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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近代现代)——日最野

时间:2019-09-08 16:29:14  作者:日最野
 
的确如此,他们三人一起长大,闻予和闻格都在自己的领域做出了成绩,只有他一个人躲着藏着得过且过。
 
“听说你又搬家了。”闻格问他。
 
闻格是从哪儿得来的消息,他八九不离十能猜到,用的是肯定句:“池封告诉你的。他向你打听我住哪儿了是吧。”
 
那是他名义上的哥哥,他父亲的养子,可在他看来,池封更像是他父亲的走狗,向来不问对错,只为他父亲做事。
 
在闻格印象中,池封性格温和。她知道池疏对池封没有好感,却不知道是什么缘故。也不清楚那缘故与池疏离开池家有没有关系。她不敢问,知道即使问也是问不出来的。
 
夜风中,二人陷入诡异的沉默。闻格低着头不敢提池家的事,手中的竹签在餐盒上嗒嗒地轻敲着。池疏像是发了怔,好一会儿才放慢语速解释:“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
 
*
 
晚上十点,闻予和合作商谈完工作走出酒店。冯徵跟在他身边,正报告查到的一些关于池疏的事。
 
“池先生似乎与他的父亲起了冲突,之后的两年的时间他与池家完全失去联系。之后池先生出现也像是一直避免与池家接触,总而言之和外界传的不大一样。另外……”冯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继续道,“最近一年池封频繁接触闻格小姐,都是为了打听池先生的住所。”
 
闻予问:“他是什么时候失踪的,知不知道去的哪里?”
 
冯徵低头翻平板里的文件,一字一句道:“与您去美国的时间相吻合,池先生去的……也是美国。”
 
“美国……”闻予哽着声,难以置信。
 
他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闻予回国后没住回别墅,而是住进先前的一间复式公寓。公寓不大,装修是简单的冷色调。唯有木色茶几上的一个相框,涂着粉蓝色的涂料,倚靠在一只白色的垂耳兔玩偶旁,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屋内没开顶灯,只有一盏落地灯泛着淡黄色的光,堪堪照亮黑暗中的小片围圈。
 
昏暗灯光下,闻予鼻梁上架着一副低度数的眼镜,低头认真看冯徵发给他的资料,里边写的是他有意避开的关于池疏的六年时光。
 
 
叁.恶心透你了 
 
“你和我哥住一块这么久了,从大学到现在算算也有五六年了吧?”闻格占了沙发的大半位置,平躺在上翘着二郎腿。她瞥见池疏坐在一旁低头码字,久久不应她一句,起身不满地控诉:“我好不容易来一趟,你就不能陪我说会儿话么?”
 
池疏挠着头发还在为论文头疼,听闻格似乎要发作,忙合上电脑抬头看她,一脸愁容苦笑着说:“假期你该和朋友出国玩玩,我这儿没意思得很,闻予也没时间陪你。”
 
闻格不屑:“我才不想让他陪,你陪我不就好了么。”她从包里拿出几包零食堆在桌子上,又拿出一个小本子翻了页数着,撒娇道:“我听说这边挺多吃的和玩的。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来一趟,你就陪我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我就走了。”
 
论文也不是一两天就可以完成的,池疏叹息,点了保存文档,站起身调整阻隔器,手伸向闻格。他面对模样与闻予有七八分相似的闻格永远没有办法严词拒绝,只能妥协:“走吧,我带你出去逛逛。”
 
整整一天,池疏陪闻格从商圈逛到公园,回到家时池疏拎着购物袋差些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傍晚,二人正巧逛到闻予公司附近,池疏问闻格要不要去接闻予下班。
 
闻格不大乐意,看在池疏的面子上说:“随你。”
 
电梯在二楼进来了一男一女,各拿了一杯咖啡苦着脸吐槽新来的上司。
 
女人双手交叉在胸前,哼声道:“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可哪有他这样的,全公司都在陪他加班。不就是上个季度利润增幅下降了么,哪是加几天班就能补回来的。”
 
池疏的目光幽幽地落在女人身上打量着,她似乎是个Omega,而身旁的男人没有佩戴阻隔器,是个Beta。
 
“啧啧,是谁见着他第一眼痴得不行,怎么现在又看不上了?”男人打趣着,“Omega的心海底针呐。”
 
女人嗤笑:“谁知道是个没用的。光那副皮囊好有什么用,没分化的男人管他成长什么样,都跟没毛的鸡一个样。”
 
闻格脸色难看,眉头蹙成川字气得耳根通红,她手攥成拳,快要发作时被池疏悄悄拉住。
 
电梯爬上十七层,男人和女人未察觉异样走了出去。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闻格把池疏手上的东西全刮下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找他们说理!”
 
