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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近代现代)——日最野

时间:2019-09-08 16:29:14  作者:日最野
 
闻予心中酸涩,合上电脑站起身走到窗边,说:“是我给你买的。”
 
“那可惜了。”池疏喃喃,情绪有些低落,“不知道他们是不是都丢掉了。”
 
他不知道池疏离开池家的原因,更没有立场去问,只能安慰道:“以后我还会送你。”
 
不知道为什么,闻予觉得池疏比以前更像个孩子。可池疏同他说话,那份小心翼翼疏离感又让他心里不是滋味。
 
池疏小声地笑,闻予看看墙上的钟,又说:“回屋睡觉,不要在阳台吹这么久的风,会感冒。”
 
“你怎么知道我在阳台?”池疏惊讶道,随即把声量压了下去,说,“闻格喝多了,她在我房间睡着呢。我这隔音不好,进去说话会把她吵醒。”
 
闻予太阳穴突地一跳,眉头紧蹙,快步走到玄关拿起车钥匙,问池疏:“你住在那儿?我现在去接闻格。”
 
柒.爆发 
 
 
闻予为池疏这样的毫无长进闷了一肚子的气。
 
他按池疏发来的地址找到住所,到时池疏还有些茫然,呆呆地和他说:“都这么晚了你其实不用来的,闻格经常来我这儿住,等酒醒了就好。”
 
池疏说完,闻予的脸色霎时沉下来。这小傻子根本就不长记性,他想开口狠狠地把这只小桃子骂一顿,可话到嘴边却拐了个弯:“闻格麻烦你了。”
 
池疏只说不需要谢,领着闻予进房间。
 
池疏住的地方不大,四处都留有着属于Omega本身特别的味道,可不能忽视的,便是这香甜味道中夹杂着某人难以忽视的信息素气味。不用池疏引着,闻予径直推开一扇房门,便看到喝得烂醉的闻格抱着床上的大兔子睡得极香,喃喃地还在梦呓。
 
“池……我告……闻予他……”
 
走近些,闻予问醉鬼:“闻予怎么了?”
 
“呵……”闻格冷笑一声,翻了个身仍是抱着兔子,带着醉意微微睁开眼,对着闻予嘴里含糊地重复道,“闻、闻予……他就是个大怂货……你、你别理他,跟我好……我、我来疼你……”
 
听清闻格说什么,闻予眉毛挑起嗤笑一声,伸手粗鲁地把兔子从闻格怀里抽出来轻放进池疏怀里,再将霸占床的人一把掀了起来,以一个怪异难堪的姿势将闻格拖走。
 
房间里各种气味混杂,难以言喻。临走前,闻予扶着自家妹妹上车,对下来送他们的池疏道:“明天我让人到这儿来消毒清理一遍。闻格在你面前可能不大注意这些,但我希望她没有影响到你的生活。”
 
闻言,池疏怔楞片刻。从前,他们之间根本不会有这些顾虑。
 
这些话像瞬间划清他们之间的界限,池疏垂眼抿着唇静静听着,低声说“没有”,顿了两秒,池疏笑容勉强,又说了一声“对不起”。闻予没来得及反应,池疏已经转身离开。
 
池疏知道的,他们之间要和从前一样已经是不可能了。
 
第二天早晨,启文大厦内引起一阵小骚动。听闻副总闻格气势汹汹地闯入总经理办公室,连冯徵也被赶了出来。过了半个小时,闻格像根霜打的茄子蔫儿了吧唧耷拉着脑袋出来,脸色青紫不定,没有人敢多问一句多看一眼。
 
冯徵瞧着战火停息,敲门进去继续汇报工作。他见上司低头把玩那只兔子摆件,就知道这个不苟言笑的Alpha现在心情不佳。
 
冯徵额上冒冷汗,挑了一件相对好解决的事情问闻予:“家政公司已经联系好了,闻总您想定几点让人过去。”
 
“下午两点。”说完,闻予思衬片刻,补充道,“嘱咐他们消毒通风,房间里一点味道也不要留。”
 
他给池疏发信息,站在桌前的冯徵看着上司若有所思,有些不确定道:“闻总,不知道是不是我记错了,我好像,在美国见过池先生。”
 
话音刚落,闻予心脏有一瞬的震颤,有一个答案堵在胸口呼之欲出,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正在发颤:“你是在哪里见着他的。”
 
“在美国分公司。”冯徵努力回忆那一天的情形,一字一句告诉闻予,“我是Beta,没法靠信息素分辨第二性别。那时您说要查池先生,我看了照片才觉得面熟。”
 
