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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眠(GL百合)——米闹闹

时间:2019-09-17 15:14:18  作者:米闹闹
  苏棉改完后看了一会儿,接着把裴拾茵错的点总结了一下,再一一讲裴拾茵错的题,最后又拿了张一样知识点的题目给裴拾茵。
  裴拾茵这次做的很快,而且又全对了。
  苏棉给她一个大勾后眼睛里闪着的光,裴拾茵至今都记得。
  “你真的很聪明,不应该是这个成绩的。”苏棉又表扬她。
  又过了几秒,苏棉突然想起什么,问:“你要吃糖吗?”
  裴拾茵愣住:“糖?”
  “是啊,”苏棉不好意思地笑了:“我口袋里有两根棒棒糖。”
  她说完在毛衣上掏了一下,才发觉外套已经脱了,又站起身到玄关,从口袋里拿出两颗棒棒糖。
  大概是裴拾茵的形象和苏棉想象里的有落差,苏棉给她糖时有些犹豫和试探:“要吗?”
  裴拾茵伸手接过来:“要。”
  苏棉笑了。
  明明是在哄她这个学生,裴拾茵却觉得苏棉被她哄开心了。
  苏棉重新坐下来,却没有继续讲题的意思,可能是从哪学了促进师生关系的方法,她说:“我们休息一会儿吧,聊聊天。”
  裴拾茵饶有兴趣地点头:“聊什么?”
  苏棉看着练习册,用轻松的语气说:“名字吧,你的名字很好听,有故事吗?”
  第一次除了家人之外的人问裴拾茵,她名字的故事。
  她的名字确实有个小故事。
  不知道为什么,裴拾茵对着苏棉,渐渐变得乐意健谈起来。
  “我出生时正好是夜里寅时,”裴拾茵说:“我爷爷知道后非要给我取名叫寅时,”裴拾茵下意识地看着苏棉的眼睛:“后来我妈妈觉得寅时难听,但又不好驳我爷爷,就把寅时……”
  裴拾茵说到这儿突然停下来。
  她低头看了眼练习册扉页上的许夕颜三个大字。
  裴拾茵装作口渴,拿起水杯喝了一口茶。
  她妈妈觉得难听,于是把寅时二字倒了过来,又换了读音差不多的字。
  叫许夕颜?
 
 
第19章 
  苏棉迷迷糊糊醒来时,裴拾茵不在身边躺着,她半睁着眼探手过去,发觉被窝还是暖的。
  来自某电器发出的提醒,“啪”的一声,彻底将苏棉吵醒,她睁开双眼稍稍抬起头,看见裴拾茵正借着电视旁的小台灯的光烧水。
  纯白色的便携式烧水壶,苏棉知道是裴拾茵自己带来的。
  裴拾茵向来注重自己的生活细节,从小到大养成了许多一丝不苟的习惯,有些地方甚至严格到连苏棉都有点难以置信。
  所以即使是夏天,即使只住一晚,裴拾茵也能带个半米多高的箱子。
  苏棉点开手机,发现已经快要一点。
  手机的光吸引了裴拾茵,才倒了半杯水,便放下水壶转头看苏棉。
  “吵醒你了?”
  苏棉摇头,坐直了身体,问裴拾茵:“你没睡还是醒了?”
  “起来喝水。”裴拾茵答得模糊。
  苏棉还有些懵,裴拾茵又倒了点水到杯子里,轻轻放在桌上,她走到苏棉身侧,在床边坐下。
  因为睡的深,苏棉后脑的几撮头发翘了起来,裴拾茵从那边走过来,苏棉懵懵的用眼神追随她。
  “等水温了喝一点?”裴拾茵小声问她。
  苏棉点头,才起床,声音很哑:“嗯。”
  裴拾茵用手把她有点乱的头发梳了梳“怎么突然醒了?”
  苏棉还是有些迷糊:“不知道。”
  她缓慢地闭上眼,又缓慢地睁开:“我好像做了个梦,梦到一条蛇,它要咬我,我吓得跑了,跑着跑着就飞了起来,那条蛇也飞了起来。”
  苏棉说到这儿突然停下,冷不丁地笑了笑:“裴拾茵,我在长高。”
  裴拾茵也跟着笑了,用手背探了一下苏棉放在被子外的手温,不凉。
  “好,你在长高。”
  苏棉垂下头,头脑不清地长长嗯一声。
  “裴拾茵。”
  裴拾茵应她:“怎么了?”
  苏棉:“你是不是睡不着?”
  裴拾茵摇头:“没有,我只是渴了,起来喝水。”
  苏棉看着裴拾茵的眼睛:“你不要骗我。”
  裴拾茵笑:“我没有骗你。”
  苏棉像是不信,继续说:“你睡不着的话,可以和我聊聊天。”
  裴拾茵把空调温度调高一度,问苏棉:“聊什么?”
