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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成双gl——西窗有月

时间:2019-09-05 15:37:58  作者:西窗有月
  七日后傍晚,宫中的銮驾到此,三人上了马车。
  宋青山见无人言语,看看沈孟,又看看李明卿,顿觉有些尴尬。
  “郡主,沈兄,怎么两个人都苦着脸?”
  沈孟问道:“宋先生,你前日听娆姬夫人所言,蜀王到底是何病症?”
  “虽然据夫人所言,蜀王忧思过度,又急火攻心因而一病不起,但是听夫人描述的那症候,像中毒。”
  沈孟有些诧异:“中毒?”
  “是啊。”
  李明卿接着道:“宋先生若真为蜀王诊断,恐怕不妥。”
  “这个我自然知晓。宫中太医都是国手,夫人对他们都有所防备,不愿意让太医为蜀王诊治,那只能说明,太医恐怕都已经不再效忠蜀王。”
  沈孟道:“如果娆姬夫人,另有所图呢?”
  宋青山的嘴角微微一动,神色有异:“夫人?”
  沈孟说罢,换上一副轻松的神色:“当然,这是我无凭无据胡乱猜测。毕竟——”
  他目光一转,落在李明卿身上,“郡主从小浸淫权术,你会相信一个柔弱至此,毫无心机的女人能够单凭着帝王的宠爱,走到权倾后宫的地位吗?”
  李明卿嘴角微微扬起,笑意不及眼底:“世人都知道宫闱之事,向来是尔虞我诈。不过,娆姬夫人没有子嗣,她所做,是为了什么?无论谁即位,她都会变成太夫人,苦守深宫,一生寂寥。侯爷还是不要无凭无据胡乱猜测的好。”
  等等——
  一种不好的念头一闪而过。
  那日风陵渡口。
  平王神色有异,语出无端。
  意指娆姬和太子有私情吗?
  宋青山反倒劝道:“是啊,郡主说得对。我也觉得娆姬夫人虽不是国色倾城,却也我见犹怜,如此谦和的人,又怎会——另有所图呢?”
  “宋兄,你该不会——”沈孟笑了起来。
  宋青山耳朵一红:“当然不是,我对娆姬夫人没有丝毫不敬——不敬之意。我只是叹她,身世凄凉。”
  沈孟诧异:“身世?”
  沈孟与李明卿的目光在空中有过一瞬间的交汇——
  “那晚,昭瑜姑娘驾车送夫人回宫,我将药方交给夫人,夫人说,她从前身为婢女,曾因长得像瑶光皇后而备受欺凌,后来被人所救,一朝得宠,却依旧被人冷眼以待,若如太子、宁王一般将她视若无物倒也罢了,然而平王却屡屡为难她。”
  长得像瑶光皇后。
  蜀王苍术的夫人侍妾个个都像瑶光皇后。
  不只是真深情还是薄情。
  李明卿思忖,娆姬此话何意?
  为何又单单对宋青山说这番话?
  莫不是希望宋青山能同情于她?
  还是要借由宋青山的嘴把这样的消息传递给他们?
  毕竟——
  在这一段话里面平王又被放在了枪口上。
  沈孟道:“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蜀王壮年之时,常常率领部下,进犯我朝西南边境,我——听闻,当年的兵部尚书沈谦——沈大人更是戍守我朝西南边境十几载,与苍术有过数次恶战。苍术也是沈大人生平唯一对手。蜀王如此喜爱娆姬,何况是宋兄呢?”
  宋青山的脸红了红,红到了耳根子,不由话锋一转:“沈兄对兵部尚书的事情,倒是知晓不少。”
  “不过耳闻。”他低下头。
  她看见沈孟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细微情绪。
  沈孟笑道:“沈尚书亦是我敬仰的先辈。”
  车内人皆不语。
  九月二十一,公主芳辰,蜀王苍术为他最为心爱的小女儿设宴玉瑶台。
  孟秋之时,落叶纷飞的玉瑶台重新装点,筵席华丽。
  听闻这位公主,最爱牡丹。
  民间奇士妙手花人竟在这秋日里献上了满园的国色天香,只为博取公主一笑。
  玉瑶台修建在西蜀宫城西南,中间巨大的厅台,前有假山,假山前丛丛翠竹尤绿;后依锦池,池中有一泉眼,奇趣平添。
  左右参差着花丛,画廊上的朱瓦染成暗红色,并不耀眼,檐牙上,画廊里已经挂了六对红灯笼,天色尚明,里面的红烛已经点亮,不动声色地昭示着今晚的夜宴。
  玉瑶台两侧联通着画廊。
  东边是瑶光皇后曾经的住所长乐宫。
  西边正对着的是娆姬夫人的寝殿未央宫。
  听那引他们进来的宫人所言,娆姬夫人对公主的芳辰颇为尽心,为了布置得更加妥帖一些,竟然腾挪出未央宫临时供用。
  也对。
  公主深得宠爱,或许是有讨好之意?
