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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再不负你(前世)——受受亲爹

时间:2019-09-29 11:28:37  作者:受受亲爹

 《种田之再不负你(前世)》作者:受受亲爹

文案:
如题,《种田之再不负你》的前世,讲了攻如何渣的,唔。
今生负责甜,前世负责虐。
受不了虐的盆友们,绕道哇!
三万字的小短文,就是介绍一下前世。
么么哒。
 
内容标签: 生子 破镜重圆 前世今生 种田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杜良顷,乔凝 ┃ 配角: ┃ 其它:
 
  ☆、生产
 
  呼啸的风雪席卷了整个村庄,道路上一个活物都看不见,不知谁家的狗被风雪所扰,冲着天空中压下的大雪狂吠。
  乔凝从雪开始下的时候就睡了,一觉睡到大雪封山,村里的路都走不通。
  他挺着肚子从床上艰难下来,打开窗看到下得那样大的雪,吓得顾不得自己的肚子连忙冲到了另一间屋子。
  “爹,娘!良顷呢?良顷还没回来!”
  被打扰的两位老人不耐地看着他,刘氏凶狠地把他拽进来,自己“砰”得一声合上了门,年久失修的枯木老门差点倒下。
  “干什么咋咋呼呼的!风都灌进来了!”
  乔凝只好温声细气地,但也掩不住担忧,“良顷他人呢?他还没回来,雪这么大,娘你让大哥他们去找找良顷行吗?”
  “找什么找!他不是出去赌钱就是去喝酒了!死在外面更好!”刘氏一把把他推出去,赶忙关上门。
  找什么找!死杂种!
  “娘!娘!”乔凝站在风雪里,不管怎么喊,怎么拍,门都不开了。
  他急得没办法,又去敲杜良升的门,杜良升没好气地开了门,看见是他顿时来了兴致,“呦,这不是三弟家娇滴滴的小夫郎嘛,找大哥我什么事啊?”
  “大哥”这时候他也顾不上杜良升的目光了,“良顷还没回来,大哥能不能帮我找找?求求大哥了!”
  “这么大的雪!”杜良升立马变得不耐烦,“走开走开!谁去找他啊!我找死吗我!”
  他骂骂咧咧地关上门,乔凝一时不察差点被他推倒,后怕的赶紧护住肚子。
  雪太大了,他怕杜良顷喝多了醉倒在路上。
  他想出去找,又怕肚子里的孩子万一出点事。
  回房等了等,雪没有减小的趋势,反而越下越大,他终于狠狠心披了个蓑衣冲了出去。
  耳畔是呼啸的狂风,夹杂着大雪,听着更像是地狱招魂来的。
  乔凝头不敢回,生怕冒出个骇人东西,脚下尽力走快,可在几尺高的雪地上,又如何走的快。
  好不容易到了村口,也望不见杜良顷的人。
  他不敢一直站在那儿不动,怕雪把他也埋了。
  抖了抖蓑衣上的雪,乔凝接着往前走,本来怀孕就水肿的双腿此时更像灌了铅一样,每走一步都艰难。
  耳朵快被风雪吹聋了,乔凝眯着眼终于看见前面有个白色的人影在走动,激动地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他站在原地拼命地挥手,“良顷!”
  不管多大的声音,在狂风之下都散的零零碎碎,杜良顷根本听不见,但这不妨碍乔凝失而复得地唤他。
  “良顷!”杜良顷终于走到他面前,乔凝给他拍掉身上快要冻成冰的雪,又把蓑衣给他穿。
  “你去哪儿了?吓死我了!”他脸上泪痕还没干,风一吹两个脸颊泛红皲裂。
  杜良顷像是没听见一样,也不管他在后面跟不上,自己一个人长腿长脚的迈步,只想快点回去。
  每次去他们那儿都他妈输钱!
  艹!
  “良顷,你等等我啊!”缓过劲儿来才觉得肚子有点疼,乔凝想拽着他的衣服,结果他越走越远。
  路上两个人的脚印,又被大雪掩盖住。
  没钱买炭火,大家都是屯一堆柴火冬天烧来取暖。
  杜良顷往锅里加了点水,坐在那儿烧火取暖,都忘了自己夫郎还在后头。
  乔凝肚子疼得实在受不了,撑到门口就难受的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杜良顷听见声音把柴火往里放了放,打开门看见他,地上还有一滩血。
  “怎么回事?!”
  “良顷,我,我肚子太疼了…”乔凝捂着肚子,面上毫无血色。
  “你……”杜良顷把他抱起来放到床上,乔凝看着裤子上的血这才彻底慌了。
  “良顷良顷……”
  “叫什么叫!叫魂啊!”杜良顷没好气地丢了几根柴火进去。
  “我,我好像,要生了,良顷,你,你帮我请个产公回来,行不行?”
  “这么大的雪我他妈上哪儿给你找产公?!要生了就生,你自己生不了吗!”杜良顷不知道从哪儿找了把剪刀,直接伸到火堆上烤了烤,扔乔凝面前,“裤子脱了生出来 ,拿剪刀剪了脐带就行了,用得着请产公那么麻烦!”
  他说完又坐到火堆旁烤火,乔凝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也不敢再让他做事。
  自己好不容易脱了裤子,头胎不得章法,力气用不对地方,气息微弱了孩子也没出来。
  “良顷……”他声儿小的跟蚊子叫似的,杜良顷身上暖和了些,脾气也好了点。
  “怎么了?还没生出来?”
  “我,我没劲儿了,良顷。”
  杜良顷走过去,见他大冷天硬是憋出一身汗,头发丝丝缕缕粘在脸上,下唇咬的一块一块的血迹。
  舀了点热水给他喝,乔凝一天没吃东西,喝了点水胃里饿得更难受。
  “良顷,你,你能不能,找娘要点东西给我吃?”乔凝眼里全是祈求,他怕自己撑不下去,“我真的,没有劲儿了,良顷,这是我们第一个孩子,良顷,你,救救,救救他……”
作者有话要说:  姓杜的这么渣,清蒸还是红烧?
 
