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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粉(GL百合)——白椤

时间:2019-09-12 14:21:19  作者:白椤
  
  “先回连城待一段时间,然后月底去拍新的综艺,”陈莳萝说着,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很快就冬至了,我要去给朱阿姨扫墓。”
  
  唐璨反应了一下“朱阿姨”是谁,很快就想起来了:她说的是她死去的保姆。
  
  她听着电视上悠扬的唱腔,说:“你以前去过吗?”
  
  “没有,”陈莳萝简短地回答,声音很低,“我以前都不敢去,总觉得愧对她家人,但这样下去,总也不是办法,我迟早得去面对的。”
  
  “你说得对,”唐璨笑了一声,仰身去看顶上的白炽灯,“都过了这么久了,总不能一直躲着吧?”
  
  尾音有点轻,像在喃喃自语。灯光很刺眼,她没伸手去遮,也没闭上眼,就这么盯着刺目的光线看了好一会,才把毯子一拉,盖住头脸,探手摸到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陈莳萝一直沉默不语,听见她这边突兀地没了声音,才问:“不看电视了吗?”
  
  “我想睡会,”唐璨闭上眼睛,轻声说,“累了。”
  
  她还真的说睡就睡,灯也没关,电话也没挂,就这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其实睡得也不沉,半梦半醒的,听见陈莳萝在电话那边跟她说晚安。
  
  她困倦得很,没力气回答,又怎么也睡不沉,沙发上躺得不舒服,灯光也刺眼,但又实在懒得挪地方,干脆就完全放空,任凭意识上下浮沉。
  
  过了一会,电话那边传来车门开合的声音,周围的环境也安静下来——陈莳萝应该是到酒店了。
  
  陈莳萝听她呼吸愈发清浅,大概以为她睡着了,于是轻轻说了句:“我冬至之前就不打算接新的工作了,回连城多待一段时间,还能多陪你几天。”
  
  唐璨觉得有点好笑,想反驳她:“你想这些做什么?我又不需要。”
  
  但她懒得说话,只好装作没听见,陈莳萝好像知道她在想什么,又补了句:“算了,你好像不需要我陪你。”
  
  听这语气,她还挺委屈的感觉。唐璨想笑,但转念一想,心里又点触动:好像除了陈莳萝以外,就不会有第二个人这么惦记她了。
  
  她睁开眼睛,想说点什么,但陈莳萝已经把电话挂了,耳边只留下一串忙音。
  
  唐璨拿起手机,对着通话挂断的界面看了一会,轻声说:“那好吧,晚安。”
  
  ======
  
  十二月五号,电影正式杀青。陈莳萝去拍了宣传照,又和剧组拍了合影,然后推掉了杀青后庆祝的饭局,直接返回了连城。
  
  这段时间都住酒店,好不容易有机会回家,陈莳萝异常兴奋,当晚就点了一桌子外卖,摆得整整齐齐,然后拍了张照发微博。
  
  发完微博,她在超话里逛了逛,顺手点了个签到,然后轻车熟路地切了小号,点开唐璨的微博。
  
  上一次的更新停留在两个星期前,拍的是桌上的仙人掌盆栽。角度选得很好,夕阳刚好从窗外照进来,光线笼在盆栽上,描画了一层温柔的轮廓。没有配文,好像只是一时兴起拍了发出来的,也没人评论,只有几个点赞。
  
  陈莳萝点了个赞,想说点什么,但她一张图片的确让人没法评论,下面也没什么新内容了,只好切回大号去,看底下的粉丝都在说什么。
  
  她切换大号小号的短短几分钟里,她微博下的评论已经上千了,大部分人都在恭喜她电影杀青,还有些人问她怎么在吃外卖,她翻了翻评论,挑了几个她觉得有意思的,随意回复了几句。
  
  一分钟后,这几条评论就被顶上了热评。
  
  陈莳萝把微博关掉,开了个电影放在旁边,边看边吃晚饭。
  
  吃到一半,方玉虹发了条微信过来。
  
  上次跟陈莳萝吵了一架之后,她就没再打过电话来,这次也发的是微信,像是刻意想避免跟陈莳萝的正面交流,免得两人又一言不合吵起来。
  
  陈莳萝放下筷子,把电影暂停,点开那条消息。
  
  方玉虹发消息喜欢打一长串,然后一起发出来,屏幕上一大段文字,陈莳萝一目十行地往下看。
  其实内容也简单,就是朱阿姨的家人找来了,说冬至的时候要去给她扫墓,墓地在她老家平城,问陈莳萝要不要去。
  
  剩下的话都是方玉虹在劝她,让她早点放下这件事,不要再把它看成打不开的心结。
  
  陈莳萝回了句:“时间地点?”
  
