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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玄】自知(天官赐福同人)——霉菌

时间:2019-09-21 11:49:27  作者:霉菌
  话都快说完了,师青玄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提到了谁,顿时就卡住了。眼看兄长的脸色瞬间黑下来,他赶紧低下头去,尴尬地咳了好几声后,语无伦次地开始转移话题:
  “…哈哈哈哈…哥,那个……这时候太苍山上的茶花正好开,我从前来逛的时候经常和…咳,哈哈哈哈……我经常一个人跑去摘……我我我明天顺便再去趟山上……哈哈哈…还有啊!我发现原来的店老板卖的东西太单调了!都这个季节了也不知制些口脂和手药!秋冬干冷,怎么可以不保养皮肤呢!这两样东西好做得很,三四天就能成!…我我我明天就去采买原料…哈哈…哈哈哈……”
  师青玄囫囵干笑了一阵,赶紧转身走出库房。他一直垂着脑袋,不敢去看兄长的脸。师无渡虽满肚子不爽,但也没法说什么,只好在心里头把那位伪装身份欺骗自家弟弟真挚情谊的黑水玄鬼唾骂了千百遍。
  各自回了房间后,师青玄并未立即就寝,而是在桌上铺开纸砚,提笔开始默写各类妆粉妙物的不同制法与用法。光是铅粉、米粉、胭脂、唇红、面脂、口脂就写了好几十页,眉黛、花钿、额黄、簪钗的搭配也是厚厚一摞;至于妆面的画法和发式的梳法,更是连图带字作了一百来张。除了人间流行的,他还加了不少自己独创的东西,全都是这几百年来在上天庭的积累与心得,可谓是独家秘方了。待到停笔时,已是鸡鸣外欲曙,可师青玄却一点也不觉得困倦。将满桌纸张整理好后,他心满意足地出了房门,去院里洗漱一番,又向师无渡要了银两,便上街去,按着配方去采买原料了。
  七日后,胭脂铺子正式开张。当天师青玄竟作了女儿打扮,罗裙绣襦,素钗高髻,妆容精致地往门口一站,恍如天人下凡。别说诸多男子走不动脚,女子看了也莫不动心。招徕客人后,师青玄又当着众人的面卸去妆容、改换发式,赫然又是一位面如冠玉的俊朗青年。大姑娘小媳妇都看呆了眼,师青玄哈哈一笑,便趁机开始介绍店里头的各种东西:“…我这样一个粗枝大叶的男子,敷了这茉莉粉和玫瑰胭脂膏子都那么好看,诸位姐姐妹妹们比我丽质多了,要是涂上这些,岂非更是沉鱼落雁……”人长得好看就罢了,偏生师青玄嘴也甜,还分了好些妆品下去,传作试用。因效果立竿见影,姑娘们惊喜交加,纷纷解囊。
  开张第一日便生意火爆,这本该是件值得庆贺的事。可师无渡听着自家弟弟提前演练过许多次的好听话,以及店内传来的女子说笑声,心里还是有些堵得慌。于是他冷着一张脸,拎着一根长棍守在铺子门口,半日之内连着将好几批闻风而来寻衅惹事的登徒浪子揍得满地找牙抱头鼠窜。有几位姑娘见他长相斯文却身手勇武,便羞答答地朝他扔锦囊和手帕,搞得水横天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整个人哭笑不得。
  其实在开张前,师青玄便同兄长一起定好了经营策略。除了平价的常规妆品,还可独家贩售些护肤泽发的保养品,如面脂之类;虽然成本极高、价格要定得贵一些,但毕竟是自己独门秘方所制,效果拔群便不愁没人来买——皇城这地方卧虎藏龙,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了。且买得多送得也多。师青玄还打算每半个月便在店里头开一次讲堂,免费教皇城里的姑娘们化新式的妆面。他将之前写好的心得拿给师无渡看,师无渡惊讶万分,他从未想过化女相竟能画出来这么多的门道、如今还成了糊口的正经营生,一时间感慨万千,觉得自家弟弟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实在是很了不起。
