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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眠(GL百合)——米闹闹

时间:2019-09-17 15:14:18  作者:米闹闹
  苏棉不多话,把包放回房间后便去洗澡。
  半小时后她从浴室出来,阿姨已经走了,裴拾茵在厨房里,她看了眼裴拾茵的背影,将头上的毛巾塞紧一些走了进去。
  “开始做了啊。”苏棉进厨房说了句,顺道帮裴拾茵打开抽油烟机。
  裴拾茵嗯了声,看了眼锅,把调好的肉蛋倒了进去。
  肉和蛋与热油碰撞,发出了令人发饿的滋滋声,苏棉舔舔唇,听裴拾茵说:“很久没做了。”
  苏棉笑:“没关系,我会吃完。”
  裴拾茵其实是不会做饭的,她连最基本的面都下不好,但苏棉不知道为什么,裴拾茵会做煎肉饼。
  今天她突然想吃煎肉饼,也确实是因为看到了那块棕黑色的泥土而突然想吃煎肉饼,她记得,上次她想吃煎肉饼是一年前,那时,她似乎也是一时嘴馋。
  但她口中的煎肉饼和网上说的那些不一样,是她家乡的特有的。
  那次馋了,她便给妈妈发了微信,问煎肉饼是怎么做的,她发微信时,确实是想好好学学,也想着哪天做给裴拾茵尝尝,介绍这是她家乡的味道。
  但那段时间她太忙了,这件事没记在备忘录里,她听完后全忘了。
  顺道也忘了,当时她妈妈一条条语音过来时,她听着了,身边坐着的裴拾茵也听着了。
  几天后,裴拾茵给她做了那个煎肉饼。
  那时苏棉是开心的,也是惊讶的,虽然成品焦了点,但味道是对的,咸淡适中。
  苏棉那时说:“你好厉害啊。”
  “你好厉害啊。”
  今天的苏棉,也还是这句话,她看着桌上的煎肉饼,也不管焦了多少,夸完便盛了半碗饭,夹了一块放进碗里开始吃。
  裴拾茵打开椅子坐下,抽了张纸擦擦手,指着盘子失笑道:“焦的那些不要吃了。”
  苏棉摇头,张嘴咬下一口,含糊地说:“要。”
  裴拾茵偏头看了她一眼,把纸丢进垃圾桶:“慢点吃。”
  苏棉很少在家里做饭,裴拾茵不在时,她基本都是在研究所的食堂吃饭,不在研究所也多半叫外卖。
  后来裴拾茵工作不那么忙了些,抽空会过来找她。
  一开始,她还能挤些时间给裴拾茵做个饭,但渐渐的,她就不用动手了,裴拾茵每次过来吃饭,会顺道带个阿姨。
  吃完饭,苏棉被裴拾茵赶去吹头发,等她吹完出来后,裴拾茵已经把厨房收拾好,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看平板。
  苏棉脱了鞋,踩在地毯上。
  这个房子是裴拾茵的。
  那次冯羽问苏棉,和裴拾茵什么关系时,苏棉说了个姐姐。
  但后来她细想,姐姐这个词其实不太准确,可如果说裴拾茵是她朋友,她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们相差6岁,她没有那么大的朋友,自然贴不上这个标签。
  于是那天晚上,她睡前又把这个问题在脑中过了一遍,认真思考了和裴拾茵的关系,很久,终于找到了确切的,能说服人的话。
  裴拾茵是她的房东。
  苏棉想,以后要是有人问她,她都这么答。
  她刚进研究所时,研究所还没有空宿舍,所以她只能暂住在学校,学校离研究所远,公车最快也得一个小时左右。
  当然,苏棉刚进研究所时,每天都是这么过的,她没觉得多辛苦,只是后来,这事被裴拾茵知道了。
  恰好裴拾茵在距离研究所步行十分钟的小区里有个空房,恰好是两室一厅,恰好才刚装修完。
  裴拾茵说,她很喜欢那个房子,但是离公司有点远,她不想让它空置,想要有人味。
  裴拾茵说,她在房子里养了鱼和花,希望有人照顾。
  裴拾茵又说,要是棉棉你不住,我也会租给别人,就是不知道未来租户是什么人,会怎么对她的房子。
  于是苏棉妥协了。
  苏棉收起思绪走过去,脚下的地毯很软很舒服。
  这个地毯,也是裴拾茵买的。
  她坐下后,从茶几下拿了本书,又挪了挪,靠裴拾茵近一点。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做自己的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裴拾茵看完手上的文件,苏棉的坐姿已经歪了,她背靠着沙发,脑袋几乎要碰到裴拾茵的膝盖。
  裴拾茵放下平板低下头,伸手轻轻捞起苏棉的头发。
  苏棉的头发很软很细,不显黑,是深棕色,在她手心软趴趴的,这会儿被灯照着,发着光。
  裴拾茵将她的头发放在腿上,问了句:“这次上山好玩吗?”
