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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 ABO】Nirvana(格邓同人)——Fagus

时间:2019-09-24 10:17:23  作者:Fagus
  这不是原来的老世界。在“那个”巴沙特的花园,没有黄玫瑰,只有疯狂生长的藤蔓植物,甚至沿墙体攀爬,布满了整个房顶。花园里也没有地精,他记得楼下的栅栏后面藏着几窝狐媚子,被他用火烧成了灰。阿不思——“那个”阿不思——不赞成地摇头,“就是一小群狐媚子,”他说,音调微微拔高,“用杀虫剂熏晕,扔到河边就行了。老实说,狐媚子的卵还可以作为魔药使用,假如你阅读过——”
  多么奇怪!进入魔法部工作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盖勒特让另一只地精升到半空,它气恼地乱吐口水,用怪腔怪调的英语咒骂。也许这就是伟大的白巫师本来规划好的人生清单:魔法部职员,升职,再升职,成为魔法部长,接着成为欧洲魔法联盟会长,最后在全世界的祝贺声中就任国际魔法联合会主席。他会与霍格沃茨的同学结婚,生几个孩子,假日就在起居室打毛线,全家去瑞士滑雪,或者带孩子环游世界,见识各国魔法。最后光荣退休,头像成为最受欢迎的巧克力蛙画片。天可怜见,“那个”阿不思只实现了巧克力蛙画片的那条。盖勒特在服刑时,圣诞节偶尔会得到几个巧克力蛙,可他从来没拿到过邓布利多的画片。“愚蠢的巧克力蛙……他连画片都不愿见我。”他咕哝,“幸亏——”
  “德国先生!”一个清脆的声音打断了盖勒特的沉思,他手一抖,地精顿时飞到了小山的另一边。阿丽安娜趴在自家白色栅栏上张望,“你在干什么?”
  这个肮脏的星球上生活着几十亿长了嘴巴的生物,她是盖勒特·格林德沃最不想、也最不愿去面对的那个。他几乎是怨毒地瞪着她,但那女孩好像不知恐惧为何物,依旧不屈不挠地睁着蓝色的、与阿不思相似的眼睛,“你听得懂英语,巴沙特说你会讲英语,还会讲仙女和圣诞树的笑话。”
  盖勒特转过身去,几个地精藏在冬青丛后,冲他呲牙咧嘴,挥舞手中的短木棍恐吓。“那是小波比,”阿丽安娜说,“最讨厌的一个地精,它们把我哥哥种的秋海棠咬断了根,秋海棠枯死了,一朵花也没开过。”她撑着身体,试图翻越栅栏,“德国先生!你能教我那个咒语吗?我可以给你我的巧克力蛙画片做交换。我听到你说——”
  “闭嘴!”盖勒特吼道,一挥魔杖,地精们四散奔逃。阿丽安娜翻越了一半栅栏,一条腿在半空晃动,“丫头,注意你的举止,”他恶狠狠地说,“还有,我不是德国人。”
 
 
第八章 
  人总是在不知不觉中犯下大错。盖勒特坐在沙发里,第两百次懊悔不该和阿丽安娜讲话。那个女孩喋喋不休,像昏头昏脑撞进窗帘的狐媚子般嗡嗡不停:“你不是德国人?对,听说欧洲很多地区讲德语。那你是哪国人?你是瑞士人吗?听说那里有雪山,风景如画。我有个同学,她是纯血统,家境非常阔绰。她说,其实她想去布斯巴顿上学,因为那儿的校服是漂亮的丝绸袍子,蓝灰色。我喜欢丝绸,摸起来像云雾一样柔软,可我们家很穷,阿不思要照顾我们,家里的钱永远不够使。你去过布斯巴顿吗?德姆斯特朗的校服也是丝绸袍子吗?听说你们会骑在树上打魁地奇,是真的吗?另外——”
  盖勒特强忍住使用“无声无息”的念头,梅林,如果可能,他宁肯死也不要在这个女孩面前抽出魔杖。上一次他这样做,结果永远失去了他的情人、伴侣和战友。年轻的阿不思跪在妹妹尸体旁,眼泪挂在下巴边缘,闪闪发亮——这个凝固的场景时常在午夜闪回,是纽蒙迦德暗夜永恒的组成部分。“邓布利多小姐,”盖勒特清清嗓子,“看你的书。”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阿丽安娜失望地垂下眉毛,“你也没教我咒语。我说过了,我家的花园里也有许多地精。阿不思对它们特别宽容,默许了秋海棠和荷包牡丹的悲剧。每次我想要一束花,他就用魔法变给我。可魔法变出的花儿并不是真正的花朵,你不这样认为吗?我想要真正的花,从枝条摘下来的,活生生的那种。”
  “恕我直言,我没看出有什么不同。”盖勒特不耐烦地说。巴沙特不悦地说,“盖勒特,你怎么可以对淑女用这样的口气!”她第三次端来黄油饼干,给阿丽安娜的茶杯注满牛奶,“要来点儿果汁吗?”