  若说交易即为行商,师无渡自己也是位商人——他在上天庭时动过各种黑白手段,亦做过不少交易,只是所易之物和人间的买卖不一样罢了。师青玄从没沾手过这类事情,可如今经营起买卖却是一套一套的,师无渡不知究竟是自己的弟弟有这方面的天赋,还是他其实什么套路都明白、却仍旧一直依着本心过活。
  在之前的两个月里,师青玄一直待在破庙里,也混成了个小乞丐头子。因为与乞丐们处得好,他们便自发帮忙宣传,开张头一天,师家的脂粉铺子就在城里打响了名声。最初的几天,店面的门槛都快被人踏破了,师青玄忙得日日起早贪黑,又要看店又要制妆品;而妆品因原料复杂、成本偏高,账目的计算量也极大。他只好夜夜挑灯打算盘对账本,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由于原料都是师青玄一人过手,师无渡根本分不清楚什么东西用了几斤几两,因此想帮忙对账也有心无力。他便放弃了可有可无的休息时间,借着鬼体之便,在夜里头将重活累活和脏活给干了,顺带承包了早晚的餐饭,省得让自己弟弟再费力气。就这样过去了半个月,师无渡耳濡目染,终于学会了辨识胭脂的颜色和原料的种类、并熟记部分妆品的配方,总算可以帮自己的弟弟对账了。而过了开张前期的火爆阶段,来客渐渐少了,却也稳定了。师青玄有了一批熟客,还接了一些豪门府邸的订单,按月给货,这下对起账来倒简单了不少,休息时间也多了。
  一日晌午,师青玄正坐在柜台后,吃着兄长从街口带来的包子,忽然间想起一事,便问道:“哥,你不是被镖局聘了么?这都半个多月了,怎还没见你走过镖?”
  师无渡一边扫地一边道:“护镖师要分三六九等,请镖人也得分。若护送的东西不是多重要,或请镖人出的价钱使唤不动上等镖师,我便不需往外跑,只要坐在镖局里等着领工钱就行。”
  师青玄咂舌:“这也太清闲了吧……话说,哥,今日镖局是午后休息么?”
  “不,镖局从不午休的。”
  “哎?那为何你今日回了店里?”
  “今早路过街口包子铺,和老板说了几句话,知道了中午要蒸你最喜欢的馅,就提前跟镖头告了半个时辰的假。看这时间也差不多了,我马上就得回……”
  话音还未落,店里便匆匆跑进一人,作江湖打扮,竟是镖头派来找师无渡的。原来就在刚刚,镖局接了一单急镖,金主要请高手护送,镖头便点名选了他。此去是要往东南方向走,往返约二十来天。师无渡对师青玄简单交代了一番,随便收拾了几件衣物,便赶去镖局、准备出发了。
  二十几日后,风尘仆仆的师无渡走镖回来,恰好赶上皇城的第一场雪。他帮自家弟弟理账,一直理到三更半夜才躺上床。正闭目养神,师无渡却觉察到有些异样——太安静了。因为往常这个时候,他总是能听到隔壁师青玄乱翻身、说梦话的动静。通常是“哈哈哈哈”一串傻笑,然后口齿不清地喊着同一个人名,要喊好一阵子才能接着安稳地继续睡去。
  师无渡一开始听不清自家弟弟喊的那个人是谁;可根据那模糊的音节一推敲,他差点要气冒烟了——那发音正是“明兄”二字。而每当第二日醒来后,师无渡试探性地问他有没有做些乱七八糟的梦、梦见些乱七八糟的人,师青玄都一脸纯良地否认掉,说自己绝对没有。
  不管再如何怀疑,他现在也没法钻到弟弟的梦里去一探究竟,便只好将此事搁下,权当他是在无意中梦到那个黑疯鬼然后又自行遗忘了。