  苏棉放在书上的食指微微一动,她将书签摸了出来放在书上:“不能说好玩,但是不无聊,因为没有信号,我们晚上都在玩游戏。”
  裴拾茵用手做梳子,将苏棉的头发整齐梳好,问:“什么游戏?”
  苏棉低头:“第一天晚上玩的是唱歌接歌词的游戏。”
  裴拾茵笑:“你岂不是输的很惨?”
  “是啊。”苏棉轻轻叹气,坐直侧身过来,刚才搭在裴拾茵腿上的头发滑了下去。
  苏棉抬眼看她,眼睛里都是光:“几乎全是我输了。”
  裴拾茵问:“有惩罚吗?”
  苏棉点头:“喝了苦瓜汁。”她笑了笑:“可能是输太惨了,后来他们不让我玩,只让我看。”
  裴拾茵又握住苏棉的头发,又问:“第二天晚上呢?还玩那个吗?”
  “不玩那个了,第二天晚上玩成语接龙。”苏棉转身坐好,低头摸了摸书签:“赵小员你记得是谁吗?他输了好多。”苏棉歪了一下脑袋,笑:“明明都知道他是新加坡人,大家还是要欺负他。”
  裴拾茵很喜欢玩苏棉的头发,这会儿苏棉低下头,她又握住了一小把。
  这么一握,她忽然看到苏棉后颈一块若隐若现的红色。
  裴拾茵微微蹙眉,用手指挑开头发,那块红色终于全部露了出来。
  “晒伤了?”裴拾茵开口问,指腹轻轻碰了碰。
  苏棉脑袋一缩,拿手想摸那块地方,可还没碰到,就被裴拾茵挡住。
  裴拾茵:“别碰,破皮了。”
  裴拾茵看了眼晒伤的地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苏棉是不知道自己被晒伤的,但洗澡时那边确实有点刺痛感。
  裴拾茵起身去了书房,没多久又走了出来,手上拿了支药膏。
  苏棉抬头看她,问:“这是什么?”
  裴拾茵没在沙发坐下,在她身边蹲下来:“晒伤膏。”
  苏棉伸手想接,却被裴拾茵往回一缩,躲过去。
  裴拾茵:“我来,你看不见。”
  苏棉嗯了声。
  为了配合裴拾茵,苏棉挪了挪,背对着她,乖乖地低下头。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晒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
  她听裴拾茵应了句:“不行。”
  苏棉身上的许多事,裴拾茵都非常执著,仿佛是本着一个一定要她好的态度,见不得苏棉受一点委屈。
  晒伤的部分起了皮,甚至有些地方还干了,裴拾茵小心地把药挤在指腹上,轻轻压在苏棉后颈处,慢慢涂开。
  苏棉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知是不疼,还是忍着假装不疼。
  裴拾茵淡淡地说:“我不是给了你防晒霜。”
  苏棉小声应道:“每天都起的很早,还要带很多东西,就忘了涂。”她看着书上的头发影子,又补了句:“我戴了帽子。”
  裴拾茵没再回话。
  苏棉看着书上的影子随着裴拾茵的动作,细微地左右移动。
  她想起去年冬天,因为没有戴裴拾茵给她准备的手套,在户外骑电动车冻了手,差点生了冻疮,裴拾茵知道后表情很不好,还责怪了她几句。
  那时候她好像觉得,裴拾茵生气了,所以当时她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垂着脑袋,裴拾茵说一句,她点一下头。
  此刻也一样,苏棉摸不准裴拾茵有没有在生气,但她知道,裴拾茵不开心的时候是不爱说话的。
  裴拾茵现在就没有说话。
  晒伤的地方不大,没几下就弄好,裴拾茵把盖子盖上,直接将晒伤膏放在苏棉的书上。
  苏棉拿起晒伤膏,听裴拾茵说:“一天两次。”
  苏棉点头:“知道了。”
  裴拾茵抽纸巾擦手。
  苏棉把晒伤膏握在手上,等了一会儿,见裴拾茵好像没有继续说话的意思,才放心继续看书,可视线才两行,她突然啊了一声。
  “裴拾茵。”她合上书,转头看坐上沙发的人,说:“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裴拾茵把纸巾丢了:“什么事?”
  苏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记得我跟你提过的一个男生吗?张谦。”
  裴拾茵顿了顿,才问:“你那位同校学长?”
  苏棉点头,靠过去一些:“是他,他昨天晚上也来山上了。”
  裴拾茵偏头,疑惑:“他去了?我记得他和你们不是一组。”
  苏棉摇头:“不是一组。”她抿嘴:“他昨天来给我们送吃的。”
  苏棉抬眼看裴拾茵,露出了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尴尬的笑脸:“裴拾茵,他好像喜欢我。”
  裴拾茵听后眉头一皱,对上苏棉的目光:“什么?”
