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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车漂移——耳朵士

时间:2019-09-25 16:07:39  作者:耳朵士
  方里可以看出来,村民们对他们这群人并不是不好奇,而是似乎碍于某种原因,才不主动与他们交流。
  跟着村长离开的时候,大人们还能摆出一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村里几个小孩儿却是一步三回头,不断朝他们这里张望。
  *
  早饭是装在篮子里热气腾腾的红薯。
  也许是当地的饮食特色,这里的早饭还给配了酒水。
  昨晚的晚餐也配了一碗酒,只是方里对自己的酒量有一定的自知之明,进了副本后就自觉遵守滴酒不沾。
  朱易乘却趁他们不注意偷偷地抿了一口,表情有些惊艳,低声说道:“这酒味道一点也不像酒,喝着有几丝甘甜,像是用山泉水酿的。”
  边说,他边把碗递到方里嘴巴,示意他尝一口。
  考虑到自己一口就倒的酒量,方里犹豫了几秒还是拒绝了。
  与此同时,他的内心划过一丝疑惑。
  这附近有山泉?
  他们昨天是从山上下到村子里来的,但是一路上并没有看到什么山泉。
  这个问题并没有让他纠结多久,刚吃完早餐,一群村民从院子外面鱼贯而入,很快脏衣服脏被褥锅碗瓢盆什么的就堆了大半个院子。
  “……”
  “……”
  方里和朱易乘看得目瞪口呆。
  朱易乘掩着嘴吐槽道:“这是把积攒了一年的‘家当’都掏出来了?”
  这小丘似的杂物堆,难怪村长要找他们来帮忙。
  那些人放完东西,便一声不吭地离开了,留宫学峰一行人在院子里叫苦不迭。
  这样的大冷天,手指放进水里便是一阵刺痛,清洗这一堆物件简直可以说是让他们去承受一场酷刑。
  有个小孩儿站在外面朝院子里张望了一会儿,探头探脑地走进来,看年龄,差不多在十岁左右。
  比较令人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会说汉语。
  方里原先还以为整个村子只有极个别像村长那样的中年人才懂得说汉语,没想到这小孩子家家的,汉语说得也很流利,而且语气还颇为老成。
  “整个村子只有一口井,在南边,我带你们过去打水。你们快点儿跟上,去晚了要排很长的队。对了,你们清洗物件要用很多的水,最好现在就分配一下工作,一半人打水,一半人负责运送。”
  这样一张稚气十足的小圆脸,十分具有欺骗性,很容易就让人放松警惕。
  队伍里有个姑娘走过来,伸出手想捏小男孩的脸,口中打趣道:“小朋友,你普通话说得真好,家长教你的?”
  她只是见了小孩儿心里开心,忍不住随口调侃一句,没想到下一秒那小男孩一抬手将她的手打落,语气十分得冷淡。
  “既然收了我们的钱,就好好做事,屋子里的日程表都看见了吧?你们每天用来清洗物件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
  这姑娘和宫学峰走得最近,名字叫汤楚桃,也是个新手,不过与宫学峰稀里糊涂被后面人拥上来的情况不同,人家是靠实力进的一号车厢。
  当然——是服装店打折促销时抢着结账的实力。
  因为没有经历多少挫折和磨难,她心思还算单纯,和同样单纯的宫学峰凑一块儿,两个傻白甜傻得让其他人看了直摇头。
  心疼却是不心疼的,没人发那个善心,在副本里大多数时候都自顾不暇了,哪儿有闲工夫考虑别人安不安全。
  更何况,这样的多人副本,通关方法往往是要试出来的,只要自己不死,其他人就是那试金石。
  被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训了一顿,汤楚桃面上多少有点挂不住。
  经过这么一出,其他人也察觉到了这小孩身上的异常,纷纷对这孩子留了个心眼。
  整个村子确实只有一口井。正如带路的小男孩所说,只要去得晚了点儿,打水的队伍能排三十米长。
  方里脑子里又开始想山泉的事。他想,如果村庄附近就有山泉,大家为什么要排长队共用一口井呢?
