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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安宁(GL百合)——秋天里的花楸树

时间:2019-09-30 09:04:13  作者:秋天里的花楸树
  她走上前,盯着白色的纸袋子,“安宁,这是什么?”
  安宁笑眯眯地把东西递给她,又掏出小本本写字:今天学做的蛋糕,给你吃呀。
  秋桐接过袋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透明的塑料盒子,盒子不大,一块褐色的圆形小蛋糕静静躺在盒子里。她看出来,蛋糕外面的壳是巧克力浇灌上去形成的,蛋糕中央点缀着一坨雪白的奶油,奶油上卧着一粒晶莹的紫葡萄。
  此时这块小蛋糕正散发着浓浓的香甜气息,勾地秋桐目不转睛地看着它。
  想吃,可是不行,还得问过家里新晋的当家人,秋桐舔了舔唇,转头问:“安宁,我可不可以吃它?”
  安宁站在厨房里,处理着食材,闻言使劲摇了摇头。
  好吧,不可以。
  安宁总有一套说辞,比如饭前不能吃东西,撑了肚子就不会吃下饭了,水果只能饭后吃,甜点睡前不可以吃,种种秋桐觉得无所谓的规定,她就是要坚持。秋桐是真的想说,只要午饭还是糖醋鱼,她就能吃下这个蛋糕后再吃两碗饭,真的。
  可惜家里掌厨的人不让,要是她违反了这些规定,安宁倒也不会生气,最多下一餐的时候做一小碟凉拌苦瓜,温温柔柔笑着劝秋桐吃,她要是表现出一点为难,小姑娘就泪眼汪汪地瞅着她,好像她辜负了她似的。毕竟她是为她好呀,大夏天的人火气重,苦瓜清热解毒呢。
  是的,继发现秋桐嗜甜之后,安宁又发现了她极度讨厌苦味的小秘密。冰箱里一大堆的啤酒,安宁却没见秋桐喝过几次,放在家里就跟摆设一样。
  秋桐又极度喜爱甜食,很容易便可以猜出来她不喜欢苦了。至于那些啤酒,安宁没来之前秋桐还是常喝的,自从安宁来了,她都不敢喝了,怕小姑娘好奇想学……
  虽然她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这么多顾虑,好像一个担心孩子学坏的老妈子,忍不住在安宁面前维持着美好正面的形象。
  秋桐一边感叹自作孽,不可活,一边吃完了饭迫不及待打开了蛋糕盒子。
  小勺子挖了一块软绵绵的蛋糕,塞进口里,秋桐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外层的巧克力壳硬脆,香浓的甜味儿在舌尖化开,纯正的黑巧克力香醇丝滑,蛋糕轻柔绵软,一点也不干燥,似乎多加了糖,一般蛋糕的糕体并不会很甜,太甜会腻,这块蛋糕却甜极了,一口吃完秋桐再往里挖了一勺,却见蛋糕中央是中空的,被勺子挖出来的缺口往外涌出粘稠的巧克力浆,还微微冒着热气。
  “熔岩蛋糕?”秋桐挑眉道。
  一旁看着她吃的小姑娘双手捧着脸颊坐在椅子上,眼瞳亮亮地点头。
  这个蛋糕确实是张叔叔教她做的,却也是她自己选择的,本来今天该学另一样,她在店里的甜品书里看到了熔岩蛋糕的介绍,才请他先教她做这一款。
  巧克力熔岩蛋糕,别名心太软。外壳大都是脆皮的巧克力,看着很冷硬,但里面的夹心却是流动的巧克力浆液,撬开壳后,滚动的浆液往外翻涌,就像喷涌的熔岩一般。又因为它内硬外软,所以还叫心太软。
  安宁觉得秋桐就像这块蛋糕,外表看起来很强大高傲无坚不摧,其实心地柔软善良。她出门总是一袭妖娆的红裙加精致艳丽的妆容,可在家里就像换了个人,头发蓬乱穿着睡衣一整天屯在书房里不起身,反差地有点大,但又意外地可爱。
  如果秋桐知道她对面那个星星眼望着她的小姑娘是这样的想法,怕是要被蛋糕一口噎死。心太软?这个评价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现在不过是在单纯的小猫面前收起了爪子,小猫儿就以为她也是猫了。
  安宁中午在家呆了一个小时,又回去了蛋糕店,秋桐这些天憋闷久了,当一通败家二世祖电话打来时,她立马接口:“等着,你桐姐马上来。”
  嘴快回完后,她纠结了一会,给小姑娘发了条消息:我出去办个事,晚饭前回来。
  说是晚饭前,可一到地方,被一群狐朋狗友打趣后。
  “最近不出来是不是被小妖精勾住了?”
