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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父想起这些天明显神思不属一直强颜欢笑的宋温，心里有气却撒不出，毕竟他不明实情，也没有立场去指责贺凌寒，只好妥协道：“下午你有空的话，过来和我谈一谈吧。”
贺凌寒坐在计程车上时还在惴惴不安，他从没想过这么快就要见宋温的父亲，出发前甚至刮了三遍并不明显的胡子，只为能给宋父一个好印象。
到达那家咖啡厅时，贺凌寒看了一眼手机，比约定时间早了差不多半小时，他不由地松口气，若是比长辈来得迟就太不礼貌了。
……没想到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贺凌寒看着对自己招手的中年男人，心想完了，第一关就失败了。
“我猜就是你。”宋父上下打量着贺凌寒，不得不承认儿子的眼光绝佳，果然遗传了自己的优良基因。
“叔叔抱歉，我来迟了。”贺凌寒冲着宋父微微低了低头。
“下次注意就好。”宋父颇有风度地说，完全无视自己提前两个小时到达的事实。
“说一说吧，你们的事。”宋父瞬间严肃起来，审视地看着贺凌寒。
贺凌寒言简意赅地将他与宋温相识相爱的经过说出来，不过却略过了他梦游一事，只说两人因为一些误会，让宋温伤了心。
“……是我做事考虑不够全面，那么久都没有联系过宋温，让他误以为我不喜欢他了。”贺凌寒难掩自责，起身对着宋父鞠了一躬，“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不会再让他受委屈。”
宋父连忙把他扶起来，言语间也不再刁难他，“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今天来只是想看看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而已。”宋父抿了一口咖啡，下意识瞄了一眼窗外，斟酌地问：“你知道……小温的身体吗？”
贺凌寒点点头，视线却随着宋父一起看向窗外，只是视野里除了一辆汽车外并无其他。
“那……你能接受吗？”宋父不免感到心痛，他的儿子样样都好，只是身体异于常人，虽然他们做父母的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也一直教导他不要自卑，但心里却明白，这对他找伴侣必定是个重大的阻碍。
贺凌寒不禁看向窗外那辆车，视线并不能透过玻璃看到里面的情形，但他知道，他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他转回头，郑重地开口：“我接受他的一切，喜欢他的一切。”
“我爱他的一切。”
不仅宋父被他突如其来的剖白搞得震惊了，车里的宋温也震惊了，他直直地盯着窗边的贺凌寒，尽管不敢相信，但眼泪却已经不管不顾地滑下来。
“小温，过去找他吧！”拿着手机的宋母这么劝他，神色温柔却坚定地说：“宁愿错了，也不要错过呀。”
宋温手指颤抖着打开车门，下车时腿都有些发软，只是还没冲进店里，就被一见到他就跑出来的贺凌寒抱了个满怀，他上半身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但空虚已久的心脏却仿佛突然被填满了，情愫一点点充盈起来。
贺凌寒紧紧抱着他，嘴唇嗫嚅半天才说出两个字：“宋温。”
“嗯。”宋温觉得虽然贺凌寒只说了两个字，他却听懂了其中隐含的更多的意蕴。
“我真想亲你。”贺凌寒这么说着，却明白他们现在在公共场所，宋温的父母还在旁边看着……
“那就亲呀！”宋温从背后攀着贺凌寒的肩膀，踮起脚把自己的嘴唇送到他面前。
这谁能忍得住？！
于是他们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咖啡厅门口、在宋温父母的注视下、在异国人民的惊呼声中旁若无人地接起吻。
宋父捂脸暗骂儿子不够矜持，宋母红着脸别过头，还不忘遮住宋暖的眼睛。
“妈妈！我还要看嘛！”宋暖气呼呼地扭着身子，却怎么也逃不开宋母遮天蔽日的手掌。