  ☆、十两银子
 
  杜良顷本来想吼他,现在这种时候哪来的吃的给他,看他气儿都有点只进不出了,才糟心地从床底掏出一个地瓜来。
  “啪”的一下扔进火堆,溅起一阵火星。
  房里太冷了,乔凝光着下身,两条腿冻的青紫。
  接过杜良顷给的地瓜,乔凝掰下一半,皮都没剥塞进了嘴里,又把剩下一半给他。
  “我吃一半就行。”乔凝眼里闪着光,脸上还挂着柔软的笑,凉透了的身体被半个地瓜暖了。
  杜良顷接过三两口吃了,又坐回到火堆旁。
  他并不想待在这里,晦气。
  又怕乔凝难产死了,自己的十两银子打水漂。
  乔凝双手扣着干硬的被子,企图躲过一阵阵的剧痛。
  从前被爹娘打,他以为是天大的痛楚了,此时才觉得不及生产痛的十分之一。
  产道开的足够大了,乔凝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双腿颤颤,咬着牙拼了最后的力气。
  孩子到底还是安全生了出来。
  生完乔凝瞳孔涣散又无神地盯着破败的屋顶,恢复了点力气能撑着身子坐起来了,剪了脐带又拍了拍孩子的屁股。
  “哇”的一声,才引得杜良顷回头看了看。
  “良顷,能端点热水吗?”
  乔凝找了半天才找到块不那么硬的布料,沾了水把小婴儿一点一点擦干净,小心翼翼把他放在自己旁边,轻柔地摸着他的小脸。
  “良顷,宝宝叫什么啊?”
  刚出生的婴儿看不出是小哥儿还是汉子,长到一岁多才会长出属于小哥儿的花纹,如果没有花纹就是汉子。
  这种时候生了孩子并不是好事,这个冬天太难熬了。
  杜良顷用剩下的热水烫烫脚,不经意说着,“杜停,叫杜停。”
  希望这场大雪能够停下来。
  “好。”乔凝声音里透露着浓浓地疲惫,他开心地答应着,侧着身子逗弄孩子,“宝宝,以后就叫杜停,停停,宝宝,你是个什么宝宝呢?和爹爹一样还是和阿父一样……”
  杜良顷听他絮絮叨叨的,不一会儿就觉得烦了,烧完屋里最后一根柴火,杜良顷往锅里泼了一瓢水,“闭嘴!”
  “啊?”乔凝被他一吼吓了一跳,下一秒闭了嘴。
  屋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外面大雪飞扬的声音。
  第二天天边吐亮,雪到底还是小了些,乔凝迈下一条腿下床,牵扯着伤口撕裂了,疼得他脸皱成了一团。
  得想办法买些奶果,宝宝昨夜饿醒了好几次,一直哭一直哭,哭得他也心揪着流眼泪。
  偷偷找到自己好不容易存下的几十个铜钱,杜良顷突然翻身吓得他把铜钱“哗啦啦”全掉到了地上。
  乔凝赶紧背对着床蹲下身捡。
  “你在干什么?”
  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乔凝身子一紧,手抖的都要出现残影,把最后一枚铜钱捡起来塞进怀里,乔凝同手同脚地转过身,佯装镇定,“没什么,眼花了以为地上有东西。”
  杜良顷说完话就又闭了眼,害得乔凝差点背过气去。
  幸好。
  为了以防万一,他拿了钱快步去了旁边张大柱家。
  他家夫郎年前刚生了孩子,家里应该有不少奶果。
  “张大哥,张大哥……”
  “哎!来了。”张大柱出来开门,“来来,快进来,怎么这么早过来啊?”
  “我……”话到嘴边又难开口,万一人家也不够,他咬了咬牙说道,“我,找阿迎哥说点事。”
  “好,我叫他去。”
  “麻烦张大哥了。”乔凝双手揉着两腿边的衣服。
  邹迎抱着孩子从里间出来注意他身子小了一大圈。
  “小乔,你……”邹迎指着他肚子,“生了?!”
  “嗯。”乔凝点点头,不好意思地从怀里掏出钱,“阿迎哥,我知道我不应该开口,我……”他眼角有点红,还是闭眼开了口,“你家还有奶果吗?能不能卖我几个?”
  “这个没问题,回头让大柱给你送去,正好当时多买了些。”
  “真的吗?!”乔凝激动地热冷盈眶,又不好意思真淌出眼泪来,偷偷吸了吸鼻子。
  “你怎么才生了孩子就跑出来了,这寒冬腊月的,外头又下着雪,当心落下病根。”邹迎担忧地说着,一手抱孩子一手倒了杯热水给他喝。
  最难的事解决了,乔凝松了心,“没事阿迎哥,我身子好着呢。”
  “好个屁!”邹迎瞪他,“你才十几岁,本来就是大好年纪!你这么祸害,早晚有你受的!”
  “……”乔凝被怼得不敢说话,邹迎臭脾气犯了,“快点喝了水回去!”
  转头又吩咐张大柱,“大柱,你找找我年前买的那件大衣给他披着,再把他送回去。”
  “嗯嗯。”
  “不用了阿迎哥,我自己回去就行。”乔凝站起来就要走,被邹迎一把拉住,“奶果不要了?”
  “啊,,,要。”
  “要就乖乖等着!”
  乔凝要给钱也被邹迎无视地钻进了里间。
  张大柱把他送到家门口,乔凝拿出钱给他,邹迎不要他自然也不可能要。
  刘氏一觉睡到醒,推开门就看见乔凝拿钱给一个男人。
  “你个下贱货!敢藏了钱养野男人!”刘氏抄起一根木棍就抡了过去。
  “娘?我……”
  “老娘打不死你个下贱货!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货!霍霍了我杜家十两银子还不够!我……”
  
