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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撞话术(近代现代)——音爆弹/月半丁丁

时间:2019-09-22 16:11:52  作者:音爆弹/月半丁丁
  杨竹困在蠢笨恶意的人际中,找不到出路,想不出解决方法,撞得头破血流。他成了唯一一个薄弱点,给出了唯一一点善意,杨竹便一股脑一头热向他这儿冲。
  严锐没有兴趣做广施慈善的圣人,但也不做漠然旁观不平之事的陌路人。他从不容忍无理之人的冒犯,但同样,不因可怜笨蛋的鲁莽而发怒。
  杨竹那在旁人眼中堪称可笑、没有自知之明的接近,在他看来则是唯一能发出的求救。
  于是严锐接受他,纠正他,指引他,给予他在自己身边停留的机会。
  杨竹舔着他的嘴唇,舔着他的牙齿,胸膛与他贴在一块,全身上下的热意都交付于他。
  于是严锐又回应他,控制他,开过一次闸的欲望再次一点一点拉开。与第一次的爆发相比,这次只是泄漏。严锐抱紧他的腰,顶弄他的舌头,咬他的嘴唇,将所有的主动权收回到自己手中。
  杨竹慢慢软在他怀里,跟不上他的掠夺,又学不会用鼻子呼吸。严锐结束时,杨竹就把头靠在他肩上,断断续续地问他:“为什么……你对我这么好?”他喃喃地念,“回想起来跟做梦一样,突然都不是很敢相信了……”
  严锐道:“有什么不敢相信的?”
  杨竹的手指在他后颈上画小圈圈,过了一会儿,回答说:“我这样一个人,没有什么能给你的,也没有什么能帮你的。教我解题你会被同桌说养了个白眼狼,和我做朋友你会被班上人传谣言是收了我的钱。”他停顿一下,接着说,“太吃亏了吧。”
  他又就着严锐的肩膀磨了磨眼睛,这才重新面对面。
  “但你就是无条件地一直在帮我。”杨竹眼睛泛红,不再说别的话了。
  这个模样与他们第一次说话的时候重叠了。
  遍体鳞伤的少年初次感受到好意,自以为仍能掩饰,倔强不屈,却被目光神情出卖殆尽。
  渴望被接受,渴望被相信,渴望被回应。
  严锐从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受伤者,因此严锐动了歪心。那是来源于本能的偏好,不受理智控制的骚动。
  只有一瞬,对象是一个普通、正常的同学,这足以让他为此做出补偿。
  由此有了后来的一切。
 
 
第35章 
  晚时严爸爸也回了家。他是个高大微胖的中年男人,笑容爽朗,穿着西装打着领带,衬衫被肚子顶出一个圆鼓鼓的弧度。杨竹眼睛黏在他肚子上移不开,他也不生气,杨竹自觉失礼地赶紧挪开视线,他便笑起来,邀请晚饭后一块去散步。
  他们共进晚餐,杨竹坚持地帮端了饭菜、饭后擦桌子,饭后几个人一起在小区里闲聊遛狗,小白昂首挺胸走在最前头,狗绳都绷得直直的。
  秋夜的小区里空气凉爽清新,居民三三两两,严爸爸时不时遇见相熟的人,带着笑攀谈起来,有人问了脸生的杨竹,他就介绍这是儿子的同学。杨竹懂得如何与不喜欢自己的人呛声,却学不会应对带有好意的陌生人,从头到尾不敢和严锐分开半步,说话都时不时打结。
  风一吹有点冷了,擦擦鼻子,严锐便提前带他回了家。
  杨竹走着走着松一口气,手在胸口抚了两下。
  严锐说:“你每次新认识人都这么害羞?”
  “哪里害羞了!”杨竹下意识反驳,“我那就是……就是不习惯!”
  “那以后习惯了就好。”严锐摸摸他的头发。
  杨竹延迟这么多年才能学习正常社交模式,放下浑身的警惕,开始试着用生涩的态度和话语和他人交谈,这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一步一步慢慢来,总会变好的。
  杨竹白天洗了次潦草的澡,晚上决定睡前再洗一次。
  躺上严锐的床是一件严肃的事情,必须要有仪式感,不洗不行!
  严锐拿一套睡衣给他穿,他脑袋凑在衣柜边一起看,顺便窥探严锐的隐私。衣柜里的私服大多是T恤和衬衫,折放叠好,颜色倒是什么都有,五彩缤纷。以前还有人说严锐这种酷哥肯定只穿白色和黑色,果然是屁话,严锐才不会拘泥穿什么颜色。
  睡衣有三套,严锐捧了两套出来给他挑,杨竹又分了心,说:“压在最下面的那套也让我看看!”
  严锐:“你不会喜欢的。”
  他一这么说,杨竹马上要唱反调:“不看看怎么知道?”
