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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成双gl——西窗有月

时间:2019-09-05 15:37:58  作者:西窗有月
  宋青山道:“是的。云珠夫人所中的正是□□之毒,若症状较轻,则用防风可解,只是夫人毒入脏腑,方才毒发时已经气血乖逆,四肢逆冷,脏腑干涸,任凭神仙也难救。”
  “夫人——”一声疾呼,李明卿转过头,看见适才帮云珠夫人抱琵琶的那名宫婢哭喊着跑到夫人身边,痛哭起来,“究竟是谁要害我家夫人?”
  辞玉不耐烦道:“好了!别哭了!”
  哭声戛然而止。
  辞玉接着道:“哭有用吗?你,过来——”
  那名宫婢俯下身子,跪在辞玉脚下:“公主殿下——”
  “你叫什么名字?”
  “奴——奴婢唤作碧儿。”
  “碧儿,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那婢女伏在地上,单薄的肩膀也颤抖起来:“是——是——”
  “从方才到现在,你可有一直跟在你家夫人身旁?”
  “没——没有——”
  碧儿的肩膀抖得更厉害了些。
  平王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端起了婢女一开始斟好的欢伯:“九妹妹,你看看你把这碧儿姑娘吓成了什么样了,本王都心疼了。”
  辞玉看了平王一眼,神色缓了缓。
  碧儿接着道:“夫——夫人格外重视今夜的宴会,奴婢跟着夫人到了未央宫后,发现夫人平素用的口脂忘在了寝宫了,奴婢便回去取。”
  “所以这期间,你不知道夫人见了什么人?”
  “不——不——”
  辞玉仍有些不耐,扬榷又笑道:“碧儿姑娘,你说不什么?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是不知道?”
  此话听着饶舌,却也值得推敲。
  碧儿抬起头,看向了李明卿。
  目光随之落在沈孟身上。
  李明卿听见自己心底有个声音——
  ——不要说
  ——不要说
  “奴——奴婢取了口脂回来,看——看见——”
  太子斤竹发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看见他从夫人房中出来。”
  顺着碧儿的目光,众人看见他的赤霄被锁在身后,沈孟神色沉静,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李明卿轻轻闭眼——
  完了!
  夜越发深了,整个厅堂内鸦雀无声。
  斤竹看着沈孟,半晌才问道:“安远侯,你是否真的去过云珠夫人房中?”
  十来双眼睛齐刷刷看着他。
  “是。”
  为什么?
  为什么是你?
  李明卿看向沈孟。
  可是隐隐觉得,今晚的宴,一步一步就像一个局——
  他们却不经意间走进去,越走越深,越走越深——
  “等等。”李明卿打断道。
  众人没有想到她会打断,斤竹显得尤为客气:“郡主有话不妨直说。”
  “宋先生,□□毒发,需要多久?”
  “哎?”宋青山反应过来,“□□中毒有缓,药量轻,日日累加,多可至半月,这半月内中毒者——”
  “宋先生!”
  众人都被她异常冷肃的声音震慑,宋青山身子一僵,李明卿方缓缓道“我的意思是,云珠夫人中毒,应该是宴饮前还是宴饮后?”
  “夫人的毒来势汹汹,但在宴饮演奏琵琶时并无异样,应该是在演奏之后中毒。”
  只要是在宴饮之后中毒,那就和沈孟没有关系。
  那他去未央宫做了什么,最起码不是毒害了云珠夫人。
  娆姬问道:“碧儿,宴饮之后,你可在你家夫人身旁服侍?”
  “奴——奴婢——”碧儿的声音都听得模糊了起来。
  斤竹亦道:“如实说便是了。”
  “夫人本是回房更衣梳妆的,往日都是奴婢在身边服侍,但今日——今日——夫人执意不让我跟着过去——”
  辞玉蹙眉,反应过来,当即果断对道:“厅堂上的人都不许随意走动,来人,搜宫。”
  话语简洁有力,她正欲往云珠的梳妆室去,李明卿跟上道:“公主可是要去查看云珠夫人的房间?”
  “郡主要随我去?”
