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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近代现代)——今天也不要脱发

时间:2019-09-29 11:26:56  作者:今天也不要脱发
  宋睦手指抚上扳机,思绪绷紧,“阿殊,我去那边,你待在这里,注意后方。”
  他说着,慢慢挪动身体,将动作幅度降低到最小,掩在膝盖高的草丛里,一路匍匐前进,找到了一颗粗壮的树作为掩体。
  这个视角直直看过去,便能看见坐在地上的苏澜,他正垂着头,不知神情,胸口多了一抹绿色,那是空包弹打在身上喷出的颜料,感应器冒着红灯,他已经被宣布退出了。
  子弹飞来的那片树木静止不动,丝毫没有半点声响,宋睦屏气凝神,仔细盯住任何动作。
  突然,坐在地上的苏澜却状似无意地朝他这边望了过来。
  宋睦微怔。
  一颗子弹飞来,直直飞来,打进了掩护着宋睦的那棵树,穿进树干,硬是打出一个深深的洞,冒着火药燃烧的烟。
  宋睦躲在树后,对着无线电道:“阿殊!小心!这是实弹!估计是向明那个傻逼!”
  目睹这一切的南殊也是一怔,额间冒着冷汗,所有人的子弹都是统一的空包弹,使用实弹,定会出人命。
  他下意识道:“头盔!宋睦,你……”
  “没事!”宋睦语气带着轻蔑的笑意,按动扳机,对着刚才子弹飞来的方向连连开了几枪压火,听到那边传来了两声感应器的滴滴声,“这傻逼打不死我!”
  他一开枪便吸引了全部的火力,一颗颗扫射过来竟然全是实弹,穿进那颗粗壮的树干,没过一会儿,树干上全是冒着烟的子弹孔。
  操!这傻逼到底装了多少颗实弹?就这么想杀我?宋睦想道,现在所有火力全在他这边,只能躲在树后,根本动弹不得。
  扫射不停,将树干环了一圈,估计是想直接将树连腰打断,或者穿透树干直接打入宋睦的身体。
  火力不断开大,南殊咬咬牙,挪动身体,趁着注意力被吸引到宋睦那边,迅速转移位置,移到了右边的一棵树后,这个位置,距离子弹飞来的源头更近些。
  宋睦躲在树后,还并不知道这一切,只听“嘭”一声在右上方响起,感应器的滴滴声再次响起,下一秒一半的火力下一刻便朝那右上去扫射过去了。
  宋睦一惊,对着无线电道:“阿殊!你做什么?”
  南殊换了弹夹,靠着树干上,汗水直流,“闭嘴。”
  三次滴滴声,正巧射中同一人。
  出局了一个。
  枪支禁用。
  火力一下子小了许多。
  宋睦轻声笑了,“阿殊,你猜我们打‘死’谁了?”
  南殊回道:“别废话,还有一个!”
  一阵静默,硝烟熄灭。
  两人在无线耳麦里听着彼此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等待一会儿,宋睦对着那片草木一阵射击后,并未再传来声响。
  这时,一直沉默的苏澜突然开口,“阿殊,宋同学,他好像走了。”
  二人警惕之心仍是不减,靠在树后等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走出。
  宋睦面上带着笑,走到苏澜面前,蹲下,“苏澜同学,你真厉害呀!”
  苏澜面色不改,并未回答宋睦的话,而是对着南殊道:“阿殊,我退出啦!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南殊抿了抿嘴,目光落到苏澜的胸口,眉头皱紧,“你……”
  一声枪响再次响起,把南殊的话截断,瞳孔放大,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被人再次扑倒,随即传来一声痛苦的闷哼。
  宋睦掩着他,拿着枪对着射击的那方就是一顿狂扫,速度极快,震得虎口都发疼。
  又是两次滴滴声。
  草木皆动,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响起,那人飞快逃窜,一会儿声音就隐没了。
  宋睦胸口起伏不断,呼吸沉重,狠狠瞪了苏澜一眼,“你厉害呀!真是厉害!”
  那发子弹没伤着南殊,却打进了宋睦的右腿。现在成了一个血窟窿,鲜血汩汩往外冒,将作训服染得血红。
  南殊脸色惨白,目光落在宋睦的伤口处,神色都呆滞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办……
  “阿殊,阿殊,你别哭,别哭啊,我……我没事,没事……”宋睦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
  南殊怔怔地抬头,垂下一滴泪,随即接二连三,一颗一颗接连落下,宋睦被他的泪惊得都结巴了,带着薄茧的手指抚过他的脸颊,将他眼泪抹掉。
  “阿殊,你别哭,不哭!你别哭啊,别哭,别哭……我没事,没事……”
  太难了!太难了!
  下章发糖!