 
  ☆、伤口
 
  乔凝正当受了她一棍,正打在腰上,张大柱扶他一把,刘氏就要去打他。
  “刘婶儿!我是柱子!”张大柱一把拽住棍子另一头,没好气地扔到一边。
  “怎么是你?”刘氏眼尖地瞟着乔凝手里的钱,张大柱解释道,“乔凝去我家买奶果,我送他回来。”
  他突出个“买”字,意思乔凝不是无故给自己钱。
  “知道了知道了!”刘氏赶他走,就要去抢乔凝的钱。
  乔凝腰疼的厉害,杜良顷睡到一半被吵起来,“砰”的一下打开门把乔凝拉了进去。
  刘氏气得在外面指着门骂的难听,一天不吃饭也中气十足。
  “你哪儿来的钱?”杜良顷毫无感情地质问他,乔凝烫奶果的手一顿,“良顷,我,我只剩这些钱了,万一以后停停出点什么事,还要找大夫什么的,我……”
  “他能出什么事!”杜良顷不耐烦地站起来,高大的身影让乔凝心里一紧。
  “还剩多少都给我。”
  “良顷……”乔凝声音小了很多,按以往来说,让他知道了,自己就留不住了,“下次好不好?下次做了活计钱都给你,行不行?”
  “你少废话!”杜良顷抓着他的手硬抢,乔凝实在没办法了,拦又拦不住他,“你留几文钱给我行吗?奶果没了还要买,停停不能没有吃的。”
  乔凝苦苦哀求他,杜良顷好在想起了那也是自己的孩子,给他留了几文钱。
  乔凝把剩下的钱揣进怀里,不甘心得看着杜良顷的背影却又无可奈何。
  抹抹眼泪继续烫奶果,烫好戳了个小孔乔凝一脸慈爱笑意,“来,宝宝,喝奶了哦。”
  孩子好像知道有吃的了,挥舞着小手,小脚也一蹬一蹬的。
  喂完了奶乔凝给孩子换了尿布,从门前接了点雪放到了屋里等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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