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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 ABO】Nirvana(格邓同人)——Fagus

时间:2019-09-24 10:17:23  作者:Fagus

   《(格邓同人)【GGAD ABO】Nirvana》作者:Fagus

 
 
第一章 
  “你大可以选择另一条路。”
  盖勒特·格林德沃停下脚步。浓稠的白雾从四面八方涌出,遮住了视线。这让他想到了很久以前——久到忘记了具体的时间,他只记得那时他还是个少年,为了寻找死亡圣器而迷失在巴伐利亚黑色的森林中,狼狈地拖着脚步,荆棘挂破了他的袍子……直到后来月亮升起,他猛然发现自己站在悬崖边,冷风如刀。
  “得了吧,”老人不耐烦地说,“我知道,我会下地狱。”
  说完,他笔直地朝前走去。
  一
  眼皮抖动,这是清醒的前兆。不知是雨声还是冰雹,玻璃窗哐哐作响,风在尖叫……魔鬼的镜子碎裂了,碎片进入了加伊的内心和眼睛,他变成了一个冰孩子。冰雪皇后带走了他,带他前往冰雪的皇宫。格尔达失去了朋友,她感到十分悲伤。
  燕子和阳光说,“你为什么要难过呢?加伊只是去了遥远的地方。”
  “我要去找他。”格尔达说。她穿上了最心爱的红鞋,向北方走去。
  ……
  这是某个麻瓜写的童话,多愁善感,语句中充满冰晶般的脆弱,给幼年的他留下了极大的震撼。他曾在落雪的冬夜惊恐地蜷缩在大床的中央,风声令他惶恐不安——他畏惧那个穿着白色毛皮大衣的女人,因为她的吻像一块冰,落入人的心底。
  风在呼啸,雪橇划过冰封的大地,铃铛,永夜。
  “格林德沃,”一个声音说,“醒醒,时间到了。”
  他睁开眼睛,没有风,当然也没有黑夜。他躺在金灿灿的阳光里,身体绵软如融化的糖块。声音的主人俯下身,“看来没什么问题……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这是地狱?”格林德沃喃喃,举起手,双手缠满绷带,“我死了。”他用了肯定的语气。
  “不幸的是,你还活着。”那人讥讽地说,“起来,药效已经过了。”
  这肯定是梅林开的玩笑:半个小时后,盖勒特·格林德沃拎着他的行李,难以置信地站在一处森林边缘。斯堪的纳维亚的四月才刚刚有了春天的迹象,冰雪消融,蕨草打着卷儿钻出湿润的泥土,零星的小黄花宛如发育不良的星星。他用靴子踩了几脚地面,听到咯吱作响的动静。
  “我还活着。”他抓起魔杖,不知该作何表情。假如世界真的存在神灵——梅林、上帝亦或是精灵,那他们必定恨他入骨。魔王宁可下地狱,接受厉火的灼烧,也不愿回到1899年的春夏之交。“指望黑巫师重生做个好人?”盖勒特冷笑着摇摇头,手中的魔杖是他最初使用的那根,极为奇特的造型,像随手折断的荆条。“被关了五十三年之后洗心革面,盖勒特,这可真是个美妙的童话故事,是不是?”
  他离开北欧,沿着弯曲的海岸线在法国游荡。按照前世的记忆,此刻盖勒特这个名字想必已经被格林德沃家族在家谱上消除。虽然多年后他们忙不迭地恢复了那块黑色的小圆斑,用金线郑重地再度绣上那几个字母。紧接着,他们第二次去掉了他的名字。战犯,杀人狂,家族的耻辱……他被永久地除名了。
  不过还是有些许不同。盖勒特被从校医院赶出去之前,见到了他的两位同学。他们没有被他的实验炸得四分五裂,而仅仅断了胳膊。那间教室永远无法恢复原状,盖勒特确信,黑魔法还在废墟的瓦砾之间流动。
  “……小哥,”一个醉汉朝他招手,“有钱吗?”
  如果换做以前的他,这个麻瓜定然要狠狠吃个教训。但盖勒特眼下没这心情。他走到了德语区的边界,那是他亲切无比的母语。他没理会醉汉的纠缠,开始思考接下来的路程。
  去哪里都好,只要不是英国。他死都不要再踏上那个岛国一步。
  在德国的旅程依旧平静而无聊。虽然看起来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可灵魂却是个一百多岁的老头。盖勒特生了一小堆火,抓了几只火蜥蜴丢进火堆,看它们蹦跳取乐。“你是个怪胎。”他平心静气地对自己说,“也许明天梅林就清醒过来,收回你的性命,打发你去火狱泡个澡。”
  可惜第二天他也没有倒毙街头。看来那个死老头喝得足够醉,盖勒特漫无目的地游荡,捡起石头扔进莱茵河。“要怎么办?”他知道前面那个小镇里住着什么人,“格里戈维奇——”
  死亡圣器。
  “拿到老魔杖不算难事。”盖勒特走上石板路,路两边的房子宛如歪歪扭扭的蘑菇,“拿到之后……”
  他的内心空了一大块,准确地说,基本没剩下多少东西。野心、欲望、权力,“你不能指望一个坐了几十年牢的老东西还想着去追求这些,”盖勒特坐在旅店的房檐下,在笔记本上随意书写,“这都是身外之物……最终会消失,不留痕迹。最后能留下的痕迹是,”羽毛笔停了一下,“可笑的是,最后什么也没留下。”
  当天夜里,盖勒特做了一个梦。
  那是个夏日的夜晚,他坐在纽蒙迦德的牢房中,透过狭小的窗户向外看去。
  新月如钩,群星璀璨。很快就要迎来壮观的夏季银河,他已经开始在内心计算火星运行的轨迹。忽然他的心脏鼓动了一下,剧烈的疼痛将他击倒。血盟!他半张着嘴在硬冷的地板上无声地呼号,死死攥住胸口的那小块布料——
  流淌在他血液中的温度倏然逝去,他在半昏迷中想起那个麻瓜童话:那个赶着雪橇、穿白色毛皮斗篷的女人,她的吻像一块冰……
  邓布利多死了。
  他的灵魂永久地缺失了一半。在那之后,在刺骨的痛苦和冰冷中他足足等待了九个月,才等到了不能提起名字的那个人。可那小子懂什么呢?他是个十足的傻瓜,盖勒特·格林德沃轻蔑地说,“……有很多东西你不明白……”
  “可你真的就明白吗?”回到十六岁的黑巫师在星光中翻身,嘟哝道,“……不,即便如此……”
  他在星光中沉睡,在阳光中醒来。五月的太阳懒洋洋地在咖啡杯的边缘跳动,盖勒特抓起一份报纸,正要就着新闻吞下午餐。这时一只手按住了那份过期的《柏林全德新闻》,巴希达·巴沙特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盖勒特,我的孩子,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回信呢?”
  tbc
 
