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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独自美丽[重生]——一丛音

时间:2019-09-07 20:13:22  作者:一丛音
  他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抬头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淡淡道:“宁剑尊说话可要好好斟酌啊,毕竟秋长老的树藤打人可是很疼的。”
  宁虞气急:“你……”
  易雪逢死猪不怕开水烫,自顾自脱了外衫前去里间睡觉,他掀开珠帘走进去,片刻后又一身中衣的走出来,歪着头对宁虞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对不住啊宁剑尊,我这里没有多余的床榻,劳烦您在外室凑合一晚吧。”
  宁虞惜字如金,端坐在椅子上闭着眸,冷冷道:“滚。”
  易雪逢见他这样,这段时间被欺负的怨气终于报复了回去,心情舒爽地带着笑回去了内室睡觉。
  宁虞正坐在椅子上默念清静经,唯恐自己一个忍不住把那小混账纤细的脖子给掐断。
  他□□到一半,里间传来了易雪逢的声音。
  “剑尊,我的手很疼,能为我送点药吗?就在你左手边的木柜上,红色牡丹的那瓶。”
  宁虞被打断,仔细想了想自己刚才念到哪儿了,又默念几遍记住,这才冷着脸从旁边柜子里翻出一瓶药来,眼睛眨也不眨地扔进了内室的床榻上。
  易雪逢已经放下了床幔遮光,瓶子倏地飞过来险些砸到他。
  宁虞将瓷瓶扔进去后,继续方才的清静经,妄图让自己心境皈依佛门,以免造了杀孽。
  易雪逢自己给自己手臂上涂了药,半天后,又道:“剑尊,我的手伤成这样,明日一早就不用练剑了吧,我现在拿剑都抓不稳的。”
  宁虞再次被打断,脑子空白了一瞬,心中暗骂:娘的,忘记背到哪里了。
  他修为天赋一等,但是学识记性自小就不怎么好,一整本的清静经易雪逢小时候只看一遍就会背了,但是宁虞每日偷偷去背却也记得磕磕绊绊的。
  这么些年过去,他早已忘了清静经上的内容,此时好不容易记起了一些,被两次打断直接忘了个一干二净。
  宁虞忍无可忍,起身冲进了内室,将珠帘撞得一阵清脆声响。
  易雪逢听到宁虞怒气冲冲的脚步声,还没反应过来就察觉床幔被人猛地扯开,宁虞冷着脸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他。
  易雪逢双袖挽在手肘上,露出白皙的小臂,正在奋力地挥着想让药尽快干,他瞧见宁虞,弯眸一笑:“怎么啦?”
  宁虞又脾气发不出来,只能站在床边冷冷看着他,妄图让他自己主动认识到错误。
  易雪逢非但没有意识到错误,还朝他晃了晃爪子,问道:“剑尊,不是说这药擦了就会好吗,怎么还是这么疼啊?我想睡觉。”
  宁虞浑身一僵,薄唇轻抿,怔然看了他许久,才突然将床幔撩下,转身走了出去。
  易雪逢不明所以:“剑尊,你去哪里?”
  既然答应了秋满溪,宁虞就不可能会离开,他头也不回:“出去吹风,睡你的。”
  说完,将门一甩,没了声音。
  易雪逢只好继续挥着手臂,苦哈哈地等药干。
  宁虞走出房门后并没有离太远,而是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一旁的亭子中点着长明灯,夜晚降临烛火会自动燃起,照亮半边院子。
  宁虞一个人坐在凳子上许久,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他安安静静不说话的时候,整个人身上笼罩着铺天盖地的悲色,柔和的烛光洒在他身上,让他瞧着莫名的脆弱,仿佛只要轻轻一堆就能将他击得溃不成军。
  宁虞待了半晌,才抬手从自己的储物戒中拿出一只传信纸鹤出来。
  储物戒中成百上千的纸鹤他全都知道内容是什么,掌心的纸鹤眉心有着两点朱砂,落到石桌上被宁虞抬手一点,纸鹤仿佛活了过来,欢天喜地地蹦了两下。
  宁虞无情无感地注视着那蹦来蹦去的纸鹤,心道:师兄,你过来。
  下一瞬,纸鹤中传来易雪逢还带着稚气的嗓音:“师兄,你过来!”
  这只传信纸鹤已经被用过了,其中只是用灵力残留着当年的声音罢了,根本无法传达他现在的话。
  即使如此,宁虞还是轻轻道:“我去哪里?”
  纸鹤也传来少年宁虞的声音:“我去哪里?”
