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GGAD ABO】Nirvana(格邓同人)——Fagus

时间:2019-09-24 10:17:23  作者:Fagus
  “那你呢?”阿不思说。
  “我?我当然没有了!”盖勒特得意地昂起下巴,“除了你,我也谁也不要。被那怪兽咬了,我快死的时候,我想,别管你和谁在一起,被谁标记,给谁生孩子……只要你开心,我就为你高兴。可我没死,我醒过来了,看到你的耳朵和头发,我就想,去他的宽容和大度,我可不甘心看到除我之外的家伙牵着你的手进教堂。”
  “你先吃东西,”阿不思叹了口气,“吃完了再说话。”
  “让我说话,我快憋死了。”盖勒特转着头,视线紧紧黏在红发巫师身上,“你怎么把头发留长了?你是准备去和人约会吗?老天,我怎么那么蠢……对不起,阿不思,我不该在圣诞节之前说那种话。我躺在这,你还生我的气吗?你圣诞节都没给我礼物!好吧,是我的错,但是——”
  “停。”阿不思无奈地说,“你嘴角流血了。”他放下碗,撕下一小片棉花,念叨了句魔咒,然后贴在盖勒特受伤的嘴角,随后低下头……一个冰凉的吻像雪花般落在病人左边的脸颊上。
  “可以吃饭了吗?”他说,耳垂在夕阳的光线中红得透亮。
  盖勒特憋气似的发出几个破碎的音节,“……右边。”
 
 
第五十章 
  太阳升起来了,苏格兰高地崭新的一天。
  树影婆娑,窗外偶尔传来几声怪叫,明显来自调皮的学生。“邓布利多教授坚持认为您必须留在霍格沃茨治疗,”阿伯内西恭敬地说,“为了您的健康着想,他不惜与副部长吵了一架……他的德语流利极了,真令人刮目相看。您知道,您的受伤完全是由于英国魔法部的渎职所造成,这属于严重的外交事件。普鲁士希望您能回柏林,这是必然的。但邓布利多教授提出,您伤得很重,还中了剧毒,需要凤凰的眼泪作为药物——世上居然真的存在凤凰!了不起……”
  盖勒特半躺半坐,背靠一大堆软垫,凤凰福克斯就靠在他的手边。由于清晨时分他过于激动的行为,某几块骨头又偏离了原来的位置。阿伯内西举起一份报纸,摆在上司面前,新鲜出炉的《柏林全德新闻》。头版巨大的花体字母下,配着一张照片:阿不思位于正中间,怀里抱着一个人——也许更像是尸体;几个官员挥舞着帽子,面目扭曲,正分成两派激烈地对骂。“很有艺术感。”盖勒特评价道,“该给这个记者十个加隆。”
  阿伯内西摸了摸脸,可怜的年轻人满脸抓痕,“邓布利多教授把您带回来的时候,就是照片里的情形。当时您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在争论期间,教授就让您高贵的头颅搁在他的大腿上,大约……半个钟头,我猜。一片混乱,阁下,双方吵翻了天。副部长质问邓布利多教授凭什么阻止您回普鲁士,他又不是您的兄弟。教授回答——”
  盖勒特转过视线,“他说什么?”
  “他说,‘我们比兄弟还亲密。’”阿伯内西一气说完,好像放下了胸口的一块石头,“副部长气坏了。”
  “白痴。”盖勒特说,不断活动左手的手指。“比兄弟还亲密”!这句话让他的心情一下冲上了天空,不多时又跌回地面。几小时前,他好不容易才从阿不思的口中听到“爱”这个单词,还没来得及追问,普鲁士的傻瓜们就带着记者打碎了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气氛。阿不思立刻恢复了“正常”,留下福克斯,自己则退出了病房。盖勒特被治疗师按回了病床,被迫摆出合适的姿势授勋和拍照。他强忍住召唤厉火的冲动,接受了三枚金光灿灿的勋章和一大篇冗长无味的赞扬——完全是废话,形式主义,毫无文采。柏林、日内瓦和维也纳的记者们从未见过真正的凤凰,大为惊喜,而福克斯也展现出了良好的镜头感,靠在盖勒特膝头,任由镁光灯闪了一次又一次。相信这些照片最快今晚——最迟也就明日一早——就能出现在普鲁士地区的餐桌上,被好奇的巫师评头论足。
  “人们称赞您是现世的齐格弗里德。”阿伯内西说,“您要听一听吗?报道写得十分精彩——”
  “现世的齐格弗里德?那可真是太吉利了。”盖勒特嘲讽地说,“我该时刻留意我的肩膀……哦,”他看了眼肩头的伤口,“以及杀光所有名叫哈根的家伙。”
  阿伯内西尴尬地挠挠下巴。盖勒特看了属下一眼,“这与你无关——你很勤奋,也很聪明。好了,”他清清嗓子,“给我纸和笔。”
  因为右手背上划了道巨大的口子,盖勒特只能用左手握笔。好在这难不倒他,他也可以使用左手写字,只是字迹稍有不同。然后他让羊皮纸卷起来,对福克斯轻声说,“带给他。”
  阿不思洗过澡,换了一身新袍子。在挑选袍子时他稍微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选择了紫色。办公桌上摆着一大摞试卷,他让卷子排好队跳进公文包,思考几秒后走到墙边,敲了敲空画框。
  很快,阿丽安娜的身影出现了,“阿不思!”她手里还拿着锅铲,“送走伟大的英雄了?”
