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19

听说我是深情男配[穿书]——翻云袖

时间:2019-09-08 16:25:32  作者:翻云袖
  这海边有条黑龙,小道士是知道的,典上确有记载。
  而听这说书人与茶客的反应,这位妃子似乎是妖精来报恩,然而她不但没有为非作歹,甚至还做了许多好事,而上任君王除了过于宠爱这位妃子之外,也是个贤明有德的好皇帝,起码国家一直安康平乐,没出过什么大灾大难,也不曾受战乱兵戈之苦。
  难怪这里的妖怪这么多,这个国家对妖怪的宽容与和善程度实在令人咂舌。
  他一边听说书人讲青羌国的八卦,一边吃面,很是津津有味,不亦乐乎,又惊奇道:“青羌原来是可以谈论王族之事的吗?”
  红衣女子瞥了他一眼,大概是嫌弃他烦,又想直接结束话题了事,便解释道:“只限先王与那位妃子罢了,当年确实有许多奇事发生,堵不如疏,便由着他们随便说去了。”当人们传谣久了,真正的真相就会被淹没,被埋入泥土之中无声无息地与春歌的空棺作伴。
  小道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待吃完面,就站起身来躬身道:“多谢大姐。”
  “哎,小道士,这面不能白吃,我要问你个问题。”红衣女子忽然道,“你足足吃了我五碗面,五碗面要你做一件事,不算过分吧。”
  小道士紧张道:“这……这自是不过分,只是绝不可是什么有悖伦常,有违天道正理的事。”
  红衣女子啐了他一口道:“呸,小孩子家家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什么有悖伦常,我跟你有什么关系,能要你干什么,瞎说话。”
  小道士一头雾水,心道:有悖伦常的意思,便是要我违抗师命,或是损伤师父师娘甚至师弟师妹他们的关系,还能有什么?难道这句话的意思,在青羌国是不一样的吗?
  这种相关的笑话,小道士闹了不少,不同的地方对某些话的理解都不一样,小道士摸了摸脑袋,乖巧道:“总之,不叫我做坏事就可以了。”
  红衣女子这才松了口气道:“我要你做坏事干嘛,我是想问你,你是不是见过沧玉?”
  沧玉?
  小道士小小的脑袋上冒出了大大的疑惑,这一路走来,他见过草鱼、鲫鱼、捕鱼、打鱼,也见过白玉、碧玉、君子如玉,唯独没有见过沧玉,于是老实道:“没有咧,不过要是羽毛,倒是见到过,鸟儿身上的有,你的头上也有。”
  “臭小子,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耍老娘?”方才还只是大大咧咧的红衣女子忽然化身为了女豺狼虎豹,她瞪起一双杏眼,看起来比妖魔还骇人,好像能活生生把小道士吞下去一样,恶狠狠道,“沧玉是个……是个……”
  她愣了愣。
  小道士在心里纠正道:要是鱼,那就是一条鱼,要是羽毛,那就是一根羽毛,怎么能用一个呢?
  “他是个很高很高的男子,我不知道他穿什么衣服,不过他很好看,比天底下很多人甚至很多妖怪都好看,而且很厉害,不过你见到他的时候,他可能没有出过手,反正你只要知道比你厉害几百倍就行了。”那红衣女子沉吟道,“我也不知道他是独来独往还是身边有伴,总之你见没见过一个很好看的男人?”
  很好看,是多好看呢。
  小道士歪了歪头,奇怪道:“大姐,我是修道人,以后要娶媳妇的,男人生得再好看,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红衣女子突然摸了摸他的头,慈祥而温和地说道,“小道士,要是你早出生几年,现在老娘就把你撕碎了抓去喂鱼,一定能喂得肥肥胖胖,来年宰上一顿好宴。”她说话声音十分轻柔温和,听起来却隐隐约约能感到有几分咬牙切齿之恨,叫小道士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幸好贫道晚出生了好几年。”小道士乖巧道。
  红衣女子把他抓起抛了出去,怒道:“滚吧!贼道!”
  吃了人家五碗面,挨一顿打,这实在是太划算的买卖了,饿肚子的时候什么都变得无关紧要起来,何况是挨打。小道士摸摸吃了个半饱的肚子,心情愉快地往青丘走去——青羌国就是青丘的最后一站,他走了一年多,终于要到达目的地了,也不知道包袱里的魇魔是不是都快待到发臭了。
  如果它已经饿死了,那倒是省事了。
  进青丘的办法说难不难,说容易却也实在不容易,如果没有那位神秘的好心前辈,说不准小道士要在青丘外头再打转三四天。只不过小道士虽然进了青丘,但还是在青丘里继续打转好几天,而且这儿跟外头不同,外头是人比妖怪多,青丘里却是只有他一个人,好在漫山遍野都是吃的,小道士勉强混了个肚饱,日子倒还算过得去。
  不过虽说青丘只有他一个人,可小道士一连走了好几日,也还是只有他一个人,连半个妖怪都看不见。
  妖有妖气,人有人味,小道士吃着果子纳闷:难道青丘的妖怪都不吃人的吗?