 
第二章 
  巴希达·巴沙特是个难搞的女人,从能够创作出《魔法史》便可见一斑。那本煌煌巨制长达数百页,厚得能砸死伏地蝠,估计除了霍格沃茨的优等生,没几个学生能真正读完。在阿丽安娜那次意外丧生后,盖勒特逃一般地回到欧洲大陆,从此再也没见过他的这位姑婆。
  作为史学家,不知她是怎样评判我的?似乎没有听说她参与书写或修订1920年之后的《魔法史》版本。盖勒特抬起眼睛,假装漫不经心地端起咖啡杯,“您好。”
  “你这调皮的男孩,”巴希达的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你家里人找你快找疯了——”
  “哦,”盖勒特干巴巴地感叹,“听您这样说,我可真欣慰。我还以为他们早把我从家谱上抹去了呢。”
  “你伯父可没你想的那么小心眼,”巴希达坐到空椅子里,给自己要了杯红茶。她在英国待了太多年,早就习惯了英国式的生活,“任何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都会犯错,这个年纪,你们难以自控。好吧,我是见过能控制好情绪的男孩,可也就那么一个。”
  “那一个”肯定意有所指,盖勒特选择无视,“我不会回去的。”
  “——我亲爱的侄子给德姆斯特朗付了好大一笔钱,用于修缮塔楼。那间破教室修不好了,梅林,他们真该好好反思反思,肯定是地基出了毛病。让孩子们在摇摇欲坠的地基上奔跑绝不是个好主意。德姆斯特朗同意你下学期回去,说起来,有几名教授挺喜欢你,他们一致认为你是最聪明的学生。”
  “谢谢,看在金子的份上,他们总算摸了摸良心。”
  巴希达咧开嘴角,“你还是那么招人喜欢。”她伸出手臂,隔着桌子拍了几下盖勒特的头顶,“被开除挺没面子的,是不是?”
  “也许吧。”盖勒特没有躲闪,任凭老妇人弄乱了他的金发。他心不在焉地切开红肠,琢磨如何脱身。
  “——要我说,你也快十七岁了。不如早点定下来……结婚收收性子。”她独自絮絮叨叨,“看来打击是很大,嗯?以前你可是最讨厌别人摸你的头发。”
  “我变了。”盖勒特推开盘子,在下面压上一枚银币,“姑婆,我不会回学校,也不会回家里。我想出去走走。”
  “胡说八道,”巴沙特掏出手帕,“你能往哪去?如今到处不安全,老欧洲已经疯了。听说黑森林里满是狼人和吸血鬼,德国皇帝也拿他们没办法。他毕竟是个麻瓜!喏,擦擦你的嘴,绅士点儿,盖勒特,你也到年龄了。”
  学文科容易不知所云——盖勒特·格林德沃尤其不喜欢文科出身的麻瓜,他们比普通的麻瓜还精神混乱。他抓住那块手帕,三、二、一,手帕忽然放出光芒,在他手中剧烈颤抖,他瞬间意识到上当了。
  “一会儿见。”巴沙特摆摆手,微笑着说。
  曾经纵横欧洲的黑魔王有一个最不想去的地方。他脸朝下趴在一堆软垫中,手中攥着那条绣着花纹的丝绸手帕。这里的空气让他窒息,盖勒特翻身坐起,小小的客厅和百多年前一模一样,塞满了书籍、报纸、靠垫和焚烧香料的呛人气味。木质方桌上点着几支小小的蜡烛,烛光摇曳,那股香气愈发浓郁。
  “你住楼上。”随着“啪”的一声轻响,巴沙特出现在空气中,右手拎着她侄孙的行李箱,“哦,让我看看壁炉……很好,火烧得很旺,蛋糕就要做好了。”
  “我讨厌这里。”盖勒特冷淡地说,扔掉那块手帕,“这里……我想吐。”
