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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近代现代)——日最野

时间:2019-09-08 16:29:14  作者:日最野
池疏的心脏像被人紧紧攥住,疼得他身体发颤。他缓缓向外吐出一口浊气,松了揪着闻予上衣的手,苦苦笑出了声:“我不想被其他人标记。”
 
温软的身体脱离闻予的怀抱,池疏摇晃着身形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进入浴室,只留他一个人在床沿边坐着。
 
浴室里的水声淅沥,仍旧盖不住从狭小空间内传出细微痛苦又愉悦的呻吟。
 
池疏在浴室昏睡过去,第二天醒来时却发现在自己床上衣着整齐地躺着,床头放着一支还未开封的Omega紧急抑制剂和一个保温餐盒。池疏的发情期持续了一个星期,一个周内,池疏都没见着闻予,闻格似乎也被赶回家去,可抑制剂和餐盒一天不落的都在他醒来前就在床头边放着。
 
整整七天,Omega抑制剂没有断过,池疏不知道闻予通过什么途径得到这么多的量,一支都没敢用。
 
由于现今社会对Omega抑制剂使用的严格管控,Omega每年只有极少的抑制剂使用数量限制,可闻予这一个星期给他的几乎是正常Omega一年的用量。
 
池疏担心这些东西是闻予用什么不法手段弄来的,偷偷收进一个盒子里,在发情期结束的第二天全还给了闻予。
 
下班的闻予看到客厅茶几上的那一小盒抑制剂,整个人都傻了,快步走进厨房去问那个刚度过发情期就洗手作羹汤不知死活的Omega。
 
“你怎么都没用?”闻予拿着盒子问。
 
池疏过去的每次发情期似乎都是掐日子躲着他挨过去的,这次的发情似乎只是一次意外,让他给碰上了。第一次直面池疏的发情让他心惊,之后他仔细查了Omega发情的相关资料,更是吓出一身冷汗。
 
池疏给锅里的鱼翻了个面,像是丝毫不放在心上:“嗯?那东西对我没什么用,还不如按摩棒来得实在。”
 
池疏把鱼盛进盘子里,随口让闻予把切好的西红柿丁递给他。他浇了一勺油,伸手等了半天也没见闻予送过来,偏头一看,闻予的脸早已经从耳尖红到了脖子根。
 
 
伍.你好烫啊 
 
 
池疏的分化是在高中一年级的暑假,本来池疏答应了闻予一块去海边度假,却因为突然来临分化只能作罢。他们俩一个假期都没见着面,再见着面时,池疏手腕上多了个银环,上边刻着一只垂耳兔。
 
闻予坐在前排回头看被不少同学好奇围着的池疏,都在问他信息素的味道。
 
“池封说像桃子。”池疏靠着课桌想都没想,答道。他闻不到自己的味道,生理课上据说只有Alpha和除他之外的Omega可以。
 
不久后,池疏陪闻予去书店买书,路上,池疏问闻予之后想要分化成什么第二性别。
 
“Alpha,”闻予很肯定地回答,“我希望是Alpha。”
 
一定得是Alpha,他喜欢的男孩分化成为了Omega,所以他至少要成为与他相衬的Alpha才行。
 
他这样想着,却迟迟等不到性别分化的到来。当同龄人已经差不多分化完毕,他的父母带着他去医院做过检查,得出的检查结果是他的腺体完好,只是发育迟缓导致分化推迟。
 
会推迟多久,医生也没能给出个具体的时限。
 
三年后,比闻予和池疏小几岁的闻格也分化成了Alpha,分化的那一天,闻格张牙舞爪地像只捕猎小豹子,差些把同屋的Beta保姆给啃了。亲眼见到Alpha失控的闻予着急忙慌地把闻格按牢在地上,将预备的A抑制剂打进她的血液里,陪了她整整一夜。
 
闻格跟他提过,她说AO之间的适配度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如果可以,她很希望与自己相配的那个Omega是池疏。
 
Alpha很危险,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赶得上池疏遇见属于自己的那个完美适配Alpha的一天。无论是谁,就算是闻格,他都不会答应。
 
闻予变得提心吊胆,试图将池疏围圈在他的保护圈内,甚至在得知池疏填报的大学志愿之后不顾家人反对,填了与池疏的志愿一样的大学,费尽心思诱拐这个人搬宿舍与他同居。
 
起初池疏是不答应的。可当池疏亲眼看到他在同龄人的恶意和怜悯中茫然无措时,池疏心软了。
 
闻予明白池疏和他在一起时的小心翼翼,像是生怕自己认为他是在可怜自己。可谁都不知道,闻予巴不得池疏可怜他。
 
可怜兮兮的第二性别的男人最容易欺瞒蒙蔽感性的Omega。只要把池疏留在身边,即便被闻格拆穿无数次地说卑鄙,他都能坦然相对。
 
只要能让池疏属于他,怎样都可以。
 
“哥你别太过分了,我找池疏喝杯咖啡聊聊天怎么了?怎么就不行了?”
 
