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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粉(GL百合)——白椤

时间:2019-09-12 14:21:19  作者:白椤
  
  “没有,一直没线索。”唐璨不动声色地把餐盘放下,拿了只倒扣的瓷碗,往里面舀汤,“对了,您既然是我爸的同学,那您知道他曾经和什么人结过仇吗?我知道警察调查过我家的关系,但我爸妈和哥哥的社会关系都不复杂,不会有什么仇人,这凶手的身份,也就无从查起了。”
  
  “这样啊,”孙先生很配合地回忆了一番,摇头,“我实在是不知道,当年念书的时候,我跟你爸不是很熟,后来同学聚会重新认识了,才熟起来的。我也没听说过他惹过什么人啊……”
  
  “谢谢,现在还关心我父亲的人,还真的不多了。”唐璨朝他笑了笑,端起餐盘和瓷碗,“如果哪天真相水落石出,抓到了真凶,我一定第一时间告知您。”
 
Chapter.33
  陈莳萝在直播里说“下个月去拍新歌MV”,这一次完全没有食言,虽然拍戏的工作还在进行,但MV也安排到了进程上。公司完全是光顾着把行程排到一起,全然没有主次轻重之分,但她早习惯了这种乱七八糟的安排,而且这也说明她依旧是被放在不太重要的位置上,也很合她的心意。
  
  因为拍戏进程不能耽误,MV安排得比较简单,而且歌词内容是用读者的视角讲一个书里的故事,为了贴合歌曲,场地也就选在她常用的录音棚里,先拍录音的场面,然后故事的内容用PV的方式呈现,再把二者结合,营造一个虚实相称的转换。
  
  这样一来,她的工作也就减轻很多,陈莳萝乐得轻松,去拍MV的路上还录了个视频发微博,拍的是车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背景音是她轻声的哼唱,总共五十秒。
  
  唐璨参加完活动以后就回连城去了,毕竟住酒店是要钱的,她也没有富裕到能随心所欲地一直住下去。
  
  她走了以后,陈莳萝就只能和她微信联系。平时剧组下班的时候,在一群粉丝中没看见她,即使早知道会如此,心里还有点失落,但这情绪来得快去得快,风一样掠过去,她自己也都没怎么留意。
  
  这一次拍MV是在连城的录音棚,如果有闲余的时间,她还可以约唐璨出来见一面。
  
  她盘算得很好,坐早班飞机到了连城,然后坐车赶到录音棚。
  
  拍摄安排在下午,她在附近的餐厅吃了饭,然后坐到录音棚后面的化妆间里,由秦业给她化妆。
  这是她常用的录音棚,平时不对外营业,只供她和公司的其他艺人使用。录音间里面还备了化妆间,关键时刻能整理妆容,平时也方便她拍摄宣传图。
  
  化妆间里隔音挺好,门一关,就听不见外面的声响,也方便她一个人待着,或是准备工作,或是稍作休息。
  
  妆造完成了,拍摄时间还没到。一般这个时候,陈莳萝都喜欢自己待一会,思考一下接下来的工作该怎么进行。秦业和赖真都很了解她的习惯,两人一起退了出去,帮她带上了化妆间的门。
  
  这种MV拍摄难度不大,她只需要站在原地就可以,比起那些需要不断跑动、行走和做出各种表现的拍摄,这算是最轻松的。
  
  陈莳萝把文件夹打开,开始仔细琢磨打印下来的歌词,时不时拿起笔,在旁边写一些注释和标记。
  
  虽然是她自己写的,但要把情绪具象在表情上,还是得下一番功夫。
  
  从中午十二点看到一点,她有点累了,又觉得有点渴,于是把文件夹合上,到处找水喝。化妆间里没有水,她就打开门,端着水杯往外走。
  
  拍摄时间没到,工作人员都还没来,只有赖真在外面的椅子上玩手机,见她出来,连忙问:“大小姐?你要喝水吗?”
  
  陈莳萝拿着杯子,四下寻找:“有水喝吗?好渴。”
  
  “有,”录音间外面有热水壶,赖真早有准备,给她烧了一杯水在桌上放凉,就等她出来喝,闻言立刻站起来,到外面给她把水端了进来,“给你接好了,温的。”
  
  陈莳萝端了杯子慢慢喝,顺带瞥了瞥周围,问她:“秦业呢?怎么又没见他?”
  
