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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安宁(GL百合)——秋天里的花楸树

时间:2019-09-30 09:04:13  作者:秋天里的花楸树
  几人恰巧凑到一起,便一同去餐厅吃晚饭。徐佳思来之前就跟秋桐商量好了,两方人分开行动,她要跟楚临安培养感情,这一下午两人便没有联系。
  餐桌上,看徐佳思很是高兴的样子,秋桐绕有兴致的问:“你们下午干嘛去了?”
  徐佳思反问:“你们呢?”
  与此同时楚临安的声音响起:“游泳。”
  徐佳思有些尴尬,秋桐暧昧地笑起来,游泳啊?那不就有双方的亲密接触咯?还可以装作不会游泳,让亲爱的临安哥哥手把手教导~
  她的表情太明显,徐佳思咳了几声,道:“诶,一下午没看见你们,你带小安宁去哪玩了?”
  秋桐挑着眉:“你觉得呢?这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徐佳思脑子一转想到了:“你们去骑马了?”
  “嗯哼。”秋桐垂着眼给安宁叉了块切好的牛排。
  安宁正跟自己盘子里的牛排做斗争,她刀叉用的不多,切肉也切不快,今晚的晚餐有一道芝士焗牛排,端上来后她颇有些手足无措。
  冷不丁秋桐送过来一块牛排小粒,安宁愣了愣,转脸看她,秋桐柔声问:“吃的惯么?”
  安宁点了点头,这份牛排煎的很熟,肉质肥嫩,芝士味道香醇,一点也不腻,混合牛排的鲜香,是一种味蕾的享受。
  然后秋桐便接过了她的盘子,三两下把牛排切成小小的碎块,才推了过来。
  徐佳思看着对面两人旁若无人地秀恩爱,只觉心塞地都快心肌梗塞了。冰凉的狗粮胡乱地拍,可怜的单身狗无人爱~
  正兀自怨念时,身旁的楚临安淡淡说:“吃饭。”
  徐佳思条件反射回过神往口里塞东西,再也没兴情去胡思乱想了。
  *
  到了深夜时分,屋外电闪雷鸣狂风呼啸,风把雨滴吹向窗户,豆大的雨点急急落下来,打地玻璃窗啪啪作响。
  古堡的房间一片安静,一声巨大的惊雷“轰隆”响过,漆黑的天空被蜿蜒的闪电映亮了半边。安宁被雷声惊醒,一双眼在黑暗中惊慌恐惧,惶然睁大毫无睡意。
  她不怕黑夜,不怕闪电,却怕电闪雷鸣的夜晚。
  窗外的疾风骤雨久久不歇,她蜷缩在薄被里瑟瑟发抖,四周的漆黑似乎化作了狰狞的怪兽,围着她虎视眈眈几欲扑来。
  她恐惧地紧闭上眼眸,惊慌惧怕之时,有一只手从被下伸来,揽过她的身子,将她往后拉去,使人安心的温暖将她包裹住了。秋桐正睡得深沉,却不知为何突然醒了,冥冥之中感觉到了小姑娘的颤抖害怕。
  模糊的女声睡意浓浓,近乎呢喃地在耳畔响起:“吓到了么?”
