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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近代现代)——日最野

时间:2019-09-08 16:29:14  作者:日最野
 
闻予乖乖抬起头,池疏看到这个一丝不苟的男人本该齐整的发丝翘起一小簇,两只眼睛比兔子还要红。他哪里见过闻予这个模样,心一下子就软了。
 
池疏把那撮呆毛压下去,松开又翘起来,忍不住哧地笑。
 
等不到回应,闻予尴尬又无措,此时此刻他的动作像极了撒泼的无赖,池疏不依他就不撒手似的。他已经在池疏面前丢脸过一次,咬牙再一次他也能豁得出去。
 
他刚下定决心,撑起身子想亲一亲池疏,没能靠近,忽然被一只毛绒的东西给挡住了脸。
 
只听池疏在兔子后边笑:“你求婚我就答应,岂不是很没面子?”
 
方才在池老爷子面前他是这样说的么???
 
闻予一头雾水。
 
果然,Omega的心,海底的针。
 
 
 
壹肆.诊 
  
 
闻格患了重感冒,刚在家里得两天清闲,大早被一通电话震得要催命,闻格皱着眉头摸床头的手机,听到冯徵开场就是“上面让您近期与闻总交接工作”。
 
闻格再困都被这件事给吓醒了。
 
闻予?
 
交接??
 
弄啥呢???
 
谁不知道他哥跟个变态似的对待什么事都可怕地执着认真,能被人捉住把柄那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她还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冯徵却一句话把她对闻予的既定认知给颠覆个彻底:“这是董事会一致做的决定。”
 
闻格的卷发绕得打结,像她此时此刻脑袋里的思绪搅成一大团乱麻,懵着听冯徵没有感情的声调:“这通电话是闻董让我来通知您的,让您做好和闻总工作交接的准备。”
 
交接?集团总经理职位交给她?
 
她虽然觊觎那个位子很久了,可当这个机会推到她眼前时,第一感觉竟是害怕。
 
片刻后,闻格收到冯徵的信息,该是方才通话时不方便明说,此时在信息里解释:是闻总请辞。
 
闻格被突然的通知惊得一时失去语言能力,直到冯徵挂断电话,她才悠悠地从熟睡惊醒的混乱中捋出个大概并得出结论。
 
她这个倒霉哥哥一定遭遇了什么刺激。再顺着想下去,她哥站过风头浪尖,也曾力挽狂澜,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能够给这个人这样刺激的除了池疏之外,闻格再列不出其他人。
 
闻格挠脑袋,陷入沉思。
 
是池疏在外头有人了?
 
不可能,完全标记还在呢。
 
她想不出来,一个头两个大。
 
闻格被家庭医生勒令禁止出门,以防病毒性感冒传染给其他人。她躺在家里养两天病,闻予就给她送了这样一个大礼,却怎么都让她高兴不起来,据她对闻予的了解,总隐约嗅到点什么阴谋的味道。
 
她撕掉额头上的退烧贴,赤脚下床给自己灌了杯凉水。烧退得差不多,身体虽然比前一夜轻松不少,可脑袋还是有些昏沉。手机很自觉地放在右手边,她低头拨了个号,免提发出再普通不过的等待音。六响后,信号那头是低沉的男性嗓音,心情似乎不差。
 
“烧退了?”闻予的声音带着电流声的失真,“以前就提醒过你定期换门口密码,一个人住总归不安全。”
 
闻格松了一口气:“原来昨晚来的人是你,我还以为家里进贼。”夜深时她刚退的烧又烧起来,迷糊中浑身难受动弹不得,似乎有人给她贴退烧贴喂了药,还骂她没良心。
 
“你这小没良心的。”闻予骂她,“饿了没,我给你熬的粥现在应该还热乎着。”
 
是了,就是这个声音。
 
闻格在餐桌上看到一个小砂锅,掀开盖子冒出热腾腾的烟同锅里拌着的香菇末的香气一块飘出来,让她顿时食指大开。
 
“你什么时候学会下厨了?”闻予做菜这事儿让闻格十分意外,把粥舀一勺进碗里尝咸淡,味道竟然出乎意料的好。或许是血缘亲情的关爱激发了味蕾,让生病虚弱的她感觉这简单的粥如同珍馐,好吃得甚至有些感动。
 
“我听说,抓住一个人的心就要抓住他的胃。”闻予话刚说完,闻格拿勺的手一抖不禁感受到一身恶寒,电话那边不时有纸张摩擦的嘈杂声,正经又无情接着道,“第一次熬,想着身边合适的单身人士只有你,就让你试试味儿。”
 
闻格捏紧勺子,差些想把一锅东西给掀下去。
 
去他娘的血缘亲情。
 
闻予丝毫没察觉,问闻格味道如何:“好吃么?”
 
