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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的滋味(GL百合)——讨酒的叫花子

时间:2019-10-04 16:37:21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陈于秋走在后面,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
  等进了房间,发现郑云又在抹眼泪,热牛奶就放在一旁搁着,他过去坐下,问:“要不要我给她送过去?”
  郑云摇头:“给她送什么,放着。”
  陈于秋就没动,抱着她的背拍了拍,“好了好了,成天都在哭,有什么用呢,回来之前不是说了么,要好好谈一谈,怎么一回来就闹上了。”
  这次说是出差,其实就是出去散散心,陈于秋给她做心理工作。
  夫妻俩在这件事上费了许多心思,由于不是很懂,周围更没遇到过,就只能在网上和心理医生那里寻求帮助。这一深接触,发现同性恋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恼火一些,骗钱骗睡骗生孩子,什么奇葩事都有,当然,这些事不论同性恋异性恋都会有的,半斤八两而已,只是网络的夸大作用太可怖,那些案例看得郑云心都紧了。
  这要是发生在江怡身上,她都不敢想。
  陈于秋劝不要担心太多,段青许不是这种人,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能坏到哪儿去。
  可郑云听不进去,埋怨地说:“她家当然不担心,江怡那个性子就吃亏,将来要是被骗了都还帮着数钱。”
  过分钻牛角尖了,当初段青许送礼物、手术过后来探望时,她还老是夸人,说将来谁娶了段青许肯定很幸福,还说想要这样一个女儿之类的话,现在就全都不作数了,把说过的话往肚子里面吞。
  陈于秋不好说,自家的是女儿,段家的也是女儿,谁吃亏都还说不准呢。
  他没敢把话往气头上引,总之劝就是了。
  郑云有气没处撒,最后说:“她要真有心就该跟江怡一条线,可都这么久了,连人影都没见到一个,全让江怡一个人受着,能有什么心?”
  段青许不过来,只是想给母女俩留空间,等她们冷静下来了再说。
  谁成想因为这个被误会。
  ……
  后天下午,江宁坐飞机回到a城,公司事情繁杂,江怡负责去接他。
  这小子给家里带了不少特产,还给段青许带了礼物,他一路絮絮叨叨地兴奋讲着那些旅行途中的趣事,不时问起最近家里怎么样。
  “挺好的,跟以前一样。”江怡搪塞道。
  江宁什么都不清楚,以为真是这样,倒还放了心。
  “段姐姐人脉真广。”他突然说,“我们在西藏那边遇到事儿,跟她提了两句,后面就是她朋友过来帮忙的,不然都走不了。”
  江怡一愣,没问什么事,疑惑地说:“你跟她有联系?”
  江宁点点头,如实说:“一直都有啊,她帮了我好多忙,这次填志愿也是段姐姐帮着选的,录取了以后她给我找了好几个建筑系的师兄师姐,还有一个姓孙的老师。”
  “孙易?”
  “对,就是他。”
  建筑系的副院长,跟法学系那边走得很近,没想到是段青许的熟人。
  江怡都不知道段青许私下里做了这么多事,默了片刻,问道:“你找老师做什么?”
  江宁被问得一头雾水,傻愣愣地说:“没找啊,就认识了一下,都没联系。”
  她一时语塞,看着自家的傻小子,最终只提醒道:“回家了别跟妈说这些,特别是她帮你选志愿的事,知道不。”
  江宁疑惑,没整明白啥意思,走之前段青许跟郑云关系亲着呢,怎么就不能说了。
  但还是听话应下。
  下午家里没人,晚上九点左右夫妻俩加完班回来,一家四口围一桌吃晚饭。江宁再迟钝也能感受到气氛不对劲,可他没敢乱说话,憋了一晚上跟鹌鹑似的,夹在中间受气。
  陈于秋和江怡偶尔会问问旅行方面的事,郑云不怎么说话。
  他是第二天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都傻了,劝谁都不是。
  且这天晚上段青许上门了,原本家里还算缓和的气氛,霎时变得很不对劲,郑云冷冷的,从头到尾都没看段青许一眼。
  还是陈于秋客客气气把人带进来。
  段青许过来替齐叔送特产,齐叔老家又寄了茶叶,他让拿一些给陈于秋。
  江怡站在一旁,偷偷看着她。
  郑云脸色十分难看,忽然生出一股子无名火,但憋住了没做出过分的事,只让江怡上楼,不想她俩同时出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没见到时嫌人家不出现,见到了又这样。
 
 
第86章 谈一谈
  人心都是有偏向的,她对江怡再如何,归根到底都是出自爱,至于对段青许,就真的是有埋怨和不满意。
  心情烦躁时都会找发泄对象,何况是这种事呢,郑云的心理不奇怪,她还算温和,那些不讲理的家长还要动手打,更有甚者动刀子恐吓。所以出柜需谨慎,挨骂挨打都是其次,人生安全受到威胁就遭了。
  两人比较幸运,没有遇到那种极端的家长。
  江怡不愿意上楼,不想让段青许如此难堪。她去段家能有那么轻松,私下里段青许指不定吃了段东成多少苦头,现在轮到她了,说什么都不愿意退缩,硬气地站着不动。
  上不上楼,是立场问题。
  见她还站着,郑云来气,不免火一大,强硬沉声问:“让你上楼,你还杵着做什么?”
