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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退圈明星的自白(近代现代)——kaiji

时间:2019-10-05 09:56:17  作者:kaiji
  祝拾肆低嗔完,Q布轻快地笑了一声,祝拾肆猛然察觉到自己刚才的语气和表情有点微妙,赶紧又接了一句:“你的行李呢?在车上?”
  “没有啊,我的行李都在我的口袋里,你看。”
  Q布下身穿了条深灰色的运动裤,左手从两个裤袋里分别抓出一个手机,一叠钱,两把钥匙,和三张纸。
  “……”
  祝拾肆由此知道了三件事,一,这人的裤兜很大,二,原来他有手机而且还是智能机,三,就算他有智能机也无法改变他是个奇人的事实,出差五六天你不带行李箱就算了,至少带个像样的包好吗?
  于是,祝拾肆带着他的新发现被Q布领上了通往十七楼的电梯,一旁全程目睹两人在门边又抱又笑还紧紧贴在一起聊天的管理员表示:大热天说话挨那么近,你们不腻,我都嫌腻。
  *
  “请进。”
  Q布飞快地在密码锁上按了一串数字,拉开大门,玄关的吸顶灯自动亮了起来,中央空调的微风也轻轻吹起。
  门内门外,软装饰硬装饰,都要比祝拾肆斥巨资买的新房更现代化。
  祝拾肆心想,一个无业游民的公寓竟然比我的还高级?不行,我要好好挣钱。
  “进来啊,”Q布扯着祝拾肆的风衣腰带,把他拉进了门,“随意参观。”
  玄关尽头,客厅的壁灯一盏盏点亮,温暖的橙色光线洒在宽大的棕色布艺沙发上,看起来柔软又舒适。玄关的左边是开放式的橱柜,料理台和用餐区域以同一色系不同材质的装修干湿分区,漂亮而整洁,并没有太多的使用痕迹。
  餐桌背后有一大面陈列架,它将厨房和客厅隔开,漫画、DVD、游戏碟和游戏机几乎占满了所有格子,唯独中间放着几样不同的东西。
  “这……不是我的衣服和帽子吗?”
  深蓝色棒球帽和白衬衣,正是祝拾肆摔倒那晚被Q布穿走的那一套。
  “是的,现在它们该物归原主了。”
  Q布走到茶几旁,拿起遥控器将灯光调亮了一些,祝拾肆触摸帽子的手碰到了一个凉凉的东西。
  “这个盒子,有点可爱……”
  祝拾肆的目光被手边面包似的方形小铁盒吸走了注意力,不知不觉摸上了它的边缘。
  “我们开始吧。”
  Q布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背后,沉沉地打断了祝拾肆的动作,祝拾肆一怔。
  这个音色低得不太像Q布,反而像另一个人,祝拾肆记得,像一个他很在意的人……没错,像方听。
  心中浮出这个答案,祝拾肆满脸错愕,恍惚回头,Q布坐在沙发上,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两个杯子和一大瓶饮料,正自然地招呼着祝拾肆:“你再不来我就去洗澡了哦。”
  Q布眯着眼对祝拾肆笑,神态和肢体都呈现着一种云淡风轻的舒畅。
  是错觉吧,虽然只见过背影,但方听挺拔而沉稳,和Q布的气质完全不同,散漫快乐的Q布不姓Q,但他也不会姓方。
  祝拾肆怅然若失,又有些庆幸。
  “开始什么?”
  “看你的戏呀,你是因为这件事来找我的吧?”Q拍拍沙发,“快过来。”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因为明信片才来找你的?”
  “对哦,我把明信片给忘了。”
  Q布抓了抓头发,直白地笑起来,笑得祝拾肆的耳朵发热。
  其实他也忘了明信片,满心想着Q布的话是什么意思?Q布为什么还不联系我?Q布竟然和导演的观点一样?直到刚才瞥见石膏上的电话号码,祝拾肆才想起这件重要的东西。
  “真是的,答应了要还我的。”
  祝拾肆嘴上抱怨,内心有一点点虚。
  “那我现在把它给你?”
  “咳,等一下给我也行,”祝拾肆挪到Q布身边,拿出早就备好的手机,“先看看我的片段吧……”
  手机的尺寸有限,两人共看一个屏幕,随着视频的时间轴流动,他们自然而然地贴向了对方。
  下巴靠拢,鼻尖呼出的热流交织着,Q布的暖香一点一点赶走了祝拾肆惹上的科隆香水味,温存地将并肩的二人围绕。
  屏幕上的“何赛”正与他分裂出的K交颈相缠,Q布很专注地看着祝拾肆在手机里的表现,几乎没有眨过眼,在他身边,祝拾肆却开始分神。
  同样是香水,为什么有的人喷上去那么讨厌,有的人却这么好闻?祝拾肆心有迷惑,浅浅的瞳仁移至眼角,瞄向Q布潜心凝神的侧脸……
  “祝拾肆。”
  毫无防备,Q布忽地抬起了头。
  
 
  ☆、第十六章
 
  “怎……怎么?”
