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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 ABO】Nirvana(格邓同人)——Fagus

时间:2019-09-24 10:17:23  作者:Fagus
  盖勒特喝光了水,他太渴了,像沙漠中迷路的旅人。“有覆盆子果酱吗?”他撕开面包,对着那碟黄梅果酱皱眉,“算了,果酱都差不多。还有,您能不能不要再烧那种香料了?闻起来像加太多糖的蜂蜜。”
  “那明明是玫瑰的气味,”巴沙特扬起眉毛,“你鼻子烧坏了吗?我得再把治疗师请来。”
  “对,是玫瑰。”盖勒特掩饰地擦了下鼻子,“我感冒了,发烧,您知道,发烧的人闻不到太多味道。”他几下吃光了那盘面包,又喝下整罐牛奶。他不顾巴沙特的反对,去洗了个澡。那股香甜的蜂蜜味儿挥散不去,滞留于整栋房子的每个角落。上次的谈话过后,他还没来得及去查看书籍。姑婆的话令他震惊,听到“怀孕”那个单词时他甚至怀疑这老妇人的脑子出了毛病。“《曼德拉草的传说与魔药制作》?不是这本……《黑魔法的防御》,垃圾。《中世纪猎巫史》,麻瓜对巫师的迫害……”盖勒特飞速地检阅书本,最后他终于找到一本简陋的小册子,看上去就是几页泛黄的传单草草地装订而成。“《如何安全地度过发热期》。”
  “发热期,”他盘腿坐到书桌后的桌洞里,太阳升起来了,阳光懒散地透过窗帘的缝隙,“教会提醒——”
  几分钟后,盖勒特抬起头。他把小册子扔到脚边,抓起一柄裁纸刀用力切割手指,鲜血立刻涌出,滴滴答答染红他的衬衣下摆。
  疼痛是真实的。他用刀子刺向胳膊,更多的血涌出。盖勒特给自己施了个治愈咒语,伤口愈合,白皙年轻的皮肤没留下任何疤痕。“我没做梦,”他看着手心纵贯的纹路,“我活着。”
  根据小册子的说法,“这个”世界的人类——无论巫师还是麻瓜——都具备第二性别:alpha、beta和omega。绝大多数人是beta,平庸的性别,不会对他们自身产生太多影响。alpha则是天生的最强者,立于人群的顶端。omega的人数最为稀少,他们最适合家庭生活,柔弱,缺乏力量,需要被保护。omega通常会与alpha结合,但不是所有alpha都能“获得”一个omega。“‘获得’,”盖勒特咕哝,“缺乏力量?”他回忆三天前那顿尴尬的午餐,虽然阿不思没有施展魔法,可他仍然可以感受到魔法强力的流动,“麻瓜的无知……”随即他摇摇头,“不,你又犯错了。”
  他坐在桌洞后忏悔,这是他在牢狱生活中领悟到的东西之一。太阳升高,更多的阳光倾泻在堆积如山的书籍上,像金色的绸缎。街道热闹起来,巴沙特在大声打招呼,“哦,阿不思,去教堂吗?”
  “是的。”那个声音微微带着笑意,“早上好,您花园里的黄玫瑰开了,真美。”
  盖特勒迟疑地走到窗边,不小心踢翻了一摞书。“礼貌,先生!”有本书瓮声瓮气地抱怨,盖勒特将它捡起,扔到另一堆书的最上面。他侧过身体,透过一小块玻璃向下看去。阿不思·邓布利多和他的弟妹都穿着麻瓜的衣服,站在白色的栅栏前方。年轻人的红头发打着卷儿披在耳边,“……您侄孙的病痊愈了吗?”
  “好了,好了,他醒过来了。”巴沙特笑着说,“多谢你熬的魔药。”
  “举手之劳。”阿不思微微欠身。
  “他醒了之后,立刻就去看书了。他是个勤奋好学的孩子,你从教堂回来要是有空,可以和他聊聊。我相信你们会有很多共同语言。”巴沙特突然回身,喊道,“盖勒特!”
  盖勒特吓了一跳,阿不思仰起脸向二楼看去,他没能躲开,正对上那双湛蓝眼睛锐利的目光。
  “您好。”阿不思说,向前站了一步,挡住了好奇的阿丽安娜。
  盖勒特的心脏猛地收缩,失去的那半灵魂开始痛苦地抽搐,他放下窗帘,踉跄着后退。
  “傻瓜,”那本书在书堆顶部嗡嗡地窃笑,“没有好结果。”
  盖勒特没工夫搭理它,眼前出现了浓雾……这是预言,他做过千百次。浓雾中缓缓升起一个红发的影子,是阿不思,他穿着白色的晨衣,愉快地和人交谈。但他看不清阿不思交谈的那个人的样子。阿不思给了那人一个吻,他们拥抱、道别。盖勒特努力让预言变得更为清晰,可他失败了。头疼席卷而来,他倒在地板上,昏了过去。
 
 
第六章 
  “盖勒特,”阿不思推开谷仓的门,轻柔得像一阵风,“你果然躲在这里。”
  “少来烦我。”盖勒特抓起几根稻草扯断,“大忙人,去陪你妹妹吧!”