  “他在外面呢,”赖真示意了一下录音间门外,“他在打游戏,说在里面怕吵到你。”
  
  陈莳萝往外看了一眼,透过录音间没有关严实的门,的确看见秦业歪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手机横拿,不断滑动屏幕,表情也实时变化:时而笑意舒展,时而眉头紧蹙,按技能的动作也会不间断地加快频率,口型也时不时变化,从“这把能稳”到“这人是智障吗”,可以想见,如果不是怕吵到陈莳萝,他大概就要开麦跟队友撕起来了。
  
  昨晚拍戏到凌晨,今天还为了赶飞机特地早起,刚刚又看了一个小时的歌词,她的确有点累了,反正还不到拍摄时间,就想去化妆间歇一会,于是说:“我去睡一会,时间到了叫我。”
  
  “好,”赖真连忙答应,“你去吧,我帮你看着时间。”
  
  陈莳萝拿着杯子回去,喝完了最后一口水,把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清开,枕着手臂,本来只想稍稍睡一会,但她一闭眼就莫名觉得困倦,不知不觉间,睡意也就深沉起来,意识渐渐弥散开,如沉没的渡轮一般,无声无息地沉入深深的黑海。
  
  ======
  
  化妆间外面,赖真坐在椅子上玩手机,时不时看一眼时间,然后留意一下化妆间里的动静。
  
  录音间外的沙发上,秦业忍了又忍,被魔鬼队友激起的怒火终于按捺不住了,他愤愤起身,走到录音棚外面,在旁边咖啡馆外摆的桌椅旁边坐下,戴上耳机,打开麦克风,对着正乱放技能送人头的队友大骂:“有你这样玩的吗?往那边跑不是找死吗?!不会放技能就别用好不好?我好不容易上的分,渡劫赛都被你们打回去了!”
  
  游戏结束,他看着自己段位上骤然掉落的星星,心里郁闷难平,于是给赖真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在附近的街上转转,有事再叫他回来。
  
  赖真回了句“好,那你别走远”,就再没了下文。
  
  她正忙着应付一个花店的员工,对方送来一束装在礼盒里的红玫瑰,说是有人以“粉丝后援会”的名义订的,指明要送到这里来。赖真打开一看就蹙起了眉头:陈莳萝不喜欢红玫瑰,这一点只要是她的粉丝就知道,怎么会有“粉丝后援会”要送她红玫瑰?
  
  她直觉这是个恶作剧,但别人送都送来了,单据也提供得很清楚,又不好退回去让别人白跑一趟,她只能先收下这捧玫瑰,准备找个时间把它给丢出去,未免陈莳萝看见了影响心情。
  
  送花的小哥走了以后,她拿着那捧花,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丢出去又怕找不到垃圾桶,一来一回耽误时间,丢在录音棚里陈莳萝又肯定会看见,思来想去,决定先找个地方藏一藏。
  
  她光顾着思考该怎么处理这捧玫瑰花,没留意到录音棚的大门没关,有人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
  那人是一副送花员的打扮,戴着口罩、帽子和手套,装扮得和刚刚离开的送花小哥一模一样。
  
  赖真正在到处找地方藏这捧棘手的玫瑰花,那人走进来的时候悄无声息,一举一动都隐匿了声响,像个没有生命的鬼魂。
  
  她弯下腰,正翻开小沙发上的靠枕,想把这捧花藏在靠枕背后,冷不防那人突然走近,一双手猝然圈住了她的咽喉,并且不断用力、不断收紧。她下意识地察觉到了危险,手中的玫瑰花掉在沙发上,十指掰住那人的指节,挣扎着想要挣脱那双手的桎梏,然而对方显然有备而来,并不为她微弱的挣扎而动容,禁锢在她脖颈上的双手依然冰冷而有力,就这么死死地掐着她,直到她的动静越来越小,最后趋于无声,才缓缓松开了手。
  
  年轻女孩的尸体软软滑落,那人倒退了一步,从背后托住她的双肩,又从掉在沙发上的玫瑰中抽了一朵出来,然后把她从外间拖到里间,横斜着放在化妆间门口,让她倚坐在门上,双手垂落在身侧,如果不留意颈项上的一圈淤痕,她看起来就像睡着了一样。
  
  那人倒退了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年轻却毫无生气的面孔。
  
  过了一会,他俯下身,把那朵红玫瑰别在她的衣领上。
  
  ======
  
  陈莳萝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
  如果只响一次,她倒还未必会被直接惊醒,偏偏这铃声不依不饶,响了一次之后还有第二次、第三次,她就算睡得再沉,也被这声音闹醒了。
  
  她还有点昏沉,摸过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了一个陌生来电,底下还附一行小字:“6人标记/广告,推销电话”。
  
  原来是个做广告的骚扰电话,她直接拒接了,拖进黑名单。
  
  这一切做完,她也清醒了些,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颈,看了眼时间:原来也没睡多久,才过了二十多分钟而已。
  
