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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再不负你(前世)——受受亲爹

时间:2019-09-29 11:28:37  作者:受受亲爹
 
  ☆、当年
 
  回到家天色已经黑了,刘氏没给他们留饭,看见他们也没个好脸色,骂骂咧咧的关了房门。
  乔凝从方陵哪儿接过孩子,哪怕累了一天,看着孩子浑身的疲惫也一扫而空。
  “停停今天有没有听话啊?”乔凝单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收拾火炉,打算烧点水洗洗。
  孩子也不哭闹,乔凝手挪到哪儿他眼睛就盯到哪儿,对什么都是满满好奇,把乔凝看的心肝儿颤。
  “宝宝,你怎么这么乖啊……”乔凝啾一口他粉嫩的脸颊。
  杜良顷踏进门就看到这样的场景,眼一瞥,神色十分冷淡漠然。
  乔凝对他突如其来的冷淡很是习惯,收了笑继续着手里的活计。
  杜良顷脱了鞋袜坐在床沿上,等着乔凝烧好水。
  柴火炉烟比较重,乔凝就把宝宝放到了床上,宝宝还不会爬,一双黑黢黢的大眼看着杜良顷,小手一摆一摆的,杜良顷不为所动。
  乔凝一直看着这边,看杜良顷没什么动作,心里既失望又庆幸。
  “良顷,水烧好了,你泡泡脚吧,走了一天的路了。”乔凝把盛着凉水的盆里舀了勺热水,给他端了过去。
  杜良顷没让他走,乔凝把宝宝往床里抱了抱,“怎么了,良顷?”
  “给我洗脚。”
  乔凝顿了顿,想不通他又折腾什么,洗脚也不会洗了吗?
  “怎么了?不愿意?”
  “没有。”乔凝敛下神色,挽挽袖子蹲下,低垂着脑袋让人只能看到个发顶,“你别去刘大他们家的赌坊了,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
  杜良顷嗤笑一声,开赌坊的还有好人不成。
  “行了,我自己洗。”杜良顷把脚放在盆边,乔凝知道他又嫌自己多说话了。
  洗洗手也没说什么,乔凝把擦脚的粗布巾给他。
  得找几块布条,明天去要带着宝宝了,总麻烦人家也不好。
  翻箱倒柜的也没找出什么多余的布料,乔凝被压在箱底的一抹红吸引了视线。
  这盖头没发挥本来的作用,落得个这种用处也好。
  撕成几块宽的布条,杜良顷看着他动作,见他最后只是把宝宝绑在了身前,杜良顷转身睡了。
  宝宝趴在乔凝肩膀上,呼出奶香味的气息,乔凝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侧头蹭蹭宝宝,“明天宝宝和爹爹一起去,好不好啊?”
  大晚上的,小孩子迷迷糊糊早就困了,乔凝看他厌厌地,赶紧把他解下来喂了奶,放到了床上。
  “睡吧,宝宝。”亲亲两团白嫩嫩的小脸蛋,趁着水还没凉,乔凝打算擦个澡再睡。
  腰上可能是落下病根了,快一个月了也还是疼,平时不觉,一干活儿格外明显,不敢动。
  乔凝觉得不太好,怕不是真被邹迎说中了。
  “嘶”一阵冷风吹进来,乔凝冻得瑟瑟发抖,赶紧擦干身上穿了衣服上床。
  早上还得赶去镇上,在钱府工作,一天是二十个铜板,乔凝算了算,干十天左右就可以给宝宝做几身衣裳了。
  乔凝前脚走,杜良顷后脚收拾了下也出去了。
  难得没去赌坊,杜良顷径直去了后山,西岭是一片墓地,杜良顷找到一座比较新的墓,墓上隐约刻着几个字,经过几年风吹雨淋木刻的碑字迹也模糊了,只能看到个杜,许是杜家人。
  杜良顷在墓前站了会儿,张张嘴又没什么好说的。
  他总归还是从前那般自私又恶毒,人死了,仇,也得报了。
  “瑶儿……”
  杜良顷轻轻几声呢喃被吹散在呼啸的北风里。
  明知自己做的是错事,却要一直错下去。
  不能承认是自己的错,就只能推给别人了。
  乔凝他,只是,时机错了,而已。
  “乔凝啊,你带着个孩子不方便吧?碍事吧?”
  “还好,我不会耽误干活的。”乔凝往上托了托孩子回道。
  “不耽误干活就行。”做饭的师傅动作麻利地切着菜,就怕乔凝跟不上自己的进度,不耽误干活那就没什么事了。
  确实不耽误干活,就是孩子一直动,让乔凝分心。
  这样绑在身前,孩子也不舒服,过不了多会儿就哇哇的哭。
  厨房忙着,乔凝找了个菜篮子把袄子铺在里面再把孩子放进去,这才不哭闹了。
  小孩子不是吃就是睡,乔凝忙完中午一阵松了口气。
  这样也挺好的,反正啥也不耽误。
  