  祝拾肆的声音发哑,心脏怦怦直跳,匆匆闪开的目光收向屏幕,又假装不经意地看向Q布。
  “你……”Q布眯起的眼睛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下子睁得大大的,放着光,“你的脸竟然没有洗干净。”
  祝拾肆冷汗狂冒:我被你吓得心率直奔一百三,你就跟我说这个?
  “哪儿没洗干净了?”
  “自己看。”
  Q布点了点暂停的视频,刚好是祝拾肆的脸部特写,他的左脸有一道灰灰的痕迹。
  “这……”祝拾肆把手机拿得更近了一些,“哎,这不是我脸上的脏东西,视频是助理拍了再传到我手机上的,应该是她的镜头花了。”
  祝拾肆把视频往前调了一点,屏幕中的那道灰痕在之前的镜头中也有,只不过画面的亮度不如特写,没那么明显罢了。
  “看到了吗?”祝拾肆举着手机向Q布证明,“何赛只是捂得很热,并不代表他的脸脏,我很注意角色形象还原的……你看我穿的衣服,衬衣和风衣都皱巴巴的,你以为是我邋遢吗?错,是我专门设计的。”
  Q布的嘴角一抽一抽,边点头边倒在靠枕上哈哈笑:“你正儿八经的样子好有意思啊。”
  “?”祝拾肆没听明白。
  “我只是想看看你偷瞄我,被我撞破的反应,”Q布突然立起来,又把面前的祝拾肆微微吓到,“哈,好玩。”
  “无聊。”
  祝拾肆没有反驳自己偷看Q布的事实,白了一眼这个笑呵呵的幼稚鬼,继续播放视频,Q布自觉地靠到祝拾肆身边,热喷喷的气息再次飘来,祝拾肆的脸在发烫。
  三十分钟的试镜片段还剩下二十分钟的亲热戏,祝拾肆在镜头前先演何赛,再演K,因为现场没有人和祝拾肆对戏,他一个人对着空气搂搂抱抱,这一段看起来有些尴尬。
  Q布看得很投入,祝拾肆没有再瞄他一眼,谁知道他又在酝酿什么幼稚的小诡计?祝拾肆不会上当了。
  “嗯……我想想。”
  视频结束,Q布思索了一下,欠身给面前的杯子倒上了饮料,递给祝拾肆。
  “我平时不碰甜的东西。”
  祝拾肆把杯子推向Q布,Q布耸耸肩,一口将饮料喝光,说道:
  “我觉得你还是不到位。”
  “什么?”祝拾肆心里刺刺的不太舒服,但转念一想,既然下了决心,那就该好好地和Q布这个眼光犀利的观众交流,他定了定神,问道,“哪里不到位?”
  “你没有自恋感呀,”Q布睡到靠背上,伸了个懒腰,“两个人格同归一副□□,如果你不在前面铺垫好情绪的伏笔,那最后揭露谜底的时候会显得突兀。”
  “唔……”
  Q布说得有道理,今天在片场第二次试演的时候,编剧和导演也一直把祝拾肆往自恋感上引导,祝拾肆认为他似乎找到了点感觉,但从陈荃的表情来看,自己还欠火候。
  “说实话,导演也是这样评价我的,”祝拾肆泄气地垂下头,顺了顺发旋里翘起的呆毛,“但我不懂什么是自恋感,不是说这个词语有多难理解,而是我没什么感情经历,还要把它内化到自己身上,真的好奇怪……”
  祝拾肆颓丧的情绪被Q布收入眼中,他收起懒散的表情,低头寻到祝拾肆的视线:“多看看镜子,你会爱上自己的,你非常好看。”
  Q布的话像在说笑,但他的语气又很认真,祝拾肆一时分辨不清,苦笑应着:“不就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从小到大都看烦了。”
  “那……”Q布挠挠头,眼睛一亮,轻轻用石膏撞了撞祝拾肆的手臂,“你认真努力的样子也很吸引人,你该爱自己这一点。”
  祝拾肆摇头:“努力是因为我在意输赢,好胜心强哪里吸引人了?讨人厌才对吧……外界认为我的性格是大度随性的,但实际上我很爱跟别人暗暗较劲,心眼很小的。”
  Q布没有说话。
  祝拾肆望向他,他正以一种愉悦满足的神态看着自己,祝拾肆这才意识到居然毫不知觉地就讲出了心里话,自我怀疑的也好,暗藏心底的也罢,都说出来了。
  “不,并不讨人厌,反而很真实,”Q布的眼里写满了小小的惊喜和大大的包容,“你能告诉我这些,我非常开心。”
  Q布的双手举起来,给了祝拾肆一个拥抱,并在他耳边悄声说:“这样很可爱。”
  祝拾肆懵懵地被抱了一下,等他明白过来,Q布已经拖着笨拙的石膏坐回去了。
  但他们仍旧靠得很近,Q布的左手放在祝拾肆的右手边,手指轻快地在布面上弹跳着,两人的指尖时不时碰在一起。
  暖灯照着Q布柔和的脸,耳边萦绕着他的夸赞,鼻子里是他的香味,祝拾肆的心情有些奇怪。
  气氛变暧昧了,话题也跑远了……之前和他说什么来着?
