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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近代现代)——日最野

时间:2019-09-08 16:29:14  作者:日最野
 
“池先生。”冯徵迎上去,池疏眼里透出的错愕转而消失,像遇见个什么令他难以面对的人。
 
夜里的风凉丝丝地吹,将周身的温度吹散了去。池疏从头发丝凉到了脚后跟,咬咬牙让方午先进去,独自一人面对冯徵。
 
“你……没跟着他?”池疏不知道该说什么,发丝顺着风刮得脸颊痒痒的,他不自然地捋额间的碎发,随口扯个二人共同的话题。
 
闻予不在,冯徵似乎很放松,笑起来像极了冬日暖阳,给人的感觉暖烘烘的:“闻总知道您会来,让我在门口候着。”
 
池疏“嗯”了一声,与冯徵并肩走。冯徵本想领着人去找闻予,没走几步见池疏忽然停下来,问他:“要不要一块喝两杯。”
 
“啊?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冯徵挠挠头,有些为难。
 
“担心你们闻总生气?”
 
“没有没有,闻总倒是不会生气。”冯徵叹了口气,无奈笑道,“我答应了我家夫人不沾酒。”说着,发现池疏怔怔地看着他,吓得他以为未来的老板娘对他心有不满,急忙道:“那个池先生,下次您挑个时间,我陪您喝如何。”
 
“不、不用。”池疏说话温温柔柔的,此时有些心虚地结巴,他掩着嘴眼睛瞥向一边,微暗灯光下照着露出透粉的耳尖,羞赧且难为情,“你、你结婚了?”
 
即便池疏掩唇,冯徵的角度仍是能隐约瞧见那不由自主上扬的嘴角。几乎是一瞬,池疏反应让冯徵即刻明白他和未来老板娘的几次见面为何会如此尴尬。
 
细想这原因,冯徵不甚惶恐。
 
这他娘的误会大了。
 
“啊哈哈。”冯徵吓出一身冷汗,干笑着用尽全身气力表现什么叫做求生欲,在池疏面前疯狂秀恩爱,用生命解释:闻总和自己除了上下级,没有毛线关系!
 
冯徵难得慌乱,从闻予给他介绍对象聊到扯证,刚和池疏说到自家媳妇儿正怀着孕,闻予出现了,笑着打趣:“第一次知道你这么能侃。”
 
救兵出现,冯徵抹了把额角的汗,恢复往日在外人前的端正,认真道:“夫人是在体恤下属。”
 
一声“夫人”从嘴边溜出去没来得及收住口,闻予和池疏皆是愣了。冯徵冷汗又冒出来,他真是觉得池疏温柔好说话,单独相处时不小心就露了原形,自知回公司可能就要有苦头吃,不敢再吭声。
 
腹背受敌,夫夫齐心,要死的就是他。
 
真真里外不是人。
 
好在闻予说今晚没什么事,让他先回去陪老婆,就麻利地溜了。
 
池疏没进正厅,而是拐进右手边一条幽暗的小道,闻予在后头跟着,眼看着池疏搬了花匠留的椅子鬼鬼祟祟地站上去扒着一扇窗,咬紧牙关吃力地往一边试图使劲拉开。
 
闻予点开手电给池疏打光,池疏身形不稳差些站不稳从凳子上摔下来,闻予满脸写着无奈,收了手机从身后将池疏抱下来,任人惊叫着在怀里扑腾两下,笑道:“怎么回个家像做贼一样?”闻予没听清池疏小声嘟哝了什么,松了手问别过脸去不知是在生气还是害羞的池疏:“我听池封说你要给他做专访?”
 
“让方午去了,我只是顺便回来一趟。”
 
一听到那个名字,池疏就气不打一出来。那个全身都是心眼满脑子都是心机的男人不知从哪里得知他防贼一样地主动帮方午揽下那个工作,主动接触主编甚至还发了请柬。主编猪油蒙了心乐得不行,数次催促嘱咐他们一定得好好完成这次工作,看准机会接触池老爷子,这样百利而无一害。
 
方午像打了鸡血,一整天兴奋得不行。池疏虽然过来陪同,但没有要大摇大摆从主厅进去引人注目的打算,宴会宾客多,他料定池封做不了什么龌龊事,便想偷偷摸摸从一楼客房进去别墅拿几件他之前没能带走的东西。
 