 
  ☆、花钿
 
  
  二月一日,杜良顷去镇上酒馆拿银钱。
  他和酒楼老板早前认识,关系尚可,酒楼是几个人出钱建的,杜良顷那时候正好手头有钱就跟着出了几两银子,如今酒楼开大了,每月他也有几两银子的分成。
  只是二人早就闹掰了,杜良顷也只是到账房哪儿拿了钱就走。
  之前在刘大他们那儿,杜良顷已经找到些线索,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揪出那个人了。
  等真正找到那个人,仇也就报了。
  取了钱照常去赌坊,赌这种东西,会让人慢慢上瘾,直到失去良知,妻离子散,最后变成行尸走肉。
  杜良顷本来只是查线索,在赌坊混迹久了,去了第一件事就是赌钱,一切都变得坦然了起来,似乎本就该这样。
  刘氏赌坊据说是刘大的父亲开的,杜良顷对了下那个人的年纪,觉得不对。
  这几年他也摸出些门道,这些赌坊背后似乎都是同一个老板,因为杜良顷发现他们的手法,习惯都差不多,应该是同一批教出来的。
  赌坊里此时正是哄闹,四五汉子围在一起,赌得正盛,个个脸红脖子粗的。
  有个年轻汉子输了钱输红了眼,气急之下在赌坊闹了起来,被训练有素的仆人暴打一顿扒了衣服,还顺带扔出了门外。
  杜良顷转了一圈,刘大在二楼看见他来,挥退了伺候的小侍下了楼。
  “呦,杜兄来了?快请坐。”立马有侍从搬来凳子,杜良顷看他衣衫未整也知道他刚才在干嘛。
  “继续?”
  “嗯?”刘大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才看到自己的现状,哈哈一笑,“不了不了,杜兄咱今儿再来赌一把怎么样?你要是赌赢了,我就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当年杜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杜良顷报了官,官府没人管,他才决定自己查的。
  秋沂镇的上层大部分都知道,刘大当然也知道。
  “当真?”
  “当真。”刘大一挥手就有人拿了东西过来,“你要赢了,我不但告诉你,你想知道的,这个东西也是你的。”
  杜良顷看清他手里的东西瞳孔骤然一缩,“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这个啊……”刘大卖了个关子,“有钱能使鬼推磨。”
  杜良顷沉思良久,“怎么赌?”
  “还是以前一样,买大买小。”刘大眼看他就要上钩,“就是,你要是输了……”
  “如何?”杜良顷眼神一凛,刘大不在意,慢悠悠开口,“我这赌注这么大。杜兄总得差不多才行吧?不然也太不够意思了。”
  “呵,那三间茅草屋押你?”
  “杜兄这就不够意思了啊。”刘大脸色变得难看,“我这么有诚意,杜兄却糊弄我,这样不好吧?”
  “那你说押什么?”
  刘大装作头疼的样子,“这还真不好说,要不……”他偷瞄几眼杜良顷,见他没什么特殊反应,“听说你那夫郎,是花了大价钱买回去的?”
  杜良顷一听,眼里闪过晦暗不明的光,“你想如何?”
  “不如何不如何,杜兄千万别多想。”刘大把手里的花钿放在桌子上,“我也不过分了,杜兄要是输了,就把乔凝叫来跟刘某说几句话吧,当年,刘某跟他……”刘大感叹一声,“世事无常啊,世事无常。”
  他长叹一口气,没往下说,询问道,“这要求不过分吧,杜兄?”
  杜良顷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看了眼桌上有些氧化的银花钿,攥了攥拳又松了开。
  “换个。”
  “什么?”刘大装傻充愣。
  杜良顷冷冷地看他一眼,声音干涩,“换个要求。”
  “这,咱们可就玩不下去了啊!”刘大面露遗憾,“你说说,你那三间茅草屋能值个什么钱啊?”
  “再说,我这要求也不高啊!”刘大两手一甩,无奈道,“杜兄,再想想?”
  查了几年,线索不能断在这里,可乔凝……
  杜良顷闭了闭眼。
  夜色深了,杜良顷还是没回去,乔凝今天难得早回来,赶上了家里的饭。
  顶着刘氏刻薄又恶狠狠的目光吃完了饭,乔凝舀了点热水打算回去烫奶果。
  这样就不用再单独烧热水了,浪费柴火。
  眼看着弯月高悬在幽寂无垠的夜空,乔凝躺在床上轻眯着眼,怕杜良顷回来了自己听不见。
  他从来不会在外头过夜,乔凝宽慰自己。
  杜良顷好酒,好赌,现在可能在哪个酒馆喝多,顺道在镇上住下了。
  又或者一连几把都输,非要赢一次,连睡觉都忘了。
  
