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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饲养的学霸,黑化了(近代现代)——与已偕老

时间:2019-10-05 09:55:18  作者:与已偕老
  杨钦舟不吭声,只是持着笔一题一题地勾对。
  乔北染假熟地撞了撞对方手肘:“哎,都对吧!我之前那是没用心。”
  “那你为什么不用心?”
  “...你逼我,我干什么要用心!”
  “你听一下。”
  乔北染等了一会儿,也没听对方说话,诧异道:“你说啊。”
  “我让你听,你奶奶在哼小调。”杨钦舟在纸张的最后龙飞凤舞出个“100”,才抬头正色道,“那是因为他知道,你在这里学习,她很欣慰。”
  说完,将这份简易试卷递到乔北染眼前。
  乔北染跟个接触不良的小灯泡似的,瞬间暗淡下去。低着头将纸折吧折吧夹进书里,才缓缓开口:“其实我小时候成绩还挺好的——大概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吧。就我奶的那个屋里,还贴着我的‘三好学生’。”
  乔北染也不要杨钦舟回应,自顾自的窝在椅子上自说自话:“后来我家里出了事,学不进去。我那时候就发现,我只要一被找家长,赵妍女士就会回来揍我一顿。”
  乔北染自小就是个极其要面子的人,等他想明白找家长可以见到妈妈,便更加不愿意好好学习了,开始专注撩猫逗狗五百年。
  虽然会被臭揍一顿,但是妈妈能回来,那自己就不是别人略带同情的口中,“爹死娘跑”的可怜孩子了。
  “后来,我再怎么被找家长,她也不回来了。”乔北染呲了呲一口大白牙,兀自笑道,“她怀了个小弟弟,儿子也不是无可取代的了。可那时候我都初二了...我哪里知道初中课本那么难啊!尤其是数学,tm的我一堂课就光看到老师喷口水了。
  就讲台下面那一桌,两节连堂下来,跟洗了个头似的!”
  画面感太强悍,杨钦舟自己的脑补恶心得够呛,倏地收回快要碰到乔北染肩膀上的手。
  乔北染对这毫无察觉,摆了摆脑袋,翻身从床边跳了出去:“再不出去,我奶要拿锅铲砸我们脑袋了!”
  “喂,乔梦花!”杨钦舟勾了勾嘴角,
  “我还像还没说——欢迎你加入我们高二(一)。”
作者有话要说:  杨钦舟: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要静静地细数,我掉落满地的秀发!!!
【公告】
这章之前,我全部重写了,差别还挺大的。主剧情不变,如果发现衔接不上,可以返回9/10两章。
  ——尼古拉·蛋
 
