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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近代现代)——日最野

时间:2019-09-08 16:29:14  作者:日最野
 
闻予捏捏池疏的小脸蛋,像只负重的企鹅带着池疏挪到砂锅旁,用一小块厚布隔热移开盖子,现出一锅咕噜咕噜沸腾着熬成奶白色的鱼汤。
 
“好香啊……”池疏的眼睛都亮了,扯着闻予的袖子开心又羡慕,“你才学多久,厨艺比我还好。明明以前都是我做的,那时你都没下过厨房。”
 
“因为要负责把你养胖,任重道远。”
 
闻予刚说完,只见池疏从柜子里拿了个碗和小勺子捧在他面前,两眼放光:“我可以先尝一口嘛。”闻予接过碗装了一半,勺子搅得凉一些才递回去,看池疏捧着碗咕咚喝下去。池疏露出一脸满足的表情,不吝啬任何语赞美:“这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鱼汤。”
 
闻予心都化了,忍不住捧着他的脸一通亲,分开时看着池疏一脸懵,还咂咂嘴道:“嘴这么甜。”
 
“当然啦。”说完,池疏收拾两份碗筷准备吃晚餐,闻予让他再三小心不要绊倒,回身准备最后一道菜。油刚烧热菜还没下锅,厨房外传来清脆的碎瓷声,闻予方寸大乱,关火急忙扔了锅铲赶出去。
 
池疏正蹲在餐桌边捡碎瓷片,被突然走近的闻予吓了一跳。
 
“我来。”闻予松了口气没说什么,只是让他起身坐好,戴上手套收拾地上的碎片,还不忘盯他有没有把鞋穿好。
 
池疏低头抠手指甲,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还尽给闻予添麻烦,唇角向下扁着嘴,小心翼翼地自我检讨:“我下次会小心的。”
 
“嗯。”闻予低声回应仍是低着头,池疏以为他在生气,蓦地慌了,鼻子酸酸的:“我现在是不是特别没用……”
 
“我现在没以前聪明了,会挑食,还会对你发脾气。”情绪敏感的Omega钻进死胡同里不愿出来,不停地自责,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情绪化,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
 
闻予急忙哄他,软着声音像极了哄孩子:“你什么时候对我发过脾气?还有,是谁说你不聪明的,我们家池疏最聪明了。”说着,闻予脱下手套去揉他的脸,直把他给揉笑了,呜呜地挥手让闻予松开。
 
闻予不逗他了,拉了身后的椅子同他相对而坐,垂着眼若有所思。闻予嘴角边的笑渐渐淡了,甚至有些苦涩的意味,让池疏生出种不好的预感。
 
“池疏,我们好像从来没聊过那几年的事。”闻予狠心戳破那层纸,深吸一口气后才敢抬眼面对池疏的无措,他知道,若是一直不摊开说,他们之间对这件事就永远不会释然。
 
可话到嘴边,闻予哽咽了,眼里噙泪不知从何说起。
 
是说他们之间从未割断的缔结关系,还是说他们曾经的孩子,抑或是自己的忏悔。
 
他欠池疏一个道歉。
 
“对不起……”闻予交握的手在抖,在眼泪涌出时粗鲁地把眼睛揉得通红,压抑地说出这些年时常在梦魇中惊醒喊出的那句话,“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
 
“可是我怕,我怕你会恨我。”
 
“我那时候做梦都想分化成Alpha,每天每夜都在想你。”
 
“我才是那个没用的人。”
 
“我很笨,不知道你现在还喜不喜欢我,就、就算是要骗我,那你能不能骗我一辈子……”
 
他大脑一片空白,语无伦次,把想说的话哽咽断续毫无逻辑地一股脑全说了。
 
“我爱你,从那之前的很多很多年就开始爱你了。”
 
说到这,池疏忽然双手一挥“啪啪”两声把闻予的脸拍得极响,像个左右两个耳光一下把人给打蒙了。
 
闻予又傻又愣,以为池疏终是要恨得发泄,闭上眼一脸要赴死的表情。
 
“你干什么呀。”池疏给闻予重重弹了个脑嘣,说,“闻予你给我把眼睛睁开。”
 
闻予听话地睁眼看池疏,只见一张脸蓦地凑近,捏着勾起他的下巴,猝不及防地龇牙咬咬了上来。
 
闻予下唇一疼,像是被咬破皮出了血,只见池疏与他分开,云淡风轻地像个没事人,对他笑道:“好啦,过去的事咱们一笔勾销。”
 
