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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酒吧穿女装(近代现代)——天才灯灯

时间:2019-10-02 17:00:10  作者:天才灯灯
  沈情靠着门边看着孩子。
  落地窗的窗帘被拉起来了,外面天光正好, 下了场雪,正是化雪的时候。
  院子里厚厚的雪铺了一地,看起来竟和房间内的长毛地毯没有什么分别。
  阳光映着雪被,反射出色彩的光,窗边有淅淅沥沥的水声,是雪化的水。
  房间内暖气充足,小宋刺穿着粉色的小棉袄抱着新的公仔打滚儿。
  宋凛不知道什么悄悄地站在他身后:“挑个日子办场婚礼吧。”
  他的下巴垫在沈情的肩上,沈情觉得有些不舒服,歪了歪肩,没甩开。
  沈情目光落到院子的雪堆上:“那也得春天了吧。”
  宋凛笑笑:“你要是想,今天就可以。”
  沈情一口回绝:“我不想,化雪冷死了。”
  宋凛挪开下巴,说:“春天就春天,我看看日子。”
  最终敲定在三个月后,春暮时分,花开正好,逐渐步入初夏,天气也好。
  沈情对此安排并无异议,只要不冷就行,他在冬天生孩子,实在是怕了那股冷意了。
  提前两个月,宋凛就开始给人写请柬,非要亲自手写,再派助理送过去。
  幸亏请的人不多,也就沈家的长辈和宋家的几个小辈,沈情顺便给吴青他们也写了一张。
  两个月后,宋凛公司策划部秃头两个月整出来的婚礼按时举办。
  宋凛包了个小岛,游客罕至,提前把婚礼现场布置好了。
  毕竟是领证两年之后迟来的婚姻,这种都到了终点站才补票的感觉,让沈情面对这盛大的婚礼现场不仅内心没有丝毫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睡觉。
  终于到了最重要的环节。
  沈父牵着沈情的手,带着他走上台,而那上面,宋凛一身西装华贵又帅气,完全看不出是三十多岁的样子。
  他的手被递到了宋凛的手心。
  宋凛轻轻托着他的手,沈情察觉到他的食指微微颤抖,便挠了挠他的手心。
  牧师的誓词一如既往:“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他,对他忠诚直到永远?”
  宋凛却像第一次听到一般,珍而重之地点头:“我愿意。”
  轮到两个人交换戒指。
  沈情伸出无名指,他的手指白皙纤长,在阳光下晶莹如玉。
  宋凛捏着戒指,手腕颤抖得太厉害,一时间竟然没能给沈情戴上。
  沈情抬眼看着对方的睫毛,根根分明,此刻也跟着颤个不停。那双无论什么时候都镇定自若的眸子,已经刻满了慌张的情绪。
  直到此刻,沈情才意识到这个婚礼的重要程度,内心终于泛上了身为新人的紧张。
  这意味着,以后他们的岁月如同两根缠在一块儿的红绳,不分彼此,且光明正大。
  他笑了一下,捏着宋凛的手,给自己戴上了戒指。
  烟花燃放,礼乐声起,鲜花铺天盖地的降落。
  万物喧嚣,万物至静。
  沈情低头,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
  “我好像这辈子已经和你过完了。”
  礼成之后天色尚早,宋凛被沈情撩拨得三魂丢了七魄,跟沈家长辈敬酒完毕就找哥借口跟沈情躲起来了。
  那是沈情记忆里最美的一个傍晚。
  夕阳入海,只余了半边红艳的脸,微风拂过,水面波光粼粼,碎金跳跃。
  远处是一线红,海鸟的小小影子略过水平线,风里裹着它们细细的叫声。
  沈情脚尖点着水,一头倒在了沙滩上。
  虽然说下午大部分酒都被宋凛挡了,他作为新人,还是喝了不少。
  谈不上醉,足以让人的思绪混沌。
  沈情说不上是混沌了一点,还是清晰了一点。
  他感觉自己很清醒,但是脑海里的想法却又飞来飞去,捉摸不定。
  他想婚礼,想自己的刺儿,想宋凛给他讲过的故事,想幻想即兴曲最后一节的乐谱,他又什么都没想,只是倒在沙滩上,听水波起伏摩擦沙子的声音。
  宋凛托着他的后颈,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拇指落在微陷的太阳穴处,微微用力。
  沈情舒服地呻/吟一声,手背搭在眼睛上,盯了海面半晌,突然说:“我想抽烟。”
  宋凛手下一顿。
  沈情便说:“我就说说,好久没抽了。”
  宋凛站起来:“你等我。”
  沈情于是再次躺回沙滩上,海边的太阳又往下掉了一点。
  掉到还剩一个尖儿的时候,宋凛回来了。
  手里还捏着一包烟。
  是沈情熟悉的包装。
  他坐起身,就着宋凛的手叼了一根。
  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又没火。
  像初识问了无数遍那样,沈情撩起眼皮,直勾勾地看着宋凛:
  “有火吗,哥。”
  宋凛掏出一个廉价的打火机,啪嗒一声,给他点燃了。
  夜色降临,海边的风嚣张起来。
  火苗在风中摇摇晃晃,眼看着就要熄了,却又一直顽强地颤抖着。
  沈情微微低头,咬着烟嘴儿,伸手挡着风,用力地吸了一口。
  这支烟的头部迅速燃起火花,一闪而过。
  沈情抖了抖手指,香烟盒里落了一层烟灰,手指间的红色明明暗暗。
  唇齿间萦绕着一股蜜桃的香气,闻起来甜蜜,舌尖却有淡淡的,属于烟草的苦涩。
  他问宋凛:“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味道?”