  祝拾肆缩回被Q布碰到的手,用说话打断自己古怪的心情:
  “你作为观众,评价一下我这段戏的缺陷吧。”
  “我已经评价过了呀。”
  Q布提醒。
  “哦,对。”
  祝拾肆更加尴尬。
  ……
  “要不这样,你演原人格,我演分裂出的人格,我们来对戏,说不定有了实体对象,你能找到感觉?”
  Q布似乎并没有把暧昧更加推进一步的想法,主动将话题转回到了演戏上面,祝拾肆松了口气。
  但他是外行,虽然眼光很毒,真演的话他能行吗?
  祝拾肆思考之际,客厅的灯骤然灭掉,刹那间置身在了黑暗之中。
  蓦地,窗帘和窗户被哗地拉开,清风拂面,阑珊月色缠绕着白炽霓虹,悠悠泻地,窗边,Q布背对着身后的夜晚光景,望向祝拾肆被薄光照亮的茫然轮廓。
  “向我问好。”
  祝拾肆听见Q布的声音,却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他靠在窗框上,像在邀请,又像在发号施令。
  一秒,两秒,三秒,时间流动着,祝拾肆探询的目光并没有在隐于背光面的Q布身上得到答案,他甚至没有重复号令,只是以一种等候的姿势,等候着祝拾肆入戏。
  “好啊……”
  祝拾肆不知不觉站了起来,念着何赛的台词,沿着直角线,一步一步,迟缓地走向在窗边等待的那个人。
  “好,”Q布的声音在笑,不是他常有的开朗欢笑,而是一种熟稔沉寂的笑,“我提前来找你了,何赛。”
  祝拾肆以何赛上楼时的钝步走入了能看清Q布五官的区域。这是他吗?一个眼中藏着千言万语的男人,每一次缓慢眨眼,深邃的瞳眸都会像潭水激起层层涟漪,忽而又化成汹涌汪洋,把凝视深渊的人卷入其中。
  细细端详,祝拾肆被烫到了,那不是水,是火,是从无底洞中往外攀蹿的烈火,正无声熊熊燃烧着,等候着何赛葬身于此。
  窗前的人也不是Q布,这是K,《人格》里的K,他出现在了现实中。
  上一秒,祝拾肆还有余裕走神去想Q布怎么记得住台词,下一秒,他就成为了何赛。
  “真好,”对视之后,既是何赛又是祝拾肆的双目染进了暗红的弧光,他侧过身,模拟出开门的动作,瓮声说道,“如果你按约定的时间和我见面,也许我们就见不到了。”
  推开虚拟的门,何赛将K引进屋,同样,祝拾肆回以Q布一个熟人相见般的笑,将他带离背光的位置,走到四步开外,光线被窗框方正地框出的画面中间。
  在这里,彼此能清晰地捕捉到对方的每一次唾液吞咽和每一次欲言又止。
  “有心事?”
  K问。
  “不是大事。”
  何赛答。
  “今天很热,你觉得呢?”
  K又问。
  “是很热。”
  何赛再答。
  “吃晚饭了吗?”
  K继续问。
  “还没。”
  何赛继续答。
  三轮简短的对话,祝拾肆的汗出来了,停在脖颈上,被夜风吹凉,热热冷冷的,凝成薄薄的水光,如针尖刺着皮肤,很痒,心里有些毛躁。
  作为何赛,祝拾肆扯了扯印着汗痕的衬衣领,略带晕眩的局促感正从他下意识的肢体语言中展现着。
  “喝水吗?”
  这次是何赛先问。
  两人面对着面,互相审视,互相触碰的视线使人焦灼不安,无聊平淡的对话将这根不安分的弦拉长、绷紧,紧到难以发出下一个音。
  何赛移开目光,他不懂自己与这个熟悉的陌生人隐隐地角力是为了什么,他想暂时松开这根弦。
  “家里只有水。”
  何赛补充。
  “嗯。”
  K答,以淡然的,习惯的语气。
  何赛获得了避开他目光的理由,祝拾肆扮演着何赛,由这份微妙的情绪支配着,慢慢走到窗框下的方形光线的笔直边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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