  她想出去喝点水,于是走到门边,轻轻按下把手,想把门推开。
  
  门被往外推了一线,然后就卡住了,像是抵住了什么重物一样。
  其实陈莳萝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但那一瞬间,她几乎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某种奇异的气息。空气明明没有古怪的气味,可她恍惚间闻到了浓烈的、刺鼻的血腥气;脚下的地面明明一尘不染,可她下意识地往后退避,像是有一大滩弥漫的血迹已经扩散到了她的鞋边。
  
  她颤抖着握住门把手,把门往外推
  推不开。
  
  还是推不开。
  
  陈莳萝几乎要站不稳了,她弯下腰,双手扶在门把手上,深深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没事的,开门吧。”她试着安慰自己,“反正都见过一次了——有这么可怕吗?”
  
  她侧身贴住了门,双手用力,将把手按到最低。把手压到弹簧,即将反弹而起的瞬间,她双肩发力,狠狠往门上撞去。
  
  “砰——”
  
  门开了,她踉跄着跌出来,抬头的瞬间,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被门扇掀倒在地的尸体。
  
  那是赖真,曾经无比熟悉的面孔,此刻却冰冷、僵硬、毫无生气地呈现在眼前,一朵玫瑰花别在她的衣领边,正衬着她惨白的脸。
 
Chapter.34
  这绝对是陈莳萝此生经历过的、最让她害怕的场面的之一。
  
  如果可以,她宁愿把王允珍被劫走的场景重复上千百遍,也不愿意置身与此时此地,因为这是直击她心底的噩梦,罗网一样铺天盖地,吞噬掉所有明朗的阳光,只留下无穷无尽的黑暗。
  
  她直觉自己应该向外求助,于是扶着墙壁站稳了,走回化妆间里拿手机。
  
  十年前的噩梦卷土重来,她六神无主,慌乱间只想找个人求助,至于要找谁,心里一点定论都没有,于是解锁手机,密码输错了好几次,才终于打开锁屏,也不知道拨给了谁,电话就按着通话记录里的第一个号码打了出去。
  
  几声忙音以后,那边有人接起来:“喂?”
  
  见她不回答,那人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陈莳萝过了好一会才分辨出那是唐璨的声音,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微微发颤:“唐唐,赖真死了……她被人掐死了……我该怎么办啊?”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但唐璨听明白了。她沉默片刻,说:“你别慌,打电话报警。她的死跟你没有关系,明白吗?”
  
  陈莳萝下意识地想反驳“怎么会没有关系”,愣了一会,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唐璨是在让她撇清自己的嫌疑。
  
  她挂了电话,倚着梳妆台的桌脚坐在地上,强硬地深呼吸了几次,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直到她确认自己的手不再颤抖、双眼能够清晰地视物,才重新拿起手机,拨通了报警的电话。
  
  有人一生都不会拨打这个号码,但她已经是第二次拨这个电话,甚至比第一次更加娴熟,描述现场情况、告知具体地址——上学时被教导过无数次的“如何拨打110”又一次被她运用到了极致。
  
  挂完电话以后,她再次倚靠上桌脚。支棱的纹路抵着脊背,像是嵌入骨血里的尖刀,用清晰地疼痛感让她保持着冷定而清醒的姿态。
  
  陈莳萝双手搭在膝盖上,微微闭上眼。
  
  最开始,她以为自己会很害怕,或者很厌恶,但事实上她没有太过激烈的情绪起伏,也许是因为曾经见识过一次,所以这场景已经变成了她意识里的“平常状态”,不能引起她更多的反应了。
  
  手机又响了,这一次是唐璨的电话。她好像是特地掐准了钟表,给陈莳萝预留出了打电话报警的时间,又怕她一个人撑不住,于是在她报完警以后,没过一分钟就重新打来了。
  
  陈莳萝木然地低下头,划开屏幕,把手机放在耳边,但没说话。
  
  唐璨也没说话,像是在耐心地等她自己开口,这又给她预留出了调整状态、组织语言的时间。陈莳萝一直沉默,对外界的一切充耳不闻,只听得见唐璨低沉和缓的呼吸,和沙沙电流声混在一起,她清楚地知道有人在无声地陪伴她,这让她莫名地安心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警笛声响彻了整条街道,由远及近,最终在录音棚门口戛然而止。几个警察冲进来之前,陈莳萝挂断了电话,主动起身往外走。
  
  到门口时,她最先看见了秦业。他显然是刚从外面闲逛回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手上甚至还缠着耳机线,手机屏幕停留在游戏的匹配界面上,愣愣地看着赖真瘫软的尸首,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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