四周树丛葱郁,几乎没人会注意到这里,黑暗中,左侧房檐上隐隐泛着红色的亮光。
 
只是进去这么一件简单的事都让池疏给弄复杂。闻予没细问池疏要干什么,没再让他再爬上去,仗着自己的身高和力气轻轻松松地把窗子开了,坐在台子上接池疏伸来的手。
 
Omega细瘦的手腕握在手中,脆弱得似乎轻轻一捏就会断了。池疏费了好大力气终于爬了上去,还没能翻进屋,树丛外传来叶片窸窣摩擦声,池疏一吓差些摔下去被眼疾手快的闻予一把抱住,手电的光束射进来,直对着他俩的脸晃,活像个捉奸现场。
 
壹叁.O的心,海底的针 
 
 
会客厅里的旁人都遣了出去,只剩下池老爷子、池家两兄弟和闻家公子。
 
池延坐主位,气得直叹气。他就这么个儿子,既不听话还喜欢给他添堵,自以为躲得远远和池家撇清关系就万事大吉,天真得令人难以置信。他盯着向后缩着身形想把自己躲在闻予身后的亲儿子,既生气又心疼,想就这么一棍子下去打断这不孝子的狗腿,又想着干脆骂几句便罢了。
 
到最后,池延还是没说出一句重话,只是问起池疏对闻池两家婚事看法。
 
“您老人家决定的事情,什么时候顾及过我的感受?”躲在闻予身后的池疏自嘲道。
 
池延太熟悉儿子的反叛,只是没想到过了这些年,池疏还是小时候那个模样。只是那时候池疏是躲在池封身后,现在变成了闻予。
 
池家从来不掩饰池封是养子的事实,正因为如此,他将缺少母爱的池疏对池封的依赖当做是可以陪伴一生的情愫,便自作主张替池疏做决定。
 
直到池疏和闻予考上一所学校,住在一起直到读研深造,并且刻意疏远池家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一开始就错了。
 
可是发现的时候,意外已经发生,谁也不会想到闻家那位无数次被当做茶余饭后谈资的公子会突然分化,遭殃的是他的亲儿子。
 
他无法原谅伤害池疏的人。
 
即便此时此刻,他已经允了池封的提议同意他们的婚事,但仍是无法原谅。
 
他记得池疏失踪后得到的第一个消息时池封报告给他的,池封拿出一张照片告诉他:“小疏回国了。”
 
“那个孩子呢?”池疏离开前妊娠反应强烈,在那间小屋子里每天吐得昏天黑地,池延一直避不探望,都是池封给他带的消息。
 
“他一个人回来的。孩子……应该是没了。”
 
这么一遭,池延以为池疏终于看开要回来了,回到池家安心地做一场手术,把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
 
可是,池疏并没有。
 
他自然而然认为作为父亲的自己天然了解池疏,可到最后才知道,论了解他还不如池封。
 
“我以为至少这次你会接受。”池老爷子笑着,眼尾延伸出几条浅浅的沟壑,撑着手杖站起身,走到闻予身前眼神凌厉盯着,问的却是池疏,“如果你不情愿,那我就和闻董事长聊聊,把这婚事给退了。”
 
一说退婚事,闻予长睫抖了抖,身后的池疏瞬间探出脑袋,嘴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出了声:“别啊!”
 
话音未落,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池疏石化了,脸瞬间涨红,慌乱地又缩了回去,埋着闻予背像是没脸见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此地不宜久留。池疏把闻予留下替他挡刀,先一步从会客厅出来,迎面见到来找他的方午,往他身后探了一眼,问:“池哥,你这是刚见着池老爷子?”
 
池疏点头,方午惊叹:“池哥牛逼。”
 
宴会厅的人叽叽喳喳聊着小话,都在说有人在池家别墅草丛里捉了对野鸳鸯。池疏听了一耳朵还没想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便被方午拉到角落小声问:“听说后边小树林里有人那个。”
 
池疏一脸懵:“哪个?”
 
方午的八卦雷达转得乐呵:“就、就是干柴烈火欲火焚身情不自禁水乳交融的那个!”
 
“???”池疏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打岔,“采访进行得怎么样。”
 
“采访啊……”一谈工作,方午就蔫了,“还没见着人,秘书说让我等着,可等了快一个小时也没见着影子。”
 
话刚说完,池封径直对着他们二人走来,略过池疏对方午问好。“您好,我是池封。”池封俯身握手绅士笑,直把方午这个年少单纯的Omega勾得心驰荡漾。
 
在一旁看完全程的池疏只觉一身恶寒,对池封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池封和方午刚离开,池疏已然察觉到投射在身上难以忽略的视线,不得不往风凉人少的阳台边去避,可没想到,阳台边有个男人已经率先占了位置,手指间的烟星闪烁。
 
男人向他抬手,白色的烟雾在黑夜的风中飘散,问他:“介意我在这儿抽烟么?”
 