  所以说,山泉应该是不存在的。
  他呼了口气,心道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他也不觉得把事情想得复杂些是件坏事,毕竟到目前为止,他手上什么线索都没有,只好努力去从细节里挖掘。
  借着出门打水的机会,他开始留心观察这个村子。
  村民们乍一看基本还是和昨天一样,但仔细观察,又有些不一样。
  昨天他们刚到村上的时候,村民们虽然很少有主动上来打招呼的,但都在偷偷地打量着他们这一行人。
  今天他们二十个外乡人就站在队伍中间,这些村民却始终低着头专心做自己的事,一副对他们毫无兴趣的样子。
  除此之外,方里还有一个新发现,那就是这个村上的老人很少,年轻人和小孩却很多。
  这并不科学,正常情况下,一个较为落后的村庄,应该是老人比例居高才对,因为年轻人往往会选择背井离乡去打拼挣钱。
  除了这两点,目前为止方里还没发现别的。
  清洗物件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他担心谢柏沅的身体状况,怕他这时候受了凉,回头就病倒,所以决定自己洗得快些,把谢柏沅的那份一并解决。
  同样的,谢柏沅也担心他,为此两人争了一会儿。
  朱易乘捂着泛酸的牙,腆着脸凑上来笑嘻嘻道:“要不你俩再商量一下,我的也一起解决了呗?”
  谢柏沅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哦?”了一声。
  朱易乘起了层鸡皮疙瘩,讪讪地将衣服拿回来:“……我自己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做吧。”
  方里无奈道:“要不这样,上午我洗衣服,下午你编竹筐。怎么样?”
  他的动手能力肯定是不如谢柏沅的。
  谢柏沅思索了几秒,同意了,随后又叮嘱道:“今天晚上如果怕冷,就到我屋里来。”
  *
  第二个插曲发生在下午,就在大家编竹筐的时候。
  当时他们刚忙完午饭,好不容易扒了几口冷饭填填肚子,坐下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方里不可能真把自己的任务全部交给谢柏沅,他让谢柏沅编给他看,自己跟着学。
  谢柏沅的手指看上去很修长,指腹也没什么茧子,那些扎手的竹条在他手里却成了布做的似的,听话得不得了,他编出来的竹筐都好看极了。
  方里正咬着牙跟手上的竹条较劲,从东边某户人家的屋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男人的哭喊,紧接着又过去了几分钟,东边就响起了丧乐。
  纵使语言不通,听这丧乐大家也都瞬间明白过来——这是村里有人去世了。
 
 
第119章 背尸
  这丧乐是从东边某户人家家里传出来的,他们暂住在西边,伸长了脖子也看不清楚到底是哪户人家。
  上午给他们带路那小男孩,这时候正好在给他们安排编竹筐的任务,听到东边传来的丧乐后,面色变了变,朝着丧乐响起的方向注视良久,似乎陷入了沉思。
  直到身后议论声越来越大,他才收回目光。
  “继续做你们该做的,今天晚上你们有事可做了。”
  然而方里问他晚上有什么事,他并不回答,只让大家抓紧点儿时间干活。
  他一走,队伍里一个叫裘大海的男人终于憋不住了,语速机关木仓似的说道:“这他妈真是奇了怪了,死了人还这么淡定?”
  宫学峰提议道:“要不……我们偷偷溜出去看看?”
  他把目光放在徐伯中身上,显然在遇到这种状况的时候,他已经下意识将“热心又经验丰富”的徐伯中当做了主心骨。
  徐伯中故意露出为难的表情,说:“这……你看看这外头,我看刚刚那孩子没走远,在附近盯着我们的动作呢,八成想打我们小报告。”
  宫学峰闻言扒着墙根朝外张望了一眼,居然真的看到了那个名叫符小强的小男孩。
  那孩子就坐在他们附近的一处院子门口,表情放空像个木头人。
  但宫学峰一探头,他就看了过来,警惕心相当高。
  见宫学峰垂头丧气地坐回来,徐伯中眼珠子一转,说道:“看是能看,但最好人多点,就算被发现了我们有这么多人呢,村长也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宫学峰觉得他这话有道理,于是便傻乎乎地向众人征求意见去了。
  只可惜,三分之二的人都拒绝了他。
  一来,这和枪打出头鸟一个道理,第一个违背规则行事的多半没好果子吃。
  二来么,听那小男孩儿话里的意思,晚上他们要做的事,应该和刚刚去世的人有关系。
  该知道的线索,晚上就知道了,何必冒这个险?
  更有人直言道:“你们要是想看,只管自己去看就行了,叫我们做什么?想拉几个垫背的?”
  宫学峰原先一点都没往深处想,听她这么说,第一反应是气恼加上窘迫。
  他面上虽然没说什么,心里却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这人真是将好心当做驴肝肺。
  朱易乘看向谢柏沅,用口型问道:“去吗?”
