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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后GL——阿pang

时间:2019-09-19 15:38:30  作者:阿pang
  鱼和韵读懂了她一半的心思道:“你看不到他的,怕也没用,走吧。”
  她们沿着高塔的阶梯往上走,身后的陵墓不断远退散去,还原它原本焦灼的面目。鱼和韵有些急切,不由分说地撞进了高塔的阁楼,阁楼里面是一池岩浆和错综复杂的巨链。正是其中一条巨链拉开了这个墓穴的光线。
  高塔之内热度极高,路芙看了看周围,不敢乱摸这里的东西也不敢跟鱼和韵搭话,只是用余光瞥着鱼和韵,看她做什么。
  鱼和韵半倚在那口岩浆池旁边,用手舀了一捧红色的高温液体。
  路芙惊叫一声,“鱼和韵你!!!”她听到耳边滋滋的冒泡声,看到鱼和韵发黑发焦的手指,她也看到鱼和韵捧着那口岩浆直接送入自己的口中,脸上确是舒展放松的神情。
  鱼和韵根本就听不到路芙说的话。
  路芙上前拉住她,而高塔的天窗外,忽然出现了一只巨兽的丑陋大脸——是一只大嘴留着脓液的黑色犬魔。
  路芙又往后退了一步,猛地发现塔外的状况根本不是她所见到的那样。整洁有序的陵墓成了血肉筑成的战场,数之不尽的无皮无脸尸体与其他无皮无脸尸体搏斗着撕咬着。眼睛,四肢和肠子掉了一地;脑浆,腥血,和涎水□□汇成河流,黏稠地滴到地面。
  不能动弹的肢体落到地上,与血土化为一体,这片血肉的战场又源源不断地从地里长出新的人形猛兽,再次加入了混战。包括那些一直在巡逻的犬魔,吞咽着附近的尸体,又被其他尸体咬碎。
  人与人斗,人与兽斗,兽与人斗,兽与兽斗。这张大型的猎杀中,犬魔不断咬断这些尸体的脖子。剩下所有能动的生物、赢了的生物,都朝着这座染血的高塔而来。朝高塔浩浩荡荡而来的鬼物,中途又被其他的鬼物阻隔,再次圈进血泊里。
  鱼和韵整个人浸泡在岩浆里,很放松地呼了一口气,慢慢地沉了下去底端。
  路芙顾不得高热,把她抓起来着急道:“鱼和韵你看看外面!你看看!我们要离开了了!”
  她的手烫出一圈血泡。鱼和韵的眼神里还是没有焦距,显然很迷恋这岩浆里的高温。路芙喊道:“鱼和韵你醒醒!你醒醒鱼和韵!”
  不过是眨眼的瞬间,路芙眼前的幻境彻底破碎。哪里有高塔,哪里有墓穴?这里分明是她最初见到的那个用尸骨堆砌的巨鼎。
  她的手上身上全是血污,带血的尸体无穷无尽地猎杀着周围的一切,再源源不断地朝着中央而来。鱼和韵沉在一滩深不见底的血里,身上绽开着鲜艳的血色曼陀罗。
  路芙不停地晃着她,可是鱼和韵根本就一副将醒未醒的模样 ,完全被魇住了。
  耳边是此起彼伏的撕裂声,大地渗血晃动,鼎内铮铮。路芙回想起鱼和韵对她说过的所有话,鱼和韵追着要亲她,鱼和韵说可以戳她的额头。路芙跪下血池旁边,用力的戳了戳鱼和韵的额头。
  没反应,路芙又俯下·身亲了鱼和韵好几口,因为角度不对还磕破了鱼和韵的唇角。
  她的脸上全是血,路芙无奈地啃咬着鱼和韵脸上的血迹,突然划过一行泪水。
  鱼和韵还是一副神魂离体的模样,路芙飞快地将她整个人从血池里捞了出来。所幸的是,鱼和韵从来没有多少重量,即便泡了血水,也没有多沉。
  她背着鱼和韵打算趁乱离开这里,一回头,便看见一个慢慢形成的高大尸体,看上去有些透明,带着黑白面罩,正在啃咬着附近断胳膊断腿的尸体。
  那个东西进食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便将周围一圈还能站立的尸体全部啃噬完毕。
  而这片血土,依旧源源不断地生成这新鲜的尸体,依旧是无脸、无皮的人形,给予它供养。
  那个黑白面罩的书生可能还嫌弃这些尸体不够进补,干脆在附近抓了一只犬魔。它移动的速度非常快,不一会儿功夫就扼住了犬魔的咽喉,劈下了一只犬魔的头颅,通过犬魔的喉管吸食躯干里的血肉。
  那个巨大的头颅滚到路芙脚边,冒着热气,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路芙背上的鱼和韵忽然动了一动。
  路芙却被这个画面牢牢地定在原地,脚好似向下长了风吹不动的根系,迈不出任何一步,稍稍回头看鱼和韵一眼也是艰难。她死死地盯着那个带着黑白面罩的男、男鬼,那个壁画上的男鬼。
  “它”的脚有点跛,左右肩歪斜地朝着路芙走来。
  鱼和韵忽然就清醒了,在路芙的背上亲了亲路芙的后脑,用额头抵着她的脑袋,忽然说:“你能自己回去吗?”