  宋凛面不改色:“亲出来的。”
  沈情点点头,若无其事地扭头看海。
  指间的火星差点烧到皮肤。
  远处的海鸟已经随着落日归巢。
  天色深蓝,暗得温柔,西边渐渐升起星星,有一颗格外明亮。
  沈情指着那颗星星:“那是启明星吗?”
  宋凛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是的。”
  他继续补充:“这时候应该叫昏星,古时候也叫长庚星。”
  “长庚。”沈情把这个名字在舌尖滚了两滚,“这个名字好听。”
  一支烟燃尽,沈情把烟头在指尖捻灭,塞进烟盒。
  凉风徐徐,岛上的建筑灯火葳蕤。
  欢声笑语被风带到沈情身边。
  他们为之庆祝的主角却躲在了海边的角落。
  沈情再次拨开了烟盒。
  宋凛按着他的手:“别抽了。”
  沈情悻悻收回手,宋凛变魔术似地从兜里掏出一颗糖。
  是蜜桃味儿的水果硬糖。
  沈情剥了糖纸,塞进嘴里,咔吧咔吧两下,一颗圆滚滚的糖就碎成了渣子,散布在口腔的各个角落。
  然后迅速地化作甜蜜的液体。
  宋凛皱眉:“哪有你这样吃糖的?”
  沈情不理他,又去掏他的兜,一双手如同灵活的游鱼。
  宋凛被他摸得没了脾气:“没有了,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在裤子上缝个大口袋。”
  沈情脸皮愈发厚,自然不加理会,手下也没轻没重。
  直到指尖触到一个硬硬的物体,沈情呆了片刻,若无其事地把手抽回来。
  宋凛咬着牙:“你怎么不摸了?”
  沈情尴尬地摸了摸鼻尖:“不想吃糖了。”
  宋凛起身就走。
  沈情拽着他的裤腿:“你去哪?”
  宋凛声音里含着火气:“回去睡觉。”
  沈情不想回去,抱着他的腿:“我不想回去睡。”
  宋凛:“那你想干什么?”
  沈情抬头看了看海面,发现月亮爬上来了:“我想看月亮,今天月亮好亮。”
  宋凛故意说:“你看你的,我睡我的。”
  沈情便委屈巴巴地仰着脸看他:“不和你一起看月亮,月亮她亮有什么用。”
  一击即中。
  宋凛态度软下来,叹了口气,说好。
  沈情不想回房睡,他们便卷了被子毛毯上了屋顶。
  屋顶高又旷,显得月亮大又近。
  远处的树木全都低低的,唯独月亮,像是一伸手就能碰到。
  夜晚的屋顶有些凉凉的。
  沈情裹着被子和宋凛坐在屋顶,听他给自己数天上的星座。
  天上繁星万千,是只有远离京城的地方才能看得到的景色。
  “从天鹰座的牛郎星沿着银河向南就是人马座,正对着银心方向……”宋凛话说到一半,感觉肩膀重了一下。
  他偏头,借着明亮的月色,只看到沈情乖巧的发旋。
  这小混蛋,居然坐着就睡着了。
  宋凛亲了亲他的额头,把人轻轻地抱起来往楼下走。
  天上星子斑驳,银河灿烂。
  月光照着地面,如同凝霜,雪白而清晰。
  沈情在他怀里说着梦话,宋凛凑近了去听。
  他的声音轻轻,反反复复地说:
  “我愿意。”
  宋凛于是小声说:“我也愿意。”
 
 
第65章 
  十月清秋。
  波兰的天空一碧如洗, 零散的云絮点缀天边, 显得天空高旷无比。
  日光强烈,却无损人们澎湃的热情。
  首都华沙演奏厅内听众众多,井然有序,光从上面往下俯视, 便让密集恐惧症患者当场病发, 仿佛耳边已经响起了各种挤挤挨挨的吵闹与喧嚣。
  然而现场却出乎意料的安静。
  掉一根针都能听见的安静。
  在如此庞大的场面下,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头, 却没有任何杂声,这不由得让人心生紧张。
  宋凛坐在中间的位置,小宋刺坐在他的膝盖上, 指着台上的人脆脆地叫:“爸爸!”