闻格口不留情,拿纸巾擦嘴:“你大爷的,难吃死了。”
 
闻予只是笑,没和她这个病患计较。嘴斗够了,闻格才恍然记起早晨冯徵的那通电话,问闻予为什么辞职。
 
闻予意外这个消息竟会这么快传到闻格这儿,沉默几秒后才回答:“我要追池疏。”
 
池延寿宴过去两天,池疏正在忙着整理池封专访相关内容,魏瑾不知从哪里得到他的联系方式,一通电话直接打进办公室,问他今天有没有时间,下班后见一面。
 
傍晚,池疏来到和魏瑾约定的餐厅,魏瑾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对着门,池疏一进来便看到他。
 
“想吃什么,我请客。”魏瑾把菜单转正移到池疏面前,眯着眼开玩笑,“赚了你们池家这么多钱,是时候回馈一些了。”
 
池疏也不推拒,笑道:“好啊。”说完,他把菜单上的餐点从最贵往下点了十多道,点完后又在魏瑾和服务生惊诧的目光中笑道:“吃不完的我打包回去。”
 
面前的这个人与魏瑾记忆中的池疏差别甚大,甚至在视觉和心灵感官上没有任何共同之处,这让魏瑾感到困惑。
 
池疏低头品尝餐前小菜,魏瑾没等池疏问,将文件袋中的检查报告拿出递给池疏拆开,主动说明了来意:“检查结果出来了,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信息素水平偏高。”
 
池疏低头看着单子一脸茫然,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只能问:“这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池疏问完,气氛忽然陷入尴尬的沉默,一会儿后魏瑾看着他,压低声音却无比认真道:“你和闻予最近是不是性生活不和谐。”
 
池疏知道魏瑾没什么恶意,听完后呆愣片刻,下意识捂住自己瞬间发烫的脸,根本不好意思去想话的意思,一副没脸见人的表情。
 
魏瑾瞧这含羞的眼神和为难的表情,只觉得正在热恋的情侣真是麻烦透了。他低咳一声,严肃道:“虽然对你自身影响不大,但是毕竟信息素影响AO双方生理感受。长时间未摄入足够的费洛蒙,会造成‘渴食’。‘渴食’状态下的Alpha对缔结关系的Omega的需求会是你无法承受的。”
 
池疏立刻回忆起先前几次闻予的濒临失控,拿出的一管管注射抑制剂。他额角渐渐沁出冷汗,不自觉地啃手指甲:“那如果为控制需求而频繁注射抑制剂……”
 
“不提倡,”魏瑾打断池疏的话,“除非那个人将来没有生育孩子的打算。”
 
池疏开始慌了:“那怎么办?”
 
魏瑾说:“断注射抑制剂,如有不适可改服用合适剂量的药片。另外增加费洛蒙摄入量和频率,途径不用我说了,你都知道。”
 
对,他都知道。
 
接吻,做爱和标记,由浅入深。
 
壹伍.装凶 
 
 
吃完饭,魏瑾开车送池疏回家。
 
池疏点的菜实在太多,魏瑾停车好心帮忙拎了袋一块进小区,谁知在公寓楼下遇见不知道等了多久的闻予。
 
闻予一身夜露,先是看见池疏,他朝那个方向进几步,接着看到了池疏身后的魏瑾,顿了脚步。
 
气氛温度骤然降至冰点,魏瑾被闻予盯得脊背发凉,识相地不再做绅士,把手里的东西全给池疏,一句话不说就撤了。
 
池疏还在懵,闻予已然快步走到他面前,接过他手里的所有东西,空了只手扣住他的腕,一路拉进电梯。闻予一直在他前边,池疏看不见表情,被抓住的手腕隐隐作痛。
 
闻予不说话,池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灯还未开,当池疏在玄关把门合上时,闻予扔了袋子不打招呼地从后方拦腰将他抱起,几步扔到沙发后直接压上来。
 
后背贴上结实温暖的胸膛,池疏半趴着任由闻予扒了他的上衣贴着腺体舔舐,或许是池疏根本没那种兴致,抑或是闻予太过小心翼翼,弄得他只觉痒,抖着腰憋不住笑:“你别舔,我痒。”
 