  易雪逢软软道:“过来我这里呀,我的手还是很疼,师尊不是说擦了药就好了吗,为什么还是疼啊?你快过来。”
  宁虞怔怔看着,许久后,他突然喃喃道:“好,我过去。”
  纸鹤中,当年的宁虞却道:“不想过去,疼就再拿药擦一擦。”
  很快,易雪逢有些丧气的声音传来:“好吧,那雪逢自己擦。”
  宁虞听着那熟悉至极的嗓音,突然抬手捏住了纸鹤小小的翅膀,他仿佛要弥补一个不可能在挽回的错误似的,再次重复着开口。
  “我过去。”
  “师兄马上就过去。”
  我去给你擦药,我去哄你睡觉。
  我过去。
  只是纸鹤却再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悄无声息地蜷缩在他手指上,没了动静。
  宁虞眸子仿佛有着水光,只是一眨便被他隐去,他面无表情地将纸鹤收回储物戒中,在关闭储物戒的那一瞬,他仿佛再次戴上了铜墙铁壁似的盔甲,整个人再次变回平日里的不近人情来。
  他整个人浑身上下只有那一点柔情,全都被他分给了易雪逢,除了真正的易雪逢之外,他不想将这所剩无几的温柔再分给其他人,哪怕是再像他的人也不行。
  宁虞深吸一口气,呼吸微微发抖,他喃声道:“不行,我没有证据,我什么证据都没有。”
  除了那次朔月林浮玉浑身发冷,极其酷似当年发病时的易雪逢之外,他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林浮玉便是易雪逢,反而还有各种他不是易雪逢的证据。
  比如他的训戒。
  再比如,他不认自己……
  宁虞对自己产生一种盲目的自信,在他心中,就算易雪逢夺舍重生了,第一来寻的故人必定是自己。
  林浮玉同他形同陌路,还动不动就气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小师弟。
  因为这个,他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不要认错人,千万不要认错人,就算是再相像,也不要把其他人当成易雪逢。
  宁虞心想:若是我认错了旁人,他会生气的。
  他的小师弟那么依赖他,如果后来当真回来了,见到他对一个酷似他的人这般好,就算脾气再好也不会高兴的。
  宁虞自小在市井长大,认为自己全身上下全都是难除的劣根,从来不会招人喜欢,浑身里里外外只有那仅有的一丝柔情能够勉强拿得出手,能够完完整整没有半分吝啬地给易雪逢,他不想因为自己的眼瞎而错给了其他人。
  宁虞心理素来强大,在院中独自沉默了片刻便收拾好了方才无处发泄的痛楚,他宛如戴上了假面,再次起身走进了房中。
  易雪逢手中的药已经干了,大概是想再等宁虞同他说上几句话,但是左等右等等不来,只好趴在床沿睡了。
  宁虞走进去,余光扫见露在床幔外白皙如雪的手臂。
  他站在原地许久,才缓慢走了进去。
  易雪逢睡得死沉,珠帘碰撞的清脆声响也没吵醒他。
  宁虞撩开床幔,居高临下看着那张陌生的脸,不知在想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单膝点地,抬起手将易雪逢垂在床边的小臂扶着放在了被子里。
  易雪逢迷迷瞪瞪的哼唧一声,也不知在说什么。
  宁虞凑近他,又看了半日,才轻声道:“雪逢?”
  易雪逢还在哼唧,大概是觉得热了,一脚将身上的被子给踢了下去,翻了个身,面对着宁虞继续睡去。
  宁虞轻声道:“叫我。”
  他抬手碰了碰易雪逢的脸颊,易雪逢感觉自己被掐了一下,迷茫地张开涣散的眸子,迷迷瞪瞪看着他。
  宁虞道:“我是谁?”
  只要你叫我一声师兄……
  一句就好。
  易雪逢呆呆看着他,嘴唇轻轻张了张,似乎要说话。
  宁虞不自觉将呼吸给屏住了。
  易雪逢刚要说话,愣了一下似乎又忘记自己要讲什么了,只好歪歪头,继续闭上眼睛睡觉了。
  宁虞:“……”
  宁虞深吸一口气,手指戳着易雪逢的薄唇,压低声音道:“你刚才要说什么?继续说。”
  易雪逢被戳得眉头紧皱,一张嘴,一口咬在了宁虞的手指上,狠狠一用力,像在啃猪蹄一样将宁虞多灾多难的手给咬出一个血印。
  宁虞:“……”
  果然是个小混账!还是属狗的!
  作者有话要说:打扰人睡觉的人活该被咬。【bhi】看小说,就来! 速度飞快哦,亲!
 
 
第38章 切磋
  易雪逢一早醒来, 还没睁眼就感觉自己嘴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他迷迷瞪瞪地咬了咬,几滴汁液顺着他的唇角入口,将他苦得险些从床上蹦起来。
  易雪逢彻底清醒了,他呸呸两口将嘴里咬着的东西弄下去,这才看清楚自己方才叼得竟然一小把捆在一起的草。
  易雪逢:“……”
  易雪逢几乎气疯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是谁做出来的,他胡乱披着一件外衫, 连鞋子都没穿就噔噔跑了出去。
  “宁、虞!”
