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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成双gl——西窗有月

时间:2019-09-05 15:37:58  作者:西窗有月
  话音刚落,箭尖几乎是擦着李明卿的下巴划过去的。
  众人惊呼出声,等回过神来时,箭已然在靶上,稳稳当当钉在了靶心的位置。
  李明卿蓦地白了脸。
  此人!
  当真是狂妄!
  狂妄至极!
  正厅外有人抚掌而入,来人一身常服,黄袍玉带,眉目疏朗,身后紧随着一列披甲带刀的侍卫。
  不是别人,正是是当今圣上。
  众人无不起身肃立,齐声参拜:“参见皇上。”
  “朕来得巧,刚好在厅外看了这场比试。”皇上顿了顿,对着严彪赞赏道,“严统领臂力过人,百步穿杨的箭法名不虚传。”
  严彪以为今晚自己已然赢定了,面有喜色。
  不想却听见圣上继续道:“严统领现下知道自己输在哪里了吗?”
  “输?卑职输了?”严彪面色一白,不敢确信。
  众人亦诧异纷纷。
  皇上穿过正厅,坐到正厅的主位上,看到了站在一侧的李明卿,笑道:“郡主也在。”
  “回皇上,父王身体抱恙,臣女代父来贺沈大人。”
  皇上柔声问道:“琅琊王身体可好些了?”
  “多谢皇上挂怀,父王已无大碍了。”声音不卑不亢,不大不小,无甚情绪。
  皇上看着还在行礼的众人,柔声道:“众位爱卿入座吧,不必拘礼。”
  严彪已经急得不成样子,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若要断卑职输了,卑职不敢争辩,只是卑职心中实在是不服!”
  “哈哈哈!”皇上看着沈孟,赞赏道:“沈卿今晚赢得实在巧妙。”
  “臣不敢当。”
  “皇上——这——”严彪仍旧一头雾水,而在座的各位并无甚解。
  皇上看着沈孟,示意他让他向众臣解释。
  沈孟朝着李明卿拱手礼让:“郡主,沈孟方才——冒犯了。”
  李明卿看沈孟的眼神更加冷淡了些。
  挑衅!
  这就是挑衅!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
  昭瑜见此,不由嗤鼻道:“沈大人如此冒犯郡主,就这样赔个礼便要作罢吗?”
  李明卿斥道:“大胆。”
  昭瑜明白自己的失言,咬着唇退至后方,不再出声言语。
  李明卿随即站起来,看着沈孟,目光深沉悠远,却语气平淡:“若明卿的一颗耳珠能够帮沈大人赢得此局,又有何妨。”
  耳珠?
  听到这里,众人仍旧不解。
  却见李明卿右耳的耳珠上原本扣着三颗莹润的白玉髓耳珠,现下竟然少了一扣。
  皇上微微颔首,便有侍卫经过授意,围着门口的靶上看着,回禀道:“启禀皇上,沈大人的箭尖郡主的耳珠。”
  严彪有些失神——这这怎么可能呢!
  耳垂莹润如玉,李明卿脸上淡淡的笑意让人捉摸不定。
  座中宾客无不哗然。
  宴会将结束时,皇上先行回宫了,李明卿随后便作辞,送走些许宾客之后,沈孟追着李明卿到了沈宅外。
  她双肩瘦削,看起来有几分单薄,远远望过去带着几分疏离。
  何尝又不是呢?
  他终究只能够这样远远地看着她,连多说一句话都那么难得。
  “沈大人,留步。”她顿了顿步子,沈孟看见几粒雪花落在了她的长发上,像是白色的花钿,比满头珠翠素雅,却没有减掉她半分颜色。
  “郡主——”
  已经迈开的步子没有停下,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一般。
  沈孟跟上去两步,意识到距离太近了一些,随即又后退一步:“方才——”
  道歉的话他仿佛说了许多次,她未有半分应答。沈孟有些无措,声音在嘴里滚了一圈,又咽回去了。
  李明卿想着,嘴角浮起一丝讽刺的笑意便道:“满堂宾客,沈大人的箭尖也就指向了我。”
  沈孟听到这话,这腊月里的天连汗都急出来了,手心里滚烫的,不由紧紧攥着,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呢?
  “还是说,沈大人觉得只有把箭尖指向我,为常人之不敢为,更能一鸣惊人,令人侧目。”听得出来语气里的讽刺。
  沈孟大声道:“不!不是这样的!”
