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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足(近代现代)——泉石漱枕

时间:2019-09-07 20:12:36  作者:泉石漱枕
  杜新野嘴角弯起了一抹恶劣的弧度,看着薄林渐渐阴沉的面色,露出了势在必得的表情。
  “啧啧,真想不到。荧幕上人模人样的薄影帝,居然还是圈里著名性/交易会所的‘高级会员’呢。”
  见薄林铁青着脸不言语,杜新野挑了挑眉,得寸进尺地朝耳根轻飘飘地吹了口气:“当初被你带走的那个老兔子,滋味可还好尝?”
  “哎呀,他可真可怜。被下了药还不老实,不过最后只能大张着腿被玩具玩到射/精……”
  “也难怪薄老师心猿意马,那欲拒还迎的诱人样,连我看了都想不管不顾地肏进去呢——”
  “闭嘴。”
  薄林一把掐住了杜新野的脖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幽暗的眼睛里跳动着两团愤怒的焰火。骨节分明的手越收越紧。
  “呃……咳咳……”
  杜新野的喉管被巨大的手劲掐得发出了“咯咯”声。强烈的窒息感之下,他仍挑衅地睁着大眼瞪着薄林,不怕死地笑道:
  “哈……难不成……你恼羞成怒了……?”
  杜新野身形瘦弱,在高大的薄林面前像是整个人被扼着提起来似的,远远望去倒像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反正…咳咳……在这里……你也不敢掐死我……”
  仿佛真的印证了他的话似的,走廊里适时地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薄林皱了皱眉,将紧紧扼住他咽喉的手松了些,杜新野趁机一偏头挣脱了出来。
  “你想要什么。”薄林沉声道。
  “咳……我不过是想让你……配合一点罢了——”
  杜新野姿势狼狈地擦了擦嘴,眸子里闪过了一丝算计的光。
  “怎么,薄老师连这点小事都不愿配合?”
  “要是——”他舔了舔嘴角,饶有兴味地道。
  “要是你的粉丝知道一向禁欲的薄影帝在性/交易场所竟然玩得这么high,会是个什么反应。”
  薄林不带温度地勾了勾嘴角道:“你大可以试试。”
  两人对峙着,气氛降到了冰点。
  “嗒嗒——”
  见洗手间门口似乎有人影闪动,杜新野反应迅速地整理了一番衣装,装成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若无其事地朝薄林弯了弯嘴角:“薄老师,我还有事,就先走啦——”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门口那人听见。
  果然,门口的脚步声一顿。
  薄林冷冷地看着他变脸似的表演,一言未发。
  待杜新野走后,门外那人才慢慢地踱了进来。
  再看向薄林,居然已恢复了原先云淡风轻的冷淡模样,完全没有方才狠狠动怒的一丝痕迹。
  “怎么样,我演的还行吧?”薄林朝来人勾了勾嘴角。
  “不愧是影帝。”来人揶揄道,象征性地鼓了两声掌。
  “杜新野这小子还真以为你被他激怒了,想必今晚回去就会和他‘主人’通风报信了。”
  薄林打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用水流冲洗着方才碰过杜新野的那几根手指。
  “越快越好。”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到他身后的人露出马脚了————”
  来人顺势靠在那光滑的大理石瓷台上,饶有兴味道:“他们也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看着你近几年没什么动作,真觉得你背后的人倒了,估计还在暗地里庆祝呢。”
  薄林笑了笑,洗净了手,没说话。
  过了一会,像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对那男人问道:“四年前那两个男人——”
  “放心吧,早就处理干净了。”那人抱着臂低低地笑了,“敢动你家陈老师,他们的下场估计挺惨不忍睹。”
  “可惜……”
  薄林抬头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一向温情脉脉的眼睛里陡然闪过一丝狠戾。
  “还漏了条漏网之鱼。”
  “哦,对了。”那男人状似漫不经心问道,“这次晚会后,你应该没什么工作了吧,要不要回首都看看?”
  “我怎么没工作,今晚还有趟十一点多的飞机呢。”薄林挑了挑眉,“你专门来给老爷子当说客的?还拐弯抹角的,对我行程还挺了解?”