  他倒不是想被吃,只是想找个妖怪问问路。
 
 
第一百八十四章 
  有时候人真是不该说大话。
  小道士嘴巴里半个果子都还没啃掉, 就看着本来碧蓝的天空忽然染上了一丝艳色,无边烈焰冲天而起, 分明还隔得很远, 却已叫他觉得浑身都烧疼。这火与之前在那小木屋里所经历的截然不同, 蛮横、顽固、全不讲理——无数火柱瞬间拔地而起, 于天穹交界处连成一片,化为俗世间的火海炼狱。
  他并不觉得热,而是觉得烧,汗液被瞬间蒸发,皮肉都仿佛软烂, 只剩下了摧折的骨骸,脆弱不堪。
  要是青丘全是这样的大妖, 那小道士觉得自己还是啃着果子慢慢找那位玄解前辈好。
  火海慢慢分离开来,如同簇拥主人一般, 一只异兽缓缓走向了小道士,它生得很奇怪,似狐非狐, 似麒麟也不是麒麟,小道士所看过的书上没有任何妖兽的形象与其接近,无翅无鳞,又无毛无皮,可行动之间,火焰滔天,威能惊人。
  那果子已经完全化开了, 融化的甜香在小道士的嘴巴里蔓延开来,那异兽行走之间无声,然而草地上无风自燃,火焰归于它身似清风拂面,又如云朵飘过,本是再自然不过的东西,可地面却是层层皲裂,震出深渊。
  小道士将果酱含在嘴里,忍不住咽了一口,心道:我该不会要死在这里了吧。
  “你身上有沧玉的气息。”那异兽忽然开口道,“他在哪里。”
  沧玉,怎么又是沧玉,他到底是谁?
  小道士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他见那异兽身上的火焰又旺盛了几分,脑子一空,倒豆子般地将记忆全说出口来:“贫道并不认识什么叫做沧玉的前辈——啊,路上倒是见到过一位前辈,不过他不曾将姓名告诉贫道,因此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即便是那位前辈,贫道也不知道他的仙踪何在,我们是七个月前见面的。”
  方才吃面的时候,小道士一点都没想起这位白袍前辈来,如今却连那条大泥鳅都一并想起来了,可见人在有性命之忧的时候,是拥有无限潜能的。
  “对了,我在来青丘的路上,还见过一条大泥鳅,只是他看起来并不像是能叫沧玉这样名字的妖怪,反倒叫黄土、石头、丑丑比较合适。”
  那异兽动了动,忽然变作了一个玄衣青年,他的个子很高,脸色非常白,看起来锋利如剑,有种邪气的俊朗,眉梢与眼角都刻着薄情两个字,按照小道士对面相的研究,这个青年起码看起来是个绝不会很长情的妖。
  他看起来很虚弱,却又令人恐惧,小道士从没见过这么矛盾的妖,也没有见过这么矛盾的人,仿佛哪怕这大妖只剩下一口气了,仍不能自己所能撼动的存在。
  奇怪的是,他居然长得也很好看。
  在小道士的印象里,师娘已长得非常好看了,然而那木牌子请来的那位白袍前辈比师娘还要更好看上几分,如今到了青丘,遇到的第一位大妖,又是另一种好看,看来他漂亮的小媳妇是有着落了。
  人在生死边缘,总会突破自我,头脑变得过分清楚,不过小道士的头脑,未免变得太过清楚了。
  小道士不由得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位沧玉前辈到底是谁?”
  玄解当然听出早在自己之前有人打听过沧玉的消息了,这不奇怪,自从沧玉离开之后,狐族几乎每隔半年就会来打听一次消息,青丘难得来个生人,他们抓着问一句实在再正常不过了:“一个能阻止我杀你的存在。”
  “你要杀我?”小道士呆了呆。
  “不错。”玄解平淡道,“反正你也要死在青丘里,倒不如我杀了你,让你痛快点。”
  小道士可不管是什么理由,他只是眼巴巴地看着玄解,沮丧道:“没得商量吗?”