池疏抬手按了一楼,眼睛里的阴翳消散不去,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对闻格轻声说:“因为不值得。”
 
他们最终还是没有接成闻予,而是回到了家。
 
“今天加班,晚些回家。”
 
池疏在厨房做饭,收到闻予发来的信息。
 
他没空敲字,发了条语音问闻予需不需要留晚餐。差不多十分钟后,闻予的回复平淡:“不用了。”
 
晚饭后,闻格在地毯上专注地拼闻予之前买的乐高,池疏撑着脑袋在一旁看着,对闻家孩子几乎是遗传般地热衷这一项娱乐感到十分匪夷所思。
 
“我哥要是知道你把这玩意儿拿出来给我玩,是不是会气得把我和你的兔子一块拆了。”闻格按实一个零件,有些害怕,“到时候你可得帮我。”
 
一提拆兔子,池疏笑了:“他不会的。”
 
他了解闻予的一切,真不认为那人会拆他的兔子。
 
他和闻予从小一块长大,大学到如今又一直住在一块,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尤其是那张脸格外招摇。
 
搭讪打听的人不在少数,可结果大多却是男人和女人们发现男神还未分化选择知难而退,不知不觉演变成是他要去安慰这个看起来毫不失落的可怜人。
 
他无数次或听闻或亲见闻予的残缺被人当做笑谈,即便那些所谓的残缺在他眼中并不值一提,可他仍会为闻予感到揪心,只是学会了不放在心上。
 
二十多岁还未分化虽然少见,但并不意味着身体缺陷,只是当这一状况放在一个令人瞩目的身份上,得到更多的往往是恶意的目光和评判。
 
池疏想过,若是换做自己面对这些恶意,自己是绝对承受不住的,可他知道,闻予在面对那些目光和刺耳的话语时,总是淡然的。
 
“我哥也就对你温柔。”闻格嘟哝着,“先前我爸让他回集团上班,他都拒绝了,说什么要在子公司磨练自己,谁不知道那都是说辞。”
 
池疏没说话,静静地看着闻格,若有所思。
 
如果可以,不管闻予将来如何,他们就像现在这样一直在一起倒也不错。
 
池疏不知道闻予是什么时候回家的,只知道半夜被子里拱进一个人吵得他半睡半醒,低声埋怨他为什么没给闻格订酒店而是占了另一个房间,又问他知不知道孤A寡O共处一室有多危险。
 
池疏睡懵了,手臂软软地搭上那人的腰,迷迷糊糊哼哼两声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早,池疏蒙在被窝里酣睡,床边一阵一阵的窸窣声吵耳朵,他睡眼朦胧地看向声源,看到闻予穿着衬衫,低头卷袖口。
 
池疏顶着一头乱发坐起身,睡衣扣子松了好几颗,眼皮子懒懒地半眯着,闻予瞧见他这模样,耳尖发红,问他:“今天早上没课?”
 
“没课,但是得去学校一趟。”池疏昏昏沉沉的,又躺了回去,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九点。
 
他留给闻格留了张纸条,着急忙慌地收拾好自己出门,等掐着点赶到学校,在导师办公室里忙了一中午,终于做完导师留给他的数据输入任务。
 
学校绿植枝叶繁茂,池疏低着头在校道上边走边思考一会儿要买什么吃的回去给闻格,不一会儿,汽车引擎声在他身后渐渐靠近,他回头一看,后座车窗降了下来,露出一个男人的脸。
 
池疏微愣,不情不愿对男人低声叫了声“哥”。银边眼镜下,一身灰色西装的池封眯着眼笑意浅浅,对他说:“父亲让我来看看你。”说着,他招呼池疏上车,跟司机报了个地址,“我们一块去吃饭。”
 
一路上,池疏靠着车窗看向窗外,池封就像他父亲的传声筒,先是关心学业,再是生活起居,池封问一句他就答一句。
 
“父亲说,等你硕士毕业会安排你接管非译。”餐厅里,池疏还没吃几口菜,就被池封这一句话给噎住了。
 
池疏皱着眉头再无胃口,他不管池封还要不要吃,就让服务生打包没动过的菜,站起身对池封认真道:“我要读博,你帮我转告老头。”
 