呼吸在黑暗中清晰可闻,搭在他腰间的手也没了动作。热烫的呼吸洒在池疏赤裸的肩头,搔得他心痒想挣脱出来,却被闻予再次按住,闷闷地说:“再让我抱抱你。”池疏没再动,依这人换了个姿势把他揽入怀中,低喃着:“怎么这么多人都惦记着你。闻格也是,你哥哥也是,就连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医生也是这样。”
 
池疏听这语气被醋坛子里的老陈醋泡过似的,酸得龇牙咧嘴。他仗着夜黑背对闻予没控制住笑意,眼里的光芒直闪。那些人什么对他是什么想法,他一清二楚,明知道闻予有误会仍是止不住内心欢喜。只是那些人想对他如何都不干他的事,他想知道的只有闻予。
 
池疏悄悄呼出一口长气,开始啃手指甲,做好一番心理建设后小声问:“那……你呢?”
 
遭了,他的声音在发抖。
 
他其实还是有些怕,怕自己自作多情,更怕闻予仍被困在愧疚中,那并不是喜欢。
 
他想听闻予回答,又不敢。
 
搭在腰间的手慢慢收紧,耳垂被凉凉地喷着气,脖子上柔软的感官刺激得他头皮发麻。不只是谁的发丝搔得他的耳尖发痒,只是一句低问就让池疏敏感又紧张。
 
“很多年了。”
 
池疏睫毛微颤。
 
“从知道你分化为O到此时此刻,静下来的每时每刻都在惦记。”闻予偏头吻上他的耳垂,声音贴得近且沙哑,直震池疏心脏,“还是说,你认为我是那种随便和人发生关系的人?”
 
狠狠敲一下,池疏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要爆开。
 
他的脚趾头不自觉蜷起,呼吸越来越快,捂着胸口生怕闻予察觉急促的心跳,像跑了一场马拉松,肾上腺素急剧飙升。
 
这个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勾人伎俩,一撩一个准。池疏甚至以为闻予从前的正经全都是装的,现在扣着自己才狡猾地露出本来面目。
 
他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觉得怪异,抿唇不说话。“池封把你房间里的那些毛茸茸的东西都送到我家里来,你说我是该留下来,还是该处理掉?”闻予磕着他的肩头,一点都没有威胁人的压迫感,像真真切切在和他讨论似的,“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那样想。”
 
“嗯?”池疏心里犯嘀咕,闻予怎么这么幼稚,一个Alpha跟那些玩具较什么劲?
 
不对,闻予的状态根本就不对。
 
这厮该不会是吃错药了吧?
 
“池疏,你听到没有?”闻予听不到回答,探手要去揉池疏的屁股,刚碰到,池疏突然猛地一蹿,闻予一时没拉住,眼睁睁看着他跌下沙发。
 
咚的一声似乎还撞到了桌角,跌下的人吃痛倒吸一口冷气。池疏坐在地上揉额头,闻予张惶起身想要扶起池疏,却被一道幽怨的目光盯得心虚。
 
“闻予!”池疏疼得眼泪花都要出来了,气得不行,“你今天到底是干嘛来了?”
 
旁的人他不太了解,可是对闻予他还是知道的。别说威胁恐吓,从小到大这个男人就没有对他说过一句重话。即便他从别人的口中听说闻予在公司里的不苟言笑和雷霆手段,他也只是觉得这是从商者的共性,与闻予本性无关。
 
“我辞职了。”
 
闻予冷不丁地冒出这句话,听得池疏一愣:“啊?”
 
他的脑内在瞬间闪现无数种可能性。闻予的父亲向来看重闻予,知道消息肯定勃然大怒,一定会把闻予赶出家门,冻结信用卡,断他在商界的一切后路,没有好果子吃,逼得他不得不回去低头。
 
他不想问闻予原因,这人做事总有自己的想法。可万一闻予真的穷途末路,他做不到坐视不管。
 
谁叫自己喜欢他。
 
“那我养你。”
 
池疏下定了决心,对闻予认真说。
 
闻予心脏猛的一跳,睁大眼难以置信。他看不清池疏的表情,唯见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熠熠:“虽然我的工资比不上你的,但我俩省着点花也应该够了。”
 
说着,池疏起身打开屋里的灯,蹲在电视柜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卡,转身塞进仍在懵的闻予手里,掰着手指头数:“这几年我存了一些稿费,应该有十几万,都给你……你干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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