  这次玄解没有说话,小道士忍不住哀叹了声:“我死倒是没有什么,虽然我才这么小,但是人活在世界上总是要死的,谁都不能幸免,师父与我说过,人若要逃避死,反而会活得更短,死得更快,更何况我又打不过你,只是你能不能帮我一个……不是,两个忙。”
  玄解并不嗜血,他只是不喜欢期望落空的感觉,杀这小道士也好,不杀这小道士也罢,都不过是他一念之间的事罢了,只是他想到沧玉对生命似乎总是格外慎重,因此多了几分耐心,便淡淡应道:“你说吧。”
  “你真的能做到吗?”小道士满怀期望地看着他,似乎完全不在意眼前的这名大妖要夺走自己的性命。
  “这世间我不能做到的事,恐怕很少。”玄解冷笑了声,他并没有撒谎,除非是沧玉不喜,除非是他死,否则天底下没有任何事能阻挡住他的意愿。
  小道士觉得自己不信也得不信,不管是玄解表现出来的骇人力量,亦或者是自己如今毫无余地的窘境,都不容得他怀疑玄解,于是叹了口气道:“第一个忙,是我师娘擒获了魇魔,只是我们没办法毁灭他,师娘说青丘有位叫玄解的大能可以将他杀死,所以我才来到青丘。”他将那装载魇魔的瓶子拿了出来,忍不住悲伤道,“没想到会丢了性命,难怪师父说此乃重任,可能会受些皮肉之苦,果然是皮肉受苦,我这就要以身殉道了。”
  其实酆凭虚是觉得自己困住棠敷这么久不让他回去青丘,狐族难免有怨愤,自己的小徒弟会受些刁难,哪知道会半路遇到玄解这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要是知道有生命危险,他就自己亲身前来,而不是派遣小道士了。
  这魇魔在几十年前就奈何不得玄解,如今看来,竟如同如梦初醒一般,哪承想当年姑胥,化作了十五年的南柯一梦。
  玄解的唇动了动,长发无风自动,满天烈焰如星子般摇曳于天河之中,那魇魔于封印内**成虚无,连灰烬都不曾留下。
  “你的第一个愿望,我已经实现了。”
  小道士捧着玉瓶目瞪口呆,他看了看这全天下都奈何不得的魇魔,又看了看眼前的异兽,方才明白自己到底得到了两个多么可怕的愿望,心儿几乎顿时怦怦直跳了起来,可想起这两个愿望是自己的小命换来的,当即又萎靡不振了下去:“第二个愿望,我希望自己死得快一些,我听说很多大妖在杀人的时候,都喜欢逗弄他们一会儿,我不喜欢那样。”
  玄解爽快道:“可以。”
  小道士听着这死刑一般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点都不觉得动听了,他虽然表现得如此勇武,如此毫无畏惧,但心里终归是有些怕死的,哪有人会不怕死呢,人世间的遗憾那么多,他漂亮的小媳妇还没见到,连包里的大饼都没有吃,他忍不住悲伤道:“太可惜了,我本还想遇到那位白袍前辈的时候,问一问他是否见过这样的火焰,万没想到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你说什么?”玄解忽然道,“你多说一些,说清楚了,我就不杀你了。”
  杀不杀小道士,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事,在玄解心中,根本比不上沧玉的消息重要,哪怕这消息也许并无任何瓜葛。
  小道士不由得斟酌了下,思考着要不要出卖“白袍前辈”,他想了又想,深觉那位前辈看起来不像是到处结仇的人,更别说他们已多日不见,自己不说木牌子的事,也不说出那小村在哪里,便不算出卖他,更何况那位前辈是不是这大妖想寻的沧玉还是两说。
  于是小道士便老老实实将前因后果说了一番,隐去些详细,只说那前辈是路过好心救了自己一命。
  小道士心有余悸地说道:“我本以为那日的火已经很有威势了,万没想到。”
  玄解一时不能确定是不是沧玉,他只是觉得失落又有几分难过,就如同小孩子终于攒够了零花钱去买自己喜欢的玩具,却发现玩具被买走了,他一面觉得玩具被买走了是好事,一面又觉得这是件坏事。
  他很盼望那是沧玉,又盼望那不是沧玉,因为沧玉没有他似乎过得仍然很好,然而玄解却觉得很煎熬,他这十五年来,几乎煎熬到草木皆兵的地步。
  只是从来没有消息,好的没有,坏的也没有,倩娘来看过他一次,承诺会为他寻找沧玉的下落,然而她再没有回来过。
  小道士看他很落寞的样子,便问道:“那位沧玉前辈是你的妻子吗?”
  因为这样的惆怅,实在不像是对仇人的态度。
  玄解连理会他的心思都没有了。
  小道士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手中还捧着那个空荡荡的瓶子,看得出来这位大妖已经没有了杀意,按照寻常人的想法,理应是跑得越快越好,可是小道士歪着头想了想道:“不然你说说看,说不准我可以帮你找找呢,如果我遇到了,就劝她快点回来见你。”
  他永远都是这么古道热肠,哪怕有时候实在不合时宜。
  “如果沧玉想走,谁都留不住他。”玄解有些厌烦这小道士的不知进退了,他冷冷地看着这个孩子,挥手撤去天地之中的火焰,周遭已经尽数焚毁,化为了枯林焦土。小道士险些以为自己刚从古战场撤回来,而不是在青丘之中经历了生死。
  “可要是他想回来,谁也都拦不住。”
  远远的,一道白影出现在天地相连处,他不光听起来耳熟,看起来更眼熟。
  “玄解,别来无恙。”
  小道士一下子陷入了到底该震惊“这位差点要了自己命的大妖就是师娘口中面冷心热的大妖”好,还是该震惊“原来好心的白袍前辈真的是沧玉”好。
 
 
第一百八十五章 
  青丘发生这么大的事, 自然不可能无妖问津,只是这么大的动静, 也并非是个妖就能管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