  她说不出话,也不必说话,那人将她从背后整个搂住,手臂横在腰间,几近耳语地说了声“睡吧”便沉沉睡去,再没声息。她的身子陷在女人柔软的怀抱里,温暖环绕在身周,耳旁是身后女人轻缓的鼻息,吹得她耳朵滚烫。
  屋外的闪电和雷声依旧,可心中的恐惧似乎被消弭了,嘈杂的雷声雨声远去,化作模糊的背景,响彻在她耳畔的,是巨大的一声盖过一声的“砰砰”心跳。
  她蜷缩着身子,一手轻轻按在鼓噪的胸口,漆黑的眼瞳融入黑暗中,谁也看不见其中的迷惑不解。
  *
  第二日清晨,屋外的风雨还没有停歇,狂风刮倒了成片的树,农田里的麦子倒伏下来,一片戚风惨雨之相。
  良好的生物钟让安宁准时醒来,秋桐还在沉睡,鼻息清浅眉目安然。两人睡着换了个姿势,最初是秋桐从身后环抱着安宁,到了早上已变成两人面对面了。
  安宁脸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水亮的大眼睛,像在做坏事似的偷偷看面前人的侧脸,小脸慢慢红了,秋桐的胳膊还揽着她,掌心干燥温暖。
  睡着的秋桐不像醒时那么张扬,那双总是带笑的桃花眼闭着,她身上的气势便消散很多,变得沉静起来。安宁看着看着突然玩心一起,深出细白的手指,指尖轻轻拨了拨那纤长卷翘的眼睫。
  沉睡的女人眼睛反射性一眨,而后猝然睁开,眸光锐利如刀。
  安宁手指一动不动悬在半空,清透的眼瞳一颤,像是捊了一把虎须后,被大型猛兽盯住的小兔子。
  幸好秋桐很快恢复了正常,视线落到安宁小脸上时瞬间变得柔软,思维能力也回来了。
  她抬手握住被外那只小手拉回,并不计较安宁的小调皮,反而柔声笑问:“怎么不多睡一会?”
  小姑娘刚刚被她盯的心有余悸,软绵绵地看了她一眼,立刻闭上了眼睛把脸埋进被子里。
  秋桐失笑,倾身抱住香软的小少女,在她耳边低声道:“下次不要吵醒我哦,我起床气超级严重的。”
  安宁被瞪了超委屈,闭着眼装睡不理她。秋桐睡意还有些浓,便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也闭目睡去了。
  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安宁小小地抬起头,悄眯眯地继续看她。这次算是不敢再去撩拨了,怕她起床气发作,瞪她QAQ。
  这次台风来的很突然,手机上的预警都没有提前通知,不过它走的也很快,没两天云收雨停,阳光透过碧蓝天幕洒了下来,空气里满是湿润的水汽。
  后面两天天气实在恶劣,秋桐便带着安宁在古堡里呆着,偶尔两人去活动室玩,或是去观影室看电影,去图书室找书。
  古堡巨大,房间众多,这几天来的人很少,主人家也不在,是以她们玩的也算尽兴。
  两天后,几人便准备回去了,秋桐驾着火红的玛莎拉蒂,引擎一声轰鸣,如火线一般冲了出去。开了一段路程,看安宁一直伸着脑袋看窗外的风景,她按下车顶,车子瞬息间变成了敞篷。
  小姑娘回头弯着眼儿笑,把手伸上去感受着急骤的劲风,乌黑的发丝飘散飞扬。
  高远的蓝天碧空,层叠的流云飞霞,连绵的原野麦田,火红的跑车上,白裙子的少女如夏花般绚烂。
  一切美得像幅画卷。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宁的日记:见到她会紧张,靠近一点就会脸红心跳,被温柔抱在怀里睡去的时候,又感觉那么安心,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秋桐:她笑起来的时候,我终于有一点相信,原来世上真的有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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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秋桐近来有些消沉, 这是安宁注意到的。她表现的并不明显, 每天还是一样坐在书房对着电脑一坐一整天, 看着她的眼眸温柔带笑,似乎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但安宁还是感觉到了,她吃饭时的饭量不像以前那样多, 有时安宁下班回家,会在垃圾篓里看见喝空的酒瓶,而且, 她出门的次数增加了。虽然秋桐出门都是趁着白天,晚上一定会赶回家吃晚饭,但她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回家时总是酩酊大醉。