  “难道桐姐要改邪归正了?”
  “桐姐这么久不见,你不是要抛弃我们吧?”
  秋桐笑道:“怎么可能?前段时间被我爸训了,他给我找了事做呗。我来晚了先自罚三杯,大家今晚不醉不归啊。”
  这个事是真的,秋文生想借夏淑云的阴寿让秋原露个脸,却因忌惮秋桐没有成功,他心气不顺,便叫秋桐在一个暑假做好一个项目出来,预算资金二十万。秋家是互联网发家的,他说的项目也就是叫秋桐发掘互联网发展的新方向,什么资料都没给,只让她自己查。
  还顺便停了她的卡,只说她什么时候做出了成绩什么时候再给她钱。
  他哪里不知道这个女儿烂泥扶不上墙,只不过找个借口罚一罚她而已。
  秋桐对此毫不在意,她根本不缺那点钱,秋文生也没看过那张卡,若他去查一查,就知道那张他给秋桐的卡里钱数分文未动。
  从她离家那刻起,她就再也没有花过他一分钱。
  说好的不醉不归,最后秋桐把一圈人喝趴下了,她脑子还是清醒的,就是身体因为酒劲控制不住摇摇晃晃。
  昏暗的酒吧里光线缭绕暧昧,沙发卡座上横七竖八躺着衣着暴露的男男女女,秋桐踩在地板上,脚软地使不上劲。
  这座酒吧被他们包场了,此时除了台上低吟浅唱的歌手和吧台后坐着的调酒师,就剩一些端酒的服务员了。
  秋桐刚刚站起身,就有人有眼色地过来搀扶住了她。灯光昏暗,她看不大清楚人的模样,大概知道是个男侍应生。
  “去、回家。”秋桐使劲吐出这两个字,声音含糊。她还记得家里有个小姑娘呢。
  那侍应生很是专业,他们这家酒吧经常接待这种包场的富家子弟,服务十分周到,他一边扶着她往外走,一边道:“您是想回家是吗?您家在哪里呢?我们会安排人送您回去。”
  秋桐脚步虚浮踉跄,努力说出了地址。
  *
  安宁下午收到消息后,回复了个好。她下班回到家里烧好了饭菜,依旧是秋桐喜欢吃甜类菜系,可当时时间走到晚上十点,大门仍然毫无动静,手机上也没有消息,肚子饿的没有感觉时,她还是一个人坐上了桌子,吃下了已经冷掉的菜。
  她有些担心,怕秋桐是不是遇见了麻烦,还是出了什么事?不然怎么没有一点回复呢?