他拿过打包好的餐盒要走,被池封叫住:“父亲希望你能多为池家……”
 
“池家有你。”池疏厉声打断,回头狠狠盯着池封的眼睛,“池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头打的什么算盘。”
 
餐盒重重撞在餐桌上发出脆响,池疏伸手一把按住池封颈后的腺体,这番行径犹如幼兽闯入猛兽的领地耀武扬威,他却毫无惧意。
 
池封的身体紧绷,瞳孔骤然缩小,仿佛随时都会暴起,池疏松开手,放在鼻下轻轻嗅了嗅“我们俩不合适。即便你是Alpha我是Omega,那也不合适。”
 
“所以你觉得闻予就适合你?”池封摘下眼镜擦净残留的水雾,显然对方才池疏的挑衅感到不满,“他连他妹妹都不如,你认为他能替你解决发情期需要还是保护你不被其他有所图的Alpha标记?你以为你陪在他身边是关心他,指不定他打心底觉得你是在可怜他,恶心透你了。”
 
话音刚落,餐盒连盒带纸袋一齐被呼到池封身上,落下散了一地的饭菜。池封的理智瞬间炸了,想抓住池疏让他尝点苦头,却在抬眼的一刻看着这人溜没了影。
 
 
 
肆.压抑 
 
 
从餐厅出来后,池疏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常。
 
燥热难安。
 
从玄关传来开门又合上的声响,闻格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拼昨天没拼完的乐高,听见声音想是池疏回来了,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人进来。
 
闻格赤着脚,触到地面的温度是凉的,可渐渐的,愈近玄关,温热的潮气夹着微甜的桃子味,犹如缠丝无声无息地搔过腺体,掠出理智外壳下蠢蠢欲动的欲望,勾得她心驰荡漾。
 
除了分化的失控,闻格再没有过这样汹涌直至爆裂心脏的冲动。她热得发烫,低头地看着瘫倒在地低喘的池疏,指腹搭上手腕的阻隔器,把阻隔度调整到最高。
 
“你发情了。”闻格沁出一额头的汗,手抖成了筛子,她强迫自己维持理智,蹲下身征求池疏的意见,“需不需要我临时标记?”说着,她闻到从池疏身上飘来的有些许熟悉感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不用。”池疏紧咬着下唇,把呜咽声咽入喉咙,挡过闻格伸过来扶他的手,撑着冰凉的地面站起身,扶墙摇摇晃晃地往房间走。闻格不敢碰他,又生怕他脚下不稳摔在地上,只能在他身后小心翼翼跟着。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闻格汗湿了一片上衣,拿着手机给闻予发信息问家里有没有备用的A抑制剂。或许闻予在忙着工作,近一个小时也没有任何回复。闻格已经濒临崩溃,即便池疏躲在房间内,仍是无法阻止屋内愈发升高的温度和糖浆一般甜腻香气的漫延,这不仅对闻格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终于,闻格站在池疏房间门口重重拍了几下,朝里边道:“池疏,你出来。”
 
房间里的池疏没有回应,闻格身后的玄关却有了动静。
 
闻予周身凉气席卷,快步走近霸占了闻格原来的位置,朝着里边的人说:“池疏,开门。”说着,闻予看到闻格身体和情绪的失控,磨着后槽牙狠狠道:“A抑制剂在我房间床头抽屉里,你给我滚进去冷静。”
 
话音刚落片刻,门上轻轻的咔哒一声,从门缝里露出池疏小半张透红的脸,伸出一只指尖透粉的手搭在闻予的腕上。闻予被这绵软的气力拉了进去,门再次被关上,留下脑袋发懵的闻格站在外边气得牙痒痒。
 
屋内的温度高得过分,闻予感受不到丁点信息素的味道,只能依靠观察池疏的状态判断他的情况。闻予被池疏牵到床上,看着这人压着他蹭进怀里。感受掌心下的灼人的皮肤,发烫的身体颤抖不已,池疏却也只是抱着他,痛苦地发出低语一般的呻吟。
 
池疏的理智被搅成一团粘稠的浆糊,想依靠本能索取温存,他在床上窝着闻予的怀里贴着柔软的衣料贪婪地深嗅,只能闻到衬衣上的洗衣液的香气。池疏迷迷糊糊地想着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味道,不满地哼哼,却感觉到抱着他的手臂紧了些,耳畔的声音温柔且压抑,似是比他更要痛苦,他听到闻予问他:“池疏,你愿不愿意让闻格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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