——
 
自从了解到怀孕会带来的种种隐患之后,作为准爸爸的闻予整日提心吊胆地围着池疏转,比池疏本人要紧张不知道多少倍。
 
随着月份大了,池疏的肚子像一只充气的皮球渐渐鼓起来,又圆又涨。
 
又是怀两个的缘故,他的肚子比同月份的孕妇还要鼓一圈,过早地体会到他人口中所说的坐立难安。
 
池疏在夜里难以入眠,正卧肚子太重,科学左侧躺也无法适应,最后实在睡不着,便靠着床头坐起身听闻予的呼吸。
 
闻予在这些日子被他和孩子折磨得瘦了一圈,此时呼吸绵长睡得极熟。池疏心里不知从哪来的火,见闻予睡得这么踏实越看越气,腿一蹬把闻予给蹬醒了。
 
闻予睡眼惺忪,昏昏欲睡着被池疏拉着唠了一夜的嗑。
 
闻格时不时会过来探望池疏,每每过来都会带上不少的玩具和婴孩的小衣服。闻予和闻格的兴趣也终于从拼乐高降低一个档次——拼装幼儿玩具。
 
就这样,池疏总能在家中客厅里看到两位成年优质精英Alpha在拼完玩具后极有成就感地试玩和傻笑,一人一只小木马快乐得像两个三岁的孩子。
 
时间愈发接近预产期,池疏又有早产的危险,池封经过闻予的同意将池疏接到池家的月子中心等待临盆。
 
预产期前的三天,闻予有事赶去集团,池疏房间来了一位客人,是池延。
 
池延一身玄色唐装映着满头花白的发,坐着轮椅,身侧站着的池封像极了黑社会老大的狗腿子。
 
池疏曾经厌恶透了这样的景象。池延的独断,池封的忠心,把他的过去和未来束缚紧闭在牢笼中,可如何都罢了,埋怨绝对不会变成憎恨。
 
这是婚礼之后时隔半年他们父子第一次见面。池延精神很好,见到池疏后又回头叫池封,说赶紧把东西拿出来。
 
池封把一个手掌大小的红木盒递给池延,推着轮椅向池疏靠近。
 
池封说:“几个月前我让人给我俩孙儿打了这东西,昨天才送到我手上。”
 
红木盒上古朴的雕纹是一龙一凤,有些年头了,看起来让池疏有些眼熟。池延让他伸手,把盒子平放在上边,不掩期待地催促:“赶紧打开看看。”
 
池疏打开盒子,看见红色绒布中央静静躺着两枚金制的长命锁,仔细一看,上面还各刻着两颗精致的桃。
 
“谢谢。”池疏攥紧着,疏离地向池延道谢,心底却是百感交集。
 
可池延仍是看着他,像是期盼他再发现点什么,年老发皱的手背长着浅褐色斑块,手指微抖地摸着盒子边沿,说:“你再看看,看看里面还有什么。”
 
池疏闻言低头,长命锁下似乎还有不小的一层空间,他拿开长命锁下的那块红绸,底层终于露出一枚金丝绣纹的护身符。
 
池疏从未有一天像今天这样觉得池延像个合格的父亲,絮絮叨叨地跟他说:“小疏,你一定要安全出来。”
 
闻予回来时池封和池延刚走,看见桌上的两枚长命锁,问这小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父亲和池封带来的,说要送给这两个小魔王……哎!”许是听见自家妈妈在说他们,两个小混蛋不开心地在肚子里踹脚脚,惊得池疏急忙扶住桌沿,顺带着把闻予也吓得一激灵,赶紧上前扶稳池疏。
 
池疏气笑了:“怎么还不让说了。”
 
这两个小魔王自从能动之后就没怎么消停过,今天倒是有些异常,竟然在他们外公来探望的时候出奇地安静听话。
 
池疏想着,是不是宝宝们对那个声音陌生又好奇,所以想静静听一听。
 
池疏把手放在肚子上,告诉他们:“刚才和池封舅舅一块来的那个是你们的外公呀,下次你们出来就可以见到他啦。”
 
