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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近代现代)——白芥子

时间:2019-09-16 18:20:32  作者:白芥子
  过了几分钟,戚寻樟回了一个“嗯”,喻夏又发:“叔叔你少喝些酒。”
  那头没有再理他。
  十点多一些,他们到达酒店,停车之前司机大叔接了秘书刘风的电话,说戚寻樟喝醉了,让他上去搭把手。
  喻夏跟着司机大叔一块上了楼,偌大的包厢里只剩戚寻樟和刘风两个人,以及一桌残羹冷炙,戚寻樟闭着眼睛靠坐在沙发里,脸有些红,确实是喝多了的模样。
  喻夏走过去,抬手摸了一下戚寻樟的额头,戚寻樟没动,只下意识地蹙了蹙眉,眼睛也没睁开。
  喻夏见状担心问刘风:“叔叔怎么喝醉了啊?他喝了多少?”
  刘风无奈解释:“今天这帮客户山东来的,一个顶一个的能喝酒,还非要总经理跟他们一块喝,总经理可能喝了有一整瓶白酒,刚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们都送走。”
  喻夏听罢皱了皱鼻子,弯腰扶住戚寻樟的手臂,轻声喊他:“叔叔。”
  一连叫了好几声,戚寻樟才略睁开眼睛,觑向他,顿了顿,似是半晌才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抬手按了一下喻夏的头顶,哑声说:“你怎么在这里?怎么没回家?”
  喻夏小声嘟哝:“叔叔喝醉了,我不放心你啊。”
  戚寻樟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轻轻揉了揉,唇角带上了若有似无的笑意:“是嘛……”
  喻夏再次唤他:“叔叔,我扶你起来啊,我们回家了。”
  话说完,他拉起戚寻樟的手臂搭到自己肩膀上,艰难地撑着他站起身,戚寻樟大概真醉得不清,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身体往喻夏那边倾,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喻夏身上。
  灼热的呼吸就在耳边,喻夏忍不住笑了一下,刘风见状赶紧过来扶住戚寻樟的另一只胳膊。
  一路磕磕碰碰扶戚寻樟下楼,好不容易把他扶上车,喻夏已经累得几乎要瘫座椅里,倒是司机大叔说了好几次换他来,喻夏却没肯撒手,这会儿还握着戚寻樟的一只手,捏着纸巾给他擦手心里的汗。
  戚寻樟迷瞪着眼睛,不错眼地盯着他,喻夏的手指在他手心轻轻挠了挠,压低声音问他:“叔叔,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戚寻樟的眸色黯了黯,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副驾驶座的刘风回头,提醒喻夏:“总经理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光喝酒了,胃里估计不好受,一会儿回去最好能给他弄点吃的。”
  喻夏点点头:“刘叔叔你下次劝叔叔别喝这么多啊。”
  刘风无奈叹气:“客户说不喝就不签合同,还非要总经理亲自喝,我替他都不行,总经理对这个单子势在必得,我哪里劝得住。”
  喻夏看一眼靠在座椅里似乎已经睡着了的戚寻樟,握紧了他的手。
  刘风和司机帮着喻夏将戚寻樟送进家门就走了,喻夏扶着戚寻樟躺进沙发里,贴着他坐下,轻声问:“叔叔,你要喝水吗?”
  戚寻樟缓缓睁开眼睛,没有出声,只看着喻夏不动。
  喻夏抬手摩挲他的脸:“叔叔怎么不说话?想喝水吗?”
  见戚寻樟还是不出声,喻夏只好说:“那我就当叔叔想喝啊,叔叔等一下。”
  喻夏站起身,手从戚寻樟身旁滑过时被他下意识地抓住,喻夏垂眸,看着他们交握在一块的手,笑了一下:“叔叔,你还喝不喝水啊?”