忽然间,仿佛从腐土中萌生一枝新芽,那种破败中死而复生的喜悦让闻予飘飘然,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池疏去美国竟然是为了找他。
 
可没多久,待闻予冷静下来,之后便是几个字深深地刺痛心脏——他们仍是错过了。
 
“为什么没早点说。”闻予涩然,他知道自己不该迁怒于冯徵,忍下大半语气仍是生硬。
 
“池先生那个时候和现在不大一样。”冯徵尽挑拣几个让闻予能够接受的词语形容着,那是闻予没见过的池疏。
 
瘦削,精神涣散,还有些神经质。
 
“他当时说要见您,前台询问他的姓名以及是否预约,可他一句话都不说,只说要见您。”冯徵眼看着闻予脸色愈发难看,声量逐渐小了,“我下去时保安正要赶他走,他本来还挣扎着,可见着我就跑,我没能追上去。”
 
话说到这儿,闻予没让冯徵继续说下去,也无需再说下去。
 
池疏刚开完会,收到闻予的信息立马跟上司请假回去给家政公司的人开门。
 
闻予根本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如果可以,他宁愿不那么好奇给闻予打电话,没有那通电话闻予就不会知道闻格在自己家里,不知道闻格在自己家里,也就不会这么难堪。
 
他离开池家之后身边就没什么朋友,即便是杂志社里的同事也对他爱搭不理,唯一一个算是好友的人就是闻格。
 
虽然闻格已经从过去对他隐秘的图谋不轨到如今十分明显的图谋不轨,但他仍没有办法将闻格完全剔除生活之外,因为这或许是唯一能表现他自己与闻予还有些微脆弱联系的证明。
 
家政公司的人打扫完毕之后,整整齐齐站成一排向他鞠躬致谢,领头的还上前好声好气地让池疏向闻老板美言几句。
 
池疏一头雾水地送走他们,回到厨房对被刷得锃光瓦亮的锅底发出一声感叹,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生排骨和一把葱要做晚餐,忽然门铃响了。
 
想是刚走的人落了什么东西,池疏毫不犹豫地把门打开,看到来人的一瞬,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咬牙用尽气力肩抵着想要把门顶上。
 
这一切都是徒劳,男人的手把着门框,冷笑着忽略Omega的气力轻易将门推开进入。强制入侵的Alpha扯着池疏的手腕往室内拉,一把将人甩在沙发上,撞得池疏眼前一阵眩晕。
 
“你真是愈发天真了。”Alpha表情讽刺,“你以为他回来就会保护你么?”
 
“池封!”
 
Alpha的味道让池疏直犯恶心,他向后探手在沙发上摸索有什么利器能够自卫,却被池封捉住往后锁死,瞬间距离近得可怖,呼吸咫尺之内。
 
池疏太阳穴突突地跳,用力磨着后槽牙,终于忍无可忍:“池封你说你是不是变态?世上Omega千千万,你偏偏就骚扰我一个,我还从小和你一块长大叫了你二十几年的哥,你说你是不是有病?”
 
池封皱眉:“父亲说……”
 
池疏翻了个白眼,膝盖用力顶翻压在他身上的人,手边的靠枕也一齐呼了上去:“父你大爷!那老头让你睡我你就睡我?让你去粪坑翱翔你去吗?我他妈不是就没动手术么,孩子我爱和谁生就和谁生,闻予回来又怎样,没了他我还能死外头不成?你回去跟老头说少管我的事,能滚多远就滚多远!”
 
多年的积怨和委屈一并爆发,池疏骂完这些话自己也愣了,就连池封也是一脸的懵。
 
捌.爆发② 
  
 
池疏觉得池封是变态,池封认为池疏是傻子。俩人面对面大眼瞪小眼,最后是池封败下阵来无奈道:“你说说你这几年倔什么倔,我找到你一次你就搬一次家,就算父亲有什么想法,你好好和他谈不行吗?”
 
池疏不认为他们有谈和的可能:“没用的。”
 
池封气得瞪天花板,他愈发觉得养父的这个亲儿子固执得不可理喻,他是看着池疏长大的,眼看着六年前的那次变故之后池疏的变化。
 
从前沉静温和的Omega如今像个浑身戒备的刺猬,谁要敢提那些事情就张牙舞爪地要扎谁。
 
看着这样的池疏,池封心里百味杂陈。他把地上的抱枕捡起来放回沙发,自顾自地坐在另一头。
 
他已经不知道有多久没能像个兄长一样与池疏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他几天前查到池疏的住址后就一直再考虑要不要亲自过来和池疏谈谈,父亲那边给他下了最后通牒,有一件事他逃不掉避不开,不得不和池疏说开。
 
“我知道你不愿听我说话,可是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避免到时发生让你措手不及。”池封语重心长对池疏说,“公司出了些意外,父亲不得不求助他人,你是池家的人,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和公司走向末路吧?”
 