  方玉虹很快回复过来,说:“他们约你在平城见面,到时候你直接买那边的机票,早上十点之前到墓地就行了。”
  
  陈莳萝没心情跟她多说,回了“1”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去看机票。
  
  冬至是十二月二十二号,她选了最早的、六点的飞机,等待出票的时间里,她翻出兰雅的电话拨了过去。
  
  “萝萝?”兰雅很少接到她的电话,有些诧异,“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陈莳萝语气很缓,温和地跟她商量,“我冬至的时候要去给家里长辈扫墓,这件事还挺重要的,不想被其他事情冲突了,所以……从今天到冬至结束,就别给我安排新工作了吧?”
  
  “我才准备让你接一个游戏主题曲,你确定不要吗?”
  
  “不要了,给别人吧。”
  
  兰雅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我挑挑其他人。”
  
  话虽这么说,但她到底还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萝萝,跟你一样走这条路的人,谁不想抓住一切机会去表现?有时候,一个机遇到了,能就此红起来也说不定。”
  
  “我又不稀罕这些,”陈莳萝笑了一下,“兰姐,你带我也快十年了,我也不是第一次推掉工作了——这些机会,就给他们那些更想出名的人吧,我是不太需要的。”
  
  她挂了电话,又打开电影,开始吃桌上丰盛的晚餐。
  
  冬天天黑得早,现在才六点半,窗外就已经开始逐渐转暗了。餐厅背后是落地窗,窗帘被风不断掀起,拂落下浅淡的阴影。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进入考试周了,专业选得好,期末胜高考。
为了下学期不补考,我们7.13以后见。
 
Chapter.51
  一顿晚饭吃完,已经接近七点了。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餐厅里没有了光线,陷入一片漆黑。陈莳萝懒得去开灯,于是安坐不动,就着电影时明时暗的光亮夹菜,然后送到眼前辨认一下,再放进嘴里。
  
  碗里的饭吃完了,这顿饭也就到了尾声。她把筷子放下,碗碟一推,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关掉电影准备去开灯。
  
  餐厅的灯开关安在门边,她背对着落地窗坐,离门口有一段距离。走到门边的时候,她正要伸手去按开关,视线随意地一瞥,抬手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窗外风很大,窗帘还在不断地重复掀起又落下的动作,收卷间垂下浓重的阴影。落地窗连着一个锁起来的玻璃门,可以直接通往后面的花园,平时一般都是锁住的,也已经很久没打开过了。
  
  保姆朱阿姨死了以后,她让人把花园里的玫瑰花全都铲走,换成了青草,花园里一朵花也没留下,跟邻居家色彩缤纷的鲜花相比,这里简直像个荒凉的平原。
  
  花园里有物业布置绿化时种下的树,已经种了十几年,每到冬天都会有人来修建树枝,葱郁的枝叶全都被砍掉了,只剩下尖锐又苍枯的树枝,掩映在漆黑的夜色中,像伸向天空的一根刺。
  
  陈莳萝心里掠过一丝奇异的感觉,她收回了开灯的手,缓缓向落地窗那边走过去。
  
  落地窗上的那扇门是锁的,她试了试,门把手已经生锈了,油漆斑驳剥落,摸了一手的铁锈味。
  
  她想去花园里看一看,于是绕到厨房里,打开厨房里反锁的一扇门,下了台阶,走到花园里。
  
  冬夜的风很大,刚一出门就迎面兜卷着吹过来,扑得她差点没法呼吸。陈莳萝把衣领往上拢了拢,本想走下草坪转一圈,想起自己穿的是拖鞋,只好站在台阶的最后一级往外张望。
  
  其实根本就没什么好看的,花园已经荒芜了十年了,只有园丁定时过来修建草坪。十年前朱阿姨还在的时候,落地窗上的门也一直是锁的,因为她觉得晚上这扇门不安全,所以它从来没有打开过,她死了以后,陈莳萝就把它锁死了,钥匙也不知道丢在了哪里。
  
  但是她总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也许是十年前的事情又被翻到了眼前,再面临相似的情境时,就有一种微妙的熟悉感。
  