  僵持片刻,戚寻樟松开手,喻夏去厨房倒来水,坐回沙发里,小心翼翼地扶着戚寻樟的肩背让他坐起来一些,将水杯送到他唇边。
  戚寻樟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似乎终于清醒了一些,拧起眉,哑声提醒喻夏:“你不用管我了,回房去睡觉吧。”
  喻夏将水杯搁到茶几上,冲戚寻樟眨了眨眼睛:“叔叔这样我哪里能安心睡觉,叔叔还难受吗?”
  戚寻樟不动声色地看着喻夏,幽沉双目里似在忍耐着什么情绪,看不出是清醒了还是真醉着,喻夏笑着嘟哝:“喝不了喝那么多干嘛,为了做生意把命都搭进去也太亏了,叔叔之前还一直教育我身体最重要呢。”
  戚寻樟侧倚在沙发里,闭了几闭眼睛:“让你看笑话了。”
  “那倒没有,我怎么会笑话叔叔……”喻夏说着拖长了声音,往戚寻樟身边更贴近了一些,低声喃喃,“叔叔,喝了那么多酒真的不难受吗?”
  喻夏说话时的吐息就在戚寻樟颈边,让他莫名地烦躁,从今晚见到喻夏过来找他起,似乎就有一股邪火在身体里蠢蠢欲动,这会儿那股刚被压下去的火仿佛又被挑起来了,全因为靠在身边的这个人。
  “叔叔热吗?我帮你把衣服解开些,透口气吧。”喻夏的手搭上戚寻樟的肩膀,慢慢移到颈侧,指腹若有似无地触碰了一下,帮他解开了最上头两颗衬衣扣子。
  戚寻樟捉住他的手,微眯起的眼睛里眸色更黯,声音也似乎更哑了一些:“别动。”
  喻夏笑看着他:“叔叔,你真的不闷吗?”
  戚寻樟再次闭了闭眼睛:“你回房去睡觉吧……”
  喻夏突然凑过去,低头在戚寻樟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口。
  戚寻樟的身体僵了一瞬,喻夏见他不动也不推开自己,胆子更大,伸出舌揉弄舔吻起来。
  头发被揪住时,喻夏“嘶”了一声,抬眸对上戚寻樟分外隐忍的一双黑瞳,弯了弯唇角:“叔叔……”
  戚寻樟一个翻身,将喻夏压到了身下,双手撑在他的脑袋两边,低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粗哑地喘着气,像是极力在忍耐着什么。
  安静对视片刻,喻夏抬手,勾下戚寻樟的脖子,湿润的嘴唇摩挲上他的下巴,贴着冒了头的胡渣若有似无地蹭动,手上一颗一颗将戚寻樟的衬衣扣子全部解开。
  戚寻樟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乱动,喻夏轻声一笑,说:“叔叔,你还忍得住啊?”
  戚寻樟猛地攥住了他的唇,舌头撬开牙关,长驱直入,蛮横地扫遍他口腔里的每一处。
  喻夏只愣了一瞬,就热情回应起来,不得章 法地勾着戚寻樟的舌胡乱舔舐,在戚寻樟退出去时恋恋不舍地追过去,舌尖伸进戚寻樟的嘴里勾勾绕绕,像小孩子吃糖一样不停地舔着他的舌,缠绵不放。
  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滑下,黏黏糊糊地沾了俩人一下巴,暧昧低哑的喘息声回荡在耳边,撩拨着身体里早已压抑不住的蠢动。
  喻夏虽然嘴上一直在撩拨戚寻樟,但实际毫无实战经验,被戚寻樟压着亲了一阵就有些晕了,呼吸都不顺畅,戚寻樟终于放开他,垂着眼睛盯着他满是水光的红唇,眸色愈沉。
  喻夏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回视戚寻樟,等了等,啄了一下他的唇,轻声呢喃:“叔叔,你硬了。”
  隔着几层布料贴着他大腿的东西正彰显着强烈的存在感,戚寻樟已经彻彻底底被他诱惑了,身体的反应骗不了人。
  戚寻樟的双唇紧抿成一条线,沉默看着他,眼里似有什么情绪在激烈翻滚着,喻夏“啧”了一声,低头贴着戚寻樟的胸膛,吻了一下。
  戚寻樟扯住他的头发,哑声问:“你做什么?”