  “他现在不能离开霍格沃茨,”阿不思抿了下嘴,感觉脸上的热度稍稍退却,“他碎了太多骨头……人头狮身蝎尾兽是种强大的神奇动物,之前很少有巫师能——”
  “盖勒特·格林德沃无所不能。”阿丽安娜促狭地挤挤眼睛,“不过,说实话,就算他半根头发没掉,他也会找各种理由待在霍格沃茨,不是吗?”
  “他是来执行公务的。”阿不思辩解,自己也清楚这辩解是多么苍白无力,但还要硬着头皮说下去,“三强赛选出了一个普鲁士出身的孩子做选手,他身为外交部的——”
  “你脸红了,”阿丽安娜一阵见血地说,“是洗澡水太热了吗?”
  阿不思沉默不语,低下头摆弄拇指。“好啦,哥哥,不要这样,”阿丽安娜放下锅铲,趴到画框上,“如今盖勒特是真正的圣人了,你该听听人们对他英勇无畏行为的赞扬。你没时间读报纸,是不是?《英格兰女巫报》把他夸得天花乱坠,还有其他的报刊……阿不福思气的撕掉了客人带去的报纸,把他们赶出了酒吧。即便盖勒特如今算得上英雄,他还是讨厌他。其实我也——”
  “他没结婚。”阿不思突然提高声音,“也没订婚。当然……”他咳了一声,“也没有结婚和订婚的打算。”
  “哦。”阿丽安娜的神色变了,“他没结婚吗?”
  兄妹二人对视了足足半分钟,阿丽安娜才干巴巴地开口。在张嘴说话之前,她转了个圈,好像在跳某种奇怪的舞蹈。“没结婚?对,我想也是——对了,因为魔法部的原因,艾伯特忙得不可开交,天天加班到半夜。居然买错了怪兽!你敢相信出这种事吗?梅林的胡子啊,他没结婚……那么,”她的语气转为轻快,虽说听上去很是刻意,“等他能走动了,你要回来一趟吗?快放暑假了……安妮很想你,我和艾伯特都不怎么会讲故事……”
  “我会的。”阿不思说。这时福克斯“嘭”的一声出现,叼着一卷羊皮纸,扑闪着翅膀,示意惊讶的主人取走信件。
  “真稀奇,”阿丽安娜扬起眉毛,“福克斯是忠诚的凤凰……但是,毕竟齐格飞是鸟语者,我能理解。向前冲,格兰芬多!”她笑嘻嘻地冲哥哥涨红的脸挥挥手,然后就抓起锅铲,走出了画框。
  阿不思犹豫地拿起羊皮纸,指尖滚烫。“格兰芬多,”他闭了闭眼睛,颤抖地打开纸卷。偌大一张纸上就写了两行字:
  “我思念你。爱你的盖勒特。”
 
 
第五十一章 
  阿不思徘徊了几分钟。几名治疗师远远地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他立刻悄悄地挺直腰杆,把头发掠到耳后。福克斯责备了叫了一声,啄啄他的耳垂。阿不思深吸一口气,正要敲门,门突然打开,他赶紧退后两步。
  阿伯内西弯下腰行礼,“邓布利多教授,格林德沃阁下请您进去。”
  这年轻人的英语真不错,虽说他是在法国出生,德姆斯特朗毕业,但英语听起来没多少口音。阿不思点点头,他已经看到那抹金色的头发,在日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温暖的光泽。
  “……我觉得,在窗台上种些常春藤会更好。”盖勒特突兀地开口。
  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仿佛隔绝了整个世界。静谧的空气中浮动着冰凉的信息素气息,明明是夏日的上午,却令人好似身处雪山之巅。阿不思喉头动了动,真糟糕,他又涌出了对薄荷糖的疯狂渴望。
  “种点薄荷也不错。”他说。
  对话诡异地停止了。福克斯展开翅膀,在病房飞了几圈,随即停在盖勒特身边。常春藤是什么意思?阿不思陷入思考,但一时之间很难找到答案。他的判断力和逻辑感在这里失去了方向——盖勒特突然喜欢上了园艺吗?常春藤并非难打理的植物……
  “我觉得,不,请你坐下。”盖勒特第二次主动挑起话题,大概因为病痛,他的声音又高又飘,“请坐下,阿不思……你渴吗?这里有瓶水,还有茶包。”
  床头的柜子上的确有只水瓶,还有一个漂亮的金属盒子,茶壶和成套的茶杯。在柜子的角落,花瓶里插着束盛开的黄水仙。“你不坐下吗?”盖勒特睁大异色的眼睛,左手僵硬地抚摸福克斯的脖子,“请你——”
  阿不思走到病床边,给光秃秃的木椅加上坐垫和靠背。现在,这张椅子坐起来舒服极了。他用魔杖点点茶壶,壶嘴瞬间喷出蒸汽。“茶包是个不错的发明。”阿不思将热水注入杯子,“要来杯红茶吗,盖勒特?”
