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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车漂移——耳朵士

时间:2019-09-25 16:07:39  作者:耳朵士
  谢柏沅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朱易乘立刻想起来,他沅哥是去找东西的,这里面估计就是那什么日记本了。
  他抿了抿唇,在嘴上做了个拉上拉链的手势。
  “唔唔唔,唔唔。(您继续,继续。)”
  谢柏沅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他掂了掂袋子,和方里一前一后上车:“装了一点土特产。”
  朱易乘落在后面,抓了抓头发,和赵小彤、古锋两人面面相觑。
  当来这儿是来旅游呢?还土特产。
  八成也是信口胡诌的借口。
  能够平安出副本当然是件值得开心的事,牧隆那几人心中却有些憋屈。
  他们在进入副本后,直接从那两个在课堂上跳楼自杀的女学生身上展开调查,向班里其他学生询问这两位女生之间的关系如何,路线从一开始就跑偏了。
  当然,牧隆也不是个傻子,折腾了两天后,他很快就注意到了班里唯一一个没有跟人牵手的学生,邓以蕊。
  可光是注意到这一点,却没有看到那份报道了杭梦自杀的报纸的话,也很难查清楚真相。
  总之,他全程在与真相擦肩而过。
  直到女生宿舍着火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调查方向有误,但落后了这么些天,谢柏沅那边已经得到了大部分的线索。
  甚至在后面杭梦的幻境考验中,他队伍里损失了两名成员。
  虽然七号车厢作为新手村,哪怕是完美通关得到的奖励值和其他车厢的比起来也十分微不足道,但这事对牧隆来说,忒有些打脸。
  他和他的队伍都是老手了,在七号车厢待着,就是专门为了“炸鱼塘”。
  没成想这回塘里游的是食人鱼,非但什么也没炸着,落了个两手空空,还损失了实力。
  这事越想越憋气,但谢柏沅一行人明显是不好惹的,进副本的时候一行人和和气气,没必要到出副本的时候再为这事结下梁子。
  一时间,车内气氛沉闷,安静得只留下一些窸窣声。
  方里对这些人是怎么想的毫无兴趣,谢柏沅就坐在他身边,手中紧紧攒着木槿给他们的袋子。
  这一袋车票,代表的究竟是摆脱列车的捷径,还是让人越陷越深的泥沼?
  他做事向来喜欢三思而后行,在这一点上,谢柏沅与他截然相反。
  谢柏沅是天生的冒险家,不怕疼不怕累,哪个危险他就偏要去碰哪个。
  两人刚搞到一块儿去的时候,方里就经常被他点着鼻子说多虑。
  甚至就连要不要和谢柏沅谈一段试试,也是方里考虑了许多遍才决定的。
  以他对谢柏沅的了解,有了这一袋子车票,无论有多么危险,他也会去拼一拼、搏一搏。
  接下来的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回到候车厅后,大屏幕十分公正地给每个人打了分,分配了应有的奖励值。
  只是给前面牧隆等人发放奖励值的时候,它还很正常,轮到谢柏沅的时候,大屏幕像抽风了似的,奖励值那一栏一会儿显示一万点,一会儿又跌回两千点,接着又显示一万。
  就这样上上下下跳了几轮,数字终于不跳了,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定在了两千上面。
  朱易乘小声嘀咕:“到底只是个机器,脑子没有人脑灵活贯通,估计连列车本身都在纠结要把我们归为哪节车厢的人呢。”
  方里闻言神色一动,显然是想到了一些事,但最终又什么都没说。
  评完分,众人便回到了现实世界的小别墅里。
  这时候没有外人在场,谢柏沅便将他和方里在木槿那里听到的消息说给了大家听。
  “这里有一袋车票,我看过了,有效车票共二十四张,其中有三张一号车厢,两张二号车厢,两张十三号车厢,其余车厢数目不等。”谢柏沅果然如方里料想的那样,从不惧怕风险,偏爱迎难而上。“我的意思是,我和方里占据一号车厢的两个名额,剩余的,都给你们自行分配。”
  谢柏沅把话说得很明白:“这是一条捷径,但对目前的你们来说,也是一种越级挑战。我不会一直带着你们过副本,毕竟越高级的副本,挑战模式越让人不能理解,有的甚至会要求参与的乘客自相残杀。”
  “当然,我不会强迫你们走这条路,我会尽我所能给你们提供帮助,无论如何,路是自己走的。”
  听完他的一番话,朱易乘等人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谢柏沅给足了他们选择的权力,大家一起闯关这么久,猛然说要分开,说不慌乱是假的。
  但是跟谢柏沅组队到现在,他们也确实学到了不少东西,这些东西不是可以用言语说清楚的,大概更像是一种累积下来的经验。
  有了足够的经验后,下一步就该跟上实践。
  而一直跟在谢柏沅身边,是很难有机会经历这些实践的。
  片刻的权衡之后,古锋第一个做出了决定。
  他走过来,从桌子上那一摞车票里,挑了两张三号车厢的,留给自己和古馨。
  赵小彤也取了一张三号车厢的车票。
  谢柏沅难得笑着打趣他们:“不错。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只剩下一个朱易乘了。
  朱易乘似乎还在犹豫,谢柏沅并未出声催促,他说过的,不会强迫他们的选择,路终归是自己走的。
  一分钟后,朱易乘还是迈向了那一堆车票。
  他在车票里挑挑拣拣,却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
  他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谢柏沅和方里:“沅哥,你不是说有三张一号车厢的票么,我怎么一张都没见着?”
