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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 ABO】Nirvana(格邓同人)——Fagus

时间:2019-09-24 10:17:23  作者:Fagus
  在头版的下方,是一则订婚公告。
  “他比较心急。”阿不思举起茶杯,“毕竟,我们认识了差不多一百二十年了。”
  “祝你的婚姻生活也能如你的幽默感那样!”阿不福思连吼带叫,“事先声明,我可不会去参加你的婚礼!我怕我会忍不住打断他那个高高在上的纯血统鼻子!”
 
 
第六十二章 
  戈德里克的夏日平稳地流淌而过。这是一个周五的傍晚,盖勒特出现在路中央,晚风吹起他丰沛的金发,带来食物隐约的香气。
  “无聊的一天。”他咕哝道,为了是否从日本进口河童,一群巫师讨论了整整八个小时。几个老家伙坚持要用河童装点他们的庭院,即便他们连“河童”的读音都发不准。盖勒特只在头半个小时保持了足够的精力,随后思绪便飘向了远方。
  当然,最后五分钟,他投了否决票。神奇动物惹人厌烦,比神奇动物更让人厌烦的是那个斯卡曼德家的小儿子。明天他要举行婚礼,在英格兰某处乡下。居然有人愿意和烦人精结婚,盖勒特获悉这个消息时由衷地表示惊讶,但阿不思责怪地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很明白,即便在这个偏差了三十厘米的世界里,纽特·阿尔忒弥斯·费多·斯卡曼德依旧是他最爱的学生之一。
  盖勒特掏出一面小镜子,顺了顺头发。这面镜子是阿不思的新发明,平时可以作为普通的镜子使用,但用魔杖敲击镜面、念出咒语后,镜面就变成了通讯工具。在因为冗长的会议加班到凌晨的夜晚,盖勒特就是通过这面镜子和阿不思抱怨,有时他就让镜子竖在办公桌上,一面检查文件,一面对无聊的官僚体制大加鞭挞。
  “……我已经好几天没办法去见你了。”他说,“梅林和莫甘娜,我需要那什么速记羽毛笔。为什么雇佣的家养小精灵需要新茶巾做衣服这种小事也要推给我?我看起来很像麻瓜裁缝吗?”
  “能力越大,承担的责任越重。”阿不思说,他也在写写画画,只不过他写的是一篇论文,预备在八月份的国际巫师学术会议发表,“不过,我认为,你确实得去休息了。”
  “你累了吗?”盖勒特迅速抬起头。镜中人红发披肩,柔软地打着卷儿,那双湛蓝的眼睛明亮极了,“不,我不累。我睡了一下午,”阿不思摸了摸鼻子,“我只是觉得你很疲劳。”
  “你陪着我,我就不觉得困。”盖勒特要求道,“请你——”
  “我会陪着你的,”阿不思柔声说,“继续签字吧,亲爱的。”
  要是能有一个吻,那就更美妙了。盖勒特把镜子塞回袍子,转过脸,他心心念念的情人——或许称为未婚妻更合适——的窗台下爬满了茂盛的藤蔓植物,开得一墙星星点点的白花。风轻轻拂过,植物就如同绿色的波浪般翻滚,清香四溢。但没有什么香味能比得上阿不思颈中的甜香。光靠镜子得不到吻,也嗅不到信息素。柏林的无事忙们私下流传,英国人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信息素效能惊人,竟然能将那个格林德沃迷得神魂颠倒。盖勒特向来对那些风言风语不屑一顾,然而现在他突然无比思念起那股蜂蜜一样甜美的味道,想将那具温暖的躯体搂进怀里,用力啃咬阿不思的嘴唇和脖子。
  于是他临时起意,决定从窗台爬上去,给亲爱的未婚妻一个惊喜。
  由于经常为之,盖勒特简直可以称得上轻车熟路。他越过篱笆,从玫瑰丛下钻了过去。阿不福思恨不得在花园里种满荆棘,就是为了给“那个德国佬”点颜色看看。红玫瑰开得正艳,盖勒特顺手摘下几朵,一个简单的无声咒去除花枝上的尖刺。阿不思喜欢花,收到花的时候那双眼睛中流动的目光美得惊人。盖勒特为自己曾经只摘了几朵野花做礼物感到羞愧,也许年轻是个好借口,但他现在已不再是那个傲慢自大的傻瓜。他发誓要尽力。
  就在他将手搭在一块稍微突出的砖块上时,风送来了一个令人头疼的声音。
  阿不福思永远学不会英国式的文雅,“我希望——你得想清楚!”硬邦邦地扔下几个单词,这个与斯卡曼德讨人嫌程度不堪上下的家伙鼻孔里冒着粗气,“你真决定嫁给他了?”