  风冷得刺骨,陈莳萝把外衣拉链拉到了最顶上,又把坠在后面的帽子也戴上了。她走上台阶,一只手缩进口袋里取暖,另一只手伸出来,在门上轻轻叩了叩。
  
  门扇被她敲出了轻响,她迟疑了一下,加重了力度,又重新敲了一次。
  
  笃笃,笃笃。她想起林澄死了以后,她反复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她身上往下淌血,趴在地上朝她求救,鲜血一滴滴落下来,滴进血泊里,声音竟然像啄木鸟的啄树,笃笃,笃笃。
  
  这应该是她听见的敲门声。
  
  十年前那个除夕夜,她曾经听见了敲门声。
  
  就是这个声音,笃笃,笃笃,很轻又很坚定,稳稳地叩击在房门上,像一根细细的线一样钻进了她的耳朵里,把她从睡梦中唤醒。
  
  但当时她没有立刻醒过来,因为本来就睡得挺沉,被突兀地吵醒以后更是意识昏沉,看见窗外还是黑的,还有人在放烟花,下意识以为自己是没睡好半夜醒了,于是想闭眼继续睡。
  
  她应该是睡着了,然后又一次惊醒过来,这一次她很清醒地睁开了眼睛,下床打开门,于是发现了门外的尸体。
  
  陈莳萝努力回忆当时半梦半醒间听见的声音,拿手在门上不断地轻叩,力道时轻时重,有时候停留时间长一点,有时候短促地一敲就过。
  
  她后来想了很久,觉得这可能是朱阿姨在敲门求救,但是她没有听见。
  
  其实她就算听见了也于事无补,被割了喉咙的人,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也救不回来的。
  
  陈莳萝叹了口气,换了个角度,把快冻僵的手缩进口袋,伸出另一只手,继续在门上试探着敲叩。
  
  她试了几次,发现要很用力地敲,才能最像她当时听见的声音——这声音穿透了漫天炸响的烟花,清晰地把她唤醒。
  
  但是朱阿姨已经快要死了,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敲门吗?
  
  如果她还有这个力气,为什么不开口求救?
  
  陈莳萝叩门的手停在半空,冷风灌进了衣袖,冻得她遍体生寒。
  
  如果敲门的不是朱阿姨,难道是……杀人凶手?
  
  ======
  
  晚上八点半,陈莳萝把客厅的灯打开,卷了条毛毯坐在沙发上,一边开着电视,一边戴着耳机给唐璨打电话,偶尔瞥一眼电视上的内容:她看的地方频道,播的是时下流行的古装剧,主角颜值演技都在线,就是剧情内容怎么看怎么尴尬。
  
  于是她把注意力都放在通话上,说:“我以前真没想过这个问题,结果今天试了一下才发现的。”
  
  她拽了一下快要掉下去的毛毯:“真是奇怪了,我觉得这个人总能给我惊喜。他杀完人还敲我的门,是怕我不能发现他的存在吗?”
  
  唐璨在那边笑,笑完了才说:“可能是故意的吧,觉得这样是种威胁,或者说是对你的恐吓。”
  
  她好像在拆包装,有塑料袋窸窸窣窣的声音,过了一会,陈莳萝听见吸管穿破封口的一声脆响:“你在干什么呢?”
  
  “刚点的外卖到了,”唐璨把吸管的包装纸揉成一团扔了,随口回答,“你继续说。”
  
  但是陈莳萝在关注别的问题:“奶茶吗?我也想喝。”
  
  “那你点个外卖,”唐璨坐回沙发上,一边啜吸吸管,一边拿起遥控器随手换了个台,“这家店的奶茶还挺好喝的。”
  
  “算了吧,”陈莳萝斜倚在靠枕上,兴致缺缺,“我们小区安保太好了,外卖送不进来,我得走二十分钟出去拿,超级麻烦。”
  
  唐璨失笑:“你下午不是才点了一桌外卖吗?”
  
  “那能一样吗?”陈莳萝说,“下午那是刚回来,衣服都没换,所以能出门。现在是只想待在沙发上,哪里都不想去。”
  
  唐璨在那边轻笑,过了一会才说:“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
  
  “我房东,就是李姐和她丈夫,年轻的时候为了赚钱,做过一些不太干净的营生,是那种很招人忌讳的行当,跟死人有关系。李姐的纹身就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好像是用来威慑那些东西的,所以之后也一直没有洗掉。具体的我不清楚,只知道他们得罪的人不少,又怕因为这些事损了寿命,于是就收手了,两个人还结了婚,准备以后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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