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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 ABO】Nirvana(格邓同人)——Fagus

时间:2019-09-24 10:17:23  作者:Fagus
  阿不思温柔地注视着他,充满爱意。
  “我的判断不是靠了星象而来,
  但是星相学我想我也懂一点。
  不过我不会预言运气的好坏,
  疫疠,灾荒,或四季的凶吉变迁。
  我也不能为人卜算流年,
  指点出某时某刻有迅雷风雨,
  我也不能靠什么朕兆出现在天边,
  就对帝王们预报什么灾异,
  但是从你的眼睛我获得了学问,
  从你的两点星眸我得到了这样的指点:
  真与美将同时并存,
  如果你肯把你自己传诸久远。”
 
 
第二十三章 
  戈德里克山谷的教堂修建于一百多年前,去年翻修过,外墙刷成了白色。以前的牧师去了大城市的教区,新来的年轻牧师还不太适应公开宣讲,一开口就面红耳赤。人们议论纷纷,都不相信他具有靠谱的学识,因为他尚未娶妻。“没有老婆,他可安定不下来……”阿不思听到身后的老人嘟囔,“山谷太小了,他很快就要找个借口逃回伦敦去。”
  礼拜结束了,人们稀稀拉拉地离开,低声交谈着对新牧师的看法。阿不思坐在前排的木质长椅上,安静地思考。他必须理清情绪,但脑中一片空白。
  “你寻索语言要到几时呢?你可以揣摩思想,然后我们就说话。我们为何算为畜牲,在你眼中看作污秽呢?你这恼怒将自己撕裂的,难道大地为你见弃,磐石挪开原处吗……”
  信息素先于脚步声。无与伦比的强大,冰冷如极北的冻原。那晚,他几乎无法承受压制性的力量,濒临崩溃。盖勒特·格林德沃的信息素像锋利的冰刀,切割他的每一寸肌肤和精神。现在,他听到门轴转动,那个声音在他背后说,带着乞求和哀痛,“——请别回头。”
  阿不思说不出半个字,喉咙哽住的人换成了他。盖勒特就站在距离他十米不到的地方,可能双手交握,也可能站得笔直,抱着胳膊,像他以前常常靠着柳树的模样。
  神,全能者!鉴查人的主啊,我若有罪,于你何妨?为何以我当你的箭靶子,使我厌弃自己的性命?为何不赦免我的过犯,除掉我的罪孽?我现今要躺卧在尘土中——
  “阿不思,我不知道该说什么。”盖勒特说,嗓音暗哑,“我过去的罪孽……我没有辩解的余地。我来,不是索要你的原谅。”
  阿不思竭力坐直了些。
  “我想告诉你,我悔过了,发自内心地悔过。我做错了那么多事……”那人说着,哽咽了一下,“对不起,阿不思,我很抱歉。现在说这种话也没意义了,但我真诚地希望你……希望你……”
  希望什么呢?放下过去,面对未来吗?这是他这十八年来一直做的。“我其实……过得还不错。”阿不思找回了他的嗓子和舌头,虽然吐字依旧艰难,但他需要表达,“我猜到你要来,毕竟……你应该发现了。”
  “我发现了。”盖勒特沉痛地说,“我听姑婆说过你家的事,我感到很难过。”
  “爸妈去世时,至少我们都在身边。”阿不思说,“我感恩神,给了我第二次机会。”他以前常说,要给别人第二次机会,也许这感动了上天。“你比我预计得迟了些,我本以为你在六月底就会过来。我本来想搬家,随便搬去哪里,只要能避开你。”
  “我明白。”
  “阿不福思和阿丽安娜不同意,我们的父母都葬在戈德里克山谷,就在这教堂的后面。”
  “我很抱歉。”
  阿不思沉默了几秒,“这与你无关,虽然我试图——”他摇了下头,用双手捂住脸,“梅林在上,盖勒特,如果没有你,我妹妹她……我以为躲过去了,从她出生开始我就想尽了办法。我带着她出去玩,从不让她单独去院子里。我用父亲的魔杖,给房子里里外外施了各种各样的咒语。我得保护她!没想到——”
  “这也许是上天给我的机会,”盖勒特说,“赎罪的机会。”
  太阳越升越高,阳光透过斑斓的马赛克窗户,在地面投射下五彩的斑点,灰尘在其间缓缓飞舞。没药和乳香的气味久久不散。阿不思抬起头,凝视着神像,“你什么时候走?”