待到这吻结束，宋母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淡定地邀请贺凌寒去他们家住下。
贺凌寒本想着这么快就登堂入室不太好，但又听宋母劝说道：“你那酒店离得太远了，现在回去都不一定能在凌晨赶到，今晚先去我们家住一晚吧！”
“没关系的。”宋温也符合着，拉拉他的手，“明天我陪你去把行李搬过来，这些天都住我家吧。”
宋父听了更气了，敢情儿子也是个恋爱脑，还跟倒贴似的！
然而宋母说的话宋父一向不敢反驳，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贺凌寒进了家门。
待到宋父宋母都去厨房做饭后，小宋暖蹬着小短腿挪到贺凌寒身边，气鼓鼓地告状：“嫂子什么时候再和哥哥亲亲呀？我今天都没看见！”
贺凌寒对那个称呼哭笑不得，瞥了宋温一眼，见他也是尴尬不已的样子便觉好笑，低头捏了捏宋暖的脸，“这要看你哥哥的意思了。”
宋暖一听又立马蹭到宋温腿上，“哥哥快和嫂子亲亲！”
“别闹。”宋温红着脸不敢去看贺凌寒，“暖暖去看看妈妈做了什么。”
“哥哥坏，就会赶我走！”宋暖撇了撇嘴，跑去厨房玩了。
“支走暖暖是为了现在就和我亲亲吗？”贺凌寒调侃着，贴着宋温坐下，抬起他的头，定定看了两眼，怜惜又自责地说：“你瘦了。”
宋温也看到了贺凌寒眼下的乌青，难掩心疼地说：“你也是。”
周围只剩两人，静得甚至可以听见彼此疯狂的心跳，贺凌寒敛下眉眼，失而复得的喜悦此刻如海浪一般一阵阵涌上来，他低下头缓缓接近宋温的唇，那唇瓣上的嫣红色尚未消退，甚至还能看清楚一圈齿痕，然而就在他即将贴合之际，宋温突然惊得一抖，随即羞恼地喊了一声：“宋暖！”
被发现的宋暖立马缩回头，严严实实地关上了厨房门。
贺凌寒无奈地揉揉宋温的脑袋，“你妹妹和你一点也不像。”
“我像妈妈多一点，她像爸爸多一点。”宋温被他宠溺的动作弄得红了脖颈，眼睫慌乱地扑闪着。
吃完晚饭，贺凌寒被宋温领着参观了一下他的家，一一向他介绍，最后告诉他，“我家的客房都没收拾过，所以今晚你和我睡。”
贺凌寒看他不自在的模样心里痒痒的，嘴上却不动声色地应下。
宋温的卧室有独立浴室，贺凌寒洗完澡便光着身子走了出来。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宋温手足无措地遮住眼。
“你的衣服我穿不上。”贺凌寒一本正经地回答。
“啊？”宋温讶然，那套衣服明明很大了啊……
但宋温到底没说什么，只催他赶紧上床别冻着。
贺凌寒从后面抱着宋温的腰，向他解释了自己为何不联系他。
“你生病了？”宋温的关注点瞬间转移，急切地转头问：“现在好了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贺凌寒见他如此紧张，心里一甜，“已经没事了，别担心。”
“你的嗓子还好吗？你总是不爱喝糖浆。”宋温皱着脸数落他。
“都好了，为了能早点上学去见你，我喝了一星期的姜汤。”贺凌寒抵着他的头，“不过要是有你像之前那样喂我，我一定喝得更多。”
宋温攥紧五指，讷讷地说，“你都知道了啊……”
“嗯，我都知道了。”贺凌寒把他抱得更紧，“对不起，我每次总是不分轻重地要你。”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宋温摇摇头。
贺凌寒望着他，只觉得自己何德何能有这样一个人，不求回报不论得失地爱着自己。
“我爱你。”
“嗯……”宋温愣了半天才低低应了一声。
“你不说些什么？”贺凌寒好笑地看着他。
宋温知道贺凌寒想听什么，只是还没来得及说出那三个字就哭得泣不成声，“凌寒，今天……今天我好开心……像做梦一样。”
“不是做梦，都是真的。”贺凌寒心脏酸胀地抱紧宋温，“我会永远爱你的，永远。”
第十五章
第二天宋温醒时发现眼睛有点酸疼，手一摸发现已经肿起来了，他没太重视，倒把贺凌寒吓坏了，忙找了冰块用毛巾裹着给他敷上。
“没关系的，我经常这样，晚上哭过第二天早上眼睛就会肿，但很快就会消下去。”宋温不太适应贺凌寒那如临大敌的模样，不自在地躲开他的手。
“经常这样？”贺凌寒的手一顿，忆起自己以前做的事，哪一晚不是把宋温弄得眼泪涟涟的？再一想宋温当时的处境，白天要配合他假装情侣，晚上要承受他失去理智的侵犯，其中苦楚恐怕不知道让他哭过多少次了！