  喻夏不答,只勾唇笑了一下,继续去亲吻他的胸膛。
  湿热黏腻的吻逐渐下移,戚寻樟的呼吸愈加粗重,扯着喻夏头发的手却使不上力气,仿佛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想要喻夏继续还是将他拉开。
  西服裤子上的纽扣被灵活的手指撩开,喻夏笑着抬头,冲戚寻樟眨了眨眼睛:“叔叔,你再不拒绝我,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第23章 事后
  喻夏的眼尾泛红,隐约有挤出的泪花,时不时地抬眸看戚寻樟一眼,眼里全是依赖,卖力地讨好着他。
  戚寻樟的手按在喻夏的后脑上,不断将他压向自己,本能地想要更深入一点,身体里蛰伏的欲望终于汹涌翻滚而上,不再掩饰。
  就在五分钟之前,喻夏给了他最后拒绝的机会,他自己放弃了,被酒精蒸腾过的脑子却不清醒,最终理智被冲动取代,循着身体本能顺从了喻夏的意思。
  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喻夏毫无技巧可言,却又千方百计地想要让戚寻樟高兴,用尽心思仔细地观察着他脸上的神态变化,无师自通地学会去怎么取悦讨好他。
  男人性感低哑的喘气、迷醉沉沦的神情都是他最强烈的兴奋剂,叫他欲罢不能。
  最后关头,戚寻樟扯住喻夏的头发想将他拉开,到底晚了一步,喻夏被弄得满脸都是,甚至眼睫上都挂了一些,他还一脸迷茫无措的无辜神态,下意识地将嘴里的全部咽下了去,这副模样,叫人看了更想欺负他。
  戚寻樟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哑一些,手指帮他擦了擦眼睛,沉声喃喃:“为什么不吐出来?”
  喻夏蹲坐在地上脚都快麻了,干脆席地而坐,笑着与戚寻樟眨了眨眼睛:“我就想尝尝是什么味道呗。”
  戚寻樟深深看着他,似在犹豫挣扎着什么,喻夏笑问:“叔叔,你酒醒了吗?”
  见戚寻樟不答,他又说:“叔叔想不想吃宵夜?我帮你煮面?还是煮馄饨?”
  戚寻樟抽了张纸巾,一只手捻着喻夏的下巴,仔细地帮他擦拭污秽不堪的脸。
  喻夏不以为意地笑:“叔叔你后悔了?叔叔不必自责,我早说了我自愿帮叔叔的,叔叔别想太多啊。”
  戚寻樟捏着他下巴的手加重了些力道,提醒他:“别乱动。”
  “叔叔……”
  戚寻樟将脏了的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深呼吸,以尽量平静的语气说:“喻夏,你真的不必这样。”
  哦,果然是酒醒了,一醒了就开始翻脸不认人了。
  喻夏嘴角微撇:“叔叔,我死皮赖脸地缠着你,你虽然烦但从来没有下狠心拒绝,刚才不也是半推半就,你对我有感觉的吧?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肯接受我呢?”
  戚寻樟摩挲了一下他的面颊,短暂的沉默后,回答他:“……你才十八岁,我不想耽误你。”
  “叔叔,十八岁不能谈恋爱吗?没这个道理吧?我喜欢叔叔,想和叔叔在一起,怎么就成叔叔耽误我了?”
  戚寻樟蹙眉:“你不懂,你现在只是心性未定,图新鲜好玩,等过不了多久你就会觉得没意思,会后悔的。”
  喻夏不以为然:“叔叔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还是叔叔自己没有自信啊?叔叔这么怕被我甩了吗?”