  师无渡本觉得自家弟弟要想停止说梦话是件很难的事。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一段时间的分隔后,青玄今夜竟安静了不少。师无渡还高兴,以为是弟弟总算将这坏毛病给改了,心里头蓦然畅快了许多。可是好景不长。师青玄安静了没几日,又开始梦呓了。只不过这次并非天天都有动静,而是隔三差五才能听到一回。
  师青玄不再哈哈哈地在梦里笑出声了,可还是在反复喊着谁,声音有时高兴,有时似乎却哀伤得很。师无渡不明所以,可隔着一堵墙,也只能听出来他喊的不再是“明兄”、转而成了三个字。可当他花了好久,终于将弟弟所唤人名的音节给辨认出来后,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给气飞了——
  那三个字,正是“贺公子”。
 
 
第四章 锁
 
 
第五章 锁
 
 
第六章 
  闭了两天的店,正月初三时,胭脂铺子重新开了张。师青玄捣鼓出一款新的妆面,艳而不媚,喜而不骄,极其适合在年节时描画。他便在这日午后开了班,将画法教给城里的姑娘们。
  镖局今日仍歇着业,师无渡一下午便坐在后院里择菜。日落后打了烊,师青玄跑到灶房要帮忙做晚饭,却被兄长以“马上就做好了,不需帮忙”为由打发走了,只好将店里整理一番,拿着图纸回房欲放好。然而刚走到门前,就见屋里已经亮起了灯光。推门一看,贺玄坐在桌边,正拎着茶壶倒水喝。
  师青玄不免讶异,下意识道:“…哈哈哈…贺公子今天来得这么早啊……”话一出口,他自己就先觉得不对劲了——这种问法,听上去简直就像花街柳巷里的小倌儿面对着突然造访的恩客。于是好一阵尴尬,脸上有些发烫。
  不知贺玄有没有听出这一层味道来。他看了师青玄一眼,将杯中水饮尽,径自问道:“有吃的么?”
  师青玄没想到黑水鬼王会问这个,先是愣了一愣,随后忙不迭点头:“有的有的!我我我…我这就去拿!”他将图纸收好,赶紧跑下楼去了。
  过年了自然要吃得丰盛一些。除了寻常菜肴外,师无渡今日特地做了一道粉蒸肉,准备与弟弟一同过嘴瘾。刚端上桌,就见师青玄从楼梯上下来,便喊他来用餐。
  但师青玄却道:“哥……我,我刚刚突然想到了几个新的妆品配方,还有发式的新盘法…我得赶紧记录下来,不能耽误了。所以今日我,我想将晚餐端回房,一边写一边吃……你看这样可好?”
  宝贝弟弟开口,师无渡岂有不同意之理,很爽快地允了。师青玄便到灶房取了木托盘,盛了一碗八宝粥、一碗菌菇汤,又挖了一碗白饭,并取了一只空盘子,依次往里夹了些瓢儿菜、鸡丁肉和茭白片。夹到粉蒸肉时,还卖力地夸着:“哥!你做菜真香!做得真棒!”师无渡见自家弟弟突然夹了这么多菜,还以为他总算食欲大开,又听他夸自己,顿时高兴极了。
  其实师青玄还担心自己瞒不过兄长,在方才撒谎的时候就起了满背的冷汗。此时仍有些心虚,哈哈地笑了几声,连忙端着托盘回房了。
  一个人对着一桌菜,师无渡心里头难免有点失落。不过一想到弟弟是为了经营店铺才没法与自己一起同桌吃饭,便也释然了。饭后,师无渡正要去院里刷锅洗碗,这时师青玄端着托盘又下了楼。将空碗交给兄长后,他说了一句“没吃饱”,便又溜到灶房,端走一碟子白天买的牛乳酥。师无渡想,能吃是福,平常青玄打理生意挺辛苦,过年了就该多吃些好东西来补一补。但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师青玄再次跑了下来,打开存放点心的食盒,取了两盘百果糕、一碗青团子和一碗杏仁酪,放上托盘后转身便走。
  师无渡见了,问:“怎的又拿这么多?”