  他的决定居然是一号车厢。
  谢柏沅:“那三张票在我这儿。”
  他移开手掌,露出桌子上,摆在他面前的三张黑色车票。
  “你确定吗,这一次不一定能罩住你。”
  谢柏沅这话并不是简单的威胁警告,而是一句真心实意的告诫。
  方里听他这话,就知道他还没放下当初的事,藏在身后的手轻轻捏了捏谢柏沅的手掌。
  谢柏沅顺势握住了他的,找回那些记忆后,两人之间的默契更上一层楼,不需要言语就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那一边,朱易乘听了谢柏沅的告诫,不仅没有退缩,目光反而更加坚定。
  “我确定的,我想搏一搏嘛。”
  他既然这么说了,谢柏沅自然不会再去阻止。
  他将最顶上的车票递给朱易乘,车票上显示持有者为“黎士杰”,这是当初和他们一同进入一号车厢的队友的名字。
  那名队友变成了npc,他的车票由谢柏沅收集之后,存在了木槿那里,一存便是好几年。直到现在,这张车票才重新面世。
  谢柏沅和方里也拿起了各自的车票。
  他们两人的车票上,一张写着“持有者:谢柏沅”,另一张写着“持有者:方佑文”。
  兜兜转转,他们找回了记忆,也找回了自己原本的身份。
  而这也是木槿笃定他们可以越级成功的原因之一。
 
 
第115章 面具下的脸
  之后的半个月,谢柏沅和方里出门旅了趟游。
  两人没有选择报团,而是选择了背包自驾游。正逢六月中旬,天气越发炎热,谢柏沅开着车,带着方里去了趟漠河。
  这里是祖国的最北方,比A市凉快许多。在当地人热情的介绍下,他们得知最近一个月这一带也许会有极光出现。
  “但是想看也没那么容易,有时候等一晚上都等不到的哦。”得知他们想要去看极光后,对方善意地提醒道。
  方里听到这句心中略微有些遗憾,但也知道这事得看运气,便态度和善地向对方道了谢。
  中午回到酒店,方里往床上一躺,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这里景色真不错,要是早几个月来,还能看看雪景。”因为他体质特殊,方老太太对他总是格外得不放心,甚至一度拘着他不让他出门。
  而印象里,在他还是方佑文的时候,也只从别人口中听说过这里的风景如何美。
  当时,车厢里有个小男生,家就在漠河,经常喜欢有事没事和方里搭两句话。
  “有机会的话,你跟沅哥到我家来玩儿啊!”
  一旁有人打趣道:“你成天喊这个去你家喊那个去你家,真去了不得包个大巴来接我们啊?一车厢的人呢。”
  “接的,你们要是都愿意来,我妈不知道要有多开心嘞。”说罢他腼腆地笑了笑,脸颊有些红,眼神里透着对回家的向往。
  他不过也才十八九岁的年纪,跟方里一般大,自从上了车,说得最多的几个字就是“我要回家”,经常有人拿这个打趣他,说他是还诶断奶的奶娃娃。
  而他总是涨红着脸,气势不足地为自己做出反驳:“我只是想家了而已!”
  方里依稀记得自己当时是答应了的,在与危险作伴的日子里,车上大多数人都会想着自己将来摆脱列车后的生活会是如何,给自己一个盼头,抱着这个盼头撑下去。
  可是后来就没有什么后来了。
  那人倒在了二号车厢,病毒侵占了他的身体,临死前他小心翼翼地抓住方里的衣角,往常挂在嘴边的句子在这时说得异常艰难,一句话断断续续地从喉咙里挤出来,像是掏空了他所有的力气:“哥,我……我想回家,求你。”
  “出来玩就放松些。”谢柏沅看出了他的走神,脱下身上穿着的薄外套,蹲在床边,用微凉的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尖。“白天不是还吵着要看极光?”
  方里翻身坐起:“出现了?”
