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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 ABO】Nirvana(格邓同人)——Fagus

时间:2019-09-24 10:17:23  作者:Fagus
  时针指向十二点。阿不思推开窗户,斜对面的阁楼依旧没有亮起灯光。这意味着盖勒特仍然在文件的沼泽中艰难跋涉。他随便找了本书,在灯下阅读,直到凌晨三点,困意逐渐模糊了眼睛。
  盖勒特今夜恐怕无法出现了。阿不思在床前下跪,开始晚祷。当他刚刚念完祷词,忽然一阵细小的风吹起窗帘,悉悉索索的动静在窗台下响起。很快,金色的发顶冒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整个人……清凉的信息素席卷而来,盖勒特·格林德沃穿着皱巴巴的制服袍子,气喘吁吁地跳进屋子。然后猛地抱住还在怔愣的阿不思,狠狠地咬住了他紧闭的嘴唇。
 
 
第五十六章 
  亲吻仿佛只持续了短短一瞬间——也有可能很长,阿不思无法确定。他们分开,又迅速地拥抱在一起,像两团难舍难分的毛线。盖勒特胡乱噙着阿不思的下唇,语无伦次地解释,“——我看到你房间还亮着灯……刚完事,签了一大堆文件。我弄了个门钥匙,英国魔法部的那个谁……质问我,我真想用黄油刀切开他的喉咙——抱歉,我就是那么一想。他那个语气和表情,明明白白地怀疑我不干好事。我耐心地告诉他,我要来和我的未婚妻约会——你不反对吧?我用这个词定义我们的关系……我认为很恰当,阿不思,恰当极了……你为什么不穿我给你买的衣服?”
  “要是你能放开我,我会告诉你原因。”阿不思咕哝,“你应该敲门进来。”
  “门口有几个地精,我礼貌地请他们搬走了。”盖勒特稍微放开手臂,阿不思顺势靠上他的肩膀。他们拥抱着,用一种跳舞的姿势。“离开你的第一分钟我就后悔了,我该带走几件你的旧袍子,至少……多亲你几下……”他说,撩开怀中人披在肩头的红发,贪婪地嗅闻那股香甜的气息,“你闻起来像块特大号的蜂蜜糖。”
  “你闻起来像冰蟾蜍。”阿不思说,脸颊发热,让他生出微醺的错觉,“我以为快一百年没见过你了……”
  “我一定要辞职。”盖勒特说,“下个月就交辞职报告。我受够了。”
  “是庆功宴不符合你的美学吗?”阿不思眨眨眼,他们拥抱着,缓缓转了个圈,“让我猜猜……用了你最讨厌的白葡萄酒?”
  “以他们的品味,只会挑贵的。”盖勒特哼了声,“我希望他们放弃使用那个不吉利的比喻,但我怀疑,他们会找些童话故事里的人物,比如——”
  “蓝胡子?”阿不思仰起脸。
  “你变坏了,阿不思。”盖勒特嘟囔,然后低头吻上对方含笑的嘴角。他们安静地亲吻了好一会儿,盖勒特才如梦初醒般挠了挠打卷儿的金发,拎起袍子,露出一双色彩斑斓的袜子。
  “门钥匙定位在姑婆家……我就来得及换上这双袜子。”他说,居然带着羞涩,“羊毛袜子,亲爱的。你曾经说要织双羊毛袜送给我,但我当时心情太糟糕了,拒绝了你……我是个傻瓜,不过你要原谅一个为爱情烦恼的年轻人。”
  阿不思没有动,也没有回应。盖勒特惴惴不安,直到看清对面那双明亮的蓝眼睛中含着的水光,“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对不起,要是你——”
  “你是个傻瓜,”阿不思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傻老头。”
  “我起码看起来是个年轻人,”盖勒特说,“好吧,老头也不赖——你累了吗?”
  阿不思摇摇头。
  “那我们可不可以出去……走走?提前开始约会?”盖勒特吸吸鼻子,“我有点儿等不及了,想和你说话。咱们出去吧,在森林里乱逛,就像以前那样?”
