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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后GL——阿pang

时间:2019-09-19 15:38:30  作者:阿pang
  虽然这件别墅还是很光野的,但地下室的墙壁却长满了霉斑,视野昏暗,也没有照灯。暗门一开,一股冲天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
  路芙把暗门边上挂的那把旧鸡毛掸子抄了起来,用力地拂着楼梯道的蛛网。
  “等等——”鱼和韵刚开头,路芙就知道自己创了大祸,连忙把鸡毛掸子放回原位,“我闯祸了?”
  鱼和韵摇了摇头,“没事儿,我吓唬你的……”
  路芙:“……”
  盘折的楼梯道不算太长,没一会儿就走到了尽头。地下室不知为何弥漫着一种幽绿诡异的光线,路芙往鱼和韵身边靠了靠,看见鱼和韵那张白脸上泛着绿光,不由一惴。
  下了楼梯,只见楼梯对面的墙上有一扇大的青铜门,青铜门上同样长满了各种各样的霉菌。
  路芙一愣。
  鱼和韵却并未往那扇门上看,只道:“走吧。”
  地下室的角落里有一辆落满灰尘的车,鱼和韵二话不说就往那辆车走去,用不知何时跑到她手里的鸡毛毯子扫了扫车上的厚重灰尘。
  路芙连忙跟上,看了看车头。她不太懂车,但车头的标志还是认识的:福特。
  鱼和韵很快把车外壳的厚积灰尘扫干净了,路芙却怎么瞧都觉得这辆车有些奇怪,名车的确是名车,款式太复古了,有点像电视剧里民国的大军阀配车。
  鱼和韵拉开车门,指挥路芙道:“你去开车,车钥匙应该在……”
  睡了多年的鱼和韵完全没想起她家的钥匙们去了哪里,痛心疾首,“车钥匙找不着,我家的钥匙全都离家出走了。”
  路芙尴尬地笑了笑:“……别说这种冷笑话。”
  鱼和韵认真地,坐进副驾驶后让路芙赶紧坐进驾驶座,“算了吧没钥匙也能开。”
  “?”路芙一脸疑惑地看向她。
  “可以开的,毕竟我与众不同。”鱼和韵懒得找钥匙,敦促道。
  路芙乖乖地坐在驾驶座上,车内的设计实在太反人类,她摸索了好久才习惯这种驾驶座在右侧的外国车。只是一踩油门,突然发现没油了。
  鱼和韵一直看着路芙的一举一动,路芙一脸窘迫道:“鱼和韵,没油了。”
  “没油?”
  路芙点了点头,谁知鱼和韵很是大方,“没油就没油吧,照样能开,你试试?”
  话音刚落,车子的引擎就启动了。
  什么都没干的路芙瞪大眼睛把手从驾驶盘放下来。
  “不对不对。”鱼和韵纠正她的错误,“你得把手放在方向盘上,不然很容易穿帮的。”
  路芙:“……”
  看着鱼和韵那张在绿光下格外邪魅的脸,她想问又不敢问。
  虽然款式过时,发动机没电,油箱没油,但是她们还是一路顺风地开出了映月台。路芙出了车库才知道,外面的雨下得有多大,豆大的雨点儿落得纷纷扬扬。
  老福特行驶在高速上,方圆十五米都见不到另外一辆车。
  鱼和韵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去那谁跳楼的地方,有个地下停车场可以躲雨。”
  路芙在狂风暴雨中风驰电掣,担忧这个铁盒子随时会被风暴卷走,好在虽看着吊了郎当,车子还是靠谱的。不一会儿,她们就到了案发地点的楼盘——翠正华庭。
  车子滴着水,停在地下车库。鱼和韵往自己衣服口袋里放了几包干燥剂,和路芙前后下了车门。
  因为不久前才出过事故,翠正华庭楼下的警戒线还没拆除,被风雨搅得挂在树上。鱼和韵拂了拂脸上的雨滴,拉着路芙的手往电梯的方向走。
  电梯到了顶楼之后,鱼和韵与路芙并肩往天台去,鱼和韵问她,“你知道为什么所有作品里的鬼怪,最后都会留在原地吗?”
  路芙不知道为何鱼和韵突然问起这个,“也许是为了方便,要是鬼怪都能到处走的话,作者就要设定多几个场地了。”
  鱼和韵却道:“因为所有的鬼怪都在等待一场死亡。”
  “死亡?”