  ☆、第 12 章
 
    若干年后,有人问起乔北染,是怎么和杨钦舟这样的人,走到一起的。乔北染最先想起的就是今天——假模假样地斗嘴、争抢和一句“欢迎加入”。
  热腾腾的饭菜已经被整齐地码在餐桌上,三菜一汤,荤菜居多。乔北染毫无廉耻地捡着两根指头,挑了个毛尖的排骨,一边“吧唧吧唧”得嚼着,一边往厨房拖拉。
  “奶,今天排骨不错啊!我代表人民给你个小奖励。”
  “人家小舟都没吃,你又练你的二指禅,臭小子。”老太太举着筷子戳在乔北染手臂上,眼眸却锃亮,显然对于小奖励有了些小期待,“什么奖励啊?”
  “嘿嘿——奖励我帮你盛饭,杨钦舟帮你洗碗!”
  “...就不该听你胡扯!”
  乔北染端着两碗饭,屁颠屁颠地跟在老太太身后闹腾,好话层出不穷,抖得老太太一路咯咯笑。
  “崽儿,做饭不刷碗、刷碗不做饭,”乔北染分了一碗饭放到杨钦舟面前,故作深沉道,“你也这么大了,道理都晓得吧?”
  杨钦舟估计着老太太,没说话心里默默说道:教你一章数学,我简直比做十顿饭还费劲,好么!
  可惜乔北染显然没能听到人心里的吐槽,余光瞥见老太太瞪来的视线,转手夹了块排骨摁进杨钦舟饭里:“囔,别说爸.....叔叔不照顾你啊。”
  “臭小子!”老太太笑骂了句,怕杨钦舟不好意思,忙不迭地往他碗里夹菜,“鱼我是用土罐子闷出来的,北北从小就爱吃,你赶紧尝尝。”
  “奶奶您也吃,我自己会夹菜的。”
  乔北染一直是个能吃的,又处于“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年纪,老太太准备的饭菜都是足足的。可惜她今天明显低估了杨钦舟的饭量......
  “这.....小舟没吃饱吧?”老太太看着岑光瓦亮的空盘子,既木讷又歉疚,“要不奶奶再去给你煮点面条?很快的。”
  杨钦舟有些脸红,连忙拉住老太太:“吃饱了、吃饱了,我...我就是好久没吃家常菜了,我真的很饱了。”
  “真的啊?”老太太不大相信,杨钦舟明显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真的,那奶奶我就先回家去。”
  “吃了就想跑啊,你碗还没刷呢!”乔北染一个懒腰还没伸完,就被老太太拍了一巴掌,“哎吆,你可真是我亲、奶!”
  “还不去送送人小舟!”
  乔北染翻了个白眼,打算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却不想他奶是铁了心,当杨钦舟拿货是无私奉献的小老师对待,推着他就往门外走。
  “成,别推我,我这不是往门外走着么!”乔北染扒在门口,抖抖二指拖,吧唧脚地跟了上去,“你家哪儿的啊?远不远啊?”
  “你送我到巷口就好了,我自己坐公交车。”
  午后的胡同路上没有什么人,两人不紧不慢地走在压着青石板的小道上。路边年成久远的老桂花树,浸了几场秋雨,冒出橘红色的小花。淡淡的花香随着微风,拂过人脸,不知不觉中惊诧——伴着炎炎夏日而来的暑期已然结束了。
  “已经确定了么?”
  “确定什么?”杨钦舟诧异地望过去。
  “就是......我去你们班啊。”
  乔北染说话声几不可闻,还顺脚将横在青石板上的易拉罐踢得老远,“呼啦、呼啦”的滚地声,惊扰了家养的几只土狗,宁静的小胡同口瞬间热闹起来。
  周围的不平静倒让乔北染蹦跶的内心平静了下来,又恢复了往日的满不在乎:“你今天奉命过来,不就是老骆让你来做我思想工作的么!怕我有情绪,还不去上课。其实高三还是高二,除了我那几个兄弟,我还真没怕过!”
  “你们关系很好?”
  “那是!”乔北染得意地一昂头,“就我发小——冯召,江湖人称小肥召!别的不和你吹,就光说耐力,你就比不上。”
  杨钦舟挑挑眉,表示愿闻其详。
  “就他小时候贪吃,当然了,现在也好吃的不行。我们上学前班那会儿,他妈工作忙不来接他,我就和他一起走。路上碰着个老大爷遛狗,一边遛还一边吧唧嘴,当时就把冯召馋的不要不要的!”
  乔北染说到兴起,转过身望着杨钦舟倒退着走。温婉的光束洒在身后,让这个手舞足蹈的半大少年,褪去平日里的嚣张冲动,第一次看上去柔和起来。
  杨钦舟凝着视线,不由自主地跟着身前的人,放缓了脚步。
  “你知道么?他真的跟了老大爷一路,比他人还高的小狗直冲他呲牙,他还在问人‘爷爷、爷爷,你在吃什么呢’。哈哈哈.....那老大爷估计是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执着的小孩,又不能去打他,就指着小狗说他在吃狗屎!”
  杨钦舟突然并不是很想和人比......如此耐力了。
  可惜乔北染还咧着嘴,忍笑道:“他跑过来找我,我还以为他吃了瘪要回家了。结果,他居然问我有没有带餐巾纸,他说,‘妈妈说了,调到地上的东西很脏。我要用餐巾纸包着吃’!”
  总有些说笑话的人很奇怪,不管别人听了如何,反正自己要先笑为敬。乔北染捂着肚子,笑得不能自已,一点也没未抖了发小糗事而良心不安。
  杨钦舟想起刚入乔家堂屋时,瞅见的照片。一个五六岁的小皮猴,半倚半靠地挂在两个老人腿边,呲了一口小乳牙冲镜头傻笑。明明没能经历过乔北染的过往,却好似能预见那些啼笑皆非的故事。
  “你将来想做什么?”杨钦舟突然很想知道这个问题。
  “问这个干什么。”乔北染敛去了脸上的笑,难得没有虎脸的接下话茬子,“我小时候倒想过,开始想开拖拉机!就是那种拉砖专用车,开起来哐哐香的。嘿嘿...我小时候觉得那个贼拉风!”
  “现在呢?”
  “现在?”乔北染沉默了一下,伸手跳脚在枝头拽下一把树叶,“我觉得律师很拉风,什么家长里短的事情都知道,听多了就不觉得我家的事儿是个事儿了。”
  说完,趁着杨钦舟还在沉思,倏地将一把树叶悉数从对方衣领塞了进去,很是痛快地跑远了。
  “乔梦花,明天你就完蛋了!”
  “哈哈,明天我奶不在家!”
  乔北染给杨钦舟找了不愉快,自己倒是一路蹦跶着回家,瞅见自己推门的手,才恍惚反应过来:“啧,好好一小伙,脖子后面咋能那么滑......”
作者有话要说:  【n年后,小剧场】
记者蛋:杨总、杨总,请问是什么原因让您和乔·拖拉机·斯基先生在一起的?
杨钦舟:因为......他好坑!
记者蛋一脸懵逼:你几个意思?
杨钦舟:两个,一个他坑夫;一个他好坑!
 