周末,闻格好不容易把池疏约出来联络感情,谁知咖啡还没喝一半,就看到闻予黑着脸进来把池疏拉走。这样也就罢了,闻予还当着她的面说:“Alpha都是坏东西,离他们远一点。”
 
闻予这句话明显针对她,闻格不悦道:“上次我可什么都没做,况且池疏又不是你的,你至于吗?”
 
俩兄妹你一句我一句地在咖啡厅里相互冷嘲热讽起来,听得池疏眼皮直跳,赶忙当了个和事老,好声好气地哄着二位:“大哥大姐行行好,别吵了,都赏个脸一块吃饭呗。”说话,闻格扯扯嘴角冷哼一声,闻予也蹙起眉头神色凝重。
 
池疏喜欢重口味,兄妹俩就陪着他去吃火锅。闻予和闻格像是在互相较劲,全程自己没吃多少,都只顾着帮池疏涮好堆进碗里,本该是最能调动气氛的一顿晚餐,都被今天十分不对付的俩人弄得很是尴尬。
 
吃完晚餐,闻予严厉驳回闻格要住他们家的想法,把人送进酒店,出来时,池疏蹲正在酒店门口的花圃旁边看那几朵开得极好的蔷薇边着等他。
 
公寓离酒店不远,闻予没开车,俩人打算一块散步回去。路上,池疏拉着闻予拐了远路找到一家烘焙坊,买了两块桃子味的奶油蛋糕打包回家。
 
出了烘焙坊,闻予看着池疏手里的蛋糕满是疑惑:“是不是晚餐没吃饱?”
 
想起晚餐那一顿惨烈的火锅,池疏哭笑不得,他把蛋糕塞进闻予手里,说:“你今天心情不好。”说完,闻予表情微怔,偏头看池疏的眼睛眯着笑:“我以前听闻叔叔说你喜欢这个口味,吃了心情会变好。”
 
闻予因突如其来地揭穿喜好烧得脸上一热,仗着夜黑灯暗死不承认。池疏的手还牵着他的,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还是池疏的温度烫得灼人,池疏像是忘了要松开,只顾着小声劝闻予:“闻格年纪还小,你别总对她这么凶。那天的事情也不是因为她,是我自己在外面不小心,你别那样怪她。”
 
池疏的声音又柔又低,一个一个的音节敲进闻予的心脏。许是手中袋子里的蛋糕飘出的,他嗅到丝缕若有似无的桃子甜香,沁入鼻息滑入喉头几乎要麻痹神经,让他有些微的眩晕感。
 
“你好烫啊。”
 
池疏终于发现了,低头捏了捏他的手心,觉着体温实在不对,又伸手去碰了碰他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闻予只觉得心脏被人猛地一击,撞得他头晕目眩,他被吓了一跳,紧张得失去组织语言的功能,只知道呼吸和僵直着身体任池疏触碰。
 
池疏的手背贴着他的额,清澈的甜香从手腕脉搏处缓缓沁出,勾得有瘾的男人想要捉住精致的腕骨狠狠地深嗅,他爱极了这个味道,如同初次品尝掺了罂粟的糖,深陷其中而欲罢不能。
 
“闻予,我好像闻到你身上的味道……”池疏收回手抬起脸凑近他闻,脸上微微泛着红晕,“你今天是喷香水了么,这个味道好舒服。”
 
 
陆.分化 
 
 
闻予的身体烫得池疏几乎要融化,低喘声蓦地落在耳畔,含着春情的潮气呵着他的耳廓,痒得池疏的心脏一阵激荡,接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将柔软的嘴唇轻轻覆上他的,厮磨舔舐。
 
池疏意识恍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公寓,清醒时,他正被闻予死死压在玄关紧闭的门上,牙齿上的力道逐渐重了,犬齿刺得他脖子一阵一阵的疼。
 
“闻予……嘶……”蛋糕失手落地,池疏被闻予啃得生疼,倒吸一口凉气,挣扎着去推闻予的胸口,他已经意识到闻予现在的状况,小声道,“你松一松……嗯啊……别、别咬……我去给你拿抑制剂……”
 
男人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捉住他的手腕作恶咬了一口,松嘴时手背留下一排浅浅的齿痕,池疏被闻予弄得双腿发软,声音哽在喉头一声也骂不出。闻予紧紧抱着他,怎么也挣不开,急得他红着鼻子眼泪直打转。
 