  回答他的是阿不思握紧的手,“那你做好准备。”红发的教授轻声说,“三、二、一——”
  “啪”的一下,两人移形换影到山谷的边缘。一百多年前,两个年轻人时常这样做。他们那时精力充沛,有说不完的话和好奇。夜风轻柔地吹过山冈,山毛榉的叶子簌簌作响。明亮的月光如水倾泻,草丛中到处飞舞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不怕我拐走你吗?”盖勒特说,解下斗篷,给阿不思披上。
  “你没穿彩色衣服,也没腰插笛子,我更不是孩子。”阿不思轻快地说,“不过也许你的地精驱逐咒可以搞一个灭鼠版本……麻瓜会喜欢的。”
  “我很讨厌童话。”盖勒特牵着阿不思的手,“小时候,仆人总给我讲冰雪皇后的故事,我害怕的要命。你听过那个故事吗?与其说是童话,不如定义为恐怖故事——至今我对镜子还有阴影。”
  “我也是。”阿不思说,注意避开脚下的石头,“诗翁彼豆的故事也不适合小孩子听。”
  “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老实说,我总觉得有些麻瓜作家也许并非单纯的麻瓜……当然,他们也不是巫师。他们的心里有一部分奇怪的东西,难以形容……”
  “或者他们具有足够的勇气,写出人们心中所想。”
  “没错,”盖勒特耸耸肩,“亲吻水晶棺材里的公主尸体、给恶毒的后妈穿上烙铁鞋子、把不能讲话的皇后放上荆棘堆烧死——”他看到那棵老柳树黑黢黢的影子,“不知道伤心虫还住在树洞里吗?”
  “说不准。”
  不过伤心虫已经搬离了那个树洞,如今一窝熊蜂占据了有利位置,正在发展壮大它们的家族。“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讲,”盖勒特坐在树下,抓起鹅卵石,变出一把把纽扣,“但是真正见到你了,就只能和你讨论昆虫。”
  “昆虫的话题也不错。”阿不思说,拿过一枚金属纽扣看了看,“非常漂亮。”
  “三年级水准,”盖勒特干巴巴地说,“哦,对了,宴会上——梅林,他们真的办了好几场宴会,耽误时间的垃圾社交——伯父来找我,问我打算什么时候带你回柏林。”
  阿不思静静地倾听,他想起阿丽安娜的请求,但他明白盖勒特自有他的主意。
  “我告诉他,你要在霍格沃茨教书,不会回柏林,也不会去奥地利——我也不会。我受够了吃饭要端正地坐在桌前,用夹子夹面包,汤匙舀蔬菜汤,不能同仆人讲话……这些繁琐的规矩。”
  “听起来,你就是克拉拉小姐。”阿不思说。
  “那你就是海蒂了,正好她还有个玩伴,是个讨厌的放山羊的小子。”盖勒特拽过阿不思的手,忽然嗤嗤笑了起来。他笑的是那样快乐、坦荡而无畏,阿不思注视着他的眼睛,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抱歉,我就是很想笑,”盖勒特擦了把眼角,“这是种奇妙的感觉,我的心脏像被埋入了一颗种子……眼下种子发芽了……痒个不停,还有点疼。非常神奇……阿不思,我从来没有过……”
  天际渐渐透出白光,稠密的鸟鸣略过头顶,草木馥郁的气息打湿了他们的袍子。而盖勒特终于感觉到了兴奋过后的疲惫,“我本来是个老家伙,”他们手牵手走出森林,送牛奶的麻瓜小孩骑着自行车,飞快地冲向镇子,“后来稍微忘记了这点……眼下腰和脖子提醒我,别得意忘形。”
  “我们可以下午出去,或者干脆就在山谷里转转。”阿不思内疚地说,“你的伤还没彻底痊愈——”
  “这倒是真的,你得帮我换换绷带。”盖勒特说,“我要撒个谎,听着:我不能自己换绷带,所以你得帮我换。”
  “好吧,我假装没听出这是个谎言。”阿不思搂住盖勒特的手臂,三、二、一,他们回到了卧室,就站在床边。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阿不思主动放下手臂,“……也许你可以留下。一个简单的扩展咒就能解决问题。”
  “我要装模作样地思考一番。”盖勒特说,沉醉地嗅闻着房间内格外浓郁的甜香。他脱下外袍,扔到椅子上,接着摘掉领带,解开衬衣的领口。就在他的手指放到最后一枚扣子上时,一个小小的、但坚定的声音响了起来。
  “德国先生——”
  安妮拖着她的玩具兔子,光脚站在地板上。小女孩眨了眨邓布利多家族如出一辙的蓝眼睛,猛地拔高嗓门:“爸爸——妈妈——阿不福思!德国先生在阿不思的房间里,还光着屁股!”