  将寿礼交给了宫人,离晚宴还有些光景,李明卿走入园中,斗艳妖娆,紫魁妩媚,景玉姣姣,绿玉含羞,姚黄灵透,恍若这天下的奇景尽在这玉瑶台下御花园中。
  “不出三日,这深秋赏牡丹的逸事,肯定人尽皆知。”沈孟叹道。
  “色泽艳丽,玉笑珠香,这银红与碧霄是为上品。”
  “你喜欢吗?”
  “不喜欢。美则美矣,容易衰败。”
  “你喜欢的红梅。”
  这个傻子!
  她已经说过一次了。
  “只是觉得红梅映雪,雪景动人罢了。”
  “幽兰像你。”
  从前也只听得人面若桃花,眉如远山黛之言,李明卿的指尖停在了那朵银红上,一丝讶异一闪而过。
  她回过头,看见他淡淡的笑意。
  忽见前面几名宫婢簇拥着一个妆扮雍容的女子,款款而来,一身黄色的宫衣,俨然是蜀王的哪位妃子。
  李明卿见其头饰,虽然富丽,却不用凤凰、牡丹纹饰可见其地位不高。
  “早就听闻娆姬姐姐说,南朝的长宁郡主和安远侯会来参加玉瑶台宴。想必就是这二位了?”
  李明卿微微颔首:“见过夫人。”
  “本宫未向郡主表明身份,郡主如何得知?”
  “云珠夫人美名,早已传至南朝,长宁早有耳闻。”
  “郡主可真会说话。”她挺了挺身子,目光落在沈孟身上:“这位安远侯,看起来倒有几分面善。就是——太过年轻了。”
  沈孟指尖微微一动。
  她在说什么?
  什么太过年轻了?
  “咳咳——还真是像——”
  她在说——
  云珠看着沈孟盯着自己,白了他一眼,让身后的婢女搀着自己:“碧儿,还不快些跟上来,本宫还要到未央宫里好好梳妆打扮一番,才能为众位献曲。”
  身后的婢女跟上来,怀中抱着一把琵琶。
 
  第二部分·13
 
  一双手,纤细优雅,凝白如玉。
  十指上还有掌心却有一层薄薄的茧。
  手的主人一身红色的锦缎制成了礼服,似烈火般灼灼。
  推开了长乐宫的宫门,她宛然坐在铜镜前,手中拿着螺子黛细细地画眉,镜中的人渐渐地与墙上那张画像难以分辨。
  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角下方有一颗泪痣,尤为妖娆。
  “世人都说我像你——”
  她对镜子勾起唇角:“眉毛像,眼睛也像——”
  指甲上染着茜色的丹蔻,轻轻捻起一支凤钗,斜插入鬓:“这下,就一模一样了——”
  “哈哈哈——一模一样了——”
  宛若玉瑶台下的牡丹齐齐盛开,笑意慢慢慢慢地在她脸上荡漾开去,忽然像一张揉碎的纸,被人撕裂,五官扭曲到一起,变得狰狞可怖。
  “我这一生所有的痛苦,都是拜你所赐——”
  她拔下那支拆,狠狠地划像铜镜。
  “都是拜你所赐!”
  狰狞的怒意将她点燃,却有一股寒意从足下窦然冲向头顶。
  “辞玉——辞玉——”
  蓦然落入一个香软的怀抱。
  “你放开我——是你——是你——是你毁了我这一生——”
  抱着她的人被她狠狠推开,辞玉忽然一手控住对方的脖颈,手下用力:“你——去死吧!”
  “咳咳——”
  “咳咳——”
  辞玉手上的力道未减,被紧紧扼住喉咙的人面色忽红忽白。
  “辞玉——咳咳咳——我是阿娆——”
  眼里晶莹的泪珠,倏忽落下。
  顺着她的脸庞,滴落在辞玉的虎口处。
  辞玉!