 
 
第3章 
  张谦喜欢苏棉这事,苏棉是才知道的。
  她和张谦早在大学时就认识了,他们是一个学院的,张谦是他学长,不过大学时他们交集不多,有的也是一起参加一些活动或比赛,碰面问个好。
  自从上个月,他们的论文一同出现在榜上,张谦便时不时地在苏棉面前出现。
  他们现在在同一个研究所,研究所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要有交集,还是很容易的。
  张谦那晚出现,被大家一起哄后,苏棉这个当事人才反应过来。
  后来她仔细思考了一下最近她和张谦之间发生的事,觉得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
  “他来送吃的,送了很多零食,拿了两份,一份是大家的,一份是单独的,是给我的。”
  苏棉坐在地上剪指甲,手下放着垃圾桶,指甲剪咔咔作响。
  “一开始大家都很吵,在袋子里分自己喜欢的零食,张谦把我的那份单独给我的时候,大家像是约好了,全都安静下来,都在看我们。”
  苏棉剪完一只手,换了一边:“他给我的袋子是粉色的礼盒袋,我还没接呢,冯羽就在我身边,一直捅我的胳膊,然后大家就开始乱叫。”
  苏棉叙述这种事时,语气平淡,没有带着笑,没有惊喜,没有开心也没有难过,像是平常她对裴拾茵说她自己今天做了什么实验,在显微镜下观察到了什么时一样,一样的普通。
  苏棉低着头,认真地盯着指甲,裴拾茵偏头看她长长的睫毛,开口问:“你吃了吗?”
  苏棉的嘴动了动:“我不知道该不该吃,所以分给大家了,但是我说了谢谢。”
  苏棉转头看裴拾茵,问:“是不是我单独吃了,就表示我会给他机会啊?”
  裴拾茵点头:“嗯。”
  “冯羽也是这么说。”苏棉笑了笑:“还好我没有那么做。”
  苏棉继续剪,听裴拾茵问:“你这是拒绝他了?”
  苏棉笑:“他什么都没跟我说,我不算拒绝吧。”
  “要是他说了呢?”裴拾茵说:“他和你表白。”
  苏棉摇头:“我不知道。”
  裴拾茵那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
  苏棉剪完了指甲,把指甲刀收进柜子里,又把刚才放下的书拿了起来。
  她看书很慢,喜欢一个字一个字地嚼,专业相关的也好,普通小说也好。
  很久,久到她已经翻了两页书,以为张谦的话题就要过去时,裴拾茵忽然又问了句:“你觉得他怎么样?”
  苏棉愣了半秒,才恍然裴拾茵口中的他是谁。
  她把书签放在书上,抬头看裴拾茵,却见她手上空空,没有手机没有平板也没有书。
  她刚才在做什么?
  苏棉回答:“他的那篇论文我看了,看了三遍,写的很好,我很喜欢,就是实验部分有点舍近求远了,这可能也是老师们觉得不足的原因吧。”
  裴拾茵看着苏棉,又说:“我问的是他这个人,你觉得他怎么样?”
  “他这个人啊。”苏棉歪脑袋,花了几秒换思维:“我还不太了解他,不敢评论,不过他那天晚上带来的零食,有一包小鱼干特别好吃。”苏棉抬头看裴拾茵:“是绿色黄色相间的包装袋,袋上小鱼干三个字特别大,是红色的,你见过吗?”
  裴拾茵看到苏棉忽然亮起的眼神。
  裴拾茵:“没见过。”
  这个两室一厅只有苏棉一个人住,她刚搬进来时,裴拾茵就说不会再找另一个租户,所以另一间空房,她改造成了自己书房。
  裴拾茵不再和她聊张谦,两人又说了几句苏棉在山上发生的事,晚上时间还长,裴拾茵找了个老电影,两个人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坐在地上,慢慢看着。
  苏棉喜欢坐在地上,家里的沙发在她眼里几乎是个摆设,平常回家,要是在客厅待着,她几乎是光着脚在地上,坐着,趴着,躺着,甚至有时候能睡着。
  大概是这三天太累了,电影过半时,裴拾茵看了眼时间,想和苏棉说点什么,低头一看,她已经抱着抱枕睡着了。
  裴拾茵缓缓蹲在她身边,看着她的侧脸,伸手撩开她额头上的碎刘海,轻轻唤:“棉棉。”
  苏棉眉头一皱,睁开了眼。
  她迷迷糊糊地看了眼裴拾茵,又转头看了眼电视,发出一声轻微的:“嗯。”
  裴拾茵轻声说:“要着凉了,去房间睡。”
  苏棉拿开抱枕坐直了些,她抬眼看裴拾茵:“你要回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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