  李明卿上了马车,指尖轻轻拉开车帘,那皓腕几乎和这天地间的茫茫雪色相融,雕鸾马车的车帘垂下来,车里的人对昭瑜道:“走吧。”
  沈孟有些失神。
  手心里其实全是汗,凭着五分的醉意,他哪里有几分把握,二人同射一个靶心,不过纤毫只差罢了,能有多大的赢面呢?
  为什么要把箭尖指向她?
  只有是她。
  他才不敢有丝毫的失手呀!
  雪大得迷了他的眼睛,往事历历在目,不敢回想的,只是他自己罢了。
 
  第一部分·04
 
  府宴过后两日是腊月廿四,小年。
  整个京都都洋溢在年关将至的一片祥和喜气里,沈宅的灯笼已经挂上去了。
  “阿九——再高一点——”
  “够高了吗?”
  “太高了——你再往左边一点——”
  “还要过去一点吗?”
  “这样正好!”
  小词冲着傅九一笑,听见脚步声,看见沈孟远远走过来,都笑起来:“公子,你看,这红色的宫灯挂到院子里,看着就热闹呢!”
  沈孟微微点头,没有说话。
  耳边响起一个柔软的声音。
  “云亭,来,我们把灯笼挂上。”
  云亭——
  云亭——
  云亭——
  彼时他只要一转过头,就可以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容。
  沈云亭从来没有说过,也从来没有人知道,一年之中,她最最最喜欢的是小年夜,因为从前每一年腊月廿四小年夜,她们都会一起在府中挂上灯笼。
  红彤彤的灯笼把李明卿那张素净的小脸映衬得有了年关的喜气,她觉得李明卿好看极了。
  沈孟微微失神。
  小词冲着傅九吐了吐舌头,公子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管家邱伯走过来,低声道:“公子,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竹篮上盖着一块黑布,里面的锡纸银箔还有些许白烛纸钱从边上露出来,沈孟接过东西,一个人往外走。
  傅九跟上去道:“公子外出,我送公子去吧?”
  “不必了。”
  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小词不由问道:“邱伯,公子是要去祭奠谁呀?”
  抬起脸却看到邱伯一脸严肃:“不该问的不要问。”
  两个人挤挤眼睛,继续忙着手里的活计。
  入夜之后,街上的行人渐渐变少了。
  沈孟骑着马,穿过整个京都最为热闹的东平道一直往东走,所行之处却越来越冷清萧索。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马儿停在一处旧宅前。
  荒草丛生,门前的匾额上几个斑驳的大字“京畿尚书府”,一如这深冬的落叶被寒风摧残至已经枯朽斑驳。
  荒宅门前的梧桐已经在深秋时节落尽了叶,枝干上压着雪,宅门半掩半开。
  彼时此处也曾宫灯高悬,门庭若市。
  而此时,试问整个京都有哪一处能够比这里更冷清。
  手握紧了提篮,雪已经停了有一会了。
  他跃身下马,轻轻推开门,没有看到这院落内的荒草和残垣,却看到院落中,雪地上有两排脚印分外夺目。
  沈孟瞬间屏住了呼吸,退了两步。
  今夜雪大,必是雪停了之后才有人来过这里,不然这脚印应该又被这大雪覆盖起来了。
  他再一看,那脚印竟然比自己的还要浅一些,且两排脚印大小轻重亦不同,能看得出,这不是一人的脚印,自己本是习武之人,脚印沉一些不足为怪。
  难道来到这里的两个人,都是女子吗?
  何人会在小年夜来此?
  来此何为?
  沈孟沿着院落左侧的回廊往院子里走,欲至正厅,看见正厅的门仍旧虚掩,却有微微的火光。
  他步履警惕,忽然感觉到身后不远处,一支冷箭直刷刷地朝自己刺过来,凌厉夺人,力道生猛,他轻巧避让开来,冷箭钉在了门上。
  “扑——”竟把那扇门刺了个洞。
  门里的人一声惊呼出声,口鼻却像被人捂住了,忽然没了声音。
  霎时间,冷箭便如雨一般,朝此处铺天而来,沈孟捡了一块地上的木板艰难抵挡,一脚踹开了正厅的门。
  昭瑜突然上来,遮挡在李明卿身前。
  “你——”话还没出口,便发现是沈孟。
  “郡主?”