  苏棉说:“什么都可以。”
  裴拾茵没有劝苏棉继续睡,倒是想起什么,开口问苏棉:“你记得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记得,”苏棉点头:“你寅时出生,你爷爷想给你取名叫裴寅时,但是你妈妈不喜欢,把寅时二字倒了过来,换了字,叫裴拾茵。”
  苏棉笑:“你的名字很好听,还很特别。”
  裴拾茵问她:“如果我叫裴寅时呢?”
  苏棉摇头:“就没那么好听了,只剩特别。”
  裴拾茵又问:“那你记得,许夕颜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吗?”
  苏棉稍稍抬头,想了一会儿才说:“许夕颜生的时候,家里的月光花开了,月光花别名夕颜,那时正好是寅时。”苏棉说到这儿顿住,后知后觉地想起了什么,她看着裴拾茵:“寅时?许夕颜名字的故事是你编的吗?”
  “后来我妈妈觉得寅时难听,正好那天夜里,我生时家里的月光花开了,月光花有个别名叫夕颜,我妈妈和我爷爷商量了很久,爷爷终于同意给我取名为许夕颜。”
  裴拾茵是当时这么编的,但其实许夕颜的名字由来没这么复杂,只是单纯的因为舅妈姓颜而已。
  那天的苏棉信了,并告诉裴拾茵,你的名字好美。
  再后来,裴拾茵东窗事发,她花了一段时间,重新建立起和苏棉的友好关系,之后再告诉她自己真正名字的由来,苏棉听了只是点头,没有发表任何评论。
  裴拾茵今天才知道,苏棉是觉得她的名字好听又特别的。
  这次深夜聊天的结果,又以裴拾茵把苏棉哄睡告终。
  第二天苏棉醒来时裴拾茵也醒了,两人坐车到热闹的市区吃了早餐,裴拾茵再送她回来开会。
  苏棉的车票被裴拾茵退了,两人一起买了机票,时间变得宽裕许多。
  苏棉一行人开完会下来,一眼便看到在一楼大厅等待的裴拾茵。
  因为许安和研究所的药材项目合作关系,裴拾茵和陈教授有过几面之缘,苏棉从陈教授身边走到裴拾茵身边时,陈教授笑着同裴拾茵握了握手。
  “苏棉刚才说自己和朋友回去,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裴总啊。”陈教授客客气气:“好久不见。”
  裴拾茵同样客气:“陈教授好久不见。”
  陈教授像在和家长报告学生的近况,拿着公文包边走边道:“苏棉这个孩子我是真的喜欢,这次项目她也是费了不少力,明年保博的名额差不多也定下来了,她还有我另外一个学生。”
  裴拾茵点头:“苏棉和我提过,回来还经常夸陈教授待人耐心,陈教授辛苦了。”
  陈教授听着笑了出来,他拍拍苏棉的肩:“她也是很少让我操心。”
  话到这儿,那边有人喊陈教授车到了,陈教授应了声,对裴拾茵和苏棉摆手:“我先走了,你们路上小心。”
  裴拾茵客气点头:“慢走,谢谢教授的照顾。”
  陈教授笑了笑,朝车那边走去。
  两人站在门口目送一行人离开,等车开远,苏棉转头看裴拾茵:“你和陈教授说话,好像我妈妈。”
  裴拾茵失笑:“什么?”
  苏棉:“我妈妈开完家长会,和老师说话就和你刚刚一样。”
  裴拾茵被逗乐,无奈地拍拍苏棉的脑袋,却没有否认,换了个词:“我是你家长。”
  苏棉摇头不要:“你才不是。”
  裴拾茵把晚上和许然的约推迟了几个小时,在S市慢悠悠地带苏棉吃饭,再和她飞回A市。
  很不妙的,A市晚上下起了雨。
  下飞机后,裴拾茵的司机把车开了过来,顺路先把自己的东西放回家,再把苏棉的行李送回去,最后才去赴许然的约。
  去餐厅的路上,苏棉看着表一点一点地靠近约定时间,车还堵在路上,心里有点急。
  裴拾茵见她这样笑了笑,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不用急,餐厅就在下条街。”
  苏棉手扶着前排靠椅:“会不会迟到啊。”
  裴拾茵安慰:“迟到也没关系,是我妈妈,不是别人。”
  晚上堵车严重,苏棉和裴拾茵到时已经迟了十分钟,但许然还被堵在路上,电话里说大概还得半小时。
  裴拾茵没什么意见,点了两杯喝的和苏棉静静坐着等。
  餐厅是许然选的,定了半开放的包厢,两桌之间隔着一米高的石砖墙,墙上的凹槽里种有绿色植物,餐厅没有过于亮的灯光,意思地挂了几盏在天花板,剩下的便是每张桌子上方的一台吊灯。
  等待的时间里,苏棉百无聊赖地摸着墙上的植物。
  没多久,裴拾茵来了个电话,她和苏棉说了句便离开接电话。
  裴拾茵还没回来时,许然便踩着高跟鞋哒哒的到了。
  还没至跟前,许然就笑了开来,十分开心的样子:“苏棉,好久不见啊。”
  苏棉见她张开手,从坐位上站起来,轻轻和她抱了一下:“阿姨好。”
  “拾茵呢?”