  易雪逢撩开珠帘怒气冲冲地冲了出去, 决定弄死不他也要和他同归于尽!
  宁虞依然坐在外室,正慢条斯理地品茶, 瞥见他披头散发衣衫散乱地出来,眉头一皱, 没等易雪逢先骂他, 就冷冷道:“疯疯癫癫成何体统?收拾好了再出来见人。”
  易雪逢脑子被气的一阵嗡嗡作响,他自小到大还没动过这么大的怒气,而且还是对着宁虞。
  他没有去管宁虞的话,直接揪着那小捆草朝着宁虞手中的杯子里扔去,怒道:“这就是你做的好事?我哪里做错你要这么对我?哪有你这样的!”
  易雪逢几乎要被气哭了。
  他很少发脾气, 更不会骂人,唯一会的脏话还是小时候跟宁虞学的那句“他娘的”, 即使现在气成这副德行,他也只会翻来覆去说“哪有你这样的”。
  宁虞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敢胆大包天到将沾了口水的草扔他杯子里,当即也怒了:“你半夜三更咬我手我都没有同你追究, 你竟然还敢主动过来找事?就这么想找死吗?!”
  易雪逢被他骂得脑子一懵,愕然看着他:“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我好好睡我的觉,怎么可能会半夜三更去咬你?”
  宁虞没脸说是自己跑进去戳他脸扰人清梦,冷哼一声,熟练甩锅:“反正就是你的错,少给我废话。”
  易雪逢气得嘴唇都在颤抖,半天都不知道要怎么和这种不讲道理的野蛮人说话,他深吸一口气也管不得什么脾气不脾气了,走上前抬脚朝着宁虞的膝盖踹了一脚。
  只是宁虞皮糙肉厚,他又没穿鞋子,泄愤地踹了一脚还把自己疼个半死。
  易雪逢蹲下来捂着脚背,头脑一阵发蒙。
  “他怎么能这么对我?哪有他这样的?”易雪逢浑浑噩噩地想,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了一瞬,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更加恶毒的话。
  他双眸嗔着泪,抿着唇抬起头瞪着他,努力让自己变得凶狠起来,只是嗓音却带着哭腔,直接让他的气势减了大半。
  “宁剑尊你可真是歹毒!”
  宁虞:“……”
  易雪逢的脚趾踢在宁虞膝盖上,像是碰到了铜墙铁壁,疼得他浑身一阵发冷汗,蹲在地上半天都没缓过来。
  宁虞要被他气笑了,这小混账胆大包天敢踢他,自己还这么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到底装给谁看。
  宁虞想到这里,突然浑身一僵,心头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铁石心肠,对这小混账的扮可怜可以漠不关心视若无睹,但是秋满溪就和他不一样了,他师尊向来心软,对所有人都宛如春风化雨似的温柔,更何况这小子还有一副欺骗人的可怜外表。
  宁虞突然感觉自己的手开始隐隐作痛。
  易雪逢还在捂着自己的脚背不停地倒吸凉气,看来是疼得不清。
  宁虞挣扎许久,瞥见外面已经开始大亮的天边,微微咬牙,艰难地矮身蹲在易雪逢面前,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安慰的话:“还、还疼吗?”
  只是宁虞积威甚重,安慰人的话语被他用“三天之内取你狗命”的脸说出来,硬生生给人一种遭受死亡威胁的恐惧。
  易雪逢还在气头上,宁虞一靠近他就觉得生气,他怒道:“起开!”
  宁虞强行忍着,道:“我给你看看。”
  易雪逢道:“不用你假好心。”
  宁虞道:“好,那你保证等会我师尊来了你不朝他告状。”
  易雪逢:“……”
  易雪逢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原本他还以为宁虞是破天荒良心发作了来安抚他,谁知道他竟然单纯只是为了怕秋满溪责罚。
  易雪逢再次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道:“好。”
  宁虞见他答应,立刻站起身,转身冷酷无情地走了。
  易雪逢:“……”
  宁虞走了没多久,秋满溪就摇着扇子哼着小曲到了。
  他刚一推开门,就瞥见了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可怜巴巴仿佛是被人丢弃的小狗似的易雪逢。
  秋满溪将扇子一合,发出“唰”的一声脆响,他快步走上前,单膝跪在地上,柔声道:“徒儿,怎么坐在地上,不凉吗?快起来。”
  易雪逢抬起头,眼尾微红地看着秋满溪,他声音带着点哭腔:“师尊。”
  秋满溪几乎被他这声“师尊”给叫得心都化了,忙揉了揉他的头,哄道:“乖,不哭,是你师兄又欺负你了吗?”
  易雪逢将头一偏,别扭道:“他才不是我师兄,我不要认他。”
  秋满溪见他的神色就知道他在说气话,但是却体贴地没有拆穿他。
  “好好好,不认他,徒儿不想认就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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