 
 
第46章 番外11
  “阿殊,不哭了好不好?”宋睦又将声音放软了许多,语调带着哄意。
  南殊的眼泪像是根本擦不完,此刻一双眼睛蒙着水,泪眼婆娑的,眼眶和鼻尖都泛着红,脸颊上全是泪水流淌过的痕迹,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服,无措且无助看着宋睦受伤的右腿。
  这副脆弱的样子,还是第一次在外呈现出来。
  明明,他还只是一个Omega而已,刻在骨子里的天性还是有的,平日里冷漠逞强的硬壳被突然的砸碎,措不及防地露出柔嫩敏感的内里,此时就像一只奶猫幼崽。
  宋睦想到这个形容词,思绪打了个岔,这种大逆不道的话想想就好,还是不要说出来了,否则会被爪子挠死!
  “阿殊,你看我,你看我。”宋睦把南殊的头抬起来,让他的眼睛对上自己的目光,“你看,我也不是很痛,而且只是打到腿了,没关系的,你再这样哭下去,没人给我止血,我才是要流血过多而死了。”
  “止了血我们得尽快离开呀,向明还没退出,那个傻逼肯定不会放过我们。”
  “眼泪怎么这么多呀?平时不哭,原来攒着为我哭吗?眼睛都被眼泪洗得亮亮的,好可怜哦,好心疼哦,阿殊,别哭啦……”
  “阿殊,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为我流这么多眼泪,就凭你哭这一次,让我死一万次也够了。”
  他越说越离谱,越说越不要脸,硬生生让南殊从愣怔中回神,抹了把眼泪,瞪他一眼,“胡说八道!”
  用匕首划开裤子,那处的伤口十分狰狞,深幽幽的一个窟窿,从里流出的鲜血都把整条小腿全染了个遍,而宋睦此时只是嘴唇泛白,额间出了点汗,还笑盈盈地看着南殊为他止血,缠上绷带。
  “阿殊,现在我们得快离开,我的伤口等会儿再进一步处理。”
  宋睦踉跄着撑起来,见他不稳,南殊立即扶住了他,一手将地上的背包跨起来,宋睦靠着他,一瘸一拐地跟着走。
  自始至终,坐在地上的苏澜没说一句话,两人也没分一点余光给他。
  军靴踩过黏腻的泥土,两人走得都十分困难。宋睦呼吸沉重,那血根本没怎么止住,一开始走路,就汩汩地往外冒,很快就把缠上的绷带透湿了。
  宋睦瞥了眼,有意地将右脚往后挪了挪,尽量避开南殊的目光。
  南殊抓着宋睦的手绕过自己的肩膀,用自己单薄的身躯支撑着他,只是宋睦并没有完全放松让南殊承担自己的重量。
  宋睦抬手晃了晃自己手腕上的感应器,“阿殊,感应器坏了,我们也不能举报了。”
  他被打中了一枪,感应器也没发出滴滴声。
  闻言,南殊也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感应器,也坏了,小绿光没有了。
  两人对视,一阵静默无言。
  突然间,一颗豆大的水滴落在南殊仰起的脸颊上,冰凉无比,砸得他顿时一愣,紧接着,一颗一颗接踵而来,并且越发地频繁,越发地密集,转眼间便连成一片,宛如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毫不留情地倾泻而下。
  两人正好头上是一片空,前方的上空也是一览无余。
  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
  虽然不是连夜雨,但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场雨,还是一场暴雨,将两人浇了个透心凉,刹时,都成了落汤鸡。
  浇得眼睛都睁不开,视线都朦胧浑浊成一片。
  “啊,真是倒霉。”宋睦虚虚地感叹了一声。
  果然,倒霉!
  费力走了好一会儿,都没个遮雨的地方,原本遮天蔽日的树林此时都一溜烟似的,全撤开了,露出昏暗的天空,让暴雨把他俩淋个结结实实。
  雨水流过,混着宋睦小腿间的血,淌到地面,把泥土都染上一层红。
  宋睦的步伐越来越小,越来越慢,越来越费力,没有戴头盔,面颊直接被雨水浇打,脸色苍白,眼睛都微阖上了,浑身乏力且发冷。
  南殊扶着他也越发地吃力,脚下如同灌了铅,异常沉重,每走一步都格外的艰难。
  “阿……阿殊……”宋睦开口道,声音极小,被大雨声淹没了一半,南殊有些听不太清。
  “阿殊……你……把我放在这里吧……”他此时脑海仿佛化成了一翁浆水,粘稠凝固,思绪都不知往哪里走了,意识也模糊着。
  彻底走不动了,宋睦昏过去了。
  歪倒在他身上,把他一起砸到了地上,吃了一嘴的稀泥。
  南殊被砸得差点缓不过气来,却是连忙去看宋睦,宋睦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半点反应也没有了。
  他又往宋睦的伤口看去,入目一片血红,惨不忍睹。
  南殊爬起来,将自己头上的头盔取下来,给宋睦戴好,费力将昏迷的宋睦搬到自己背上,人一压下来,就将他压弯了腰,双腿发抖。
  紧咬着唇,南殊把地上的背包提起,背着宋睦一步一步慢慢走。
  背包和宋睦,一个都不能抛下。
  背包里有药,可以救宋睦。
  宋睦背过自己,为自己挡过枪。
  前路漫漫,负重前行,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朦胧视线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眼泪。
  嘴唇被咬破了,一股血腥味在口腔蔓延,南殊走得踉踉跄跄,慢慢吞吞。
  他的心好像被这血腥味剥开了一般,被灌进了迷茫和害怕,进来的一瞬间就将他整个人覆盖了,把他往下拖。
  他怕的,他好怕。
  他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不知道,他不知道啊。
  完全想不起来应对方法。
  “宋睦!你醒醒啊!”