  明明之前态度都软了下来,现在却陡然一变,阴晴不定。
  江怡被这一声轻吼唬住,难免有些抗拒,性子也倔,回道:“她就来送茶叶而已。”
  这妮子其实很愧疚,想到段青许把所有的一切都处理得妥妥的,段家的压力都一个人抗下了,不让自己受丁点儿委屈,而自己这边还是一地鸡毛,连个交代都没有。落差感都是对比出来的,原先她还觉得这样的进展挺不错,眼下却有点难受。
  她和郑云都没错,站的角度不同而已,只是在这个事情上成了对立面,多日矛盾的积累,在今天冒了头。
  一句辩解的话,惹得郑云火气更大,眉头一皱就要发作。
  这时候各退一步就能和和气气的,什么事都没有,可母女俩似乎都各有坚持,尤其是郑云,积攒的怨啊气啊,随时濒临爆发的边缘。
  她本就哀伤江怡这样,现下事情都还没个准儿,江怡就胳膊肘往外拐,朝向段青许,能不窝火么。
  这妮子平时都挺会看脸色的,现今一点都不机灵。
  陈于秋见到,立马警铃大作地给江宁使眼色,江宁连忙往母女俩中间一站,酝酿该说些什么来缓解。
  段青许抢在了前头,平缓地说:“陈叔叔,婶婶,那我就先过去了。”
  眼下不是谈话的好时候,服个软给郑云台阶下,家长都是要面子的,有些话当着大家的面不能说。她摸得清段东成的想法,自然摸得清郑云的心思,两家住得近,机会随时都有,不急在一时。
  果然,郑云气急的脸色缓和不少。
  陈于秋赶紧出来当和事佬,说了几句感谢的话,笑着送段青许到门口。
  等回来时,江怡还在原地站着,郑云则上楼了。
  他跟着去,打开房门,郑云听见声响转过身来,眼眶微红。
  “阿怡不是成心的,别往心里去。”他柔声劝道,将窗帘拉开些。
  郑云不吭声,背对着整理桌面。
  陈于秋了解,她就是看着强硬罢了,心里不是那么想的,并非真的想给段青许难堪,但不挑明了说,只过去宽慰两句。
  平复了几分钟,郑云往门外看了眼,低声问:“她在楼下做什么?”
  问的江怡。
  陈于秋斟酌了半晌,说:“正闷着,喊阿宁上来看看你,这不怕你生气么,我就上来了。”
  知道他是在故意说好话,郑云没应,情绪很是低落。她素来是个性子温婉的人,活了半辈子,不论做什么都和和气气,从来不会一有事就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或者拉下脸皮闹,可独独在这件事上跨不过去,心有芥蒂,一时半会儿难以消除。
  等到吃晚饭,她先下楼。
  江怡在帮阿姨们摆碗筷,见了她,还是老实喊道:“妈。”
  刚生了硝烟的战火就这么熄灭。
  江怡再怎么委屈,还是分得清该做什么的,意气用事顶不了大作用,只会把事情搞得更糟,低一下头往往地闹一场的作用大。
  刚上桌,她给三人盛汤。
  一顿晚饭吃得尤其沉默,不过快放下筷子时,郑云给她夹了块排骨。
  江怡顿了顿,慢慢吃了。
  睡觉前躺床上,将门反锁,估摸着夫妻俩已经睡下,她偷偷摸摸给段青许打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
  她缩在被子里,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晚上那场景实在是太过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段青许。
  “你别跟我妈计较……”她轻轻说,言语间歉然又内疚。
  每次有事都是段青许站在前面,自己都没能有骨气点,软弱得很。
  段青许站在窗后,往斜对面看,见忽地一下熄了灯,低低道:“没什么的。”
  正是因为沉得住气,所以才避免了许多争吵,郑云的所有反应都在意料之中,再正常不过。
  江怡说不出话,烦躁地翻了个身。
  从手机里听见轻微的声响,大概能猜出她在做什么,段青许沉思片刻,说:“睡不着就到窗边坐会儿。”
  江怡有事没事就爱坐窗台上,搬进陈家的第一天,她就是这么坐的,段青许还记得非常清楚。
  对面默了会儿,不多时窸窸窣窣一阵,灯又倏地亮起,江怡出现在窗户里,直直看过来,与她对视。
  段青许看着这妮子斜斜身子就坐在了上面,薄唇一勾,说:“江怡。”
  只喊了声名字。
  江怡抬眼看来:“嗯。”
  “别在意太多。”她说。