  杨竹的好奇心就跟小学生一样,有时候越不让看越是要看。严锐倒也没有过多坚持,把最后的那一套提溜出来,一下子整件垂下展开,是一件黑白斑点的连体动物睡衣。
  “小狗睡衣。”严锐说,“我妈去年双十一买的,现在还没穿过。”
  杨竹这一面是背面,带着两只耳朵的兜帽乖乖垂着,目光向下,还能看见一条软软的尾巴。
  他霎时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脸噌地红了。再看严锐的表情,严锐脸上没什么特别的,没有期待也没有逗弄,只说:“虽然很想看你穿,但我猜你不喜欢,会觉得不好意思,所以没拿出来。”
  杨竹瞪着它,半分钟后,猛地把睡衣抢下来冲进浴室。
  严锐这家伙也太知道怎么对付他了!人长得聪明就会变得这么狡猾吗?!
  其实也知道严锐确实不是故意诱导他的。那衣服本来就压在最下面,要不是他自己凑过来看也看不到,严锐同样一嘴没提,被他缠着才拿出来。
  但是故意说的那句“很想看你穿”就是很奸诈!听到了怎么可能放着不管呢!
  洗澡水也没能淋掉他心中刷屏的感叹号,洗到最后,杨竹又突然想,说不定他穿上确实还可以。
  万一看起来很蠢的话严锐也不准说出来,不然他就抓狂给严锐看。
  这样一想杨竹突然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等待状态中,穿睡衣时还边穿边对着镜子搔首弄姿。连体睡衣穿起来麻烦,要从腰部把两只脚踩进去才能把上半身的部分拉起来,他一心二用,身子歪斜时险些没站稳,脚滑了,手扒在洗手台上才差点没跪下去。
  接着满头湿发被他向后撩,借着水的粘力梳了个背头,欣赏了一会,他又觉得,他到底在干什么?
  怎么这么蠢!!
  杨竹疯狂把头发挠乱,然后憋着股气往外冲。一开门,收拾好衣服的严锐把衣服放进浴室,看都没看他一眼。
  杨竹跟自己生气地背对着他,面对着墙。
  听到浴室门合上时发出的轻微吱呀声,杨竹开始磨牙。他不是说想看吗,怎么不第一时间看!那自己还费劲这么半天不就显得很弱智吗?
  搞不懂自己怎么跟这种细节赌气。他沉浸在乱糟糟的想法之中,忽然,睡衣尾巴被从后面揪了一下。
  随后,一只手盖上他的脑袋,揉了揉。
  “吹头发,别傻站着。”严锐在他耳边说,又指了指桌上插好电的吹风机,随后整个身子撤开。
  这回终于进了浴室。
  杨竹被他秒杀,小心思不翼而飞,一屁股坐在床上开始粗鲁吹头,吹着吹着,他想到严锐还要闷骚地故意假关门、故意放轻脚步,顿时觉得这家伙也就是假正经嘛,嘴角不由得扯出傻笑。
 
 
第36章 
  严妈妈严爸爸散步回来,外头传来一声响亮的狗叫声。杨竹吹完头发屁颠屁颠跑出去,严妈妈一眼注意到他睡衣,掩唇噗嗤笑了一下。
  杨竹紧急刹车。
  忘记自己身上穿的是连体睡衣了!!他只想穿一穿给严锐看而已,没脸面给别人看见啊!
  杨竹险些直接转头躲回去,幸好理智还在,拉住了他的脚步。
  严妈妈对他笑笑:“这就洗完澡啦。穿这件睡衣怪可爱的哦!”
  杨竹支支吾吾地“嗯”。
  “给小锐买了这件睡衣他就没穿过,我还以为就要浪费了呢。”严妈妈拍拍他的肩膀,“现在至少穿了一次,也不算浪费,买而无憾了。”
  小白围着他转,充满好奇,好像才十来分钟不见已经不记得他这个人了。“嗷呜”一声,它骤然张口,咬住了杨竹睡衣后的尾巴,使劲往后扯。
  萨摩耶体型大劲儿大,杨竹猝不及防被扯得后退两步,一恼,手往后伸反抓住自己尾巴根部。这狗莫名其妙咬他尾巴干什么!杨竹使劲一拽,一把抢回来,怒瞪它,小白还没察觉他的怒意,汪汪叫着,高兴地吐着舌头。
  杨竹有了警惕心,一只手抱着尾巴双眼紧盯小白。尾巴不长,裤根就此被抱得往上提,露出脚踝。严妈妈看得直笑,呼了两声,小白又啪嗒啪嗒跑到她脚边。
  “它就是喜欢乱咬东西,狗都这样,不要介意啊。”严妈妈道。
  杨竹嘀咕:“我不跟狗较劲。”脚步后撤一步,又说,“我回房间去啦!”
  “去吧去吧,等会在房间里玩游戏的话不要玩太晚哦,明早还要上课。”严妈妈拍拍小白攒动的脑袋,“赖床的话会被小白压床的!”
  杨竹连连点头,跑回房间门前了,却站了几秒。突然,他猛地回头,直视着严妈妈。
  严妈妈疑惑地问:“还有什么事吗?”
  杨竹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说:“阿姨晚安!”