宝宝们像听懂似的,轻轻又来了一脚表示回应。
 
或许是护身符威力太强,明明已经过了预产期,那两个小魔王还在留恋胎盘似的根本没有要出来的动静。
 
池疏本人想着顺其自然便好,却是又把闻予折磨了一通。他整日提心吊胆着不敢睡觉,就连做饭也时刻竖起耳朵听外边的动静,生怕池疏突然临盆。
 
即便是做好万全的准备,等事情来临时还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凌晨五点,闻予终于扛不住昏昏沉沉睡着,一入眠便在梦中朦胧听见有人在哭着叫他的名字,他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然睁开眼,即可感觉到枕边的池疏扯着他的袖子,身下的床单已是一片湿润。
 
池疏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身上的衣服被冷汗浸透,嘴唇发白哆哆嗦嗦,泪水糊了一脸。
 
闻予终于感受了一次什么叫全身心的崩溃。
 
把池疏送进产房后,闻予向医护人员申请陪产。
 
产房里,池疏一直在用力抓他的胳膊,亲眼所见池疏经历的血肉之痛,也见着了属于他们的两只孩子降临世间。
 
那是一个男婴和一个女婴,小小的一团,一身脏污还皱巴巴的,被医生拎着腿送到他眼前,让他拍哭。
 
闻予见着两个小魔王又爱又恨,咬牙切齿又不敢真用力,只各一下就听到两声穿透力极强的啼哭。
 
不仅魔音绕梁,还没完没了。
 
闻予没心情管俩娃娃,满心思都放在池疏身上。
 
直到他陪池疏给宝宝们喂奶时,闻予才后知后觉:自己还没能和池疏过几天二人世界,他们之间就掺进了人,还一来就来了俩。
 
他有些生气,但又不知道能把气撒给谁。
 
后来又想,还能撒给谁,这还不是他自己做的孽。
 
那天,池延和池封在池疏生产时一直在外焦急地等待,直到确认母子平安才离开。第二天池延来探望时,池疏拿出那两枚长命锁,让池延给两个孩子戴上。
 
池延笑时眼尾凹陷深壑,边系着边说吉祥话:“希望你们福寿延绵,幸福安康。”
 
池疏微笑着,也对自己的父亲说:“也祝您福寿延绵,幸福安康。”
 
池延的眼再没从前那般精神矍铄,他微微发怔,忽而也笑了,万语千言汇成一句:“只要你好好的,就什么都好。”
 
休养一个月,池疏回到家,忙成陀螺的闻格终于得空主动在家里为他们接风洗尘。
 
闻格是个脚踏实地的Alpha,做不到的事情绝对不勉强自己,她不会做饭,于是乎请来一众厨师在池疏家的厨房里大干一场。
 
饭菜不用操心,奶爸闻予则在房间专注于给孩子换尿不湿。刚换好一个,闻格凑上来看热闹,问自家哥哥当爹初体验。
 
闻予却岔开话题,抱着愈发可爱的女儿问亲妹:“觉得可爱么?”
 
闻格想都没想,直截了当地回答:“可爱。”
 
闻予很是认真:“那你把他们都带走吧。”
 
“???”闻格一脸难以置信,怀疑亲哥已经失了智,听他接着道:“拜他们所赐,我已经和池疏分房睡一个月了,由此可见,生孩子不利于夫妻和谐,既然没用,那送人好了。”
 
闻格表示赞同并给闻予竖起大拇指,心想:我哥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说话真真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闻格说:“你要敢跟池疏说这话,我就替你加一年的班。”
 
闻予不敢说,知道结果只能是他被狠削。
 
闻格难得见亲哥怂,乐成朵花,忽然间,她看着床上这一粉一蓝问道:“对了,都一个月了,你和池疏给孩子取名了没?”
 
一提到取名,闻予虎躯一震,池疏不知何时出现在门边,双手交叠在胸前冷哼一声,对闻格说:“你问问他怎么回事。”
 
闻格一头雾水地看向闻予,只听这人认真问她:“大宝二宝是真的不好听么?”
 
“……”闻格瞬间明白池疏为何是这样的反应,敞亮地说出内心OS,“哥你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最后,闻予就这个问题进行了长达一周的深刻检讨,并在池疏抱给他的数十本古书中挑出两个字分别作为两个孩子的字。
 
“闻夭和闻蓁?”池疏对闻予的飞速进步倍感诧异,可仔细念来还是觉得有些奇怪,“闻夭是……”
 
“儿子。”
 
“闻蓁……”
 
“女儿。”
 
池疏问他:“你就不怕到时候儿子抗议?”
 
“不服憋着。”闻予斩钉截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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