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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的滋味(GL百合)——讨酒的叫花子

时间:2019-10-04 16:37:21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她杵在原地,脑子里很乱,胸口鼓胀胀的,憋着一口气不顺畅。
  郑云没跟陈于秋讲实话,说不出口,这事在她心里憋了这么久,都快成心结了。
  在这段日子里,她冷静地想了很多,也尝试着在网上去了解这个陌生的群体,尝试着交流,甚至去找心理医生做了辅导,但还是无法坦然接受。
  其实不用查证,她早都可以肯定了,什么确不确定都是用来蒙蔽自己的,江怡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养了二十年的女儿,如何不了解,这妮子在家里随便抬抬手她都知道要做什么。
  仔细想一想,江怡这些年除了江宁,从来没有跟哪个男孩子稍微亲近一点过,别人家的女孩子青春期情窦初开,对男生或腼腆或主动,多多少少都会有点不一样,可江怡没有。初中的时候,有一阵这妮子闹着要到外面一个人住,不想挤宿舍,问为什么又遮遮掩掩答不出来。江怡曾经迂回地讲过,学校里哪个女生特别帅气,跟班上某个女孩子关系十分要好,问她这样是不是很奇怪。
  还有许多诸如此类的事,她未曾上心,现今一深想,那些江怡奇奇怪怪的举动和话语,其实都有其原因。
  郑云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半是愧疚半是埋怨,愧疚自己没早早发现,埋怨自己没把江怡教好。她同万千传统家长一样,始终无法平等正确地对待这个,当发现子女有这方面的倾向时,首要的念头不是接受,而是希望能够把孩子扳正,先把两个人分开再说。
  理智上这么做不对,但观念上必须这样。
  陈于秋叹了口气,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哭,无可奈何抽了张纸给她擦眼泪,缓和着态度劝道:“好了好了,哭什么啊,有事不能直接说么,你这么憋着也是难受,你跟我说说,我们一起想办法,行吗?”
  郑云眼睛都微微肿起来了,忍了这么久,终于能关着门哭一回,眼泪止都止不住。
  陈于秋颇无措,都不知道该怎么劝。
  她抬手抹了抹泪,说:“没事儿……”
  夫妻俩就这么干对着,陈于秋唉了声,圈住她拍了拍,给她冷静的时间。
  不出几分钟,江怡敲门,郑云没动,还是他去开的。
  江怡站在门口,一眼都没看里面,将牛奶交给陈于秋,说:“刚刚给你们热的。”
  陈于秋接过,往屋里看了眼。
  床边坐着的人没了,郑云去了浴室,故意躲着江怡。
 
 
第81章 安抚
  江怡的难受不比郑云少,她无数次设想过可能的情形,但独独不是现在这般,没有摊牌,没有沟通,甚至连发泄都没有,郑云情绪不稳定,似乎不想谈这些。
  送了热牛奶,回到自己那屋,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闷得慌,最后就这么直挺挺躺着看天花板,白亮的灯光很是刺眼。
  临睡前,她又出了一次房间门,打算下楼接杯水喝。
  夫妻俩房间的灯还亮着,里面传来轻微的说话声,江怡听不清他们在谈些什么,静默地站了会儿,轻手轻脚下楼,再上楼时,亮着的灯已经关了,谈话声也没了。
  这个夜晚江怡失眠到凌晨四点多才勉强睡着。
  翌日清晨,郑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过来叫醒她,甚至走之前都没来说一声,反倒是陈于秋过来敲的门,提醒江怡早点起床吃饭。
  “我跟你妈妈今晚在外面吃,不回来,不用等我们。”陈于秋说。
  他语气里带着为难,听起来应当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以为母女俩只是普通的闹别扭,夹在中间做和事佬。
  江怡只应了一声,裹紧被子一动不动。
  她实在是困倦,没多久昏沉沉睡过去,再次醒来时是家里的阿姨让起床吃午饭。
  虽然没什么胃口,但还是爬了起来,一大桌子菜就随意吃了两口,然后没精打采地上楼继续躺尸。阿姨只是个做饭打扫卫生的,见她状态不对亦不多嘴问,干好自己分内的事就行。