  我是阿娆。
  辞玉的手蓦然松开,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神色,那支钗被她重新放回妆镜盒中,冷冷一笑,妆容精致,就如同一切从未发生过。
  “辞玉,你暂时先离开长乐宫吧。”
  “怎么?你怕我毁了这里的一切?”
  “我只是怕你伤了自己。”
  “你放心”笑意诡谲而森冷,“所有的事情才刚刚开始,我不会伤了我自己。”
  “辞玉——”娆姬的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气。
  “你想阻止我?”
  “不是——我只是想——”
  辞玉反握住娆姬的手,轻轻用力:“不,你什么都不想,阻止我走这条路的人,只有一个结果,你知道的。”
  娆姬怔怔的看着辞玉。
  两张脸在镜中,一前一后,一艳一柔:“阿娆,我好看吗?”
  “好看。”
  “我长得像她吗?”
  娆姬低下头,不敢去看那张脸,也不敢去看墙上那张画像。
  辞玉的问题,根本不用思考。
  像吗?
  何止是像?
  就是这样的相像——
  所有的祸端就是因此而起——
  “阿娆呀,你要帮我。”
  像一声叹息,娆姬轻轻闭上眼,挂在睫上的泪珠一颤,她听见自己对辞玉道:“好。”
  浑身冰冷地掩上了长乐宫的宫门。
  今天的日头,可真冷。
  “夫人?夫人?”等候在宫门外的婢女迎上来,见她失神,不由唤道。
  “嗯?”如雾的眉微微一皱,娆姬方回过神来。
  “方才膳房已经派人来禀过了,膳房那边一切妥当。”
  “妥当便好。”
  “方才平王殿下还特意送来了一坛酒,说是一会宴饮上要给公主贺寿。”
  “便照他的意思吧。平王殿下呢?”
  “殿下还亲自将酒送到了膳房。”
  娆姬抬起头,看见两人站在阶下赏花,勉强笑道:“郡主,安远侯。”
  李明卿微微一笑:“夫人身体可好些了?”
  “风寒已经无碍了。”
  两人的目光落在她颈上的红痕上,娆姬似有惊惶之色,复道:“如何不见宋公子?”
  沈孟答:“宋兄见蜀宫的御花园中花草异于京都,便一人闲逛去了。”
  娆姬点头,对二人歉意道:“今日宫中事情太多,实在怠慢了。”
  她刚刚从长乐宫出来,面上有泪,颈上的痕迹明显为人所伤。
  身边的婢女倒是神色如常。
  由此想见,她应该是单独见了什么人。
  地点还是——长乐宫?
  暮色四合,天也慢慢暗了下来。
  这满园的奇景也难让人再静心去欣赏。
  沈孟忽而看见未央宫那边闪下来一个人影,一身黑衣,心下疑惑。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李明卿轻轻回过身,身后的人已经不见了。
  却看见平王扬榷独自一人,带着几分笑意走过来:“看来郡主很不喜欢本王,见到本王居然说——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平王误会了。”
  “那本王是否可以理解为,郡主就是喜欢本王了?”
  这个人说话还真是没轻没重,没遮没拦。
  实在是太过轻薄。
  她不动声色,强压下心中的不悦:“平王殿下貌美如花,这蜀宫里的宫娥,锦州待字闺中的士族女子倾慕殿下的定不在少数。”
  “那天本王在船上给郡主的良策,郡主考虑得如何了?”
  他是指联姻一事。
  李明卿冷冷道:“那计谋实在不怎么样,无需考虑。”
  “哦,那本王可以理解成,郡主在拒绝本王吗?”
  “从无交集,何来拒绝一说?”
  “好,非常好。”没想到他丝毫没有生气,环顾四周:“郡主,安远侯怎么不见了?还有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个宋先生。”
  李明卿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
  “本王怎么见到安远侯往西边的未央宫里去了?”
  李明卿心下骇然,快步往未央宫过去。
  平王轻轻哂笑,放轻步子跟了过去。
  前方是一簇颇茂密的湘妃竹,石子路曲折,营造出了曲径通幽的意境,借着画廊上的灯光,隐约能看清脚下的路。
  她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臂被人一拉,刚要出声,便被平王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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