  “谢谢。”阿丽安娜露出甜蜜的笑容,“我喜欢黄油饼干。”
  巴沙特回楼上书房去整理羊皮纸,叮嘱侄孙“好好陪客人说说话”。盖勒特膝头摊开一本《生而不同——性别观念的建立、接受与内化》,这是他从书架深处找到的,看标题应该与那几个希腊字母有关。阿丽安娜吃着饼干阅读她的书,一本封面皱巴巴的册子。“你喜欢猫吗?”她忽然问,“你讨厌饼干?”
  “我憎恶一切。”盖勒特咬着牙说。
  “十六七岁时就容易憎恨世界,阿不思这样说过。”阿丽安娜大人似的叹口气,“我不明白为什么。长大成人是好事,不是吗?我希望快快长大,赶快毕业,找份工作养活自己。你今年十六岁了?”
  “一百一十六。”盖勒特找到一幅插图,画着胎儿发育的过程。他想起漫游时遇到的一些年轻男人,大着肚子,老天,他还以为那是得了浮肿病的麻瓜。分化后的omega会分泌出信息素,通常是甜蜜的气味。盖勒特下意识地摸了下鼻尖,那股蜂蜜的甜味清淡了许多,他抬起头,看到阿丽安娜皱着眉合上书本,嘴里嘟嘟囔囔,“……我要告诉阿不思。”
  “小姐,告密可算不得高尚的行为。”盖勒特嘲讽地说,“饼干吃完了,我想你可以回家去了。”
  “你敢相信吗,阿不福思居然偷偷阅读恐怖小说!”阿丽安娜用两根手指拎起那本册子,好像那上面施了恶咒,“这个男人把他的猫吊死了!牧师说我们不该看恐怖小说!”
  “一只猫而已。”盖勒特被她吵得头疼,“牧师都是谎话精,巫师又不信上帝,为什么——”
  “一只猫,而已!”阿丽安娜尖叫,“德国先生,猫是可爱的动物!在中世纪,每个女巫都饲养黑猫。现在也一样,我的同学——”
  盖勒特被迫聆听了半小时关于黑猫的唠叨。很明显,阿丽安娜期盼养一只黑猫,女生中最流行的宠物。“请原谅,”他忍不住发声,“养猫头鹰才是最经济实用的,猫除了掉毛,毫无用处。”
  “你说话像个老头子。”阿丽安娜突然咯咯地笑了,“真可惜,我哥哥不是很喜欢你。”她压低声音说道,“不然我可以请你去我们家做客。我发现一窝蒲绒绒搬进了厨房,它们毛茸茸的,可爱极了。”
  “工作还顺利吗?”埃菲亚斯·多吉问,“你看上去气色不错,阿不思。”
  “还可以。”阿不思微笑着说,“你晒黑了。看来地中海的阳光非常炽热……很遗憾不能和你一起去旅行,我对古代罗马的魔法很感兴趣。”
  “是的,是的,非常有意思。你想象不到古罗马的巫师都做了什么!”多吉讲了一会儿旅行见闻,阿不思认真聆听,时不时提几个问题。“要是咱们能一起去,那肯定比我自己去收获更大。不过你进入魔法部,我为你高兴,真心地高兴。你会前途无量的,虽然你分化成了omega……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以为你是个alpha——这样说有点儿歧视的意味,但请相信我,我没那个意思。”他笨拙地补充,耳垂红得发亮。
  “我明白,老朋友。”阿不思给红茶里加了几块糖,“分化成omega是个意外,但那是上帝的旨意,我只能接受。”
  “你能想开就好。”多吉笑了,“既然你想通了,那你有没有考虑过——”
  “不,”阿不思轻声说,“我不会选择婚姻。”