  师青玄道:“我还是饿…哈哈哈,都怪这点心太好吃了,我吃不够!”一边说着,一边快步往屋里去。
  师无渡又道:“你好歹留些,等明天再吃。大晚上的当心积食!”
  “没事啦哥,明天要吃我再去买!不会积食的!”师青玄远远应着声,脚步却没停,跑得反而更快了。
  此后一连好几日,贺玄都卡着饭点等在卧房里。师青玄怕兄长起疑心,不敢次次都将饭菜端上楼去,只好在打烊后,趁他做饭时偷偷溜出门去,从街上买来一堆吃食送到房里,然后再下楼用餐。
  可有一天,师青玄回来时不小心被师无渡发现了。看着弟弟怀抱一堆包子烧饼和其他糕点、一副干坏事被抓包的神情,水横天反而乐了:“青玄,你买就买,怎么还瞒着我?我又不是不让你吃。”
  师青玄结结巴巴道:“我…我怕你说我乱花钱……”
  师无渡道:“这怎么能叫乱花钱,谁还没有口腹之欲了。倒是说,我做的饭太少,不够吃的?”
  师青玄连忙摆手:“够的!晚饭是够吃的!我…我只是最近经常半夜里饿……我买这些是要留着半夜里吃……”
  “那直接喊我起来,我去灶房给你做热的就是了,根本不必花钱去外头买。而且这烧饼包子放到夜里肯定不好吃了。”
  “哈哈哈…哥,这…这大半夜的打扰你休息多不好啊……反正花的钱也不算多。”
  师无渡总觉得有些不对劲——青玄的饭量什么时候这么大了?但也没问出口,只是劝他夜里少吃些,省得长冬膘、害积食。
  师青玄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拼命点头,等兄长说完之后便赶紧跑上了楼。但师无渡知道,自家弟弟定是没把话听进心里去。他只好摇摇头,无奈地叹一口气,回伙房去端菜了。
  元宵节后,师无渡接了趟镖,要护送一批货物前去江南,来回得三四十天。师青玄便托兄长从南方带一些制胭脂的原料回来。北方虽有红蓝和石榴,但未免品种单调些,并且提出来的颜色纯度不如南方的苏木和山花,价格也偏高。更重要的是,这个时节里红蓝尚未播种、石榴还没发芽,而苏木四季常绿、山花正逢花期,新鲜的原料总比囤存的干货要好。师无渡将这些花草的名称记在纸上、随身放置,又同自家弟弟说好,会在回程之前寄信告知。师青玄给兄长收拾好行李,即日午后,师无渡便启程出发了。
  也不知贺玄是如何得知这件事的。当天傍晚,铺子还没打烊时他就来了,并且还是光明正大从正门走进来的。彼时店里没有客人,师青玄正坐在柜台后,绘制着新妆面的图稿。听到有人进来,他下意识抬起头来、想问对方要买些什么,却看到一身黑衣的鬼王负手而立,惊得手中的笔都掉了。
  贺玄淡淡地同他对视一阵,便移开了目光,转而打量起铺子里的格局。墙边有一座宽大的妆镜台,旁边则是一张大桌和几条长凳。本是留给客人或学习妆面的姑娘们围坐的,平常也兼用作饭桌。贺玄在店里踱步一圈后,拉开凳子坐到了桌边。
  现在还没到夜里,也不是饭点,贺公子这时候来是要做什么?师青玄定了定神,将笔拾起,站起身要从柜台后出来,却听贺玄道:“你忙你的。”于是,只好又坐了回去。
  然而绝境鬼王就在跟前,师青玄再度提笔,却根本静不下心来。他画了几笔便画不下去了,干脆换了个坐姿,支起左臂撑着额头,以此作掩护,偷偷瞄了贺玄一眼,见他正把玩着什么东西。再仔细一瞧,师青玄脑袋里轰一声响,从脖子到脸红了个透——贺玄手里的,竟是两人夜里交/合时做润滑用的那盒脂膏!他慌慌张张地收回目光,强迫自己集中精力去画图样,可从手臂到笔杆全都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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