  ☆、第 13 章
 
    国庆节一直是一年当中婚嫁的高峰期,哪怕你社交范围在狭小,总会见到或听到奔驰而过的婚车。
  乔北染老家在L市乡下,还拥有了一个不小的家族,零零散散的亲戚加在一起,总是不间断的大事小事要回去。国庆老家有孩子要结婚,关系不算太近,老太太2号一大早就挎着个小包站在门口嘱咐:
  “我炖了鸡汤,给你们放在铁炉子上烘着呢,要是小舟来,你给他舀一碗啊!”
  “哎!哎!我亲、奶奶哎,你还记得谁是你孙子么?”
  “你孙子呀!”
  “......”怎么听着跟骂我似的!!!
  老太太可不管乔北染这些弯弯肠子,摸着大孙子的胳膊给人顺毛道:“但人家小舟多小一只啊,你年纪大,要让着些弟弟,他一个人在这边,也没得人照顾,多可怜呀。”
  “行了,行了,我还能揍他不成啊!您赶紧走吧,陈叔他们都快等急眼了!”乔北染将老太太送到巷口相熟的黑车司机那,看着车子远去,才慢悠悠地往回走。
  他昨晚临睡前可都想好了,要是今天杨钦舟再来的话,没有杨女士当挡箭牌,他绝对一招致胜,好让杨钦舟那货知道,谁才是“爸爸”!
  可惜,计划因为一场换季感冒而彻底胎死腹中了。
  “我说你还能不能行了?”乔北染忍无可忍的转过头,“你一会儿咳、一会儿擤鼻涕的,我怎么好好学习啊!”
  杨钦舟觉得自己真是给他脸了,“好好学习”这四个大字,真不晓得乔北染能不能认得全。可身体实在支撑不住和这人正面刚,只得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站起身:“那你写,我出去,写完交给我。”
  乔北染连忙将人拽下来:“你说你不是没事找罪受嘛!感冒不会别来啊,真是的,现在的好学生都是这么听老师话的?你等我会儿啊。”
  杨钦舟刚被拽坐下来,脑子突然晕眩起来,还没等缓过神,身边的人“嗖”地跑没了影。
  杨钦舟底子薄,换季的时候不是过敏就是感冒,小时候杨婉还给他炖过一段时间补药,但是效果还是微乎其微。但自从一个人来到L市以后,时间一长就不再把生病当回事儿了。
  今早起床本来也就是有点鼻塞,许是乔北染家的饭菜太香的缘故,随便捻了两片感冒药就过来了。结果也不知道这感冒是属于厚积薄发派,还是被乔北染的语文功底气的一涌而出,还没到中午整个人就开始晕晕乎乎起来。
  “张嘴。”不知什么时候跑回来的乔北染,端着杯温水,拢着左手心贴在杨钦舟嘴边,“之前我奶吃的头疱,待会儿你在我床上躺会儿。”
  “......”温热的手心轻触在唇边,杨钦舟本能的起开一点唇缝,一粒软软的胶囊弹进舌床。视线从地上转向乔北染,这人长得高大,凑近些看,五官却细致的出奇。乌黑乌黑的剑眉蹙起点凹槽,高挺的鼻子尖尖处微微向上勾勒,动作大开大合带出阳光少年人的风采......
  “先吃一粒救救急,等吃了饭在吃一粒。”
  “噢。”
  自己不当会儿事,并不代表不希望别人也不当回事儿。杨钦舟垂下眼睑,勉强自己不要去看此刻的乔北染,可余光总是忍不住跟着那人移动。
  乔北染的床没有垫床垫,硬邦邦的,像是军、队专用那种底部是铁杠编成的,躺在上面,跟谁在地板上没什么区别。饶是这样,杨钦舟还是觉得睡意满满,望着歪坐在书桌前的背影,奋力撑着自己打架的眼皮,软软糯糯地叨咕了一句:“数学试卷要写完,二十个单词,我一醒......”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把口水流我枕头上就是了!”
  杨钦舟醒来的时候,乔北染已经没在屋里了,茫茫然翻身在枕头上蹭了几下,坐起身盯着窗外发呆。他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乔北染变成只变异黑灰花斑猫,个头有大象那么大,走起路来‘吭吭’香,非撵着自己要吃卷饼......
  杨钦舟被自己,朝着诡异方向发散的思维哽了一下,不想再做任何思考的瘫倒在床上。
  .......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无奈。
  “吆,醒啦?我还以为你就这么睡过去了呢。”
  杨钦舟听着说话声,喵了个眼神过去,就瞅见乔北染伸进来的脑袋,叼着个卷饼,揶揄地看着自己:“......”可算知道为什么是卷饼了!嗯,鸡肉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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