  “不结婚?”多吉惊讶地叫道,“那怎么行!阿不思,听我说,要是你不寻找一位alpha的话……”
  “日子没那么难熬,”红发的巫师比了个手势,“我会给自己熬些魔药。事实上,”他喝了口红茶,笑容重新回到嘴角,“没什么。谢谢你的关心,我自有法子对付过去。”
 
 
第九章 
  老式挂钟刚刚敲响五点的钟声,阿不思到家了。阿丽安娜正盘腿坐在壁炉前,两只手堵着耳朵喃喃背诵,她喜欢坐在壁炉前,这样可以第一时间拥抱她的兄长。“阿不思!”女孩跳起来,张开双臂给了疲惫的年轻人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哦!”阿丽安娜欢呼,“那是什么?你给我带了香草冰淇淋吗?”
  “对,今天发薪水。我还买了些红茶。”阿不思在妹妹亲吻妹妹的额头,“你喜欢香草口味;阿不福思喜欢巧克力——别否认,吃冰淇淋无损于你的尊严。”
  阿不福思盯着冰淇淋,不自然地咽下口水,“哦,好吧。”他端详着商标,抓起白色的冰淇淋盒子,“不过我要声明,我没那么喜欢甜点。”
  “去洗手。”阿不思愉快地说,“我还给巴沙特带了一份。我们总受她的照顾。”他看着弟妹,他们洗干净手,坐在桌边打开冰淇淋盒,欢快地吃了起来。接着他出了门,拎着施了保温咒语的纸盒。纸盒外结了一层薄薄的水珠,他选择了不怎么甜的牛奶口味——盖勒特·格林德沃不热衷甜食,他从小接受一种斯巴达式的教育,摒弃一切“有损勇武”的东西,甜味当然位列其中。
  巴沙特在烘烤新的黄油饼干,浓郁的香气飘满整间客厅。她惊喜地接过冰淇淋,“哦,我的孩子,你真是贴心……牛奶的?我很喜欢。”
  “有个麻瓜在魔法部斜对面开了家店,”阿不思微笑说,“他说是祖传的手艺。”环顾客厅,没有那个金色的影子。他可能在二楼书房里写写画画,也可能躲在卧室捣鼓实验。但那房间的窗帘从未拉开过,只在夜里燃灯后透出模糊的光亮。果然出现了偏差,阿不思礼貌地道别,婉拒了老妇人晚餐的邀约。花园里,几个地精土豆似的小脑袋鬼鬼祟祟地挤在冬青丛后窥探。上一个巴沙特的花园里没有地精,也没有黄玫瑰。上一个格林德沃此时也应该在客厅里等待他的晚餐,当他去送自己烤的手指饼干时,他们先是假模假样地握手问好,随即便发生了第一次谈话,关于阿尼玛格斯。
  夏日的太阳尚未落山,半悬在小山包上方,散发出柔和的橙光。阿不思谨慎地跨过小路,打开自家白色的栅栏。台阶边,几根黄水仙歪歪扭扭地斜躺在泥土里。他低声咕哝了一道咒语,黄水仙的叶子抖了抖,依旧蔫头蔫脑,没有精神焕发的意思。他又给栅栏施了几道麻瓜混淆咒,扣上门锁。忽然他感到背心发痒,等他敏捷地转过身,街对面巴沙特家的房顶上,几只野鸽子拍打翅膀扑棱棱飞起,一只卜鸟蹲在宽大的房檐下缘,歪着头发出古怪的啼鸣。
  “梅林保佑。”阿不思低声祈祷。
  以邓布利多家的条件,餐桌上无法每餐都出现烤得喷香的肉排。未来几天他会收到两笔稿费,阿不思计算,这样一来,加上之前攒的钱,他可以给弟妹买套新的礼服长袍。他知道阿丽安娜羡慕女友们的丝绸袍子,那些贴身的设计,勾勒出少女柔美的线条。麻瓜如今流行的裙子也非常漂亮,荷叶边和蕾丝,他想给妹妹买条试试。阿不福思不喜欢参加舞会,但他念六年级了,总要为未来的社交考量。不过如此一来,他就要继续攒钱才能负担搬家的费用。霍格莫德村,伦敦,或者沃土原?他沉思着,就听阿不福思大声说,“下个集市日,我打算卖掉两头羊。”