  “我比你大快二十岁,等你到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我已经快步入老年了。”
  “哦,我知道啊,我又不在意,我也会老的,谁还能永远十八岁呢。”
  小孩晃了晃脑袋,丝毫不将戚寻樟的顾虑放在心上,在他看来,他喜欢的就是戚寻樟这个人,他活了十八年第一次动心,为什么要顾虑那么多,至于几十年后的事情,想那么干嘛。
  见戚寻樟不接腔,喻夏又说道:“叔叔,你为什么这么计较我是不是一时冲突图新鲜啊?之前那谁和叔叔分手,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叔叔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看到戚寻樟脸上的表情,喻夏就知道自己猜对了:“那叔叔不用担心,我跟他不一样,我不是那种新鲜劲过了就始乱终弃的人,叔叔太小看我了。”
  戚寻樟一时语塞,即便他不想承认,他确实也早就被喻夏诱惑了,他对喻夏有欲望,根本不是什么单纯的长辈照顾小辈,但就这么不负责任地和喻夏在一起,他觉得自己像是在犯罪。
  即便喻夏再三说他是认真的,可十八岁的孩子,知道什么是对感情的认真吗?
  沉默片刻,戚寻樟抬手揉了揉喻夏的头发,放缓了声音:“去洗洗吧,不用忙活了。”
  喻夏有一点失望,不过也清楚自己是借着一时醉酒意乱情迷得逞,戚寻樟还迈不过去心里那道坎呢,他不能操之过急了。
  没再缠着戚寻樟不放,喻夏回房间去冲了个澡,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便忍不住笑,咸涩的味道仿佛还黏在舌尖,这可真是……
  可惜戚寻樟太不解风情,他好歹也十八岁了,也是有生理需求的好吧?
  往后退了两步靠到瓷砖上,喻夏眯起眼睛,手摸下去,满脑子都是先头戚寻樟意乱情迷时的脸。
  洗完澡出来时,戚寻樟已经回了房,喻夏走到他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房门被戚寻樟拉开。
  戚寻樟身上裹着件浴袍,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也刚洗完澡,见到喻夏神色微顿,沉声问他:“怎么还没睡觉?”
  “我担心叔叔,先头刘叔叔交代过叔叔晚上没吃什么东西,怕你胃不好受。”
  喻夏说话时微仰起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戚寻樟的目光飘忽了一瞬,转开视线:“没事,我自己去煮点吃的,你要吃吗?”
  “叔叔真的酒醒了吗?要不我去吧?”
  “不用。”
  戚寻樟去了厨房,点火烧水,从冰箱里翻了一包速冻饺子出来下锅,喻夏跟进来,一句话不说站在一旁,安静得简直不像平时的他。
  至少,先头进房间之前还不是这样的。
  戚寻樟问他:“怎么突然不说话了?”
  喻夏撩了撩眼皮子,“哈”了一声:“我以为叔叔一直觉得我聒噪呢,我不说话叔叔又觉得不对劲了吗?”
  戚寻樟有些无言以对,又见他脸色潮红,神色不太对,皱眉说道:“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喻夏笑着摇了摇头,“叔叔,你别问了,我就是刚刚在浴室自己弄了一回,累到了。”
  戚寻樟:“……”
  他就不该问,脸皮能厚成喻夏这样的,也确实不多见了。
  见戚寻樟瞬间又变成面无表情的模样,喻夏笑嘻嘻地贴过去,手攀上他的胳膊撒娇:“叔叔,你别这么闷嘛,我跟你说笑呢。”
  戚寻樟觑他一眼:“真的累了?”
  喻夏使劲点头:“累啊,今天月考,连晚自习都在考试,能不累吗?”
  “考得好吗?”喻夏的成绩戚寻樟是知道的,这几次月考都在年段二十名左右,一直很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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