  “而留在原地,就能迎来一场灰飞烟灭的死亡。”
  鱼和韵扭开天台的大门,又提醒路芙,“上面很大,注意不要摔下去。如果怕的话不要紧,等在原地,我去接你。”
  路芙还在思考鱼和韵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便跟着鱼和韵一脚踏进了天台,狂风暴雨冲她脸上怒吼,她尚未察觉自己身处何方,便与风暴一起掉进了漩涡里。
  四周都是迷雾和风雨,路芙失重往下坠,身边有很多面目不清的阿飘往她身上撞,又消弭开。而鱼和韵不知道去了哪里。
  路芙一个人重重地摔到地上,被狂风暴雨浇了一个透心凉,浑身湿透。
  路芙刚想叫,就想起了鱼和韵的嘱咐。
  无数阿飘不断地涌向她,像极了蚕食腐肉的秃鹫,又想围着她盘旋的白色乌鸦。路芙用手将他们拨开,自然扑空。人鬼有别,无法阻挡源源不断往她身上涌的阿飘。
  她低下头飞快地往前面走,那些阿飘一直往她身上撞。每次阿飘们过体而入的时候,路芙都能够感受到从心底漫上来的一股冷意。
  这些阿飘面目模糊,在迷雾和雨声当中更是看不真实,路芙一张一张地把鱼和韵交给她的黄符往外丢。
  就算她的准头再不好,那些黄符总是能无比准确地飞到阿飘身上,跟阿飘们一起无声无息地消失。
  她侧着脸往外丢黄符,忽然被前面的一个硬物撞倒。
  路芙狠狠地摔到水泥地上,小腿被刮伤,还没来得及抬起头查看伤势,冰凉的脸上一热,就被一双干枯、有着十厘米长指甲的手捧住了脸。
  路芙揪着硬水泥地,慢慢地抬起头。
  眼前是一双发红的手臂,被烧得不成形,僵硬的指甲划着她的脸。往下看,浑身发红发焦的□□半蹲在她面前,腿上皮肤被烧得发黑,露出膝盖上的白骨。
  路芙头皮发麻,眼眶一红,机械般抬起了头。
  那具人的尸体,从脖颈的地方被平整地切去,没有头。
  路芙被惊得飞快往后一仰,可那双磨砾不平的手顺着她的脸掐紧了她的脖子。
  脖子被箍紧,路芙顾不得害怕,她不断敲打着那具尸体的双手,用指甲划开那具无头尸的手臂红肉,企图换来一丝空气。
  脸色涨红完全窒息的路芙,被那具无头尸提到半空中,手完全够不到帆布包里的黄符。
  路芙整个脑袋涨痛,她又使劲地讨着帆布包里的黄符,手指总算够到了一点点边缘。
  那张黄符随着她的意念而动,嗖地一声往无头尸体飞去。
  干枯手一松,路芙重重地跌倒地上,大力地呼吸着。那具无头尸体黄符入体,虽然动作笨滞却没有像阿飘一样消失掉,不过多时便又往路芙的方向来。
  与它同来的还有无所不在的阿飘。
  路芙捡起自己的帆布包,完全不敢看向她爬来的无头尸体,只能不断地飞快地往外丢着黄符。
  
 
  ☆、怨灵挡道,八方来谒
 
  倾盆大雨下,路芙突然想起不知道在哪里看过的句子,人都是缺啥补啥的,就算变了鬼也一样。
  这东西一直掐着自己的脖子,是不是为了给自己找一个替代的头?
  在这个情况下,害怕都是奢侈。路芙抓紧自己的脖子,背起早已淋湿的帆布包,一边不断地往外丢黄符,一边跌跌撞撞地退出去。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可以一直低着头不去看不去想,只要黄符往外丢,就能阻止围在她附近的恶鬼怨灵。
  鼻子一酸,鱼和韵跑哪里去了?
  膝盖又破了,路芙拖着一条血流不止淤青的腿,一点跳着往外挪,还得接连不断地扔黄符。那具无头尸体在一堆围着它飞转的黄符中间,伸出手试图抓住行动缓慢的路芙。
  路芙踉踉跄跄地往后退,那只鬼魂也踉踉跄跄地跟过来。
  终于,在所有黄符的围攻之下,那只无头尸体随着黄符一起消失不见了。
  路芙愣愣地立在原地,还没完全松一口气,背后便顶上了一块微硬的板子。
  微硬,似乎还有一点弹性。
  她没有回头,随着惯性往前走了几步。在雾色厚重的雨中,耳边是哗哗的雨声,前边是一望无际的水泥天台,身后,应该也是一望无际的水泥天台。
  她敏锐地感受到除了雨声之外的呼声,猛地矮身转圈,看到了一具在暴雨中的黑色木乃伊。
  如同在老宅子里见到的陈民毅一般,是陈民毅的脸。
  与此同时,一股呛天的血腥味传来,那具尸体身上的血迹被雨水冲刷干净,脚边淌着一圈红色血水。
  路芙淌着积水飞快地后退了几步,与这个陈民毅拉开一定的距离。
  那张寻常无奇的脸突然咧了一个夸张的笑容,露出沾满血迹的斑黄牙齿。
  等等,如果是陈民毅遗留在这里的鬼魂,会不会知道些什么?会有会有话想说?路芙僵在原地,试图出声与它交流,“陈民毅?”
  听到路芙的喊声,这个陈民毅浑身抖了一抖,在黑袍包裹下,身上的血肉掉得更多,被雨水冲洗。
  在一群阿飘前,陈民毅如同幽灵一般,转瞬来到路芙面前,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个陈民毅没有说话,微微扭动了全身的关节,灯泡一眼的眼睛盯着路芙。路芙攒紧了手机的黄符,手一抖,黄符直接飞了出去。
  陈民毅一动不动,任由数之不尽的黄符入体。它没有动嘴,却有一个声音贴着路芙左耳边道:“你,来替代我?”