  “啊,晚安哦。”严妈妈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原来是晚安,弯着眼睛应他。
  他从来没说过这句话,因为没有说的对象。
  杨竹回了严锐房间,坐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还把那尾巴护在手里,马上松手。
  严锐打开浴室门,擦着头发走出来,看见杨竹坐在床上,略带点儿落寞。
  “怎么了?”他问。
  杨竹闷闷不乐,脚对着空气一踢一踢的,力道颇为认真,好像真有个看不见的东西在接受他的暴力。
  他说:“就是突然想到,你家真好啊。”
  “那又怎么了?”
  “阿姨很好,叔叔也好,羡慕。”杨竹整个身体往后躺,背扑在床上,大声说,“我今晚在你家住也没报备,到现在都没人给我打电话,真自由啊!”
  在严锐家,连狗都比他自己的家人要来得热情。
  杨竹哼哼两声,在他床上翻了个面,又换为侧躺,枕着手臂看严锐。
  他已经吹干头发了,水分蒸发后黑发自然而然变得蓬松柔软了起来,不会顺应心情而炸毛,乖乖垂着,贴着脸颊。嘴唇往旁边撇,形成一个强装不在意的不开心角度,右半边脸颊就此鼓起一个小气包,过了几秒又消下去。
  杨竹要求道:“安慰我。”
  放在以前他会耻于将这样的话说出口,但在严锐身边,倾诉变得不再那么难。
  严锐在他旁边坐下来,湿毛巾拿在右手,刚擦完的头发有几缕随意地凌乱翘着,与他向来严谨到每一个细节的形象不太符合。
  从杨竹的角度,正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骨,处在刚硬与秀气之间,保持一个完美的平衡。随后严锐低头看他,背着光,轮廓被勾画得清晰漂亮,一双眼睛更像是刚从水中捞出滤净一般,干净清冽,且沉稳内敛。
  有种不可思议平静人心的力量。
  杨竹意识到,他好像经常用这样的……这样的角度和环境看严锐。
  仰视,逆光,等待严锐的开口 。
  严锐就和他的光一样,对他来说无可取代,因此就算是真正的光,在严锐的比衬下也会黯然失色。
  好像就看了几眼严锐,他已经没那么消沉了,基本好起来了。但杨竹仍然渴望他的话,他说话时那个稳重神态是永远看不够的。
  快点安慰我!快点安慰我!
  等不及了,另一只手探过来扯扯严锐睡衣衣角,这人总算微微启唇。
  杨竹还没听到他的话,就见他的手像黑影一般在眼前一闪而过,一秒钟就扯住脖子后的狗狗帽唰一下给他罩上。……?
  杨竹蒙了,傻呆呆地抬头。
  严锐干了什么?
  软帽檐遮了他的额头,压着他的头发,眼睛从细碎发丝间露出来,显得茫然而迷惑。
  严锐的手还覆在他头上,揉了两把,他动也不动,只有发丝末尾在眼前扫来扫去。
  “有进步了。”严锐说,“这次知道要安慰。”
  杨竹:“当然……”
  严锐解释:“要安慰的样子很适合把睡衣帽子戴上,所以就动手了。”
  这到底是不是值得信服的理由,杨竹也不知道,怔怔地也摸摸这帽子,顺势摸到严锐的手。
  然后他就认同这个理由了,讪讪地:“哦……”
  突然很想爬起来扑倒严锐强吻他。
  严锐又说:“需要把你抱起来亲作为安慰吗?”
  他用司空见惯的语气说这话,杨竹一时又没法分清他是不是认真的,反应过来后,顿时把自己刚想的抛到脑后,飞快张开两只手,红着脸瞪着眼等抱。
  严锐把手里的毛巾随手丢到一边,手插入他腋下,将他拥在胸前抱起来,亲亲他的嘴巴。
  杨竹心里头开始“!!!!!!!”!
  “我们是不是进展太快了。”杨竹和他面对着面,好一会儿才说,“今天亲几次了。”
  “我没数,你数了吗?”
  杨竹脸部发烫地报数:“七次!”
  “嗯。”严锐说,“集齐七个吻可以再兑换一个。”
  严锐这种人开玩笑的冲击是最大的,更别说开的还是这种富有情调的玩笑。杨竹跪坐着,身子倾过来 ,手撑在严锐大腿上,忍不就要马上兑换了。兑换之前,他才又嘀咕:“怎么感觉接吻能解决所有问题啊。”
  “接吻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但有助于恢复你的心情。”
  严锐隔着帽子拍拍他的脸,杨竹没意识到自己的样子真的很像只小狗,还蹭蹭他的手,头上的耳朵一晃一晃的。
  严锐手指扯了下耳朵,又忽然坦诚说:“也很适合我转移话题。”
  杨竹一时没有听懂:“?”他眨眨眼睛,“转移什么话题?”
  严锐说:“你家的事。”
  他把杨竹的头往前一按,按到自己肩上,杨竹没有挣扎,老实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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