  “宋睦,你不要睡,你醒醒,你醒醒……”
  在哗哗啦啦的雨声中,南殊唤着自己背上的人,又笨又傻。
  平日里教的应急措施全忘了。
  平日里背得烂熟于心的东西全忘了。
  教授最得意的学生,此时像个小孩子般,像个无脑的傻子一般,彷徨害怕,一声声唤着自己背上的人。
  宋睦……你醒醒……
  我发誓我是要给你们糖的,但是写着写着就……(小声逼逼:应该不是很虐吧?)
  不过,我还是要给你们糖,咱们二更见!
 
 
第47章 番外12
  四处温暖,身下柔软。
  宋睦颤抖了几下睫毛,疲惫地撑开眼,才睁开一条小缝儿,眼睛便泛酸得厉害,激得泛泪。宋睦微阖着眼缓了一会,这才开始打量周围。
  他正处在帐篷内,身上盖着被子,被子上还叠了两层衣服,身下也垫着柔软的东西。
  而南殊此时正坐在他旁边,仅穿着一件单薄的打底内衫,闭着双眼,呼吸平稳,似乎在歇息。
  宋睦看了看盖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心中一下便了然,他撑着身体刚动了一下,小腿处的伤口便传来一阵痛,南殊也在这一刻睁开了眼睛。
  “你醒了。”南殊开口道,伸手将宋睦扶坐起来。
  宋睦将被子上的衣服拽住,“这是你的衣服?”
  南殊默然,手掌贴到宋睦的额头探了探体温,神色舒缓了些,“退了一点烧。”
  “阿殊,你不冷吗?干嘛都把衣服给我?”宋睦皱了皱眉,南殊五指冰凉,见他唇色都冷得发白,将两件衣服披到他身上。
  南殊淡淡道:“你自己说冷的。”
  宋睦被噎了,默不作声把衣服的两颗扣子给他扣上,随后一阵诡异的沉默,过一会儿才嘀咕道:“我……有这么脆弱?”
  为了不打击到他,南殊还是好心地解释道:“你发烧了,当然会发冷。”
  盖着被子也一直喃喃着冷,加了一件衣服说冷,再加上一件衣服还说冷,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自己裹进被窝,把这个大高个抱进怀里……
  南殊看了看宋睦此时的表情,心想,嗯,还是不要告诉他,刚刚自己抱过他……
  他从背包里拿出水壶递给宋睦,“喝点水。”
  宋睦一愣,“哦,好的。”
  的确有些渴了,嗓子那处仿佛含了块炭,火辣辣的刺痛。
  温水入喉,火烧一般的难受便消退了,舒服多了,他又连连喝了好几口,是错觉吗?他怎么觉得,南殊给他的水这么甜这么好喝呢?
  “别喝多了……你要是上厕所……”那就很不方便了。
  “咳……”宋睦被呛了口水,“……”
  “可以吗?”
  “不可以。”
  宋睦失落地看着南殊将他手里的水壶夺了过去,拧上盖子,放到了一边。
  南殊道:“你的伤口有些发炎。”
  “嗯。”宋睦焉巴巴地回了一声。
  “退出吧。”南殊看向他,目光平静。
  隔得近了,便能看见南殊眼中的血丝和眼下的乌青,嘴唇都起着白皮,他似乎格外疲惫,作训服散散的披在身上,丝毫没有平时的干净妥贴。
  “什么?”宋睦问道,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现在还剩几个人我不知道,我的子弹只有三发了,你也不能再动了,你腿里面的子弹还没取出来,你要是再剧烈运动,这条腿可能会坏死。”南殊说着,将宋睦半干的作训服递到他面前,把衣肩处的感应贴章露出来,“撕了吧。我也撕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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