  沈孟心中百感交集。
  箭雨如瀑,李明卿目光一扫,略知一二,果决道:“跟我走。”
  沈孟余光一扫,却看见七八个黑影从正门那一侧的墙上跃下,他反手抽出身后的快雪,剑光与雪光相映……
  “来不及了,你们先走。”
  李明卿猛然回过头,却没有犹豫:“正厅后面的壁画上有个暗道,机关在正厅后面左边第三根柱子上,你小心。”
  沈孟点点头,看着她们两个消失在视线里,稍微放下心。
  马车在夜里飞奔起来,莹莹的白雪让一切都不那么真切起来。
  李明卿道:“昭瑜,去沈府。”
  马车颠簸,李明卿握住窗橼的指尖微微发白,掌心赫然半支折断了的箭尖。
  是谁!
  今夜在京畿尚书府动手的人究竟是谁!
  快雪的剑光一闪,一人一剑,与黑暗中的那七八个黑影缠斗在一处。
  沈孟心下纳罕——
  究竟是谁?
  这样处心积虑地在廿四夜埋伏在沈宅外?
  是有人对自己的身份起疑心了吗?
  若真的如此,当今如何又这般器重自己?
  这些人到此,是为了刺杀自己还是——
  为了刺杀——
  其他人?
  沈孟三步两步跃身上了房梁,掠过正厅的檐牙,他感觉到有人朝自己扑过来。
  这身形身法,似乎并不陌生。
  他闪身一避,却转过身去,伸手便要夺对方脸上的面纱。
  黑衣男子察觉到沈孟的警觉,沈孟与这七八人一来二去,这几人功夫不敌,落了下风,几番周旋之后竟渐渐放弃了追捕沈孟。
  难道——他们的目标不是自己?
  沈孟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浑身一阵一阵发凉。
  沈宅外,邱伯在门口左等右等,没有等来沈孟,却看见一辆马车疾速驶来。
  驾车的人他见过。
  是上次随着郡主来的那个小丫头!
  这个时候她们怎么会来这里?
  “郡主?”邱伯一愣,随即跑下府前的台阶。
  车里的人掀起车帘:“快——救人——”
  邱伯面色一沉,低声问道:“郡主,公子现在如何?”
  二人把情况简要叙过,邱伯带了人正要去往京畿尚书府。
  忽然听见身后蓦然有个声音道:“我回来了。”
  雪里牵着马的人,由远及近,李明卿看清楚沈孟的脸,竟觉得微微松了一口气一般。
  邱伯大步往前,从上看到下,确认沈孟没有受伤,松了一口气。
  沈孟把缰绳递给邱伯,对着李明卿道:“今夜雪大,郡主可愿进府喝一杯热茶?”
  李明卿定了定神,看着沈孟,声音轻若那车辙碾过的白雪,脸上的神色也柔和不少,嘴角还有一丝稍纵即逝,若有若无的笑意:“就着这样的雪色,要有美酒佳酿才好。”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
  屋内燃起炭盆,整个房室都暖融融起来。
  李明卿坐在了案几旁的蒲团上,桌上是芙蓉团,白玉糕,酒杯和酒壶都选得甚合她的心意,仿佛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一般。
  她的目光落在沈孟忙碌的身影上。
  一种熟悉的感觉包裹着她,却又像握不住的冰,她想要仔细去探寻,却无迹可寻。
  他究竟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在今夜出现在那里?
  还有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可自己为何会有这样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沈孟拿起酒壶:“郡主,这是竹叶青。”
  碧色的酒倒在了玉色的酒盏中,李明卿看着酒杯里沈孟的倒影。
  “留君醉的竹叶青?”
  沈孟目光一沉,窗外的风也停了。
  “你到底是谁?”
  她终于还是有所察觉了。
  握住酒壶的手微微一顿,不着声色地,沈孟笑起来:“郡主此话是何意?”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沈孟的眉眼,想要找到那么一些蛛丝马迹,却又什么都找不到一般。
  沈——
  不!
  他不是沈云亭!
  沈云亭虽然喜欢舞枪弄剑,可到底是个女孩子。
  眼前这个人,像却不是。
  李明卿看着沈孟不动声色,镇定自若的模样。
  当真觉得沈孟这个样子,真是相当让她讨厌。
  忽然一伸手,握住了沈孟依旧在斟酒的手,冷笑道:“你若不是故人,今夜怎么会在从前的兵部尚书府?”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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