  她似乎陷在某种情绪里, 只能靠着喝醉来发泄。
  安宁不能说话, 没有办法开解她,只好默默地照顾好她,为她打理好家里,做好一日三餐,尽力使她开心。
  坐在沙发上抱着枕头,餐桌上的菜已经没有丝毫热气。客厅里死一样的寂静, 天花板上的壁灯光影柔和, 窗外的月光静静洒落,安宁在一室清冷中思绪渐渐飘飞。
  如今已是八月中旬了, 她与秋桐朝夕相对一个半月,算是已经熟悉对方了, 可她并不清楚秋桐变化的原因。在她心里,秋桐是十分强大的女人,她会因为什么原因而情绪低落以至于掩饰不住呢?安宁百思不得其解,近来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她想了半天也毫无头绪。
  自从她们从农场回来后,秋桐带她去看了医生,不是在海市看的,她带着她坐飞机去了京市,安宁还是第一次坐飞机,新奇地不得了,到了京市她们去了一所医院,一位年老的医生与安宁交流片刻,再做了一番检查,便没了下文。
  老医生和秋桐单独谈了一段时间,后来秋桐告诉她,医生说她这个病可以治好,但希望很渺茫。
  她在跟她说的时候,细细观察着她的神情,怕安宁伤心失望。可事实上安宁并不十分在意,她不能言语地过了这么久,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很多人说她可怜,抱以异样的眼光,她反而觉得没什么,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便能形容她,她是真的毫不在意自己的缺陷,有时反倒觉得自得其乐,她性子安静内敛讨厌吵闹,可以光明正大躲避别人的八卦交谈。
  所以秋桐在试探着跟她提起了之后,她一点也没有沮丧,反而安慰了对方几天。
  然而这事已经过去了挺久,秋桐观察了几天,看她还是笑脸盈盈的模样,便没再放心上了。安宁想不出来有什么缘由使她愁肠百结,她不经意问过一次,秋桐无事一般挑眉笑着说,她哪里看出来有不开心?还对她讨饶道,是不是她出门太多她生气了?并许诺下次再也不晚归了。
  骗人。
  小姑娘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看了眼挂壁上的钟表,秒针滴滴答答不停歇,时针指向了晚上十一点。
  安宁突然觉得有些难过,有些自责。在秋桐心情不好的时候,她什么也做不了,连她为什么烦恼都不知道,她只能傻傻地坐在家里,徒劳地等她回来。
  直到这一刻,她才直观地感受到了彼此的差距,她不知道秋桐的烦恼,不知道她出门去了哪里,更不知道秋桐的家人朋友是谁。除了这栋小楼,她与她再也没有别的联系。
  假期即将结束,她就要离开夏花,也离开这栋小楼,与她分别。安宁忍不住想,她走了之后,两人的关系就会变淡吧?她在学校里上课,她去酒吧里喝酒,还可以滑雪、冲浪、爬山……她给她讲这些的时候神采飞扬,兴致十分高昂,显然很喜欢那样的生活。
  秋桐的人生多姿多彩,怎么会记得她这个平凡普通的女孩儿呢?
  安宁暗自神伤,时至深夜也没有丝毫睡意。
  秋桐多日来第一次这么晚还没回家,她焦躁不安,担心她是否出了事,拿着手机给她打了好多个电话,可一直无法接通。
  索性没过多久,时间走到接近十一点半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有人重重敲了几下门板,力道轻重不一。
  暮色浓郁的深夜,寂静的屋内猛然响起突兀的敲门声,安宁惊了一跳,心脏“扑通扑通”飞快跳起来。她紧张地慢慢走近门口,先凑到猫眼前往门外看,门外人趴伏在门上,看不见人脸,一身一字肩红裙鲜艳夺目。
  悄悄松了口气,她忙打开了门,靠在门上的女人瞬间站立不稳往前栽了一下,被她接住了,用瘦弱的肩膀撑着,踉跄带着人往房间走。
  秋桐似乎是醉的狠了,全身力气都压在她身上,安宁险些扶不住她,好不容易带着人进了房,把她推到床上躺着,安宁出了一身汗。
  她站在床边轻轻喘了喘,秋桐仰躺着瘫在床上,眼眸紧闭,发丝凌乱地盖住了脸,似乎不省人事,但酒品意外地好,没有吐也没有胡言乱语耍酒疯。爸爸路南之前和客户应酬,喝多了回家又吐又笑的,安宁记得清清楚楚。
  安宁凑上前,抬手把她的头发拨到脸旁,看着女人安静的容颜,闭着眼也能看出来脸上表情并不轻松。她轻轻抿了抿唇,无声在心中问:姐姐,你在为什么难过?