  这人口里很难听得到宽慰的话,此刻语气温柔又平静,笃定得很,好似再艰难的事都是小事,没什么大不了,更没跨不过去的坎儿。
  江怡抿紧唇,只这么定定看着。
  段青许亦看向那边,许久,安抚道:“不用担心。”
  这话已经说过无数回,几乎每一次都会有,江怡垂了垂眼睫,却是最安心的一次。
  ……
  出柜是场持久的拉锯战,即便没有火花,但随时可能出事。
  江怡睡不着,夫妻俩也没睡着,关了灯躺床上,郑云翻来覆去都在想这个事儿。
  陈于秋半睁开眼,偏头斜看了下,突然没头没脑地说:“昨天我在网上看了一则新闻,讲的是两个小姑娘在国外留学,跟阿怡和青许差不多的情况。”
  听到这个,郑云没动了,侧身转过来。
  “后来回国了,见父母,双方父母也是不同意,有一方的家长就把其中一个给关起来了,收手机收电脑,门都不让出,就是为了阻止再碰面。”陈于秋说,给她掖了掖被角。
  郑云沉默片刻,问:“然后呢?”
  陈于秋没说,而是问:“我看网上那些自述,好多家长都是这么做的,你觉得这样做对不对?”
  “我哪知道。”郑云避而不答。
  “有一些不坚定的,确实就这样分开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针落有声。
  陈于秋继续说:“还有少部分,后面也变得‘正常’了,老老实实找个好人家嫁了,结了婚生儿育女,也算美满,圆了父母的顾虑。小年轻心性不坚定,有时候逼一逼就退步了,社会是很现实的,等她们明白了自然就会知难而退。你说,是不是?”
  郑云没动静,知道这人在说反话。
  她都在网上看过这些,那些听从了父母话的,要么心如死灰得过且过,要么私下里再偷偷找一个女孩子,反正都没啥好结果,都是做样子给家里人看的,哪有陈于秋说得这么容易。
  且不止陈于秋说的这两种,还有一起私奔的,家里人都不要了。
  江怡那性子她了解得很,撞死在墙角都不会回头,若真逼狠了,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来。她不敢逼,只能这样拖着不妥协。
  她不想深聊这些,问道:“新闻还说了些什么?”
  陈于秋说:“另一个姑娘找不到人,就在网上求助,好多人都在帮忙,不过还是没用,总之就是联系不到。”
  郑云将床头的小灯打开,看着他。
  “没了,就讲了这些。”陈于秋道。
  他将话说到这儿,也不发表一句自己的看法,只让郑云自己领会。所谓关起来就是软禁,不讲明郑云都懂,这种做法到底妥不妥,是否真的为子女好,全看个人的想法了。
  至于他想说的,都包含在了刚刚那几段话里。
  陈于秋自觉保持中立,讲这些话,不是想帮江怡和段青许,只是不愿意看郑云成天这个样子而已。他始终站在郑云身后,尊重支持她的选择,以及在必要的时候帮忙拨开遮在眼前的云雾。
  郑云哪能不懂,斜了他一眼,骂了句:“死性。”
  陈于秋只笑,一会儿,细声细气地说:“可以跟她们谈谈,有什么不放心的,就敞开了说,问题总有该解决的时候。”
  搞了半天就是为说这句话,郑云心里门儿清,没好气道:“谈什么,能谈什么?”
  “可以谈的多了去了,先约个时间地点,慢慢说。”陈于秋道,停顿了下,语重心长说,“我看今晚青许就是想过来谈一谈的,提着东西上门,还是有那么诚心。”
  “那是给你的东西。”郑云反驳。
  陈于秋笑笑:“我的你的不一样么,找个由头罢了。”
  郑云都懒得搭理他,觉得这人就是专门给那两个讲情来的。
  她翻身朝向墙壁,没说话,心里默默想事。
  敞开了谈,不仅陈于秋这么想,江怡也在想,段青许亦是,不过各自都在算着合适的时间。
  之前还盘算着八月下旬去旅游,现在估摸着多半不行,江怡很惋惜,错过了这次,之后再难有这么宽裕的时间,她离f大还差一大截,需要补的学的多得很。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一面呆在家看书学习,一面计划着该怎么才能约郑云和段青许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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