池疏摇头,阴影下看不清那人的脸,待他走近看清模样,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向后退了一步。
 
“好久不见。”男人长腿前跨两步,直逼池疏往另一头的阴影下退。黑夜笼罩,过去等接近于审判者的男人真实出现在他眼前似乎诱发了应激障碍,几乎让他神经麻痹。
 
“魏……医生。”池疏的背抵上栏杆,戒备地盯着身前的Alpha,他在片刻之间猜测无数种男人出现在这里的可能性,可没有一种是对他有利的。
 
“看到我怎么像见着鬼一样?”魏瑾见池疏像只随时要龇牙咬人的兔子,不由得笑着说,“池总说如果见着你就让我检查一下你的腺体状况,毕竟缔结腺体长期缺乏适配信息素补充可能会导致激素紊乱。”
 
“?”池疏似懂非懂,他明白那时候魏瑾只是根据患者需要和检查结果行事,可即便如此,还是给他带来不小的阴影。
 
“我不习惯这种场合,等了很久好不容易出来抽根烟,没想到是你自己送上门。早些检查我还能早些回去。”
 
池疏了解魏瑾的来意,二人一块上了楼。
 
推开门,只见灰蓝色的床上摆满了各个尺寸和造型的垂耳兔。池疏被这样的场景惊到了,面上却波澜不惊。他默默地抱了几只放上地毯,而后松了上衣扣子露出腺体对着魏瑾,乖乖地趴在床的角落等医生的检查。
 
简单的检查和采血后,池疏坐在床上穿衣服。魏瑾把血样放进保温箱里,随口问池疏近期是否有备孕的打算:“你和闻予是我见过的患者适配度里最高的,你们的孩子一定会是优质A或O。”
 
池疏和衣的手顿了顿,手指冰凉触摸发烫的腺体又收了回去。
 
“他还不知道我没……”话未说完,门外传来急促粗暴的捶门声。魏瑾一打开,闻予就像只豹子闯了进来。
 
蛮横的信息素在房间内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池疏揪紧身下的床单,在Alpha的威压下颤抖得要喘不上气。见魏瑾眉头紧皱欲言又止,池疏只能让魏瑾先出去,独自面对闻予。
 
密闭的房间内只剩他们两人。
 
“那个人是谁?”
 
闻予走近,抓住他的手腕,另一手轻推左肩将他按倒在床上。闻予顶开他的腿,制住他小幅挣扎的身体,居高临下俯身看他,眼神黯黯像极了那日的噩梦,又问了一次:“那个Alpha是谁?”
 
近似于野兽本能对自己所有物的占有欲,标记过的O对Alpha来说的意义莫过于此。缔结关系的影响在偷偷作祟,像提线木偶的丝线引着这个向来自持的男人一步步走向失控的临界点。
 
池疏抬手扯住闻予西装垂下的一角,神经紧绷,强行被分开的膝盖打抖,嘴唇发白着地吐出两个字:“医生。”
 
闻予回了神,卸了浑身的防备,额头抵在池疏的胸口,声音闷闷地震着他的心脏,哽咽道:“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有一瞬间,池疏以为闻予在哭,像个害怕被遗弃的孩子一样抱着他。
 
他曾经也因深陷泥淖而痛苦自责,消极压抑的时日里,无法控制用药过度,在逃离他所认为的牢笼后亲手让那个小生命化为一摊血水。
 
生命就是这样脆弱,只是他一直以来都没意识到罢了。若不是今天有人提起,他真的就如同当时拼命要忘掉不堪的决定一样,把那个孩子彻底忘掉。
 
这些年,他忘掉了很多事情,唯独忘不掉闻予,也独独没想过闻予心里有他。
 
池疏抚着闻予的头发,手心痒痒的。他看见脑袋边躺着的垂耳兔,满心都是这个男人为他挑毛绒玩具时心里嫌弃却永远不说的别扭模样。
 
“池疏,”闻予仍埋着脑袋,手抚过他背脊线条摸上颈后的腺体,感受指尖下身体的战栗,诉求自己内心深处的渴求,“我想和你结婚,想得要发疯。”
 
闻予的欲望直白而强烈,却生生被压抑下去,他的两只耳朵通红,怀里满是池疏淡淡的味道。
 
忽然间,怀中的人直起身,轻轻在他的额上印下一个柔软的吻,笑他:“哪有不看着人求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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