  “我们订婚了。”阿不思轻柔地说,“我记得,登过报了,还是你先发现的呢。”
  “我知道!我认识字!”阿不福思咆哮,用他惯常的那种方式,“我的意思是,你真地、真正地、百分之百地——”
  “很不错的修辞手法。”阿不思说,声音含着笑意,这换来了又一波咆哮,“认真点儿!阿不思·邓布利多!”阿不福思怒气冲天,“嘭”地拍了下桌子,“我是认真地问你!”
  “谢谢,我明白你的意思,”阿不思沉默了几秒,“我想……”
  “你要和他结婚吗?”阿不福思说,换了种口气,听起来有些疲惫,“我不是要干涉你的生活,阿不思,只是,那个德国佬,他可信吗?我问了好多人,他们说他脾气很坏,讲话刻薄。虽说他是个有钱人,长得还不赖——阿丽安娜这么认为,在我看来,他也就刚刚算得上英俊。你比他好太多了……你聪明,”他叹口气,“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人啦,性格温柔,喜欢照顾人。你的学生都喜欢你……”
  盖勒特攥着那束玫瑰,手心冒汗。刊登结婚启事前他没告知阿不思,这算是他耍的一个小聪明——他必须保证阿不思和他结婚,必须,不能出任何差错。好在阿不思没有因为那个突兀的启示而生气,那天夜里,盖勒特忐忑地敲开他的房门,阿不思只是笑了笑,给他一个拥抱,再然后就是那面镜子。
  “你值得更好的。”阿不福思做了简短的总结,“更好的——更有钱的、更英俊的……主要脾气好、听得进劝告,从不独断专行。不然你的婚姻生活会一团糟,”他结结巴巴地说,“我希望你、你、你能幸福——”
  沉默,漫长的、仿佛过了半个世纪的沉默。盖勒特的心脏堵在嗓子眼,他几乎把玫瑰的枝条捏断了。
  “谢谢你,我的好兄弟。”阿不思开口,嗓音沙哑,“谢谢你关心我……”
  “我不想看到你痛苦,”阿不福思笨拙地说,“梅林,啊,上帝,你为什么哭了?阿丽安娜要骂我了……”
  “谢谢,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阿不思低低地笑了声,“有时候我也在思考,盖勒特回来了,还喜欢我……这真是不可思议。”
  “谁都喜欢你,他又不是疯子,当然会喜欢你了。”阿不福思又开启了大嗓门,“你是最好的!”
  “不,”阿不思说,声音很轻很轻,像做梦似的,“我说过,我做过很多错事……可梅林和上帝宽恕了我,给了我第二次机会。我爱盖勒特,”他说,语气中的梦幻褪去,声音变得坚定而有力,“曾经我认为这种爱是种耻辱,令我羞愧,但现在——”
  “我承认,我爱他。”阿不思清晰地说道,“我爱他,同时,为他爱我而倍感高兴。”
  盖勒特翻过窗台时,天边的启明星在闪闪发光。
  “啊,我不小心捏坏了。”他举起那几朵蔫头蔫脑的红玫瑰,“嗯……明天休假,我给你买一束新的。你想要什么颜色都可以。”
  “谢谢。”阿不思接过玫瑰,俏皮地眨眨眼,“你忘记邓布利多家的规矩了?不能——”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盖勒特用力地抱住了他。
  心脏在胸腔中疯狂地跳动,血液奔流,仿佛即将炸裂。那股甜蜜的香气温柔地漫过皮肤,让心脏更大膨大、胀满、有什么东西喷薄欲出,无法控制。
  “梅林。”盖勒特喃喃。
  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
 
 
第六十三章 
  爱情令人改变——也许这种改变是犯傻,可总归感觉不坏。盖勒特·格林德沃的心脏里似乎泵出的不是强酸而是“真正的”鲜血,阿伯内西转述最近的流言时,深陷舆论漩涡的当事人不屑地挑起嘴角。
  “我希望他们别再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无谓的聊天上,”他说,手边摆着一杯红茶,加了蜂蜜,“我真不敢相信,接受过学校教育的巫师会相信‘长效迷情剂’,也许德姆斯特朗真该反思反思教育质量问题了。”
  普鲁士的巫师认定,那个英国的阿不思·邓布利多给格林德沃下了某种爱情魔药,使以冷酷闻名的联合会官员段时间内陷入迷恋的状态,甚至订婚!盖勒特对此不屑一顾,他收到几封伯父的来信,连拆都没有拆开。后来还是在阿不思的劝说之下,他才不情不愿地解除封印,把装帧精美的羊皮纸抽了出来。
  “格林德沃先生询问你什么时候回去一趟,”阿不思咬着指尖,“他认为,你的结婚启事不够体面——”
  “是啊,在他眼里,凡是不用金箔做墨水配料写就的文书,都是垃圾。”盖勒特躺在阿不思的单人床上,枕畔尽是甜香,“他喜欢大排场。”
  阿不思轻轻地笑了笑,继续咬着指尖读那些信。“格林德沃先生提到,既然你已经被准许回归家族,就该按照规矩来。还有,你的名字被加回了挂毯,他说,等——”他顿了顿,盖勒特猜到了信中的意思,就抓过阿不思的手,轻轻啃他的指头,“我们会有自己的挂毯。我找了最好的妖精工匠,试了好多种颜色。总归是要用金线,银线就差点儿意思。你觉得呢?”
