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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成双gl——西窗有月

时间:2019-09-05 15:37:58  作者:西窗有月
  “郡主,怎么不在里面用膳了?是船上的厨子做的东西不合口味吗?”
  “船舱里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
  “请便。”辞玉轻轻掀起舱门上的垂珠帘,对手下的人道:“来人,把今天做饭的厨子带下去,他做的饭都不合郡主心意,直接处理掉。”
  李明卿脚下一顿:“公主。”
  辞玉转过身,就是在等着她开口:“嗯?”
  “手下留情。”
  好像一切都在她预料中一般,阳光下的辞玉一身青衫,耀眼得却像那烈焰玫瑰。
  夺目。
  凌厉。
  “既然郡主开口,我便给郡主这个面子。”
  李明卿面色缓了缓。
  真是一家子难缠的人。
  “果然是亲兄妹。”沈孟没有跟着辞玉走进船舱,反而别起了剑,双手环抱在身前。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别担心。”
  清晨的阳光在江面的反射下,竟格外刺眼。
  李明卿抬起头,日光中他的面庞看不真切,却捕捉到他嘴角的笑意。
  真的不必担心吗?
  江水滔滔,前面看见了江岸和码头。
  沈孟笑起来:“你看,风陵渡口。”
  我们到了。
  “真好看。”
  江面开阔如斯,大小的渔船往来,码头上旌旗飞扬,渡口后面的城郭依江而建,远远看去一派平和。
 
