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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 ABO】Nirvana(格邓同人)——Fagus

时间:2019-09-24 10:17:23  作者:Fagus
  “哦。”盖勒特转动舌头,“我在哪?”
  “你伤得很重,魔法部担心你会死在回柏林的路上。扯皮了半个小时后,他们达成一致,让你留在英国。你还在霍格沃茨……你伤得很重。”阿不思轻声重复,“好了,你醒了,这就是好转的迹象。我这就去找治疗师……你的属下在外面等你,还有,普鲁士魔法部门已经联系了你的家人,我猜他们快到了。”他把水杯放到床头,那里有个光秃秃的花瓶,瓶身没有任何图案装饰,插着几支黄水仙。“我走了,你要听治疗师的劝告,快点好起来。”
  红色的凤凰飞了起来,在半空盘旋,最后落到阿不思肩头。“你去哪?”盖勒特大声嚷嚷,喉咙顿时冒出一股铁锈味儿,“你不能走——”他还不能让胳膊和腿听话,整个人就像只弗洛格毛虫般蠕动着,“阿不思!”
  “我得——回办公室了。”阿不思说,那凤凰责备地看着自己的主人,用喙啄他的头发。这可真是只恼人的宠物,盖勒特想,同时拼命让胳膊动起来。阿不思无奈地转回到病床前,“别这样,盖勒特。”他用和凤凰如出一辙的眼神责备——含着些怜爱——地注视着他,手指拂过那些金色的发丝,“我在这里,不太好。等你的家人来了……”
  “他们来了又怎么样?”盖勒特盯着那双蓝眼睛,“你要扔下我吗?”
  “我留在这里,是不道德的。”阿不思说,痛苦自眼底蔓延,他苍白的嘴唇扭曲了一下,“这不道德,盖勒特。治疗师说你下午才会醒,我本来——”
  “你要结婚了吗?”盖勒特说,喉咙火烧火燎,“和谁?”不等阿不思的答案,他就继续发问,“是玛奇班的侄子吗?你们约会了?订婚了?什么时候结婚?他吻你了吗?标记你了吗?”
  “我没结婚,”阿不思说,慌乱地按住那个激动的身体,“我也没订婚,躺下,盖勒特,想想你的伤——”
  “我也没结婚,”盖勒特挑衅地瞪着眼睛,“也没订婚。我没家人——我被从格林德沃家的家谱上清除出去了……我干脆直接烧了家谱挂毯,伯父气疯了。”
  注:引自叶君健译《安徒生童话》,做了修改。
 
 
第四十八章 
  阿不思累了。在度过一整个嘈杂的夜晚和一个更加吵闹的白昼后,他决定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他握住盖勒特完好无损的那只手——奇迹,居然连一丝擦痕也没有——轻轻地唤了几声盖勒特的名字。伤患被绷带结结实实地包扎起来,平躺着,呼吸急促。伤口和毒液让盖勒特发起了高烧,露在绷带外的皮肤显出可怖的红晕。阿不思不知自己握着那只手祈祷了多少次,从他到达花楸木下的那一瞬间开始,就没有停止过向神明乞求。
  “请你好起来。”他轻声说,底下头,虔诚地吻遍五个指尖。
  盖勒特做了第二个梦。在梦中,他神志清明,这感觉堪称滑稽。他还是穿着那身昂贵的礼服,胸口的徽章繁琐沉重。戈德里克山谷骄阳似火,但山风凉爽而惬意。他让揉了揉金发,迈入教堂的大门。
  这次的新郎换了个人选——不是面目不清的小玛奇班,而是一位老朋友。纽特·斯卡曼德穿着皱巴巴的袍子,举止一如往常地不安,佝偻着脊背。盖勒特随意甩甩老魔杖,雷电如同鞭子,直接把斯卡曼德掀翻在地。“钻心剜骨。”一下就让麻烦精见梅林真是太便宜他了,想起阿不思和这家伙的密切关系,即使再过三百年,盖勒特也忍不住酸涩的嫉妒。
  “你这样是错误的,”阿不思捧着玫瑰和百合,“格林德沃,你不能这样对他!”