  事情陷入了僵局之中,郑云不愿意谈,江怡更不知道从何说起,母女俩一见面都说不了两句话,有几次郑云都走到她面前了,嘴巴嗫嚅着,但终究还是没开口。
  郑云的反应还算平和,目前来看没做任何激进的事,只是不愿意提及这个而已。她现在就是潜意识里想躲避,不愿直面,像在自我麻痹,好像只要不公开谈这件事就不存在一样。
  江怡也是慌乱迷茫的,在无声的拉锯中她处于非常被动的位置,自个儿都不知道到底是该安慰郑云还是该先直接谈一谈。
  等到周一那天,两方的长辈都不在家,她去隔壁找了段青许,一进门就把对方紧紧搂住不放。
  这阵子江怡的状态很不对劲,不用问,段青许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她任由这妮子抱着,顺手将门关上,拍了拍江怡的后背,安抚地说:“没事,别急——”
  江怡把脑袋埋在她颈间,一声不吭闷着。
  她是真的难受,出柜的硝烟都还没燃起来,就已经觉得非常压抑了,一个人憋了这么久,不论做什么都无力得很。
  闹是最不明智的方法,只能等郑云什么时候想谈了,好好交流一番。
  段青许抚着她的背,静静抱着她站了会儿,两分钟时间又把人带到床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
  “没事。”她再次轻声细语地安慰,“没事的。”
  江怡情绪很是低落,一听这话,立马抱住了她的脖颈,闷闷喊道:“段青许……”
  段青许安抚地拍了拍这妮子的后背,轻嗯一声。
  江怡没说话,而是更加用力地抱紧她,眼睛都微红了。
  家庭关系一向是出柜时最难解决的问题,轻轻松松就搞定的少之又少。
  她跟郑云的关系从来没这么僵过,沦落到一句话都没得谈,何尝不难受。
  段青许将她揽在怀里,安慰地吻了下她的鼻头和嘴,又帮着勾了勾微微散乱的额发,将其别在耳后。
  这种时候不合适说太多话,她只静静抱着这妮子,用安抚性的动作来宽慰,试着让江怡平静下来。
  许久,江怡才冷静了许多,松开环着她的手。
  段青许低头挨过去,江怡丧着脸,又忍不住笑了一下,她亲了亲江怡的脸,慢慢上移到眼睛底下,满带柔情地一吻。
  江怡颤了颤眼睫,而后抬起手摸着她的颈侧,亦凑了上来,轻轻地含住了她的下唇,然后探进齿关里。
  一个试探的、急躁又有点慌乱的吻,好似所有的情绪都包含在了其中。
  段青许任由她亲吻,接纳她,用这样的方式来抚慰。
  这种时候是最需要沉住气的时期,出柜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脑子一乱整个人就绷不住,容易将简单的小事揉成一团乱麻。
  不仅郑云,江怡也需要冷静冷静,沉着地应对才是最正确的方式,现在母女两人都需要一定的空间,等认清了这个事实,才能平心静气地谈谈。
  现在还不是段青许出现的时候,去了只会添乱,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安抚江怡,以及铺好后路。
  在这段感情里,段青许自始至终比较冷静,走上这条路之前早做好了准备,所有可能的情况的考虑过,故而能够平稳沉静地对待。
  江怡终于退了出来,揽着她的肩膀,伏在她肩上默了会儿,低声道:“段青许,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她柔声问。
  江怡说:“我妈不同意。”
  “不会。”段青许低低回道,“只是现在不同意,以后会的。”
  江怡没出声,不敢保证什么,她现在乱得很,都不知道该从哪里理起,好半晌,又说:“我妈都这样,要是段叔叔也知道了,该怎么办?”
  段东成更难应对,他肯定知道点什么,比郑云还察觉得早,定然是不同意的,只是暂时没管而已。江怡摸不准他什么态度,但知道越是沉默无声,越难以捉摸和处理。
  他要是出手阻止,绝对不会像郑云这般温和,指不定会用什么手段。
  纠结半晌,江怡如实说:“还记得去年我跟你一起去学校不,在你家门口亲你那回,段叔叔好像看见了的。”
  她其实也在躲避,不愿意正面这些事,所以一直没有提过。
  段青许微微皱眉,点点头。
  不过脸上再无多的变化,沉思片刻,她执起江怡的手握着,稍仰头在江怡脸侧碰碰,轻声说:“不用担心他,等婶婶那里谈妥了,我带你去见他,行么?”