  “阿丽安娜睡着了。”阿不思白皙的脸上挂着笑容,盖勒特看他一眼,立刻扭开头。梅林,他的眼睛像是宝石……他希望这双眼睛的目光永远只为他停留,而不是家里那个疯癫的妹妹和愚蠢的、沾满羊骚味儿的弟弟。他们白白遗传了和兄长相似的蓝色眼珠,可那里面什么都没有,空白乏味,如同世上绝大部分人。
  “我知道,你自己待着会无聊。但她需要我。”阿不思绕过稻草堆,来到盖特勒身边,自后抱住了他的肩膀,“我是她的哥哥。”
  盖勒特憋了一肚子火,早起阿不福思盯着他看,好像要在他身上盯出几个窟窿。阿丽安娜不知第几回炸坏了所有的窗玻璃,阿不思擦伤了手,现在他耳垂上还留着一道细小的红痕。“行,是我的问题。”他猛然推开那双温暖的手臂,“你去陪你妹妹吧!全世界她最重要,我这个外来人比起珍宝般的妹妹大概连个纳特也比不上!”
  阿不思没提防他的动作,顿时摔倒在地,“对不起。”他首先道歉,“抱歉,我不该爽约。”
  盖勒特知道应该道歉,可他说不出口。那双蓝眼睛望向他,非常漂亮的眼睛……像倒映着天空的海面。
  “随便你。”说完,他“啪”地一声幻影移形了。
  那次单方面冷战发生在他们相识后的第十三天,不吉利的数字。盖勒特记得清清楚楚,冷战持续了四个半小时,在味同嚼蜡的晚餐后,阿不思来巴沙特的客厅找他,局促地双手交握。那是他首次胜利,阿不思道了好几次歉,保证明天绝对陪他去小河边寻找水怪。盖勒特压抑住内心的狂喜和得意,他矜持地邀请阿不思去楼上书房,交换了几个魔咒的用法后,那个红头发的好学生不安地问道,“我们没问题了?”
  “嗯。”盖勒特正把一本《中古魔咒全书》翻出来,他假装不经意地点了点头。
  阿不思松了口气,“那本书我度过,其中有一章——”
  闪光的日子!像奔流的长河,仿佛永远没有尽头。那时他们两人谁能预料到这段美妙的夏日只持续了短短两个月呢?而盖勒特·格林德沃在五十三年的牢狱生涯中,不止一次地将心底的记忆寻找出来,在纽蒙迦德的阳光和月影下晾晒。最开始他怀着恶意,想看到伟大的邓布利多为他心醉神迷的模样,后来他发现自己错的离谱:记忆中的那双眼睛,那温柔的目光……
  “再也没有了。”老人抱着头哀叹,“没有了。”
  “小伙子,多吃点儿,”巴沙特煎了牛排,把它们全部倒进盖勒特的盘子,“看看你,这可怎么行?治疗师的话你听到了?按时吃饭、睡觉、少胡思乱想——好吧,这很难,人人都有过十六岁。”
  “谢谢。”盖勒特没精打采地说,“味道很好。”
  “你真可爱。”巴沙特笑眯眯地坐到桌子对面,让棒针和毛线球自动工作。“阿不思带着阿不福思和阿丽安娜去教堂做礼拜了,他们通常会在镇上多溜达一会儿。巫师一般不信奉上帝,但坎德拉是麻瓜出身的女巫,她是清教徒。”她比较着两种毛线的粗细,“花园里的地精又在捣乱,玫瑰花的根都被那些麻烦精咬坏了。等你恢复体力,就帮我赶走它们,行不行?”
  “好的。”盖勒特答应道,心里乱糟糟的,牛排吃着也像稻草。“我……在想,”他把牛肉切成小块,“我想回家去。”
  “可以,你可以回家。”巴沙特说,有些失望,“不多住几天吗?”
  “我脑子里……我不舒服。”他说的是实话,“总做噩梦。”
  “那是你受了打击,德姆斯特朗,”巴沙特摇摇头,“可真不怎么样,那学校。要我说,你不如转学进霍格沃茨。霍格沃茨的环境更轻松,你会度过愉快的两年。”
  盖勒特勉强扯起嘴角,吃完牛排,他甚至刷洗了盘子和厨房。回楼上卧室后他拉开窗帘,对面邓布利多家的石头房子一丁点动静也没有,显然兄妹三人仍在镇上盘桓。
  “他不是阿不思。”盖勒特躺下,拉起碎花薄被,那股蜂蜜味儿萦绕鼻尖,加剧了他的烦躁。他又开始流汗不止,“疯子,”他苦涩地自言自语,“不,他是,但他是另外一个,不是……”
  “今晚我来做饭。”阿丽安娜兴高采烈,“这准是上帝的旨意,让我们买到了最后一份排骨。”
  “那太好了,亲爱的。”阿不福思说,“我去放羊……做礼拜真是浪费时间,清晨的牧草才是最好的。”
  “阿不思想去。”阿丽安娜比个手势,压低声音,“其实我不信上帝,我们是巫师,不是吗?巫师信奉梅林,黑巫师可能更喜欢莫甘娜。可阿不思信上帝,他喜欢去教堂做礼拜。咱们陪他去,这算不了什么大事。你觉得呢?”