  “我能。”伴随着绿色的魔咒,纽特停止了扭动。固执的家伙,宁死也不发出一丁点惨叫。盖勒特挥挥手,尸体立刻四分五裂,化为一缕青烟,“谁让他是你的男孩……”他走上神坛吗,取代了新郎的位置,对战战兢兢的牧师颔首,“继续——我会永远爱他。”
  短暂的梦境结束了。盖勒特抬起汗水浸湿的眼皮,为没有听到阿不思的宣誓而深感惋惜。头发被不轻不重地扯了几下,他缓缓眨动眼睛,在并不浓稠的黑暗中,几颗银色的小星星在天花板上跳跃;他的手依旧被牢牢握住,握他手的那人换了个姿势,侧着脸,鼻尖贴上他手腕处的皮肤。盖勒特活动手指,蹭过毛茸茸的头发和一片软肉,他重复这个动作,来回几次,最后确认,那是耳垂……
  阿不思的耳垂。
  很多人——应当说,绝大多数人从来都不会去注意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耳朵,虽然他们称呼他为伟大的圣人。谁会去将注意力放到圣人的耳朵上呢?但盖勒特了解阿不思的耳朵,即便在黑夜中,他闭上眼睛也能想象得出那片耳朵的样子——柔软、白皙得几乎透明,左边的耳廓上方有颗小小的黑痣。他是第一个发现这颗黑痣的人,并从一本破旧的《面相识人》里找到了解释:“你会成为著名学者。”他兴高采烈地宣布,黑痣的拥有者则对着镜子检查自己的耳朵,细长的手指动来动去,把那小块区域揉得通红,然后他谦逊地说,“但愿如此。”
  也许面相真的预示了未来,不过《面相识人》也没有做到百分百准确——阿不思成为了著名学者,长命百岁,声名远播,但他没能死在温馨的家里,却死于一场有计划的谋杀。盖勒特的未来和面相几乎没有关联,唯一中的那条也是长命百岁。他既没成为流芳百世的大人物,也没有儿女绕膝,退休后尽享天伦之乐。盖勒特已经不想再去回忆纽蒙迦德的黑夜,他奋力挪动手指,勾住一缕头发,然后用指尖摩挲那片柔软的耳朵,那两个月间,他曾抚摸、亲吻,甚至吮吸过不知多少次的耳朵。
  可惜,尚未等盖勒特成功,阿不思就醒了。先是肩膀微微抽动,随即耳朵——还有头发和小半张脸颊——就离他而去。一阵清脆的乐声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火光一闪,灯亮了,阿不思重新握住了盖勒特的那只手,“……你醒了。”
  “我……”我其实醒了两次,盖勒特想说,但嗓子太疼了,舌头不听使唤。他半张着嘴,活像条离水的鱼。火光映照在阿不思蓝色的眼睛中,小小的火苗跃动着,“你醒了。”
  盖勒特用尽全部力气,扯起嘴角,做出一个微笑。
  “太好了,盖勒特,你醒了。”阿不思低声咕哝,垂下目光,不断地亲吻盖勒特那只手食指的指尖。“我不停地祈祷……”当他再次抬起脸时,一道亮晶晶的泪痕出现在他白皙的脸颊上。“抱歉,”阿不思也尽力微笑着,细碎的泪光令眼中的火苗愈加明亮,“我应该高兴。”
  他放下盖勒特的手,擦了擦眼角,起身走了出去。没过几秒钟,一大群治疗师就涌进了房间,将病床团团围住。“阁下,”一名治疗师用德语严肃地说,“您——”
  “让开。”盖勒特说,他顾不得嗓子的疼痛,撑着手臂打算坐起来,“阿不思——”
  “您现在还不能——”
  “让开!”一股铁锈味儿自喉咙深处泛起,盖勒特烦躁地转动脖子,寻找那个红发的身影。他有种恐惧,如果找不到阿不思,他就一定会离开,像梦中那样,和面目模糊的陌生人结婚,在戈德里克山谷的教堂宣誓。细微的疼痛猛然转为剧烈,如同初春的河面,厚重的冰层突然裂开……“盖勒特!”那个身影出现了,撞破幢幢人影,来到他的面前,怀里抱着一样东西,灿烂如火。
  “我以为你走了。”盖勒特说,嘴角火烧火燎,“请你——”
  “我不会走的,”阿不思将那个东西放下,“不会的,盖勒特。”
  那个东西——一只天鹅那么大的鸟,羽毛红金相间,光辉灿烂——在治疗师们惊异的目光中,落到盖勒特的胸口,黑色的眼珠温柔地注视着他,然后把眼睛贴上他流血的嘴角,唱起了婉转的歌。
  一阵清凉,灼烧般的痛感瞬间消失无踪。
  凤凰的眼泪,盖勒特喃喃,“原来……是你。”​​​
 
 
第四十九章 
  由于过分激动,盖勒特短暂地昏过去了几分钟。等他醒过来,阿不思和他的凤凰已不见踪影,坐在床前的是阿伯内西,面色尴尬,脸上纵横交错着许多抓痕。
  “请您别说话,”年轻的属下先一步开口,“求您——治疗师来过了,他给您施了咒。您嘴角裂开了,嗓子里……抱歉,我听不懂那些术语,总之,您别张嘴讲话,那些英国佬可不好惹。哦,您想问邓布利多教授吗?”阿伯内西挠了挠下巴,“没办法,阁下,安东尼奥绝食了,它把我的脸抓开了花,我们谁也逮不住他。邓布利多教授听说了这件事,立刻好心地接手了。我让克拉尔带他去您在柏林的房子……也许他能收服安东尼奥。”