  “我随公主去,最合适。”
  辞玉缄默,随即点头。
  两个人穿过西边的画廊,未央宫的偏殿里燃着一缕沉水香,香气犹在
  李明卿伸手一触,那瑞兽香炉还有余温。
  看来云珠夫人在宴饮演奏之后,心情绝佳。
  所以才有心思慢慢地拢了香,点起来,整个偏殿内由此而显得静谧安然。
  李明卿转念一想,云珠明明是个张扬又骄傲的女子,衣服首饰无一不是鲜艳夺目,话语之间直要压人一头。
  这房中的沉水香,倒是有些另类。
  “云珠夫人生前便喜欢用沉水香吗?”
  辞玉一愣,当即道:“并不。”
  仿佛能看见主人生前在这里洋洋意得地画眉,挽髻,精心修饰想要在接下来的宴饮中能够艳压群芳。
  妆镜台还未合上,鹅蛋粉的匣子亦敞开着,茉莉胭脂的残余洒落在台前,红艳艳的。
  她应该也很想换好衣裳,重梳妆容,快点回到玉瑶台的厅堂中去吧?
  房中朱漆的柜子敞着柜门,衣物被翻动得凌乱。
  这未央宫本来是娆姬的宫殿,云珠却带了许多衣物在身侧,可见她对此次宴会的重视程度。
  抑或是,她本以为蜀王会出现在这次的公主寿宴上,希望能够再次得到蜀王的恩宠吧?
  李明卿将柜子门轻轻合上:“脂粉、衣饰都要精心验过。”
  “不用郡主教导,这些本公主都会安排人一一去做。”
  她虽然语气不善,李明卿倒不在意。
  偏殿中的桌上摆着两盏茶,一盏已经饮了,一盏连盖碗都未打开。
  辞玉轻轻一碰:“茶已经凉了。来人。”
  侍卫跪在跟前。
  辞玉问道:“太医到了没有?”
  “禀公主,太医正在赶来的路上。”
  “那就去厅堂里,先把宋公子请过来。”
  偌大的偏殿里,几个侍卫在轻手轻脚地翻箱倒柜。
  辞玉坐在了未央宫殿中的主位上:“郡主,你相信安远侯吗?”
  月华如水。
  在她看来,这月下一身红衣的女子,实在是太过夺目了。
  李明卿眼睫微垂。
  相信吗?
  不相信吗?
  眼下她还可以去相信吗?
  “我相信真相。”
  “哦。”她拉长了尾音,迎着李明卿走过来,走到她身侧,微微侧过脸:“那郡主眼中的真相又是什么呢?”
  宋青山一路小跑,跑到偏殿门口。
  “唝咚——”摔了一跤,颇有些窘迫道:“公主,郡主——”
  辞玉露出一个无可挑剔的笑容:“宋公子,桌上有两盏茶,还请你验一验。”
  宋青山看看李明卿,见她微微点头之后方动手。
  银针探入茶水中,如同李明卿料想的那般——变得乌黑。
  “启禀公主,这里有一物。”
  “什么东西?”
  辞玉接过侍卫递过来的锦盒,金丝楠木鎏金锦盒上文以图腾,看着精巧无比,辞玉手上微微一用力,却发现根本打不开。
  “这是什么?”锦盒的机窍难解,辞玉蹙眉问道。
  “这是在妆镜台的暗格里找到的东西,想来十分重要才会被人藏在暗格里。”
  李明卿面色煞白。
  这个锦盒她认得。
 
  第二部分·16
 
  夜色温柔,这本是个让人沉醉的夜晚。
  她遥遥望过去,在万千的朱紫青碧之中,那个持剑而立的人穿着月光洒下的素衣,风神俊爽。
  玉瑶台边上的一汪碧池,映着这玉瑶台的倒影,波光潋滟。
  夜里的霜露在各色的牡丹上宛若装饰的明珠,粼粼闪亮,随风而动。
  斯人斯景难再得。
  只可惜,她看见的萧萧而立的这个人,竟然——
  制造了这样一个偌大的骗局!
  地上横陈的尸身已经凉透,殿上的人郁郁,这场夜宴一开始的安乐升平都不再,其下汹涌的暗潮最终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即将喷薄而出。
  即将——
  刺破这真相——
  无论过去多久,她都知道自己会记得这个漫长得宛如将她凌迟的夜晚。
  辞玉走在最前,一如宴会开始,坐在了主位上。
  李明卿淡淡道:“诸位,入座吧。”
  入座吧。
  让我来——
  一点一点——
  抽丝剥茧——
  见缝插针——
  斤竹虽然神色讶异,却并未多作置疑,只是刚才他的座前一片狼藉,随之坐到了东首后面,娆姬夫人的位子上。
  宁王依旧一语不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密切地关注着眼前的一切。
  平王的折扇,打开又合上,合上复又打开。
  鬼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一切从哪里说起呢?郡主?”辞玉挑眉,俨然已经有了盘算。
  李明卿慢慢侧过脸:“沈侯,你说,我们要从哪里说起呢?”