  “还行还行。”男人摇头晃脑,笑嘻嘻地道:“不过,我看你最近确实没有什么通告啊。”
  “到底是去哪的飞机?”他有些疑惑。
  “回家。”薄林轻声道。
  —————————————————
  晚会结束后。
  某酒店三十三层。
  “看来薄林背后的势力这次真的不打算帮他了。”
  杜新野恭敬地立在房间里,看着正倚着露天栏杆吞云吐雾的男人。
  那人用浴巾浅浅地围着腰身,健壮的上半身裸露在空气中。一头凶神恶煞的青龙张牙舞爪地从他肌肉虬结的臂膀蜿蜒而上,远远看去邪性十足。
  “今天我只是小小的激了他一下,他便轻易地恼羞成怒了。放在以前,我这种人甚至还来不及触怒他,就被他背后的势力给‘处理’了,何至于让我能蹦跶到现在呢?”
  杜新野继续道:“先前那么多次试探,热搜天天挂在榜上,我看他背后的人也没有站出来帮他的意思。要么就是薄林与他背后的势力产生了嫌隙,要么就是——他背后的力量已经被打压了。”
  “鲁哥,您说呢?”
  “……”
  半晌,那被称作鲁哥的男人转过头,朝房间吐了口烟,慵懒地笑道:“薄林与悦温集团关系匪浅,不会是第一种可能。”
  “不过——”
  “最近紫金城那个项目,我倒是没见到悦温集团的人来竞标。”
  鲁敬轩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把烟掐了。
  “再等等吧——”
  他放肆地靠在露天的阳台上,从上往下俯眺,密密麻麻的灯火流满了整座城。远处的摩天大楼时时有霓虹闪现,隐隐有几分赛博朋克的意象。
  “阿鑫,过来。”
  鲁敬轩将浴袍随意地扯开,猩红狰狞的性/器便弹了出来。
  杜新野瞳孔霎地放大,不由往后退了一步。
  “鲁哥,我早就……”
  “怎么,当了大明星,就学会守身如玉这套了?”
  他睨着眼看着面色时青时白的杜新野,:
  “别忘了,你这万众瞩目的大明星是怎么来的。”
  杜新野咬紧了嘴唇,不死心地哀哀求着。
  “鲁哥我真的——”
  “诶——可以了,再说一句我可要把你从这里扔下去了。”
  这里,指的是酒店三十三楼的外阳台。
  鲁敬轩轻笑了一声,指了指仍硬/挺着火热阳/物:
  “还不过来?”
  语气中的危险意味已十分明显。
  杜新野犹坠冰窟,知道他鲁哥不是在开玩笑。
  他只得一步一步地走到阳台,软趴趴地跪下,哆哆嗦嗦地含住了那柄怒张的肉刃,无意识地舔弄起来。
  心中一片空茫。
  —————————————————
  小剧场
  夜莺那一夜事后,陈树住了一个星期的院,薄林推了许多通告,在医院寸步不离地陪护他。
  期间,陈树对薄林说的最多的一个字就是——“滚”。
  薄林:陈老师,吃水果。
  陈树:滚。
  薄林:陈老师,你那里还疼吗?
  陈树:滚!
  薄林:陈老师,我想追求你。
  陈树(红脸):滚。
  再后来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夜里。
  “陈老师,这里好紧好可爱。”
  “滚……嗯啊………”
  床上的折叠木桌上放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幽幽地泛着蓝光。
  画面中现了一座荒寺,源源不断的诡白雾气从竹林间涌了出去,像一个无形的罩子将整座寺团团围住。
  寒意凛冽的风夹杂着隐隐的轻笑声,一阵又一阵地从上空刮过。远处金鱼鳞般的烛火簇拥着在暗夜里跳动,镜头往前拉近,却见那九品莲台上燃着的,是一对胞胀的眼珠,像是生生被人剜去似的,仍往下滴着血。
  陈树如临大敌地坐直了身子,紧张地咽了口水。
  即使他现在已经步入中年,但仍不是很能接受鬼片这种题材。看的时候没觉得有多恐怖,可到了晚上———脑子里总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惊悚的一幕幕,把自己吓得觉都睡不着。
  与薄林在一起后,陈树暗中把他演过大大小小的片都看完了,唯独余了这部名为《灵金寺》的古代惊悚电影。
  据说这部电影是薄林早期参演的小成本电影,剧情走的是烂俗的鬼片套路,主演除了薄林外都是些十八线的小明星,知名度不是很高。
  大多薄林粉都是冲着偶像的颜去看的电影,但看完后纷纷吐槽“一点都不吓人”“剧情真的很老土”等等,再加上这电影的年代久远,拍的又是不讨喜的惊悚题材,随着时间变迁,慢慢就变得无人问津了。