池疏很想潇洒地说池家一切与他无关,可话到嘴边被他咽了下去,转而自嘲道:“商界的事情我向来帮不到什么。”
 
他的回答似乎在池封的意料之内,他看到池封意味深长地对他笑,轻声说:“你生气也好恨我们也罢,父亲和闻予的父亲已经谈好,打算让你们俩结婚。”
 
这个消息来得突然,让池疏难以消化,他表情怔怔像是听傻了,似乎失去表达能力只能听池封继续说:“这件事是闻董主动来谈的,我今天来只是来问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愿意,父亲会再想其他办法。”
 
池封不认为这是一个坏消息,至少对池疏来说,这像是经年执念成真,没有抗拒的道理。等了许久,客厅一片沉寂,最终池封等到的是池疏的一句“给我时间想想”。
 
池封疑惑,但还是尊重池疏的想法,离开时对池疏道:“这两年父亲反思了很多,如果你有时间能回去看看他,他会很高兴。”
 
与此同时,闻予在地下停车场碰见闻格。他的妹妹靠在车边吸烟,像在等人。
 
看到闻予,闻格啧的一声把烟灭了,说:“爸让我告诉你今晚家里有大事要宣布。上车吧,一块回去。”
 
 
 
 玖.餍足 
 
 
“所以,我和池疏的父亲希望你们能结婚,这样不仅可以尽我们所能帮助池家,还能给你一个补偿的机会。”闻父坐在主位,面容慈祥和蔼,“当初是我们家对不起池疏,闻予你答应我,一定要待小疏好。”
 
闻予的大脑已然宕机,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他情绪混乱,无意识地笑出声,思绪里心脏中满满地被填上池疏的名字。
 
他无心再吃东西,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汹涌地激荡,他想立刻和他的小桃子见一面,如果能吻一吻他,不,就算是碰一碰他就已经让他狂喜。
 
当夜月光晴朗,从敞开一丝缝隙的窗帘透入丝缕冷调的光。安静昏暗的房间内的声响因主人的小心翼翼得偏执,轻如羽毛的呻吟在布料窸窣的摩擦声中划过,撩拨着人心头发慌。
 
深陷床榻的柔软身体蜷缩成极为缺乏安全感的姿势,光裸的手臂艰难地伸向床头,从小巧的盒子里摸出一根比实际更为小巧精致的按摩器,手指发颤着推入身体深处。
 
房间里的空气仍泛着潮热,闷得人呼吸困难。沁出的细汗浸透身下床单,床上的人根本无心去管。
 
意识朦胧中,玄关外似有声响,接着床头手机屏亮起闻予的名字。
 
闻予在门外待了近二十分钟,拨出的号码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用户无法接通。二十分钟内他反复向门口保安确认池疏已经回来,可迟迟没有回应。他在网上搜索开锁公司电话,抬眼一看却发现门边就贴着张小广告,不管真假是否安全,输入号码打过去。
 
对方刚接通,门把发出一声咔哒响,门被轻轻推开,露出门缝中的半张疲惫的脸。
 
“池疏?”门里的人向他伸出一条手臂,将他一把拉进玄关。门被合上,闻予被迫靠着门板,他的身上压着个四肢绵软的男人,鼻尖满是烂熟甜到发腻的桃子味。
 
屋内一片漆黑,唯有远处阳台外的月光依稀透入。无感几乎被封闭一感,怀中的人脱了力从他身上滑下去,闻予紧忙把人捞起,手掌下是滑腻发汗的皮肤。
 
池疏趴在男人身上像被魇住了,丝质睡衣松垮挂在身上,他手指软软地搭在腰线顺着强壮有力的线条往上摸,他只觉得抱着自己的这个人味道好闻得很,踮起脚凑近,黏黏糊糊地伸出舌头舔上那人的嘴唇。
 
手掌下的肌肉紧绷,Alpha的呼吸蓦地加重,下一秒,池疏被挤开双腿,一个身形不稳被整个抱起,忽然眼前一晕,被压在门板上的人瞬间变成了他。
 
闻予托着他的臀,手掌下的皮肤不着片缕,以一个极其有难度的姿势抬头索吻。池疏被忽然的悬空吓得清醒半分,慌乱地搂上男人的脖子,清楚听见这人的低低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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