  她转身走进洗手间,端了一盆温水,拿上毛巾,再来到房间,开始给床上的醉倒的女人擦洗。
  没敢给秋桐脱衣服,不过秋桐穿的裙子,还是露了一大片肩膀胸口的一字肩短裙,很方便擦身。安宁给她擦雪白的胸口时,脸都红了,接着依次地给她擦胳膊,然后撩起裙摆擦下面的腿。
  这期间,秋桐一动不动,哪怕安宁撩她的裙子,给她擦完整个大腿都没任何反应。
  秋桐的神智是清醒的,可身体就像灌了铅,沉重地无法动作,她能感觉到安宁在照顾她。她在给她擦脸,用的是温热的毛巾,秋桐想说,她化了妆,脸上的妆水洗不掉,要用卸妆液,可她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她的人没醉,身体却被酒精麻痹了。
  擦完了脸,小姑娘比常人轻浅的脚步声轻轻的,慢慢的远去,过了一会儿,她又慢腾腾走了进来,要不是秋桐高度注意,她差点没有发觉她的到来。
  “咯”,是杯子被放到柜子上的声音。安宁俯身揽住她肩膀,吃力地将人扶了起来。
  凉凉的杯口凑到嘴边,秋桐控制着努力张开唇,煮过加糖的牛奶滑进口腔,满口奶香萦绕。她尽力咽了下去,有几丝奶渍顺着唇角滑向下颌,很快又被安宁捏着纸巾擦掉了。
  小姑娘不能说话,似乎是想安抚她,她的手轻轻柔柔地在她脸上贴了一下,微凉的掌心驱散了颊上的滚烫。在那小手欲离开时,秋桐偏了偏头,对那沁人的凉意恋恋不舍。
  哪怕给她擦了身子,秋桐浑身还是酒气熏天,安宁扶她时出了汗,帮她擦洗时又沾了满身酒气,干脆去洗了个澡。
  秋桐躺了会儿,慢慢恢复了些力气,从床上爬下来去梳妆台前卸妆,撑着点精力做完,又咸鱼似的扑到床上闭目睡去了。
  昏昏沉沉间做了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她变成了一个小孩子,站在偌大的秋家老宅里,一身白裙的夏淑云静静坐在花房,眸光放空望着盛放的鲜花。
  她走过去,伸着小手去拉她的袖子,喊她“妈妈”。可夏淑云一动不动,没有一点反应。梦中的她身体变小了,思维也跟着变得稚嫩。她有些失落于妈妈的不理睬,小手揉着眼睛想哭。
  六叔很快跟过来,哄着她离开了花房。他看起来年轻很多,大手干燥温暖,轻轻牵着她走远了。
  这个梦境里出现了夏淑云,六叔,还有一些佣人,就是没有秋文生。
  小小的秋桐咚咚咚跑到大门口,幼小的心灵充满了对爸爸的期盼。只要爸爸来了,妈妈就会好了。一直等到天色暗沉下来,六叔劝了她几次,她还是坚持坐在门口不动身。
  有车子开过来,她高兴地跑上前,对着走下车的男人叫:“爸爸!”
  年轻时的秋文生对她不算疼爱,但终归是他的女儿,他也从未苛待她,偶尔还会冲着她笑一笑。他俯身摸了摸她的头,温和道:“小桐,怎么不去屋里等爸爸?”
  他牵过她的手,领着她进了门,小女孩脆生生地说:“妈妈又不说话了,爸爸,我们去叫妈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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