  “你咬疼我了。”阿不思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盖勒特的脸颊和头发。他的蓝眼睛温柔极了,盛着跳动的火苗。他们对视了很久,直到外面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好吧,”盖勒特不满地坐起来,迅速地亲了下阿不思的嘴角,“九点了——”
  “查五分钟。”
  “五分二十七秒。”
  “现在只剩五分十四秒了。”
  吻尽可能地绵长,但终究有停下的那刻。盖勒特打开门,迎接他的是阿不福思恶毒的目光。哦,是的,有他在,就要遵守“邓布利多家的规矩”。梅林那疯老头才知道巫师家庭哪来的规矩!盖勒特冲阿不思挤挤眼睛,翻下楼梯,口袋里塞着阿不思新织的羊毛袜。他从来不遵守规矩,事实上,他早就重拾半夜三更爬窗的良好习惯,给床施扩大咒这种小把戏,他一百多年前就得心应手了。
  但今晚不行,明天是可恶的小斯卡曼德的婚礼,所有人都得早起。
  夏天是个结婚的好季节。英格兰乡间,清晨,雾气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很快,太阳升了起来,晨雾散尽,远近的山丘露出真容,青翠欲滴。
  “我最近心软多了,”盖勒特挽着阿不思的手臂,满意地注视着那人漂亮的红发垂在肩头,“我现在踢开地精的时候,都要多考虑几秒。”
  “放地精进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阿不思轻快地说,“顶多啃坏草根……而我们可以补救……”
  盖勒特在展示自己的变化,他深感有必要这样做。他腾出空来陪阿不思去探望被遗弃的魔法孤儿,最近伦敦的那栋房子里又增加了几个孩子。给小东西念念童话故事,权当练习。他总归要做父亲,自打从人头狮身蝎尾兽的攻击下逃脱,盖勒特就认定,预言中阿不思怀中襁褓的婴儿是自己的孩子。不过他选择了避而不谈,因为阿不思似乎还没做好完全走入婚姻的准备……他非常享受恋爱的过程,这点盖勒特非常确定。
  “我担心它们咬坏红玫瑰的根,”盖勒特一本正经地说,“你要知道,阿不福思很爱惜那些玫瑰。”
  “因为玫瑰有刺。”阿不思说,眼睛闪闪发亮,“有天我发现他在给玫瑰施咒,想让刺变得更粗更硬,最好像荆棘那样——”
  “你阻止他了吗?”盖勒特挠挠阿不思柔软的掌心,“没有,是不是?”
  “玫瑰的刺又不会划破你的袍子。”阿不思微笑,“也不能阻止你在夜里十一点——啊,纽特!”
  纽特·斯卡曼德,盖勒特最讨厌的巫师之一,此刻正站在帐篷前,僵硬得像块石头。他穿着挺括的礼服,头上不知抹了多少层发蜡,但那头卷毛仍然像他本人一样,执拗地蓬乱。“阿、阿不思,”纽特的声音在发抖,“你好……格林德沃先生……”
  “祝贺你,纽特。”阿不思给了纽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引发了盖勒特内心的强烈愤慨。纽特身上有股甘草糖奇怪的甜味,他的结婚对象周身则环绕着火焰般的气息。无论什么时候,盖勒特都对波尔蓬蒂娜·戈德斯坦恩的选择深感遗憾,他实在无法理解,像蒂娜这样一名干练的傲罗,为何会选择小斯卡曼德这种神经兮兮、百无一用的家伙。
  “格林德沃先生,”蒂娜友好地伸出手,美国口音轻巧地打着转儿,“久仰大名。”
  盖勒特和她握了握手,然后重新挽住阿不思的手臂。“纽特道过歉了,”阿不思有些责备地说,“你不该冲他翻白眼……他更紧张了。”
  “相信我,亲爱的,结婚的人都会紧张,这与我的白眼无关。”
  “‘都’太绝对了——”
  盖勒特找到位子,拉着阿不思坐下。他看到阿丽安娜正抱着安妮和她的朋友热火朝天的聊天;阿不福思孤零零地坐在角落,戴着他土气的帽子;艾伯特显然碰到了同僚;纽特的哥哥在和司仪谈话……
  “起码我会紧张。”盖勒特轻声说,“说不定我会比小斯卡曼德更紧张。”
  婚礼开始了。当纽特像个木偶似的念出“我愿意”时,掌声响起,坐在第一排的老斯卡曼德夫妇激动地擦起了眼睛。几千朵白玫瑰在魔法的作用下盛放,小仙子在花间翩翩起舞。乐队奏响舞曲,在第一支舞开场之前,蒂娜背对众人,猛地将花束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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