他虽然喜欢闻予,可若是他放任闻予在不清醒时做出有违本愿的事情,等闻予醒来可能会怪他恨他,说不定他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他需要抑制剂给闻予打一针,然后再用其他的办法把分化的火给泄了,这样至少对他对闻予都好。可闻予哪里会听他的话,只觉得叼在嘴边的肉要逃,把人一拉一托抱进怀里,径直走进房间一把将人扔上床榻。
 
池疏扑腾一下撑起身,趁闻予不察动作麻利地从床头柜子里翻出一管晶蓝色液体,他空出一只手拆针头的包装,还没来得及装上,就连人带抑制剂被猛地拉至床尾。
 
手中的抑制剂被闻予抢走扔到一旁,碎裂声清脆却被一声惊叫掩盖完全。闻予不讲任何道理,扣着他的腕压上来,湿热的唇舌贴着他敏感脆弱的腺体,Omega本能的恐惧让他冷到发颤。突然,池疏仰起脖子,身体猛地战栗,眼泪从睁大的眼中滴落,发出沙哑的悲鸣,几乎令人休克昏迷的疼痛直击他的神经。
 
腺体被人狠狠咬了一口,像是破了口渗出血液。他太疼了,像留着锈的钝刀子一遍一遍磨断他所有的痛感神经。他脑袋里嗡嗡响着声,手臂绵软提不起一点气力,任由失控的Alpha强行进入他的身体。
 
他动弹不得,只能哭,哭着求闻予放过他。他近乎卑微的姿态低声地求闻予戴套,却被以更为深入的操弄回绝,他哭哑了声抽着气,呼吸被顶弄得散乱,崩溃着摇头胡乱地求闻予不要那么用力进入生殖腔。
 
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要死在这个男人的床上。他的下半身已无知觉,却清晰听到交合的下身拍打的水泽声,那是Omega便于交媾天生分泌的润滑剂,即便混杂着不淡的血腥味。
 
疼痛的叠加麻痹一切感官,终究使池疏的意识迷失于残破中。
 
意识回笼,闻予低头所见的池疏昏迷着,身下床单被染成可怖的血色,满身狼藉,他如坠冰窖。
 
他最想保护的那个人终究被他伤得体无完肤。
 
闻予还记得在医院里,自己当着父亲的面向池延下跪,他求池延同意池疏和他结婚,一遍一遍说着无论池疏的身体能不能恢复,他都有责任用一生去照顾。
 
池延从头至尾都没看闻予一眼,漠然地告诉他,他们会给池疏做手术,消除池疏身上所有属于他的印记。
 
“闻予你觉得你对得起池疏么?”池延没等他回答,离开了。
 
闻予终究没等到再见池疏一面,他被关在闻家别墅里,勒令将去美国接手一间半死不活的公司。闻格来看过他,先是红着眼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又抱进他的怀里哭了个天昏地暗。
 
“池疏做了标记祛除手术,”在闻予登机去往美国的当天,闻格终于向他透露关于池疏的消息,“池家请了很好的医生给他做的手术,会将手术后遗症的痛苦降到最低。”
 
说这些话时,闻格嘴唇发抖,她曾经在医院里见过因手术后遗症崩溃失控的Omega,疯魔得可怜。
 
闻予拿着登机牌的手止不住发颤,他憔悴许多,脸颊凹陷,眼下一片青黑,扯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痛声道:“是我对不起他。”
 
他没想过,有那么一天他会彻底失去关于池疏的所有消息。
 
闻予翻过一页,心情沉重一如往昔,他想知道自己离开后池疏去美国做了什么,可资料上只有寥寥数笔。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桌边的手机震动着,屏幕接着亮了,是个未知号码。
 
闻予接通后,信号那头的人沉默着,迟迟没有出声,只有风轻轻掠过的响动。
 
他的心脏呼之欲出一个名字,呼吸微乱,声音干涩犹如摩擦的砂纸。
 
“池疏。”
 
空气几乎要凝结,闻予屏息,试图捕捉电流那端的些微动静。
 
“嗝。”对方打了个响亮的嗝,不好意思地笑出声,“原来这真是你的号码啊,我还以为闻格骗我。”
 
他们都已而立,池疏却仍旧是二十岁时的模样。
 
听着声,闻予想到白天池疏来采访,坐在最靠窗的沙发上。他说话提问时的声音低低柔柔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支录音笔,垂下时腕骨凸起一个性感的弧度,池疏的头发在透入的阳光下微微泛黄,柔软地翘着,让他想伸手去摸一摸。
 
如果不是冯徵和那个实习生在场,他或许真的会把池疏留下来,问问他这些年有没有想过自己。
 
通话里的风声越来越大,池疏不知是不是被冻着了,声音有些紧。
 
“闻予,我们还是朋友,对么?”池疏开始小声咳嗽,嗓子发哑,“我好几年没见着你了。可是他们说每年我生日池家都会收到一只兔子,我就想是不是你送的。可是我现在不在池家了,那些兔子一只也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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