贺凌寒的心狠狠揪起来，内心百般自责，“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闭上眼。”贺凌寒不由分说地将冰块敷在宋温的眼皮上，“冰吗？”
“还好。”宋温闭着眼，冰块散发的丝丝凉意将疼痛镇压下来，消肿的速度也比以前快了很多。
宋温觉得差不多了，错开头道：“可以了。”
贺凌寒看了看他，“嗯，你先去洗漱。”
贺凌寒一走，宋温就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躲进卫生间，匆忙洗漱完就跪在马桶旁边，一手撩起上衣，一手握住奶子挤弄。
“呃……”刚刚贺凌寒离他那么近，让他本就饱涨的乳房更加胀痛了，好像都能听到奶水在里面晃荡的声响，只好趁贺凌寒不在赶紧挤出来。
一只手挤得实在太慢，奶水艰难地从奶头里一点点流出来，宋温瞥了眼房门，迅速低头叼住衣服下摆，解放出两只手，一起急促地挤压起来。
“嗯啊……”因为挤得太快，一道道奶水直接飚射出来，很快就将马桶里的水染成了乳白色。
“阿姨让我们等会下去吃早餐。”贺凌寒进了门，对着卫生间关上的门说道，“阿姨今天带暖暖去外婆家，明天回来。”
“宋温？”贺凌寒狐疑地喊了一声。
“嗯……我知道了……”宋温双手死死捂着嘴，生怕他听出自己声音里的颤抖，“凌寒……我、我可能要久一点。”
“没关系，我不急。”
宋温终于舒口气，一手按压乳根处，一手挤捏奶头，有一些奶水没能直射出来，便顺着奶子的弧度往下腹流去，裤腰立马湿了一块。
“唔……”越往后越不好挤，奶水把宋温的手指都打湿了，滑溜溜的奶头越来越不好捏，宋温几次失手后有些急了，嘴上也没了顾忌，情不自禁叫了一声：“哼嗯！”
一直留意着卫生间的贺凌寒立马贴在门上，焦急地问：“怎么了？”
“啊……”宋温慌了，“没、没事！我马上，马上就好了！”
“要我进去吗？”贺凌寒不放心地问。
“不不用了！”宋温手忙脚乱地把上衣拉下来，勉强镇定下来打开门，“我好了。”
贺凌寒从宋温身边经过时，敏锐地闻到了一丝异样，他拦下正要出门的宋温，靠近他问：“阿姨让我们自己解决午饭和晚饭，中午想吃什么？”
“啊……我都可以，都行的。”宋温没有转过身，背对着他回答。
“转过来。”贺凌寒心下有了想法。
“怎……怎么了？”宋温依言转过身，只是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
“你是不是……溢奶了？”贺凌寒严肃地看着他。
“没……不是……”宋温偏头躲避他的眼神，“没事的话我先下去吃饭了。”
贺凌寒轻轻叹口气，“宋温，不要骗我。”
“对不起……”宋温不再遮掩，嗓音一下子酥软下来，“流了呜……流了好多奶……”
“过来。”贺凌寒牵着他在床边坐下，“告诉我，你刚刚在里面做了什么？”
“自己……自己挤奶了……”宋温可怜巴巴地看着贺凌寒，生怕他责怪自己说谎。
“为什么要自己挤？”贺凌寒隐隐有点不满。
“你不在的时候，我都是自己挤的。”宋温怔怔地说。
贺凌寒心中一痛，“以后我都会陪着你。”说完又意识到不对劲，“今天我在为什么还要自己挤？”
“我……”宋温握紧了手，“我怕你不喜欢……”
贺凌寒终于明白，就算他说再多次喜欢，宋温还是不会真正放下心防。
言语向来无力，行动才是最好的证明。
“怎么挤的？做给我看看。”贺凌寒眼神阴暗下来，他知道自己在宋温面前根本做不了什么正人君子，他只想做一个彻头彻尾的流氓。
宋温为了挽回自己的错误，对他当然是有求必应，不过其实他一向对贺凌寒有求必应就是了。
“就，就像这样——”宋温为他还原刚才的场景，连衣服都诚实地用嘴咬住而不是用手，接着捏住奶头挤压。
贺凌寒目不转睛地盯着宋温，见他羞耻却熟练地自己替自己挤奶，奶肉似乎比之前更饱满了，被手指勒得变形，可以想见有多柔软，嫣红的奶头在白皙的手指间几番隐现，纤细的腹部上还有交错的奶水痕迹……他心底的火顿时熊熊燃烧起来。
而宋温像是不怕死一般，还给他这团火添柴加薪，他捏着奶头对贺凌寒说：“自己不好挤的……奶水流出来后会唔……会把奶头和手指打湿，根本……根本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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