  这部剧虽然剧情拍的一塌糊涂,但场景特效与细节都处理得异常的好,有种港风老电影的朦胧感。
  鬼气森森的秋野荒寺,半明半暗的佛堂慈悲像,冷红落寞的水榭歌台,井中破碎的垂柳明月。
  甚至竹叶上滚动的露水这样微小的细节都刻入的十分传神。
  虽然这部影片整体上口碑平平,但电影的最后一个场景切换却被众人列为薄林演艺史上最精彩的“十大镜头”之一。
  他所饰演的角色名为莆吟风,是名捉鬼师。年少时放/荡不羁,时常辗转留恋于青楼酒巷间,因某次在赌场中欠下巨额债款后,逃离了原先生活的小镇。几乎濒死的他被一名捉鬼师救下,而后便走上了捉鬼这条不归路。
  与前片血腥暗黑的风格迥异,当影片逐渐进入尾声时,屏幕上突然凭空现了一座小楼,隐隐绰绰的。
  红绫缠着玉栏杆,香粉随风荡漾。
  隐隐有珠圆玉润的歌声从那高高的阁楼上传来,如烟似幻。
  正值暮春时节,淡粉的花瓣如雨似地打着旋飘落,落在桥上,落在河里。
  年轻的莆吟风眯着眼,懒懒地靠在桥上,捻起一片堪堪落下的花瓣,大笑着扬手掷了出去,眉目间说不出的风流恣意。
  正是——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那花瓣像染上了歌楼女儿的唇绛一般,红得似乎要滴出血来,乘着一缕快然风飘过了镜头。
  不料此刻场景却兀然一转——
  方才梦中莺声燕语的红妆小楼,霎时成了座结满了蛛网的鬼楼。
  昔日里堆满了桃红柳絮的地方,如今只余了具具枯骨。
  已至暮年的莆吟风牵着匹瘦马,缓缓从桥的那头走回来。此时的他已成了个风霜褴褛,满头白发的老头,也再不复年少时的意气风发了。
  他看着面前阴森可怖的楼阁,感受到里面蠢蠢欲动的气息,笑了笑,终于支撑不住似地倒了下来。
  楼内蓄藏已久的恶鬼们见他倒了,便纷纷疯狂地蜂拥而上,三两下就将那具风烛残年的躯壳给蚕食殆尽了。
  影片的画面随着莆吟风的死亡,也慢慢地黯淡了下去。
  片尾曲悠悠地响起,正是那红楼上的歌伶吟的曲子。
  “红楼别夜堪惆怅,香灯半卷流苏帐。 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 琵琶金翠羽,弦上黄莺语。劝我早还家,绿窗人似花———”
  “劝我早还家,绿窗人似花。”
  看完电影后,陈树关灯后迅速地爬进了被窝,生怕晚一步就会被不知道藏在哪的妖魔鬼怪给拖进床底似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
  脑子却还是不停地回想着剧中女鬼狰狞地追着莆吟风的场景,仿佛那个被追的人是他自己似的。歌女那幽幽的声音跟加了恐怖特效似的,在脑袋里不间断回放着,直把他惊得冷汗直流。
  咬着牙坚持了半晌,陈树还是挫败地起了身,将他书桌上的小台灯给开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顿时溢满了整个房间,显得格外温暖。
  陈树给自己泡了杯牛奶,又颠颠地爬回床上,反复辗转着无法入眠的身子,暗叹自己越老越没用了。
  自从上次薄林去上海拍综艺之后,大小活动便接连不断,这一算两人得有近两个月没见过面了。
  薄林偶尔有打电话回来,他便接着,但却从来不敢打电话过去——即使他对薄林的想念已经快到了致病的程度。
  那日从栀子楼浑浑噩噩地回来之后,陈树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以前的很多事,母亲,叶一,老师。一些原以为早就遗忘的事,居然又频频在梦中出现了。
  这些日子他做了许多梦,千奇百怪的、匪夷所思的,几乎将他认识的每一个人都梦了个遍了。
  但薄林从来没有出现在任何一个梦里。
  想着日有所思才能夜有所梦,感到挫败的陈树便开始每日偷偷翻看薄林这些年出演过的电影,无论是重量级主演,还是客串的小配角,陈树都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
  越看越觉得当年果断拒绝掉薄林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薄林的演技确实十分精湛,对待每一部戏的态度也是一视同仁的严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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