  她没提其它的,不让江怡担忧。
  江怡哪能不懂,顺势挨着她:“嗯。”
  段青许又说了别的,江怡稍稍放松了些,整个人没那么紧绷了。
  两人谈了很久,什么都谈,关于之前的,关于以后的,如果进展顺利,等八月末尾就去云南旅游,之后江怡都会忙着准备考研,短期内不会有那么多时间。
  “我还想去青岛。”江怡说。
  “嗯。”
  “你呢,还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段青许将她挟着带到床上,回道:“都可以,跟着你走。”
  江怡环住这人,心情俨然轻松了不少,等对方压上来了,她抬手抱着说:“等你去了b市读研,我有空就来看你。”
  “好。”
  “你也常回来。”
  段青许颔首。
  窗帘被拉上,但不能将光完全挡住,虽然光线暗沉,可仍能看见对方,她将人揽在身侧,早就发现江怡脸色差得很,把薄被拉上,说:“先休息会儿,晚一点我叫你。”
  江怡睡不着,可还是闭上了眼睛。
  大概是房间里光线太暗,段青许又在旁边守着,即便不困,没多久竟昏沉沉睡着了。
  这几天是真的累,心里焦虑不安,眼下睡过去了,呼吸都有些重。
  段青许压着胳膊看着,想帮她拨开头发,不过还是没有,须臾,躺下去陪着合上眼休息。
  三点多的时候,齐叔回来,上楼敲门,好在没把江怡吵醒,他有事找段青许。知道房间里还有其他人,齐叔一句都没问,只低声道:“去书房说。”
  江怡是四点半醒的,段青许给她调了闹钟,但人已经不在了,仅留了张纸条,说是有事要去公司一趟。
  她开门出去,下楼打算回家,刚出楼梯,就碰到齐叔端着茶水瓜果到茶几上。
  齐叔招招手,一脸慈祥的笑:“过来喝杯茶,时间还早。”
  江怡一愣,以为今天两家都没人呢,结果齐叔提前回来了。她抿抿唇,喊道:“齐叔。”
  齐叔应声,说:“青许让给你准备的。”
  瞧见桌上的茶,江怡笑了笑,段青许才不会给她准备茶水,明显就是齐叔为了留住她故意这么说的。犹豫半晌,她过去坐下。
  齐叔倒了两杯热茶,推一杯过去。
  “尝尝怎么样,老家那边带过来的普洱。”他平和地说,言罢,端起茶杯啜了口。
  江怡学着样子喝了小半杯,尝不出什么味儿,感觉跟普通茶水差不多。
  齐叔似乎有话要说,但一点不着急,慢悠悠放下茶杯,再看了看外面的天。
  早上风和日丽,现在却是乌云滚滚,天空呈现出一片灰暗。
 
 
第82章 交谈
  江怡顺着望去。
  “这天儿就是看着吓人,乌云翻个遍,都不会下雨。”齐叔说。
  现在a城的天就是这样,天上风起云涌,随时风雨欲来的样子,但没过多久太阳就从云翳里钻出来,变化无常没个准儿。
  江怡握着小巧玲珑的茶杯,回道:“天气预报说今天多云转阴,可能会有小雨。”
  齐叔没接话,收回目光看向她,聊些家常的话。
  无非就是问问学习这些,江怡心有疑惑,知道他是在绕弯子,于是耐心地说着。
  “现在是要考研对吧,考f大?”齐叔问。
  江怡点点头,“还不知道考不考得上。”
  他笑了笑,苍老的脸上褶子非常深,看起来十分和善,轻缓说道:“肯定能,等考上了,正好和青许一个地方,到时候相互也能有个照应。”
  听到他说这些,江怡没了声儿,没控制住情绪,脸上的迷茫一闪而过。
  齐叔自然看到了,可什么都没提,而是转而继续聊家常,他很是健谈,一把年纪了记忆力却还不错,说起旧时的事,连细节都还记得。
  闲聊能消磨掉紧张,江怡边喝茶边听着,不时回两句。
  “我初初来a城的时候,那会儿金铭府都还只是块荒地,一栋房子都没有,当时政府大力扶持老城区的发展,就是你们那片,搞建设修工厂,全都是国有企业,我还在红兴那里住过一阵。”他回忆道,低头啜两口茶。
  江怡有些吃惊,从来没听说过这些。
  “住红兴哪儿?”
  “老槐树卖米粉那家,就在你家斜对面。”齐叔道,回想了下,“现在是栋小楼房了,以前就是个破砖瓦房,墙壁上有洞挡不了风,冬天只能捡两张报纸来糊着,下雨就不行了,一旦下雨就不能住人,只能去别的地方借宿,或者花两个钱住店。”
  齐叔比郑云他们还大一轮,他那个年代,新中国都还没成立几年,那时候全中国都穷,包括b市,真正的贫苦年代。
  江怡想象不出来到底有多苦,只在读书时知道一星半点,饥荒、洪灾等等,死了好多人,国家一步步从无到有,直至今天,全都是齐叔他们那一辈用血和汗水堆出来的。
  她斟酌半晌,问道:“您那时候多大?”
  齐叔怔了怔,思绪有点远,回道:“十七八,进城来找人,还是镇上给写的推荐信,瞒了年龄,说已经满了十八,不然厂里都不要。”
  江怡又问:“进城找谁?”
  过于刨根问底了。
  不过齐叔还是回道:“一个朋友。”
  她忽然想到段青许房间里那张照片上,那位姓沈的,站在齐叔左边的男人,识趣打住,不再多问这个。
  聊了差不多十几分钟,外面的天阴沉得更加厉害,黑压压的,大雨欲来。
  周围一暗沉,人的心境难免跟着变化,江怡低头看看时间。
  齐叔仍旧不着急,顺手打开灯,客厅里霎时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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