  这一句话通过共振传到她的耳廓里,路芙忽然活了过来一样,因为恐惧心跳如雷,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鱼和韵从头至脚身上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她轻巧地从路芙后背落地,把路芙搂到自己怀里,还捏了捏路芙麻痹的手和肩膀,轻声说:“宝贝儿你拿着我的手电筒,穿过山石,先到外面去。”
  路芙还是浑身僵住。
  鱼和韵也不急,亲手把登山包里的手电筒拿出来交到她手上,“去吧,到附近随便的一个地方去。”
  “它”近在眼前,还在不断靠近。路芙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她居然还有心情刨根问底,指着那个黑白面具鬼楞楞地说:“……它是什么?”
  鱼和韵并不回避,“有些人叫他鬼王。你在壁画上看到过的——那是我的储备粮。”
  鱼和韵轻松自得地说完这句话,突然一阵飓风打来,路芙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直接到了山壁之前。
  山壁里混合的骷髅人还活着一样,争先恐后地朝墓穴里爬,却被泥土束缚。即便是一根手指头,一个头颅骨,也抖动着,企图松开周围的泥土。
  手电筒的光线为她开出了一道出口,出口的甬·道里也全是密密麻麻会动的碎骨。
  路芙往后一看,鱼和韵已经跟那只男鬼打了起来。吼声和铛铛声,她从未见过如此面目狰狞的鱼和韵——青面獠牙,像极了电影里的恶鬼僵尸。
  鱼和韵十根手指头都长满了又长又尖锐的利爪。她的眼睛通红,宛若渴血的困兽,她的身形快得像夺命的异种怪物。那个男鬼在鱼和韵身下撕下血红的口子,却没有血迹。鱼和韵将他的手臂捶碎,丢在地上重新回归这片血土。
  又一阵怪力朝她而来拍来,路芙无法回头看,而出口摆在她眼前,甬·道里是无数企图抓住一丝活人气息的骷髅手。
  她擦了擦眼泪,咬着牙根往里面跑。
  
 
  ☆、铃铃之声,烈火寻医
 
  
  30
  傍晚时分,崂山一处断崖的隐蔽处突然破开了一个不大的裂口,一个浑身是血的泥巴人从裂口中将自己刨了出来。
  手电筒到了后面电力不足,时好时坏,路芙强撑着掰开身上越来越重的泥层,终于得救。
  她猛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手不停地抽搐着,从几乎被泥土包裹的登山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用发钝毫无触觉的手指一直拨按可以求救的电话。
  信号只有一格,电量还有百分之十三。
  路芙扣开脸上已经干涸的泥浆,翻着联系列表,她没有任何可以求救的人。
  她完全不知道鱼和韵认识谁?谁能来救她?
  她完全不知道还有谁像鱼和韵这样修习鬼术?她应该去哪里找别的道友?
  路芙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过跟她认识了半个多月而已,真正相处的时间也不过是几天。她根本一点也不了解鱼和韵,也一点也不了解鱼和韵的生活。
  她忽然有些丧气,又后怕。万一有个万一,鱼和韵真的出不来了……路芙不愿什么事情都往最坏的方面,努力地翻找着可以求救的人,这件事不能救助于父母。
  不断地下拉,莫如单的名字猛地跳进她的眼里。
  路芙二话不说就拨了个电话出去。
  信号断断续续的,废了好长的功夫才顺利的打了出去一个电话,却一直处于忙音的状态,对面没人接。
  路芙不死心地拨了好几个电话,要么就是无人接听,要么就是信号不好打不通。然后她忽然想起了莫警官交代过可以找的女警官——周慎南警官!
  周慎南正在休假,开着一辆红色法拉利跑车在马路上兜风,忽然一个陌生来电打了进来。
  她的私人号一般不接陌生来电,也设置了防广告防诈骗,扫了一眼,这个电话号码不认识,直接挂了。
  没过多久,那个电话便又打了进来,锲而不舍地响铃。
  周慎南爆炸,接起来大喊:“有完没完?!嫌命长是吧?敢在警察跟前为非作歹了是吧?!”
  电话接通了,路芙还愣了一秒,为了找到信号稍微好一点的地方,她已经走了很远了。她眼睛一红,急忙求助,“周警官吗?快来帮我!我有个同伴跟一只恶鬼打起来了!求求你过来救她!”
  周慎南:什么玩意儿?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半路调头的红色法拉利惊动了周围的车辆,其他车主纷纷用喇叭声抗议。周慎南在马路上直接更换车道,她想起这个声音是谁的,她也正要找她。
  周慎南一边听着路芙在电话里的哭诉,拿起传呼机,调了个频道,“老头儿,我现在去崂山,搞了一个大的!派几个人来当我马仔啊老头!”