  “是不算什么大事。”阿不福思耸耸肩,“所以我可一个字抱怨都没说,我知道他不容易。去教堂是他减轻压力的方式,你看看他今天,简直要把双脚种在圣坛前了!”
  “他这几天心情很低落,虽然他假装无事发生,但我知道他不高兴。”阿丽安娜看了眼楼梯,“他一焦虑就会拼命吃薄荷糖……梅林的胡子,这一个星期,他拿着毛毛牙薄荷糖和冰蟾蜍当饭吃!”
  “可能巫师考试局又要加班核算成绩了。”阿不福思想起成绩单,“呸”地吐了口吐沫,“我过了三门,还不如一门不过得好。我喜欢巨怪!得T是我的光荣。如今他有理由逼着我回学校上课了,如果说阿不思·邓布利多有缺点,那就是把成绩和文凭看得太重。我出来找份工作也能养活自己,他还能少买一份教科书。”
  阿丽安娜抱起她的布娃娃,对面巴沙特家的花园开满了黄色玫瑰花。
  “真怪。”她轻声说。
 
 
第七章 
  “记得我说的。”阿不思·邓布利多柔声说。壁炉上放着一只陶瓷碗,边缘坑坑洼洼。他从里面抓了把飞路粉,在迈进火焰前,又踟蹰地回身,“阿丽安娜——”
  “记住了,我都记住了。”阿丽安娜睡眼惺忪,对着麦片发呆,“复习《标准魔咒:三级》的第五章;监督阿不福思写《魔法史》的论文;中午吃果酱馅饼,然后睡午觉;不要出门;不要和推销员讲话;不要搭理麻瓜;不要去打扰巴沙特……不要和巴沙特家的德国先生聊天,连看都不要看他。”
  “很好。”阿不思给了妹妹一个吻,“晚上见。”
  “再见,哥哥。”阿丽安娜眼巴巴地看着哥哥的身影旋转消失,在清晨微冷的空气中,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哦,不,”她把勺子塞进嘴巴,“阿不福思,阿不思为什么不许我们去巴沙特家做客了?”
  回答她的是阿不福思的鼾声,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盖勒特在噩梦中惊醒,昨晚临睡前巴沙特给他灌下一副安眠药水,尝起来像浓稠的糖浆。“能让你安心睡个好觉。”老妇人说。药水也确实发挥了作用,盖勒特倒头就睡,这是他在五十多年来入睡最快的一次。
  但睡眠并不安稳。他陷入了漫长的梦境。夜骐拉着雪橇,雪橇叮叮当当地在辽阔的冰原滑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他抬起头,永夜无边,极光变化莫测。德姆斯特朗在夏末迎来漫长的白日,他穿着血红的袍子,贴着水面低低飞行,发出肆意的大笑。没人喜欢北欧的冬季,一天之中只有寥寥数小时光照。他点起蓝色的火焰,阅读厚重的魔法书,以此消磨时间。
  “我们要去哪里?”盖勒特问。
  “去见死神。”一个人出现了,穿着白色的毛皮大衣,缓缓开口,语气异常熟悉,“在那里,我们能解决所有问题。”
  冰雪急速消融,绿色的枝丫从泥土深处长出,很快,鲜红的花朵铺满大地。
  “这就是地狱吗?”盖勒特握紧魔杖,他最初的那根,像一段枯枝。
  “盖勒特,你就是地狱。”那人说。他脱掉毛皮大衣,露出巫师袍和红色长发,“开始吧。”
  “你看起来好多了。”巴沙特兴高采烈,往坩埚里扔了四枚鸡蛋,“我就说那药水有用处。以往我睡不着就来一幅,一下就能睡过去,跟死了似的。”
  “没错。”盖勒特看着窗外高升的太阳,“您该早点叫醒我。”
  “现在是假期,年轻人应该多睡觉,这样才能长高。尤其是你,”她把黄油鸡蛋堆满盘子,热情地推过去,“吃,亲爱的,你还能长个子,十六岁……”
  盖勒特低头吃他的午餐,脑子里浮现出梦中那人冷淡的表情。在梦的末尾,阿不思浑身是血,如同那次决斗——“幸亏不是预言。”他低声咕哝,“谢天谢地。”
  “你吃完了饭,帮我去清理一下花园里的地精,好吗?”巴沙特只吃了两片面包,“它们太烦人了,我的玫瑰花被祸害了个遍。我简直不敢相信仍然没有巫师发明出消灭地精的咒语。没有任何一种害虫比地精更可恶,就连狐媚子也比不上这些讨人嫌的小东西。”
  清理地精算不了什么艰难的任务。盖勒特懒洋洋地挥舞魔杖——他原本的那根,像一段枯枝——两个地精在空中转着圈儿相撞,还不忘挥舞小手高声咒骂。他施了个咒语,它们无声无息飞进了山毛榉林,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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