  他答:“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可我知道。”她薄唇微启,声音如月色般清冷,“你假扮成车夫,在许州城外百草林搭救于我,随后我们一行人听从你的劝告走水路,结果在许州的江上遇到了红莲,你佯装中毒,安排了一场爆炸。于是非常巧合地,我们所有人上了平王殿下的船。”
  大殿内寂静无声。
  李明卿微微侧过脸,看向不远处歪在榻上抚弄折扇的平王扬榷:“我说得对吧,平王殿下?”
  扬榷一怔,那副祸害的样子却正经了不少,答道:“最后一句,说得对。”
  “那是巧合吗?”
  “郡主觉得呢?”扬榷给出了答案。
  在座的人尽然清楚了。
  她继续道:“紧接着,平王殿下在船上点了灯,在一刻钟之内就招来了这江面上的杀手。平王殿下借我们的手扫除了障碍,我说得对吗?”
  扬榷的眼底凝结了深深的阴霾。
  李明卿不作理会,继续道:“你是不是要质疑我,我凭什么说这江面上的杀手是你招来的?”
  扬榷点头:“有意思,说下去。”
  “我们上船之后,你要自己身边的童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点灯。你既然已经知道有人在江上追杀你,在不知道我们是谁的情况下,殿下如何能确定——我们可以救下殿下那条宝贵得不能再宝贵的性命?”
  斤竹看着扬榷,沉吟道:“郡主的意思是,平王一开始就知道你们要来?”
  扬榷挑眉,桌上的欢伯已尽,脸上却鲜有醉意:“郡主真的好厉害啊!”
  他打开折扇,遮住半边脸:“接下来有些话,就由本王来说吧。”
  他清了清嗓子,露出一丝笑容。
  玉瑶台上的夜幽牡丹透出一丝妖冶的香气。
  平王扬榷道:“没错,我事先知道了你们要从许州码头沿江而上去往风陵渡的消息,所以在江上刻意遇到了你们。在到了锦州城之后的第一个晚上娆姬夫人从指月桥上落水,也是我所为。我查到了琅琊王府的南楼在锦州的据点就是玲珑绸缎庄,我派自己的手下盯着那里,本来是打算翁中捉鳖。”
  李明卿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那平王下次可要换一个好一点的手下,武三郎这个人,太不中用了。”
  扬榷耸耸肩,没有否认:“如果郡主你,当时踏入玲珑绸缎庄,就会被我的人杀掉,严格来讲,郡主此行出师无名,我甚至可以说你——就是南朝来的奸细,只是被我的手下误杀。南帝一向主和,他应该不敢把我怎么样,也不会把西蜀怎么样。但我没有想到,安远侯救了你。”
  扬榷继续笑:“我千算万算,没算到,安远侯是个情种。”
  李明卿握紧了桌上的酒杯。
  四下里鸦雀无声。
  “然后郡主你很快就查到了我那个废柴手下,不过值得一夸的是,郡主不光做事果决看人的眼光也很好呀!我的那个手下武三郎,真的是很没有用。”
  众人正惊异地看着他。
  扬榷把折扇一收,负手而立:“从玲珑绸缎庄里好不容易才拿到的东西居然落在了他的那个相好手里,就是那个花娘!结果那个花娘,居然是云珠夫人的手下。刚刚酒里的毒也是我下的,我就是想吓一吓大家。现在我们要说回到最开始,琅琊王的爱女,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个啊——”
  他走到李明卿身前,纤长的手指在金丝楠木鎏金锦盒上面叩击出了阵阵声响。
  斤竹蹙眉,语气有些迫切:“锦盒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辞玉眼波流转,却道:“我猜,是南朝的机密吧?”
  李明卿答:“没错,正是我朝西州十二府的军要图。本该在玲珑绸缎庄,但是被平王殿下的手下武三郎带走了,没想到云珠夫人从中作梗,沈侯去云珠夫人房中就是去帮平王殿下找这件东西吧?我想现在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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