  周慎南一百二十迈一路开到崂山景区入口,在车子没油之前顺利抵达目的地,马上联系报案人路芙。
  路芙生怕自己搬来的救兵在汇合的路上浪费时间,一个泥人从山上下来,明晃晃地等在了景区入口附近。
  周慎南盘问过她,自然一眼就认了浑身脏兮兮的路芙。电话还没通,在停车场泊了车之后直接朝路芙而去。
  “你怎么弄成这个鬼样子?”周慎南讶异极了,如今的小可爱都流行重返自然了么?
  路芙见到周慎南就像见到救星一样,“我的同伴还在里面!我我我带你去救她!”
  不说周慎南能不能掺和进鬼打架,听莫如单的描述,这个路芙的师父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有两把刷子,未必有危险。周慎南先安抚路芙道:“你先别紧张,你看你现在就像只知道自己要被送去屠宰场的……你姓路对吧?就像一只知道自己要被杀掉的小鹿。”
  “放轻松一点。”周慎南说。
  路芙整个人都是紧绷的,她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像一根拉扯到限度值的橡筋,有关鱼和韵的一切都撕拉着她的神经。路芙也不管周慎南乐不乐意,抓着周慎南的手,祈求道:“求求你,我打不通莫警官的电话,我——”
  “诶诶诶,放轻松。”周慎南捏着手指将路芙扒拉着她的手臂抽出来,“你跟我讲一讲事情经过好吗?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听老莫说你那个师父是吧?你那个师父特别厉害,那东西一般的制不住她,你先看看你自己都伤成这样了。”
  周慎南继续说,“老莫他外出办案了,你得打他手机才能找得到他。”
  这句话提醒了她,路芙记起上一次莫警官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当时她没有存,但是聊天记录还是有的。
  “所以天色不早了,大晚上的上山不安全。我们先找个地方住好不好,你今天先跟我讲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明天一早我们就上去。”周慎南试图劝说路芙冷静一些,然而路芙突然七手八脚地翻着电量无几的手机,甚至连手机也抓不稳。
  周慎南看了她一眼,“你在干什么?”
  路芙翻出了莫如单的电话,“我我我给莫警官打电话!”
  周慎南不可思议地说,“这件事你找老莫没用,老莫一普通人连鬼都不信。”说完她便抢走了路芙的手机,“老莫正跟案子呢,你别打扰他。”
  即便周慎南不把手机抢走,路芙也无法找莫如单过来帮忙。因为手机在她打出的那一刻,正式没电了。
  路芙突然就奔溃了,瘫坐在地上痛哭起来,“去救她!去救她啊!不去救她没人会去救她了!”
  也许是周慎南突然感染了路芙的情绪,也许是路芙实在是哭得太伤心了,周慎南蹲在路芙面前,“那成吧……你还能走吗?我现在跟你过去看看,你路上跟我说发生了什么。”
  崂山。
  路芙用脏兮兮的手背一把擦掉眼泪,忍着哭又止不住哭,却还能抓着周慎南往那处断崖去,“这边走……我们这边走。”
  路上,路芙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周慎南。说完之后,她陷入无穷无尽的自我厌恶和指责当中,要不是自己非要凑这个热闹,鱼和韵就不会涉险,也不会一个人被关在山里面跟一只恶鬼缠斗。
  周慎南对情况的判断其实是对的,夜晚山路不好走。一入夜山区里分辨不了东南西北,她们又不是土山土长的本地人,要在一大片群山山脉中找到一个山沟沟,再从山沟沟里找到一个断崖,可能性微乎其微。
  山路不好走,夜间视线又很差。路芙几次摔倒又爬起,却凭着惊人的毅力愣是走了下去。
  其实周慎南很早就想问了,她这样真的不要紧吗?登山服已经被泥巴糊得完全看不出原本的面目,血迹和泥土混合在一起,周慎南知道她身上的几道口子不是闹着玩的。
  周慎南抱胸,拉住一头扎进大山的路芙,指了指她的腿,“你还是歇一歇吧?这样找到了也救不了她啊。”
  路芙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一样,用力保证道:“我可以的,就在前面了,前面就到了。”
  周慎南没好气地看了一眼腕表,路芙这个小骗子半个小时前就是这么说了。
  “你没记错路吧?”她婉转地提醒道。
  路芙有些喘不过气来,“我记得……很清楚的!”
  “你不是挺路痴的一个人吗?要是带错了路,还不如回去睡觉呢。”周慎南实打实的不放心,路芙第一次来警局,在那附近转了好长时间。
  路芙平日里的确分不清方位,但是这个时候可不敢拿鱼和韵的安危做赌注。她再三保证道:“我记得的。”
  第二天凌晨三四点的时候,路芙带着周慎南又回到那处小断崖。
  周慎南借着手机的灯四处查探,路芙稍稍松了一口气,又紧张起来,“她在里面。”
  “你们怎么进去的?”周慎南用手按了按断崖石壁,判断道:“这应该就是鬼后的其中一个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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