  “去接电话了。”
  许然点点头,把菜单拿了过来,递过去给苏棉:“不管她,我们点菜。”
  苏棉接过后,往前靠了点。
  餐厅放了很舒缓的音乐,苏棉这么一靠近,一垂眸,半张脸沐浴在浅白色的灯光下。
  许然想起两三年前,她无意间在裴拾茵的书房隔门里看到一张精致的卡片。
  是裴拾茵写给苏棉的卡片,许然看着苏棉的眼睛认真想了想,卡片上好像有这么一句话,什么月光,什么合欢的。
  许然当时看完诧异了许久,原来自己女儿也有这么浪漫的时候。
  她那时只是看了一眼,并不知道其中的含义,现在想来,裴拾茵的形容,大概就是苏棉的睫毛了吧。
  那时裴拾茵告诉许然,这是写给苏棉二十一岁生日的,可裴拾茵又说,因为某些原因,她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裴拾茵的礼物没有送出去,卡片没有送出去,这些话也没有送出去。
  许然听后又看了眼卡片,接着将它卡在玻璃窗里的木夹子上。
  她把玻璃窗关上后,听裴拾茵问她:“想好用什么措辞嘲笑我了吗?”
  许然摇头。
  她那次没有嘲笑裴拾茵,甚至因为女儿这种无处安放的浪漫,有些同情她。
  裴拾茵后来对她说,叫她什么都不要做,她自己有分寸。
  许然看着苏棉失笑。
  姑娘分寸了五六年,也没分寸出个什么来。
  两人点了几样菜后裴拾茵终于接完电话回来,许然又让裴拾茵意思地加了两道,便把菜单还给了服务员。
  裴拾茵坐下擦手时,许然注意到了她的手腕。
  “镯子呢?”许然一把握住了裴拾茵的手,嫌弃的语气道:“这戴的什么东西。”
  像是怕许然再说出不好听的话,裴拾茵插了句:“棉棉送的。”
  许然顿了顿,已经滑出嗓子的话又吞了下去,扯出一抹干笑:“这佛珠真好看。”她说完看着对面坐着的苏棉:“哪儿买的啊?”
  苏棉回答她:“S市的一个寺庙。”苏棉报了寺庙的名字:“阿姨有听说过吗?”
  许然十分慈爱的样子摇头:“没有。”
  裴拾茵拿起水杯低低地笑。
  许然吃饭也很慢,苏棉平常要做实验,快速解决饭菜习惯了,即使自认为已经吃得很慢,但还是早早就吃完喝着饮料等着。
  许然吃饭时偶尔会同她说一两句话,偶尔也会和裴拾茵说说家里的事。
  餐厅里的背景音乐换了又换,苏棉半认真地听了几首后,突然听到了感兴趣的,正用手机识别音乐,听许然叫了她的名字。
  苏棉抬头看许然。
  “你们研究所那个张谦,你们在谈恋爱吗?”
  苏棉还没回答,裴拾茵那边突然传来勺子掉进碗里的声音。
  苏棉被吸引看了过去,见裴拾茵拿起筷子,夹了块肉。
  苏棉回答许然:“我们没有在谈恋爱。”
  许然发出感兴趣的声音:“哦?那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听很多人说你们快在一起了。”
  苏棉摇头:“没有这回事。”
  许然一副闲聊的样子,又说:“那他喜欢你这事总是真的了吧。”
  苏棉这下终于点头了:“好像是。”
  许然笑:“你怎么说?我听说那孩子还不错。”
  苏棉看了眼裴拾茵:“我没怎么说。”
  许然问:“喜欢他吗?”
  苏棉摇头:“不喜欢。”
  许然扬眉看了眼身边的裴拾茵,她以为裴拾茵要一直保持沉默,却没想到她开口了。
  “不喜欢的话早一点拒绝他。”裴拾茵淡淡地夹着菜,却没有吃:“不要让他觉得有希望。”
  许然笑了出来,搭腔:“是啊。”
  苏棉点头,稍稍靠了过去,对裴拾茵说:“他上次还想请我吃饭,我说不要,还叫他不要再这样了,这算拒绝吗?”
  裴拾茵摇头:“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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