  小小的少女蜷缩在沙发上,怀里搂着柔软的抱枕,目光没有焦距地望着掌心的手机。
  时间慢慢走过,她终究还是抵不过浓重的困意,歪倒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秋桐被侍应生开车送到了木樨园,她要求到小区门口便下车,一路上夜风吹拂,酒劲也散了很多,她喝酒脑子总是清醒的,醉的只有身体。借着路灯慢慢走到八栋,却见那小楼门口的灯亮着,透过阳台的窗户,还能看见客厅也是灯火通明。
  她掏出钥匙开了门,心中的诧异在目光触到沙发上沉睡的女孩儿时,悄然化作一股暖流。
  安宁睡得很沉,沉到有人抱着她起身,放到柔软的床上,她都没有醒来。而是翻了个身子,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砸吧了一下嘴,陷入更香的甜梦里。
  秋桐满身酒气站在床边,小姑娘砸吧嘴的动作像是初生的幼儿,浅粉的唇瓣上微微的湿润,她鬼使神差地想伸出手去,触碰一下那花瓣似的唇到底有多软。
  可指尖探出去,她又猛的回神,打消了这个荒诞的念头。大概是酒喝多了,才有这种奇怪的想法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安宁的日记:和张叔叔学做蛋糕,看到熔岩蛋糕的介绍时第一个想起的就是秋桐姐姐,很想做给她吃,所以求张叔叔先教我做了。外壳冷硬,内心火热柔软,就是秋桐姐姐吧!
  ————
  秋桐:心太软???好的,宝贝说我心软呢,那我就是心软:)
  被狠狠虐的秋原、明宇、秋文生:不要脸!!!
 
 
第二十四章 
  从那天之后, 秋桐再也没有晚归过, 但就如出轨只有一次和无数次一样, 虽然比喻不大恰当,她在家里呆久了,出门了一次就有第二次, 只不过她会选择白天出去,晚上按时回家吃晚饭。
  那天夜晚,蜷缩在在沙发上等她到睡着的女孩, 还有餐桌上凉透的她爱吃的饭菜,在她心中留下了挥之不去的痕迹。
  秋桐无法形容当时内心的感受,大概她生来缺少又渴求的东西,就是这样平常又普通的温暖吧。
  不过她出门也不多。圈里跟她一起鬼混的二世祖们大都年纪相差不大, 十之七八在读大学, 还有一些毕业进入了家族企业。这一放暑假,那些富家子弟多数去度假旅游了,少数也被家里父母揪着去上班学习如何管理公司,这会儿能跟她出来浪的没几个。
  也就秋文生才放任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在外面无所事事,反倒把那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带到身边去教导。
  秋桐对此并不在意,可有人就很是气不过, 跑到她家来为她抱不平。
  徐佳思在被拉黑了五天后, 终于后知后觉发现秋桐的手机打不通了,楚临安约不出来, 现在她又是孤家寡人一个,她上面又有个年轻有为的哥哥, 也不用她去接管家业,徐家人对她要求不高,好吃好喝富养着只待过几年商业联姻为家族发光发热。
  没了心爱的小哥哥,她才想起来秋桐,可电话打不通,微信不回,她也是心大,知道秋桐大都住在木樨园,有一日便飚着车上门了。
  “桐姐,咱们真的一对难姐难妹啊。”徐佳思一点不见外地摊在沙发上,作咸鱼状,“楚临安不理我了,你爸把那个秋原接回公司,还冻结你的卡,唉,真是好惨两女的。”
  秋桐从冰箱里端出一盘子草莓,用牙签插着吃,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没得到回应,徐佳思探头过来:“哎,桐姐,你到底有什么打算啊?就这样让秋原鸠占鹊巢?”
  往口里塞了一整颗草莓,秋桐含含糊糊说:“管好你自己再说,我的事你操心个什么劲。”
  徐佳思哭丧着脸,“桐姐你不爱我了!我是在担心你啊。”
  草莓真甜,还是安宁亲自洗的,她早上临走前特意叮嘱她,白天无聊可以吃。
  “我心里有数。”秋桐顿了顿,淡声道:“秋氏集团里,秋家控股65%,我妈和爷爷留给我的股份加起来就有25%,还有40%,你以为他会全部留给秋原?”