  “治疗师不许我喝茶。”盖勒特的姿势依旧僵硬。他注视着阿不思,神态很像考试不及格的孩子。“你收到我的信了吗?”
  以英国人的口味评判,普鲁士的茶包味道着实一般。阿不思放下杯子,盯着打旋儿的茶水,“收到了。”
  “你去了好几个小时,”伤患低声抱怨,“我以为你——”
  “最多两小时,”阿不思说,“我去洗个澡,换换衣服。学生的卷子也收上来了,我得及时——”
  “学生比我重要,是不是?”盖勒特说,但下一秒就收敛了嫉妒的表情。“对不起,是我的问题。我向你道歉。”
  “这倒不用——”
  “请让我说完,”盖勒特沉默片刻,“这感觉有点儿熟悉。”他看向高高的玻璃窗,“你还记得吗,那年夏天,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教堂里……礼拜日,你坐在十字架前的长椅上,阳光穿过彩色玻璃,落在地面,摇摇晃晃。有几只鸽子落在窗台,唧唧咕咕地叫个不停。麻瓜们在小广场聊天,买卖货物……教堂里只有你和我,就只有你和我。”
  阿不思当然记得那个夏天。事实上,他记得盖勒特到来后的每一个戈德里克山谷的夏天,无论是百年前,还是百年后。夏天中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深刻地镌刻在他的心里,他甚至能够回忆起阳光中灰尘飞舞的样子。
  “有个麻瓜小女孩一直在大声唱歌,”阿不思说,“‘莉茨·波登拿起斧头,劈了妈妈四十下。’”
  “邪恶的美国佬。”盖勒特笑了笑,“嗯……说起夏天,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他用拳头砸了下自己的腿,然后倒吸一口凉气,“治疗师说,我腿上的几个小伤口裂开了——好吧,我就有话直说了——”
  阿不思绷直身体,视线朝下,紧盯脚尖。他不该选这样一双鞋子,这式样早就不再流行。他听到盖勒特急促的呼吸,像激烈地鼓点敲打他的耳膜。
  “我可以握你的手吗?”
  简直难以置信——阿不思不知道他的舌头为何背叛了他的思想,居然径自讲出了这句话。诚然,他是想握住盖勒特的手。他的手比记忆中更大,更厚实,手腕处有处微小的凸起——alpha的腺体之一。在盖勒特昏迷的时候,他曾情不自禁地亲吻过那块皮肤。完全出自下意识的行为,看吧,这就是生理吸引,即便他羞于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没、没问题。”盖勒特的声音更加飘忽。他把手盖上阿不思的手掌,动作缓慢而机械,像个安妮的玩偶锡兵。“你想握我的手,我很高兴。不过……我想说……”迟疑了差不多半分钟,他才孤注一掷似的提高音量,“你为什么……头发变长了?”
  “……”
  “愚蠢的问题。”盖勒特挫败地说,语气倒是变得流畅起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其实我喜欢你留长头发。你的头发像冬日的火,像夕阳落在玫瑰花蕾上。甜言蜜语,是不是?你不喜欢我这样讲话。我不知道该怎么摆弄舌头了,阿不思。本来我以为我可以,可你一离开——虽然你说就两个小时,我的心思一下就全乱了……我很担心,你明白吗?”他重重地叹着气,“我是个坏家伙,做过无数件坏事。你窗台的花盆是我碰掉的,我告诉我你吗?我拿走了你的一本《西部非洲诸部落原始魔法社会史》,没还给你,因为我炼制魔药时没注意时间,药水浸湿了书页,永远无法复原。我曾经想杀了纽特·斯卡曼德,因为你教过他,还给他的书写了序言;我假装结婚,抛下你回了柏林;上帝啊,我还——”
  “我看到你的守护神了,”阿不思打断了这段颠三倒四的反思,“了不起的凤凰,像福克斯一样美丽。”
  “你看到了?”盖勒特嘴唇颤动,“你真的看到了?我真的召唤出了守护神?”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