  向来习惯无视副本规则的谢柏沅这次居然破天荒地摇了头。
  他顶着徐伯中投过来的视线,老神在在地坐下,继续编他的竹筐。
  就是这副样子看得徐伯中额角青筋直跳。
  最后宫学峰还是溜了出去。
  他一个人,没有叫上徐伯中,而且走的也不是大门,而是从院子一角的狗洞钻出去的。
  宫学峰虽然想法单纯了点,关键时刻心思却也挺灵活。
  他身上穿着当地的蓝色对襟上衣,并不十分引人注目。出了院子后他特地绕过了院子正门的方向,寻着接连不断的丧乐声,来到了东边某处人家的门前。
  丧乐声从二楼传出来,有几个人一直在门口进进出出。
  但稀奇的事,除了最开始在自己院子里远远听到的那一声哭喊之外,竟是没再听到哭喊声。
  他现在就站在这家人楼房下面,进进出出的人脸上不仅没有什么悲痛之色,甚至有人抓了把瓜子在手里,叽里呱啦地聊着天。
  这场景,要不是屋里确确实实奏着丧乐,宫学峰几乎要以为这家人在办什么喜事。
  他没敢逗留,怕被进进出出的人认出身份来,偷偷观察了一会儿就原路返回了他们暂住的院子。
  院子里,众人还在勤勤恳恳编竹筐,似乎没有人发现宫学峰在消失的这段时间内,从狗洞里钻了出去又钻了回来。
  只有汤楚桃压低了声音询问他:“你刚刚干嘛去了?”
  “我……”宫学峰原本想说他偷溜出去看到的怪异现象,却感受到后背有几股十分有存在感的视线,他扭头看了一眼,和方里等人对上了视线。
  汤楚桃:“嗯?”
  宫学峰忙收回视线,那三人看着自己的眼神热切得让他有些不自在,面对汤楚桃的询问心不在焉地回道:“我就是去上了个厕所。”
  “他应该没啥事吧?”朱易乘低声说:“我其实还挺喜欢他的。”
  在他看来,宫学峰傻得很直接,什么事都摆在脸上,和这种人交朋友让人很安心。
  方里最初被谢柏沅带回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单纯得像张白纸,不过后来跟着谢柏沅变精了,越来越会“收敛”自己。
  不过朱易乘对宫学峰有好感很大程度上算是一种……同一类人之间的吸引力?毕竟两人都泛着不自觉的傻气。
  谢柏沅“嗯”了一声,语气淡淡地道:“只是溜出去探险了而已。”
  朱易乘:“啊?我没见他出去啊。”
  方里提醒道:“当然不是光明正大从门口走出去的,你看他衣服上蹭的灰。”
  膝盖上、手肘上的灰尘最多,颜色最深,一看就是找了个出口爬出去的。
  谢柏沅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并未说话。
  符小强安排给他们的任务是每人编十个竹筐。
  谢柏沅编完了自己的,又把方里的那一份分去了一大半。
  四点一到,符小强走进院子里,挨个检查他们编的竹筐。
  可能是他的表情过于严肃和不近人情,一群成年人在一个十岁大的孩子面前居然为自己捏了把汗。
  这一堆竹筐里,谢柏沅编的十几个长得最好看,其他的好些长得歪歪扭扭,不要说好看,能不能装东西都说不好,看起来稍微放点重物竹条就会崩开散架似的。
  光从符小强的表情来看,看不出他是嫌弃还是满意,总之他出门招呼了一声,立马有五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进来,用扁担搬走了那些竹筐。
  方里看着符小强熟练地指挥大家做事,内心竟生出一种奇妙的错觉——这个小男孩,竟像是在这群人之中占据了领导位置,这些人似乎都很敬重他。
  可是,敬重一个十岁大的孩子?这合理吗?
  这太违和了。
  谢柏沅在这个时候出声了,他问符小强:“下午的任务我们已经完成了,晚上还需要我们做什么?”
  符小强面无表情地提示他:“你们一会儿还需要准备晚餐。”
  谢柏沅:“我指的自然是晚餐之后……时间表上写着:七点半之后,自由安排时间。”
  符小强立刻接道:“如有需要,另行调整。”
  谢柏沅:“……”他并不气恼,反而笑道:“好吧。”
  他嘴上永远是不饶人的,又接着说了句:“只要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
  许是被谢柏沅说得烦了,又或者是想震慑一下他们,符小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只是要你们帮忙送葬。”
  一群人听到“送葬”两个字,脸齐刷刷绿成了一排韭菜:“……”
  这比让他们去违法乱纪难搞多了,真的。
  *
  符小强并不是唬他们,他们这边刚准备好晚餐,将饭菜放进竹篓里,村长就出现了院子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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