  好像情人节已经过了……
 
 
第五十七章 
  德国先生整了整衬衣领口,随后响亮地咳了一声。谢天谢地,在阿不福思疯狂砸门之前,他穿上了袍子,还游刃有余地施个咒语,让满是褶皱的布料恢复平整。
  “我想……我得带安妮去趟镇上,”艾伯特战战兢兢地收回目光,对面的金发魔王声名在外,况且他也不是没见过对方发怒的样子,“要知道,白菜种子只有麻瓜卖……在对角巷买的魔法圆白菜种子是假的,梅林,种下去两天了,半个芽都没发出来……请原谅。”他抓起女儿的胳膊,把她紧紧抱在怀里,然后像逃命似的夺门而出。
  阿丽安娜瞪了眼阿不福思,他只好悻悻地闭上嘴,那句“没出息”只得咽回腹中。谁让阿丽安娜找了个在魔法部上班的老实男巫呢?阿不福思摘下帽子,掼到桌上——这是他发怒前的习惯性动作,反正帽子也摔不坏。
  “……您为什么出现在我哥哥的房间里?”阿丽安娜彬彬有礼——甚至可以说是过头了——地发问,用起了标准的伦敦麻瓜腔调,“在清晨五点半的时候。”
  “我想,应该同您谈一谈令爱的教育问题。”讨人嫌懒洋洋地回击,“她撒谎了,甚至毫无悔意。”
  “真抱歉,伟大的外交官先生。”阿不福思讽刺地说,“安妮是个小女孩,她不懂规矩挺正常。但是有些人,”他瞪着眼珠,恶声恶气,“三十好几的成年人了,却连点儿羞耻心都没有,大晚上跑到别人的房间逗留——搁到以前,那可是要吊在教堂门口抽鞭子的。”
  盖勒特笑了笑,依旧是那副懒洋洋的表情。其实他一肚子怒火,又困又饿。阿不思被他亲爱的弟妹关在楼上的房间里,门锁上加了几道可笑的防护咒语。要是阿不思想出来,打个响指就能破解这些漏洞百出的魔咒。不过以他对恋人——他现在可以光明正大地运用这个称谓了——的了解,阿不思是绝不会走出那扇门,他会安静地待在他的小世界里,焦虑地走来走去,摆弄拇指,倾听楼下的动静;但他对亲人过分的依赖感和无底线的纵容使他无法拿起魔杖……阿不思·邓布利多就是这样。
  “您不该在夜里进我哥哥的房间,”阿丽安娜说,“您是个alpha,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而我的哥哥——”
  “可我们已经订婚了。”盖勒特不假思索地抛出一条爆炸性新闻,“我认为,在辛勤地工作一周后,去见见我的未婚妻,既合情,又合法。当然,某些人,”他绘声绘色地模仿着,“从来没品尝过爱情的甜蜜,他无法理解我的激情……真是可悲极了,您说呢,女士?”
  阿丽安娜惊讶地叫出了声,双手捂住嘴巴。她迅速地看向阿不福思,高个儿的红发男人早就站了起来,顶着可笑的帽子,活像一株通红的、冒出热气的蘑菇。“订婚!”阿不福思怒吼,那声音响得惊人,“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
  “就在不久前,”盖勒特煞有介事地掰手指计算,“也许一周,或者十天?”
  “纯粹放屁!”阿不福思的拳头重重地砸向桌子,“看看,看看他!”他愤慨地连比带划,“这个家伙,我就告诉过你,这个外国佬压根就不是个好东西!什么订婚,梅林的袜子,胡扯!”
  “想起来了,准确地说,是昨天。”盖勒特挑起嘴角,“阿不思答应我了,要是快的话——”
  “去你的!阿不思才不会和你这样粗鲁、无知、暴虐的白痴结婚!我不允许!”阿不福思咆哮连连,“不允许!”
  “闭嘴!”阿丽安娜尖叫,按住阿不福思的拳头,“你是说真的吗?格林德沃先生?”红色涌上了她的脸颊,“阿不思答应你了?你们这次是认真的?”
  “我对阿不思永远是认真的。”盖勒特坐直身体,“我发誓。”
  “你一天能发八百个誓言,反正梅林也好,上帝也罢,都不会用雷电劈开你的肚子,掏出你的心看看是不是红的!”阿不福思吼叫着,“你不是去和什么公主结婚了吗?还是哪家的王子?外交官,哈?什么了不起的!你想甩了阿不思去结婚,你倒是去啊!被拒绝了就巴巴地跑回来,老天,我从来没听说过世上居然有这么厚脸皮的家伙!你们普鲁士的破烂报纸是怎么说阿不思的?我都无法复述那些恶毒的话语——”
  “我和阿不思之前有点小小的误会。”盖勒特对阿丽安娜解释。这女孩比她的二哥成器得多,起码不会像只疯狂的山羊,到处喷溅吐沫,“——是我的错,我向他道过歉了。我没有订婚,更不可能结婚。除了阿不思,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至于报纸,我一回到柏林,就请他们的编辑去了个好地方。别误会,就是去医院请治疗师看看脑子。他们承认自己的大脑受到了骚扰牤的困扰……”
  “可你是纯血统,”阿丽安娜抱着阿不福思的胳膊,一个劲地拦住他,“别闹——哦,你的家族同意吗?我听说你们不愿意和——”
  “阿不思多看一眼,都是他的光荣!”阿不福思叫道,“狗屎的纯血统!阿不思比他强一百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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