  秋桐比谁都了解秋文生,秋文生看着还有好些年可活,这期间,秋原别想得到任何一点权利,秋文生要的是一条听话的狗,温顺听话不背主,所以他提拔秋原,秋原在他心里就是那条匍匐在他脚边摇尾乞怜的狗,他可以让他生、让他死,完全掌控着他的命运。而她这个叛逆乖戾的女儿,身上又拥有那么多的股份,碍于身份,他明面上无法夺取她的股份,又深深忌惮她那样不死不休疯狂的性子,所以他奈何不了她,便只能冷落她,不让她接触秋氏集团。
  秋文生就像古时的帝王,垂垂老矣之时,却不想放权于太子。掌控权利的滋味太美,他老了越发疑神疑鬼,太子位高权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却担惊受怕儿女谋反篡位,这时候,他便想要一个平庸乖顺的孩子,没有能力没有心计,在他掌心里任由他摆布。
  秋桐扯了扯唇,眸中是冷然轻嘲的笑意。秋原虽然蠢了些,但他可不是没有野心的人啊。秋文生老了,病急乱投医,秋原那样蠢而不自知的利欲熏心之辈,好言好语把他给哄着了,竟然让他以为好掌控。若是迟迟得不到想要的东西,秋原总有一天会忍不下去,到时候,就是他们狗咬狗了。
  秋文生以为秋原是自己养的狗,可他其实是匹隐忍狠厉的狼啊。
  徐佳思想不到这些,但也知道秋文生绝不会把所有的股份留给秋原一个人,她大声道:“怎么可能!你爸还能不给你这个亲女儿留点?他也不怕被别人戳脊梁骨,还有你外祖家,他能不顾忌夏家问责?”
  在家中邋里邋遢的秋桐趿着拖鞋,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睡衣,在沙发上坐下来,笑了笑道:“所以你担心什么,还不如赶紧想办法把你的临安哥哥搞到手。”
  一说到楚临安,徐佳思就萎了,她扒拉了下头发,突然稀奇道:“诶桐姐,你怎么不劝我找别人了?你不是最烦我死乞白赖追着楚临安吗?”
  秋桐又吃了一个大草莓,挑着眉笑:“你不是说喜欢是控制不住、无可替代?”
  徐佳思凑过来也拿了个吃,嘟囔着:“是啊,你终于理解我的心情啦?”
  秋桐“嗯”了一声。
  徐佳思愣了:“你喜欢上谁了?你那个小情儿林舒?”
  秋桐表情淡淡的,眸中却含着微不可查的柔和:“想太多,就是遇见一个合眼缘的小姑娘。”
  “小姑娘?”徐佳思瞪大眼,“桐姐,你这是姬了吗?”
  秋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徐佳思你出去别说你认识我,认识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不是姬?”
  徐佳思纳闷:“那是什么意思啊?你不是说理解我的心情了吗?”
  秋桐看她的眼神宛若看一个智障:“我是挺喜欢那个小姑娘,只是朋友的喜欢,不是你对楚临安那样的喜欢好吧。你知不知道人小姑娘只有十五岁?”
  “可是……”徐佳思话在口边滚了滚,又咽了下去。她想说,如果只是对朋友的喜欢,怎么可能控制不住、无可替代啊!而且桐姐这么多年也没见她喜欢过一个人,明宇和林舒都只是无聊的玩意儿,她们谁都没放心上。这会儿突然对一个小姑娘喜欢地“控制不住、无可替代”,真的确定不是姬吗?喜欢和年龄又有什么关系啊?
  她转了个话头,“桐姐,你哪里认识的小姑娘?叫什么啊?长什么样儿?”
  秋桐懒得理她,看一眼时间,快中午了,安宁应该马上回来了。她起身去厨房,准备处理中午要做的菜。
  这是她见安宁回来光处理菜就花很久时间,以至于不能睡午觉后主动揽过来的活儿,她在家里把菜弄好,米饭蒸好,等安宁回来做就行了。
  徐佳思看着她在厨房的背影,深吸了口气,回忆起了曾经被白水饺子支配的恐惧。
  她弱弱地问:“桐姐,你是在做饭吗?”
  秋桐头也不回:“不然呢?”
  仿佛被命运扼住了喉咙,徐佳思脸上表情一言难尽,犹抱一点希望地问道:“还是白水煮饺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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