  “过几天。”盖勒特好像垂下了头,“等夏天结束……我得保证阿丽安娜安全地度过这个夏天,为了你。请你、请你不要拒绝,我就在你家外面,在姑婆的花园里待着。等她开学了,我就离开,回欧洲大陆去。以后就——”
  “回德姆斯特朗吗?”阿不思问,嗓子干涩得要命,每说一个词都仿佛有锉刀划过声带,“做个圣人?”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灰尘都停止了舞动,盖勒特这才笑了一下,短促而忧伤,“不,我只能做一个罪人。”
  “还要像上次那样?”阿不思闭上眼睛,“即便结局已经注定?”
  “我要换一条路,”盖勒特说,“我太累了……平凡一点没什么不好——别回头。”
  平凡的罪人。阿不思坐回长椅,保持着先前的姿态。冰雪般的信息素慢慢融化,令他感到一阵奇异的抚慰。他将两手的指尖对在一处,侧耳倾听。
  “听我说,夏天结束后,我会走。要是你不想再见我,我发誓终生不再出现于你的面前,不管是在英国,还是欧洲,还是美国……每一个角落,我都不会出现。”盖勒特说着,似乎在压抑着巨大的疼痛,“一切听你的吩咐。如果你、你不放心我,我欢迎你的……你的检查,你的命令。你可以阅读我的思想,我不做任何反抗,现在就可以。上次那几个……柏林的麻瓜女人,是我编造出来的。我以为你是另一个阿不思·邓布利多。我没想到你是你。”他顿了顿,“抱歉。”
  “恐怕我现在什么也没办法许诺,”阿不思凄凉地笑了,“我脑子很乱。我也以为你不是你。”他盯着一小块光点,红得像血,“你来了!我非常害怕。我让弟弟和妹妹远离你。我试着对你摄神取念……你不是那个盖勒特,我自我安慰。你不像他,不爱笑,不搭讪,没有滔滔不绝的辩论……但你保护了阿丽安娜。”
  盖勒特轻轻回答,“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我有个问题想问你。”阿不思重新用手捂住了脸,左手隐隐作痛,好像被魔杖划开一道口子。“我想问你,想了一个多世纪。你——”
  盖勒特显然猜到了那个问题,急急忙忙地向前方走来,还“咣当”一声撞翻了什么东西,“阿不思,我——”
  “不,别再说了,”阿不思打断了那个答案,“别说了。盖勒特,我不会命令你,你是自由的。你要走另一条路,我支持你,做你的朋友。你若是走回去了,我就阻止你,尽我所能,做你的敌人。”他迅速地说着,“我就在这里,一直在这里。”
  盖勒特停下来了,“好——阿不思,我们至少还是朋友,对吗?”
  “对。”阿不思说,现在他彻底丧失了回头的勇气和力量,“对……做朋友。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如你所愿。”那人说,“我都听你的。”
  教堂陷入了宁静,神像怜悯地看着世人。
  你要祷告他,他就听你;你也要还你的愿。你定意要做何事,必然给你成就;亮光也必照耀你的路。阿不思喃喃,“……亮光也必照耀你的路。”
  最后,他撑着长桌站了起来,“盖勒特。我的一位学生告诉我,当伏地魔逼问你时,你没有告诉他老魔杖的下落。”
  盖勒特“嗯”了声。
  “——谢谢。”
 
 
第二十四章 
  太阳升起之前下过一场雨。清晨,浓云密布,水汽蒸腾,时不时飘落几丝雨滴。黄玫瑰耷拉着脑袋,无力地伸展枝叶。等过去几个小时,临近中午时,云层已然被强劲的西风吹散。明朗的日光照耀山谷,远处翠绿山丘上的羊群如云朵般缓缓移动。
  阿不思·邓布利多在街心的花园出现,草丛悉悉索索,一只浅灰色的野兔蹦跶着跳过石子路,边跳边把自己变成纯白。他笑了一下,扶正帽子,然后快步朝不远处的蓝色栅栏走去。去年夏天,在阿丽安娜的强烈要求下,艾伯特把把褪色的栅栏刷成了鲜艳的天蓝色。阿不福思摇着脑袋评价,“我一个字也不想说。”
  临近夏末,石屋的墙壁上爬满了藤蔓植物,浓绿宽大的叶子在微风中摇摆,看上去凉爽宜人。院落周围施了各种魔咒,包括地精驱除咒。阿不思看到几只地精对着院子里的茂盛的荷包牡丹骂骂咧咧,而后便恋恋不舍地钻进了隔壁家的花园,开始百无聊赖地啃咬杂草。
  “……你是谁呀?”一个小小的声音吱吱地尖叫,“名字!”
  阿不思勾起嘴角,“我是阿不思。请问你是谁?”
  “我是——”那声音打了个嗝,似乎恼羞成怒,于是更加响亮,“我是……世界上最大的……彩球鱼!”