  盖勒特瞪了阿伯内西一眼,这是他目前所能做出的、幅度最大的表情。阿伯内西拉了拉椅子,俯下身,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格林德沃阁下,邓布利多教授救了您。他把您从山里带了出来,当时您奄奄一息,浑身是血。治疗师断言,要不是那只凤凰的眼泪,您一准儿就得去见梅林了。”说着他兴奋起来,“想不到世上真的存在着凤凰!我还以为那是神话故事。阁下,邓布利多教授非常担心您,因为英国魔法部的过错导致您受伤,这属于严重的外交事故。部里希望您能回柏林治疗,英国人不同意,找了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在争论期间,邓布利多教授始终抱着您,让您高贵的头颅搁在他的大腿上——”
  走廊传来说话声,阿伯内西闭上嘴,往后看了看。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身影出现了,怀里抱着一只猫狸子,凤凰福克斯停在他的肩膀上,不悦地摇摆尾巴,以躲避猫狸子好奇的爪子。
  “邓布利多教授!”阿伯内西欣喜地迎上前去,“您回来了!哦,安东尼奥——”
  安东尼奥呲牙嘶叫,阿不思抚摸着猫狸子头顶的软毛,“我到的时候,它精神还不错。”
  “我们谁也不能抱它,”阿伯内西说,“安东尼奥讨厌我们。”
  “它只是有点儿害羞,猫狸子怕生。”阿不思微笑着说,按住安东尼奥的前爪,阻止它招惹福克斯。凤凰轻柔地鸣叫一声,展翅飞到盖勒特的枕头边上,团起来窝在那里。阿伯内西很有眼色地告辞,不忘把门关紧。阿不思松开手,安东尼奥马上跳到床上,端详几秒后,开始起劲地舔舐盖勒特露在绷带外的皮肤。
  “窗帘被挠坏了。”阿不思坐下,掸了掸袍子,“客厅的净水壶也打翻在地……安东尼奥找不到你,显然十分焦虑。”
  盖勒特动动嘴唇,想要出声,却恼怒地发现自己好像被施了静音咒。阿不思垂着眼睛,玩弄两个大拇指。过了几分钟,他取出一大团棉花,撕下一小块,沾了水,擦拭盖勒特的嘴唇。盖勒特不能说话,但他也不会放弃机会。他张开嘴,咬住阿不思的手指,用了全部力气。等阿不思抽出手指时,那上面留下了一个牙印。
  “你饿了?”阿不思若有所思,“也对,你需要进食。”
  我不饿!我想说话。盖勒特用眼神示意,阿不思已经转开了脸,打个响指,一个家养小精灵从空气中显现——大耳朵,合体的制服,软软捧着大大的托盘,尖声叫道。“阿不思主人!软软煮好了美味的汤和炖肉。肉炖得烂极了,没牙的老人也能吃。还有苹果泥,蓝莓果酱,最蓬松的面包——”
  “谢谢你,软软。”阿不思说,接过托盘,放在床头。软软提起裙子,行了一个礼,然后消失在空气中。“我的手艺很一般,又是英国人……克拉尔告诉我,你很挑嘴。”他把汤盛到小碗里,“软软了解你的口味,包括放多少盐和糖,她能煮出你最喜欢的——张嘴。”
  盖勒特拼命眨眼,阿不思端着碗思考了一小会儿,“哦,他们给你施了咒——咒立停。”
  “我,不是很饿。”盖勒特活动舌头,“你先吃。”
  “我也不饿。”阿不思说。
  安东尼奥闻到肉香,凑到碗边,耸起鼻头嗅嗅。“你居然养了只猫狸子,”阿不思抚摸着安东尼奥的脊背,“老实说,我感到异常惊讶。”
  “挺可爱的,是不是?”盖勒特咕哝,嘴角火辣辣地疼,他尽量不去再度撕裂那个地方,“捡的。”
  “纽特告诉我——恐怕你现在更不想听到他的名字了,”阿不思苦笑着,“他请我想你转达最深切的歉意,他为你祈祷,希望你能早日康复。”
  “那个白痴,”盖勒特改用德语,“蠢货,笨蛋,疯子——”
  “其实他说的没错,那只人头狮身蝎尾兽还是幼崽,它的母亲被魔法猎人杀害,它被抓了起来,卖给了魔法部。”阿不思说,用汤匙搅动肉汤,“它咬伤了勇士中的两人,普鲁士的那个孩子伤得不重,但吓坏了。六名傲罗受伤,其中一人仍躺在圣芒戈。至于你,盖勒特,你是伤得最厉害的那个。你救了在场的所有人,徒手杀了一只凶猛的怪兽,而且你还是名外国官员……你的名字已经占据了《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我猜魔法部正在紧急磋商,你很快就能迎来一枚梅林骑士团一级勋章了。”
  “你在跟人约会吗?”盖勒特问,“我就关心这一个问题。”
  阿不思的手停顿了一瞬,“没有,我回答过了。”
  “你回答的是‘没结婚’和‘没订婚’,”盖勒特转动脑袋,凤凰暖烘烘地贴着他,不时发出几声啼鸣,“没结婚,没订婚,但不一定没和别人约会,这是两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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