  他当然要走。假如再多留一会儿,巴沙特就会请他给隔壁邻居送去坩埚蛋糕。而他就会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黄油蛋糕敲开那扇油漆斑驳的小门,与邓布利多家红头发的长子会面。那之后他们会稍微聊聊天,从变形术开始——总是从变形术开始,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变形术专家。在格林德沃如日中天的时候,开设变形术专栏,除了解答那些愚蠢的问题——让茶杯长出足够结实的腿,毛线帽变成兔子——还提醒他们注意黑巫师的崛起。盖勒特读过那些报纸,他觉得无聊又可笑。
  “那是香料,”巴沙特挥舞魔杖,让行李箱漂浮起来,“十个西可一盎司,非常昂贵。”
  “听我说——”
  “你必须留下。”
  “没什么‘必须’,”那锅蛋糕即将出炉,盖勒特嗅到了香气,他提醒自己冷静,“好吧,我回大宅去,这样可以吗?”
  “不行,我跟你伯父打过招呼了。”巴沙特说,“他觉得你‘出来走走’也不错。反正离开学还早。总之你必须留下,我不会放任一个分化期的小孩满街乱窜,你可不知道会遇到怎样的诱惑,我亲爱的。”
  巴沙特的话出现了奇怪的单词,“分化期”,盖勒特从未听说过。但他没心思去询问和思考,时钟的指针即将重合,十二点,坩埚蛋糕会变得金黄蓬松。就在他掏出魔杖的前一刻,客厅里突然冒出来两名不速之客,盖勒特下意识将魔杖对准其中一人的鼻子,“昏——”
  “停下,”巴沙特尖叫,“他们是邻居家的孩子!”
  魔咒被吞了回去,盖勒特连着后退几步。金发的女孩好奇地盯着他的眼睛,“快看,阿不福思,他两只眼睛不一个颜色。”
  “是有点儿诡异。”十五岁的阿不福思又瘦又高,红发乱七八糟,他不怎么好奇,但傲慢,充满攻击性,“阿丽安娜,离他远点儿。”
  “你们等不及了,是吗?”巴沙特喜气洋洋,“快坐下,蛋糕马上就要出锅了。我还熬了新鲜的黄梅果酱。”
  “太棒了!”阿丽安娜欢呼,踮起脚转了几个圈,“是阿不思最喜欢的果酱!——您放了很多糖吗?”
  “当然,当然。”巴沙特把小女孩按进沙发里。时钟“当当”轰鸣,时针与分针合二为一,壁炉中的火焰忽然变成碧绿色,几秒钟后,十八岁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从火苗中迈出一条腿,一种醉人甜香旋即充斥了整间客厅。
  “大家好——”他温和地打着招呼,拍拍袍子边缘的煤灰,“哦,蛋糕。”
  “还有黄梅果酱!”阿丽安娜跳起来扑进他的怀里,“你最喜欢的!”
  “真不错。”阿不思笑着说,一双锐利的蓝眼睛在眼镜后闪闪发亮。
 
 
第三章 
  无论哪个版本的《魔法史》都没有对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早年经历做出过详细的描述。当时他不过是个被开除的肄业生,没有人会对他多加关注。但最重要的一点在于,他至死没有吐露出戈德里克山谷中那两个月间发生过什么,即便阿不思·邓布利多亲自出现在纽伦堡的庭审现场,盖勒特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有个记者讽刺地写道,“纵横欧洲的黑魔王羞惭地垂着脑袋,不敢面对他的敌手——哪怕直视邓布利多的眼睛,也能令格林德沃邪恶卑鄙的灵魂无所遁形。”
  现在,那双眼睛的主人就坐在对面,文雅地切开培根,“不要挑食,”阿不思轻声说,“阿不福思,胡萝卜——”
  “好吧,”阿不福思撇撇嘴,“我恨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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