  路芙脖子一僵,摇了摇头。
  陈民毅分明在自己面前,那个结冰的声音换到自己的右耳边,靠得很近道:“来替代我吧!”
  然后便是一股高亮的尖叫,直接突破耳膜。路芙捂着耳朵,睁大眼睛看着她面前的那个陈民毅意图箍住自己的脖子,神色狰狞地向她俯冲而来。
  她惊得一点声音也发不出,紧紧抓住了帆布包的口袋,眼睁睁看着这个陈民毅在抓到她的那一瞬间,突然消失了。
  路芙立刻往前后左右看,周围除了雨雾便还是雨雾,没有别的东西了。
  ……
  没有别的东西了,不用……不用慌……
  雨淅淅沥沥,半点停的意思都没有,路芙擦了擦脸上滴落的雨水,一边走一边小声说:“鱼和韵?鱼和韵你在哪里?”
  “鱼和韵你还好吗?”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呼喊声尽数淹没在不间断的雨声中。走着走着,前面景观一换。
  朦胧烟雨里,是一个小山村。长途跋涉脑子不大灵光,路芙只觉这个场景分外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她停下来,警惕心起,刚要张嘴,便又把嘴闭上了。
  鱼和韵说过不要叫。
  她拖着如铅般重的腿行走在山道上,两个脚踝都肿胀着。雨渐渐停,忽然从后面传来轻轻的咚咚声。
  咚——咚——咚
  路芙猛地回过头,只见十个蜡黄的长手指甲和手后一张煞白的人脸。
  那具直立的僵尸穿着古代的宦服,紧紧跟在她身后跳着。它的指甲划到路芙的手臂,僵尸触碰到阻碍物,停了下来。
  僵尸发散的瞳孔忽然聚焦,路芙能看到那褐色的眼球里映照着自己惊恐的模样。有一股惊叫从肺腑破喉而出,她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发出了怪异的嗡嗡声。
  没有音色,没有语调,像打棉花的声音,灼烧的喉咙随着嗡嗡地声音震动。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那具僵尸身后也跟着同样的僵尸。
  整条山路,后面都是同样跳着走的僵尸,因为有前面的停住了,后面的也慢慢地停了下来。
  她看到自己发青有深色血管的手,横得笔直,手上长着长长的指甲。而自己身上套着同样一件宦服。
  最前面那句僵尸用黑白分明的瞳孔看着她。
  她的脸好似糊上了一层厚胶水,不能做出任何表情,只有空洞的眼睛是酸涩的。
  路芙僵硬地扭过头,往回望。山道上,隔着不远的地方,排在她前面也有一行僵尸,手指向前行的方向,也都转过头在看着她。都是煞白的没有表情的脸。
  路芙冷汗涔涔,刚要跨出步子,就意识到自己下肢完全僵结,微微地往前跳了一步。
  她身后那只僵尸,跟着她的步子,也往前跳了一步。指甲尖儿刚好碰到路芙的后脊背。
  耳边是有序的咚、咚、咚……越来越远,咚、咚、咚……
  在前面所有僵尸的凝视下,她往前又跳了一步,身后还是咚、咚、咚……僵尸的指甲尖虚虚地划着她后背。
  终于,她僵硬的手碰到了前面那只僵尸的背。整条僵尸队伍,在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山路上,再一次有律动地跳跃着……
  在微风细雨的山路中,每一声重重的“咚”,都将泥泞的土壤踩出一个脚掌大小的土坑。
  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它们来到一处祭祀朝拜的荒地,荒地微微凹陷,底端有一个三米长四米高的青铜大鼎。
  在青铜鼎里面,有一个红衣女子被铁锁链捆绑住。而青铜鼎底下,是黑色火焰和青色的液体荧光。
  在无边的青光里,那个被黑火焚烧的女子尖嚎的叫声震耳。
  “啊啊啊啊啊啊——”
  那一队长长的僵尸到了这里,一个接一个地往青铜底下的火焰池里跳,很快就被焚烧殆尽。
  路芙只能维持着自己那僵滞动作,随着数之不尽的僵尸们往黑火池里跳。眨眼的功夫黑火湮没了她僵硬的躯体。
  无知无觉的肉身在那一瞬感受到了锥心刺骨的疼痛,足以掀开天灵盖的疼痛。
  下一秒她猛地睁开眼。
  自己正在一座筒子楼的旧楼梯上,往下走。
  楼梯间那盏照灯忽明忽灭,沉重感浸润她的骨髓,路芙看着自己原本的身躯,扶着楼梯的铁把手,颤抖着往楼梯踏下一步。
  只是一步,在低头的刹那,她从楼梯的空隙中看见隔着几个楼层,下面有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腐脸僵尸,正抬起头看着她。
  那具女鬼的嘴巴紧闭着,一条灰色大老鼠的尾巴在她嘴巴外面,不安地翻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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