  孩子的声音虽小,但在全场寂静的情况下,无疑是十分清晰的声源。
  所幸周围听众尚且沉浸在刚刚的演奏之中,并没有人投来注意的视线。
  宋凛连忙捂住了小宋刺的嘴, 压低了声音在儿子嘴边教训他:“嘘, 再说话你爸爸就不要你了。”
  此话一出, 还在挣扎着要爸爸的小崽子马上安分下来, 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眼泪就打湿了长长的睫毛。
  浓密的睫毛几根几根地黏在一起, 都成了缕, 看起来可怜得不行。
  宋凛意识到自己说话过分了,悄悄跟儿子道歉:“爹错了,别说话, 爸爸一会儿就下来了。”
  话音刚落,全场掌声雷动,排山倒海。
  宋凛抬头一看,发现是演奏完就愣在琴凳上的沈情终于起来鞠躬了。
  小宋刺坐在他膝盖上,身子一跃一跃地,也跟着边上的大人们鼓掌,哪有刚刚委屈得不行的样子。
  这小崽子。
  宋凛一边鼓掌一边低头跟他说:“你爸爸这次要拿奖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前面一阵骚动,评委们起立鼓掌,连带着观众也跟着站起身来,如同涨潮。
  宋凛和小宋刺坐在中间的位置上,前后左右都是密集的人墙。
  看不到沈情了,小宋刺直接拽着宋凛的领子踩着他的大腿往上爬。
  宋凛被他折腾地没脾气,无奈地说:“你跟你爸爸一样,都是小祖宗。”
  他站起身,托着小宋刺的屁股让他坐在自己的肩上。
  宋凛一米八五的身高在一众外国人中也脱颖而出,成功让小宋刺体会了一把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沈情在台上鞠了个躬,直起身后就看见全场的人都站了起来。
  其中最显眼的是坐在宋凛肩上的小宋刺,一只手抱着宋凛的头,另一只朝着沈情挥手,小身板还一晃一晃的。
  宋凛两只手都掐着小崽子的腰,模样滑稽,眉目却是十足十的温柔。
  两个人对视片刻。
  隔着演奏台评委席和万千听众。
  沈情嘴唇蠕动几下,他知道宋凛看不清,但他还是想说。
  谢谢你。
  这次的肖邦国际钢琴比赛在波兰首都华沙举行,比赛全程通过卫星向全世界作现场直播。
  央音综合楼前的大屏幕上如实播放着几万里之外的异国比赛。
  屏幕前已经聚集了一堆情绪高昂的学生们,甚至还有几个学院的老师。
  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屏幕里的主持人缓慢宣布:“经过评委的一致评定,冠军的得主是……”
  她刻意地顿了顿,楼下围观的学生都情不自禁地噤声。
  “来自中国的沈情。”
  镜头一转,穿着正装的青年身长如玉,带着笑容走上台。
  当他接过主持人手里鲜花的那一霎那,楼下的那群学生终于反应过来,爆发了一阵铺天盖地的叫喊。
  “沈学长牛逼!太厉害了!”
  “最年轻的冠军是我们央音的,我可以吹一辈子!!!”
  “那可是肖赛!我想都不敢想!我感觉像在做梦!”
  楼上练琴的女生被吵得放下手中的小提琴,对同伴抱怨:“楼下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
  却发现同伴早就捂着嘴热泪盈眶了,神情异常激动,只是碍于她在练习才没有发出声音。
  她皱眉:“你怎么了?”
  看到她停下了,同伴取下耳机,眼里还带着泪水,声音却含着狂喜:“沈情学长是今年肖赛的冠军!”
  “天哪!天哪,这是真的吗!”女生呆愣片刻才反应过来,激动地站起来,“我感觉我要昏厥了!”
  周教授在办公室和几个教授一起观看直播,办公室一片寂静,楼下是哄然的笑喊声。
  半晌,周教授才缓缓开口:“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拿冠军。”
  有的人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只要他肯去博,就一定可以得到,即使蒙尘,也一定会发出耀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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