  “抱歉,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卖掉那两头羊。”
  阿不福思痴迷山羊,事实上,他也是个繁殖山羊的好手。后院羊圈里有五六只羊,阿不福思告诉过他,其中两只母羊怀孕了,可能下个月就会产下新的小羊羔。
  “为什么?”阿不思啜饮红茶,这个叫立顿的麻瓜非常具有经商头脑,“你不是喜欢它们吗?”
  “那两只长大了,就是约瑟夫和奥格,”阿不福思给每只羊都取了名字,他还跟它们交谈,“留着光吃草也没用。我想卖掉他们,镇上的麻瓜需要山羊肉和皮。当然,他们付给我麻瓜的钱。你帮我去古灵阁换成西可,我算了算,买教科书的钱肯定够了。”
  阿不思猜到了弟弟的意思,这让他感到由衷的欣慰,“家里不缺你买教科书的钱,再说了,买教科书也不需要两只山羊的钱。”
  “哦,无所谓,我不知道书多少钱……我不关心这个。”阿不福思的脸快和他的头发一样红了,“总之,你看着办!”他吼叫着,“你拿去吧!买点儿书,教科书,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书,还是羊皮纸……麻瓜的糖!约瑟夫总咬坏我的袍子,奥格挑食!”他跳起来,“我不管了!我要睡觉了!”
  “晚安,阿不福思。”阿不思温和地说,“别忘了刷牙和晚祷。”
  现在,桌边剩下阿丽安娜。女孩邀功似的背诵咒语,得到赞扬后两眼闪闪发亮。她在洗漱时一直哼歌,当她躺到小床上,阿不思敲敲门走进来,阿丽安娜立刻翻身坐起,跪下握住手,“我在祈祷。”
  “我们一起。”阿不思说,拉住妹妹的手,两人一起喃喃吟诵:“恩主耶稣基督,当我们再一次以祷告寻求你的时候,求你涂抹遮掩我们一切的过犯——”
  阿丽安娜忽然停下,“阿不思,对不起。我要向你道歉……我撒谎了,我不能、”她垂下脸,“我不能恳求上帝涂抹遮掩我的罪过。”
  “你做了什么?”阿不思抚摸她的长发,它们美极了,在烛光中闪耀金色的光芒,“主会宽恕你。”
  “我只在乎你的宽恕。”阿丽安娜嗫喏,“对不起,你让我别跟巴沙特家的德国先生说话,可是我……”她发现阿不思的表情变得严肃,连忙闭上眼睛,“对不起,哥哥,我中午吃了饭,觉得很无聊。阿不福思去午睡了,可我一点儿也不困。我向窗外看去,德国先生在抓地精。他让地精浮到半空,然后嗖一下就飞过了山毛榉的树梢。我太想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了,你知道,咱们家的花园里也住着地精,它们咬坏了你的花。你喜欢那些花,秋海棠、荷包牡丹和黄水仙。如今就剩下那几颗黄水仙了。对不起,阿不思,请你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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