  谢柏沅点了点头:“嗯,还是你运气好,去阳台上看吧。”
  方里便兴奋地跑到阳台上去了。
  谢柏沅熄了房间的灯,远处天边的极光亮眼极了。
  蓝绿交接的极光像是一条柔软的飘带,又像一团流动的金沙,梦幻得让方里这个南方人目不转睛。
  “重生”一回也不是全无好处,被抹去记忆后,他轻松又自在地生活了十几年,比起失忆前,性格里反而多了几分自在乐观。前一分钟还因为想起了一些往事而低落,后一分钟心情就因为这一幕壮丽的景象立刻多云转晴。
  谢柏沅对方里身上这样的改变喜闻乐见。
  他从背后环住方里的腰,掏出了今晚的“重头戏”。
  “……之前答应你的戒指,我带过来了。”他打开了深蓝色的绒布盒,盒子中间,放着两枚银戒。
  这两枚戒指的设计在于它的接口处被做成了两只紧紧交握着的手。
  方里虽然知道谢柏沅向来就具备极高的行动力,但当时副本里事情多,出了副本后他便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倒是没想到谢柏沅会把戒指带在身边,还专门挑了两人看极光的时候拿出来。
  他动作自然地伸手去接,谢柏沅拿着盒子的手却扬了扬,错开了他的动作。
  “等等,”谢柏沅说:“这事总该有点仪式感,配合一下,手给我。”
  方里:“……”
  见他不动,谢柏沅挑着眉“嗯?”了一声。
  方里便配合地将手递到了他的面前。
  他的爱人固执又偏执,偶尔又有些孩子气。
  方里仔细思考了一下,觉得面对这样的谢柏沅,自己也只有顺着他的意思这一项选择了。
  银戒被稳稳地套在了方里的左手中指上,戒托并不是很粗,显得他的手指更加细长。
  方里也给谢柏沅戴上了他的那一枚,神情一脸的郑重。
  仪式感有了,谢柏沅终于得偿所愿,抓着方里的手,心满意足地在他柔软的掌心亲了亲。
  方里感受到掌心传来的点点痒意,想推开谢柏沅的脸,却被他抓着手箍在了怀里。
  湿濡的吻从额头延伸到颈部,两人纠缠在一起,跌跌撞撞地从阳台上回到温暖的屋内。
  为了避免夜间着凉,谢柏沅还顺手拉上了阳台的落地窗。
  窗帘倒是没拉,不过后来方里的背抵在落地窗上,被冰凉的玻璃刺激得打了个激灵,眼角逼得泛了红时,谢柏沅终于“好心”地抱起他,拉上窗帘,有那层薄薄的帘布垫在身后,让他不至于和玻璃直接接触。
  等两人开车游遍了祖国东北部,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一转眼再过两天就到了该上车的时间,谢柏沅和方里及时返回了A市。
  回来的路上,谢柏沅再三向他确认,想不想回方家见见他奶奶。
  方里胳膊撑在扶手上,强撑着睡意回答道:“不去了。”
  从方里变成了方佑文,堂弟变成了堂哥,他还没有习惯这突然的身份转变。
  再者就是,他们接下来要去的是一号车厢,谁也不确定会不会遭遇什么,现在去看老人只是徒增顾虑。
  他不用明说,谢柏沅也能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再三询问也只是免得方里上车前后悔。
  车子驶入服务站,谢柏沅俯身将方里的座椅放倒。
  “困的话就睡一会儿,天色还早,我们赶得及的。”
  两人昨晚跑去登山,回来后又折腾了半宿,方里困得哈欠连天,谢柏沅倒还是一副精气神满满的样子。
  既然谢柏沅贴心地让他睡会儿,方里也不跟他客气,说了句“你也歇一会儿”,用谢柏沅的外套闷住头,两分钟后就进入了梦乡。
  谢柏沅轻笑了一声,从扶手下面掏出一包没拆封的烟,拆到一半视线落在方里身上,动作顿了顿。
  他摇了摇头,片刻后轻手轻脚地开门下车,靠在车门旁点燃了一支烟,衔在嘴边。
  当初他在武校的时候,算得上是半个混头子,上了车之后才渐渐地戒了烟,最多只在压力极大的时候才背着方里偷偷点一根。
  方里不大喜欢烟味。
  谢柏沅小小地吸了一口后,便摘下那支烟,手指夹着烟嘴,看它在指尖静静燃烧。
  马上就要进入一号车厢,他心里其实还没有做好十足的准备。
  木槿递过来的那两张车票,将两人带上了一条危险的捷径。路的尽头是自由与安逸,路的下方却是万丈深渊。
  项链已经被他还给了郭翔鸣,能占卜他人命运的朱易乘跟他们一同加入这次冒险。他找朱易乘的大姐做过占卜,对方给出的答复让他心中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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