  “你好,世界上最大的彩球鱼小姐,我给你带了水蜗牛。”阿不思推开栅栏门,已经无法掩饰笑意。小小的安妮站在一丛怒放的秋海棠前面,骄傲地昂着尖尖的下巴,“阿不思!”她扯着嗓子叫喊,突然冒出一个德语单词,“白痴!”
  “亲爱的,这可不是个好词儿。”阿不思将她抱起来,“你是淑女,不能骂人。”
  “我要水蜗牛。”安妮咬着手,含混地说,蓝眼睛又大又圆。阿不思拿开她的小手,从口袋里掏出几块糖果。这时阿丽安娜从客厅里冲出来,阿不思伸开另一条胳膊,将她拥入怀中。
  “你把黄水仙踩倒了。”他说。
  “哦,不。”阿丽安娜看了眼可怜的水仙花,“我有点儿兴奋过头了。夏天快过完了你才回来,”她恼怒地哼了声,“要不是在报上看到你,我还以为梅林保佑我的好哥哥终于在三十岁之前开窍,跟人私奔了呢。”
  “私奔!”安妮笑嘻嘻地重复母亲的话,阿不思无奈地捏捏她挺翘的鼻头,“这个词儿你也不能说。”
  “盖勒特比你早,也没早哪里去。巴沙特去对角巷采购了,她让你直接开门进去。”阿丽安娜接过女儿,把她手里的糖果夺走,塞进围裙的口袋。小女孩立刻皱起脸,不满地张牙舞爪,“我的糖——”她大声嚷嚷,“阿不思给我的糖!”
  老屋里果然凉爽宜人,不过这也是因为魔咒的作用。阿丽安娜结婚后依旧住在这里,两个哥哥的房间依旧保留着。阿不思把西装外套草草丢到床上,从窗户眺望,对面的卧室空无一人,盖勒特应该在楼下。
  想起那人,阿不思面无表情地抿了抿嘴。他匆匆下楼,抱起抽噎的安妮。小东西正在为失去柠檬糖而悲愤欲绝。“糖糖,”她哭泣着抱怨,“我的糖糖——妈妈坏!”她抹着眼泪,“妈妈——笨蛋!”
  又是德语。既然阿丽安娜和她的丈夫艾伯特都不怎么精通外语,那么必然是附近住了位爱用外国话咆哮谩骂的邻居。阿不思抱着安妮穿过小路,直接走进了巴沙特家。非常凉快,那种冰冷的信息素让他呼吸一滞。客厅空无一人,但隔壁的小厅里有人在用德语结结巴巴地辩解,随即盖勒特的怒吼响起——当然也是德语——“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办不好,你们的脑子都让伏地蝠给吸干了吗?”
  “笨——”安妮挥舞小手,跃跃欲试。阿不思赶紧用手指按住她的嘴巴,直到她撇撇嘴放弃。他抱着女孩轻轻走进小厅,盖勒特·格林德沃微微侧脸,金发的卷发拂过肩头,那只蓝眼睛的目光异常锐利。
  看来是场硬仗。
  “啊,哦,”壁炉里的那颗毛蓬蓬的脑袋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上下打量阿不思和他臂弯里的女孩儿,用英语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好,初次见面……”
  “你好,”阿不思温和地招呼,“日安。”
  “我不知道您居然结婚了,”那家伙转回目光,飞快地用德语激动地嘟囔,“看在梅林的份上!令爱都这么大了!您为什么——”
  盖勒特回过头,看了眼阿不思,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说道,“那是邻居的孩子,不是我的。”
  “太遗憾了。”脑袋说,“至于那件事……我想说,那可真不能算到我们头上,我用我父亲的尊严起誓。”
  “闭上你的嘴。”盖勒特烦躁地挥挥手,示意他滚蛋。脑袋冲阿不思点点,礼貌地道别,“下次见,夫人。”随即便消失在火焰中。
  “别听他瞎扯。”盖勒特打个响指,从空气中变出一把胖墩墩的扶手椅,“坐——你那边的事办完了?”
  “办完了。”阿不思让安妮坐到膝头,小女孩摇晃着金发,试图去抓盖勒特的袍子。“本来可以早回来一星期,可学校嘛,”他耸耸肩,“突发事件总是令人防不胜防。”
  “再不回来,暑假都要结束了。”盖勒特心不在焉地抠着沙发坐垫的蕾丝,试图把这条古旧的花边弄下来,“恼人的夏天。你该让猫头鹰带封信给我——来杯茶吗?”
  “就是琐碎的教务,算不得大问题。”阿不思端详盖勒特的脸色,“很累,是不是?”
  “世上大部分人都很——”盖勒特冷笑一声,接着疲惫地闭上眼睛,“也没什么,就是……我昨天发现自己长了根白头发。我的朋友,我突然觉得自己老了,”他叹息着,“虽然我本来就是个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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