 
  ☆、包子
 
  第二天乔凝没有去钱府,一来杜良顷没回来,他不放心,二来,钱府找了个长工,他去也帮不上什么忙。
  工作了几天挣了一百多文,给宝宝做衣服够了。
  一连几天乔凝也有点吃不消,本来身子就没恢复好,天天赶几里路去镇上,厨房帮工又很忙,晚上再赶回来,一个身强体壮的汉子都觉得累更别说他了。
  二月,也快种花生了,休息几天又忙起来了。
  乔凝打开门通气,杜良顷正回来。
  “回来了?”乔凝仔细着看他,悄悄借北风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没闻到什么特殊气味才注意到他手里提着东西。
  “良顷你带的什么啊?”
  杜良顷顺手带上了门,把包子放在桌上。
  冬天他们家一天只吃一顿饭,就是晚饭,刘氏就做那么一点儿,一大家子抢也不够吃的,早上起来正是饿的时候呢,杜良顷带了包子回来。
  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一路上回来包子还是热乎的,乔凝受宠若惊,“给,给我的嘛?”
  杜良顷没什么其他反应,“吃。”
  “那我真吃了啊?”乔凝偷偷看他,怎么一晚上过去,他像是变了个人。
  “你从哪儿买的啊?”
  “包子铺。”
  “……”
  乔凝几口吞了一个包子,宝宝可能是闻到了香气,小腿朝天蹬啊蹬的,乔凝赶忙抹抹嘴跑过去,“对不起啊宝宝,爹爹忘记喂你了。”
  杜良顷扫一眼这边,眼盯着乔凝吃剩的包子,喝了口水。
  “良顷,能帮我烫个奶果吗?”乔凝觉得他今天不太一样,指指奶果的位置,“就放在碗里倒上热水就行。”
  杜良顷点头。
  乔凝冲他笑笑,杜良顷烫完把奶果给乔凝,还顺便帮他戳了个口,乔凝更奇怪了。
  他今天,真是太不对劲儿了。
  “良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突然这样,乔凝根本没了惊喜,生怕他再做出什么事。
  “没有。”杜良顷看着他喂宝宝,“要凉了。”
  “嗯?什么?”
  “包子要凉了。”
  “啊,就来。”一颗奶果没多少,不一会儿就吃完了,乔凝给宝宝换了尿布,重新包好才洗洗手坐下。
  “良顷你不吃吗?”
  杜良顷摇头。
  “可是我吃不下这么多。”乔凝吃了三个就感到撑了,“我把这两个给阿陵哥,行吗?”
  “不行!”杜良顷突然大声,吓了乔凝一大跳,“怎,怎么了?”
  杜良顷也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眼神从他身上移开,声调了降了下来,“没事,吃不了下顿再吃。”
  “好吧。”乔凝把包子放起来,一个起身,头懵了下,差点摔了。
  撑着桌子缓了下,乔凝觉得自己身子越来越不行了。
  杜良顷帮他收拾了桌子,脸色不变,“累了就去躺着。”
  “不累。”乔凝说着话却觉得自己眼前越来越模糊,杜良顷表面在收拾,实际一直在观察他。
  乔凝拍拍脑袋,越拍越迷糊。
  这到底怎么了?
  “乔凝?”他知道杜良顷在叫自己,眼皮却越来越重,不一会儿趴在桌子上,彻底失去了意识。
  杜良顷轻放下碗,扶着乔凝让他躺到了床上,久久没有动作。
  四年前乔凝来到这里的。
  他犯了错处,乔府容不下他,就让他跪在府前求人买下他。
  十两银子,对于富户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贫富差距如此大的弋朝来说,普通百姓一年也就赚个三四两,刨除日常开支和赋税,能剩个一两银子就已经很好了。
  杜良顷和人打赌,这把赢了就把他买回去。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赢过。
  但是这一次,他赢了。
  
 
  ☆、红绳
 
  他坐在屋里看着乔凝的方向,目光是朝向那边的,却不知道在看什么。
  宝宝饿醒了就开始哭,乔凝睡梦中似乎听见了,颤了颤睫毛,却没能睁开眼。
  杜良顷也被哭声唤回了神志,他学着乔凝烫了个奶果喂给他,宝宝不吃,还呛得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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