  第二部分·08
 
  “郡主,前面就是风陵渡口了吗?”昭瑜凑上来,向往地看着风陵渡的景象,“世人都说京都繁华,江左秀逸,我看这风陵渡却别有一番景致。”
  “是啊,天下之大,京都之外还有许多有意思的地方。”
  李明卿见他眉目飞扬,心里一动,却没有开口。
  反倒昭瑜笑着问:“沈侯都去过吗?”
  “还不曾都去过,比起京都和江左,我更喜欢北境。”
  李明卿微微侧目:“北境,是什么样的?”
  “人人都道那里荒凉苦寒,实际上大漠孤烟,长滩落日,飞石走马,一望无垠,何等壮阔。以后北境真正平定,我带你去看。那里有个云瑶湖,还有个虬龙谷,景色奇异。”
  想起北境的景色,他不由笑起来,一连几日的疲惫也一扫而尽。
  李明卿垂下眼帘,他口中说的那些,听起来如此让人神往。
  北境平定——
  北境何时能够真正平定下来?
  如今西蜀蠢蠢欲动,万一西蜀和北境联手,后果不堪设想。
  一想到这里,她不由蹙眉。
  “你在为北境一事烦忧?”
  “苍生黎民饱受战乱之苦,是朝廷不治之过,我们在朝为官,受天下百姓奉养,理应为他们谋虑。”
  沈孟看着她,目光深深几许:“我会一直都在。”
  她微微颔首,觉得面颊发烫,略微回过头,不知道昭瑜什么时候已经远远地站到了一旁。
  李明卿疑惑道:“昭瑜,宋先生呢?”
  “宋公子他——”昭瑜顿了顿,有些尴尬地看向船舱:“在为公主诊脉。”
  沈
  孟挑眉,低声道:“我怎么没看出来她有什么病?”
  几个人同时转过头往船舱方向看过去,声音隐隐约约从舱内传出来:“听七皇兄说,这位宋公子医术了得?”
  “是平王殿下谬赞了,在下只是略懂医术。”
  “宋公子既替辞玉把了脉,还请说说为何我总是觉得目眩?”
  声音甜润,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媚态与扬榷全然不同,媚儿不妖,甚至带了几分娇柔,娇柔中又有几分英气。
  李明卿望去正好看见,隔着纱巾,宋青山抖着手搭上了辞玉的脉搏。
  辞玉一抬头,正好看到了李明卿,略一对视。
  这个女人,可不简单。
  李明卿收起了视线,转过身,看向沈孟:“她方才与你说什么了?”
  “说讨教武艺的事情。”
  “你答应了?”
  “她言辞恳切,我——”
  “你看宋先生——”李明卿面色一冷,她不喜欢辞玉,“即便抖着手也还在写药方。你知道刚刚平王和我说什么吗?”
  “说什么?”
  “他告诉我,西蜀与南朝邦交,最为稳固而便捷的方式就是,联姻。”
  “联姻?”沈孟面色一白。
  “我看你就很合适。”
  “不——”
  “辞玉公主对你也是青眼有加,不如我修书一封回京都禀明皇上,皇上一定会同意的。”
  袖子一拂,沈孟上前一步,抓住李明卿的手:“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四目相对,李明卿看见沈孟墨色的瞳仁里自己清晰的面容,因为连日来的舟车劳顿,让她看起来有几分憔悴。
  李明卿反应过来,动了动手腕:“你放手。”
  “我怎么会娶她。你明明知道我……”
  船渐渐靠向渡口,渡口上的旌旗清一色的黄底黑字,写着大大的“蜀”字。
  蜀国的兵卫整整齐齐站成九横九纵的列队,甚是威严。
  “几位来自南朝的贵客,很有面子嘛。”
  那个慵懒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能让西蜀大皇子,还有娆姬娘娘亲自相迎的,能有几人?”
  西蜀的消息传得倒挺快。
  至于是平王还是公主传出去的,那还真的不好说。
  “几位贵客确实很有面子啊,七皇兄不是亲自去接人吗?父皇重病,娆姬娘娘侍疾,她来此亲迎南朝的贵客,定是父皇的意思。”
  “是父皇的意思,还是你太子哥哥的意思,那还真的不好说。是来接南朝的贵客,还是来接公主殿下,就更不好说了。”
  言语之间,诸多讽刺。
  “七皇兄,你——”她面色一红一白,长眉英气,杏眼嗔怒,樱唇一咬,眼里已经噙着泪,受尽了委屈。
  宋青山见此,忙着劝慰道:“公主,莫要动气,动气伤身,那目眩的病症,最忌动气了。”
  “本王倒看不出心狠手辣的九妹妹还会有目眩的毛病。”
  扬榷的折扇一开,像是看热闹一般。
  看来这西蜀皇室,很复杂。
  最起码比想象中复杂。
  若不是历经昨晚的追杀和凶险,眼下这情形,便像极了——
  这个祸害一样不饶人的平王殿下言辞激烈,气哭了这如花似玉,我见犹怜的公主。
  而平王话里有话。
  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呢!
  沈孟亦感慨道:“听说西蜀太子殿下文质彬彬,礼贤下士;宁王殿下得到西蜀国主的亲传,屡立战功,最是英武。”
  “沈侯爷夸了本王的两位哥哥,要不你再夸夸本王和这个妹妹?”
  自幼浸淫于权术斗争,果然都不是平庸之辈。
  这个平王,也确实有胆。
  哪壶不开提哪壶。
  什么不妥做什么。
  船渐渐靠岸,立在渡口边上,有一顶红盖马车,车轴玉铸,镶嵌九珠,看来尤为奢靡。
  宫人内官紧随其后,站了两列,一个模样娇俏的婢女麻利地掀开车帘一角:“夫人,船靠岸了。”
  李明卿想起曾经听父亲议过西蜀的宫闱之事,让人颇为奇怪的便是这个娆姬。
  据说年过半百的蜀王苍术对娆姬一见倾心,如同聊发少年狂。
  苍术生平节俭,最恤民情,可称一声明君,不止如此,苍术还是个痴情之人。
  他最是钟爱发妻瑶光皇后。
  或许是聊发少年狂,这英武一世,为人称道的苍术,自从见了娆姬之后,一改其节俭,奢修宫殿,千里取送北境的雪莲,只为搏娆姬一笑。
  举国上下,无不非议,称其为妖姬。
  有忠臣进言而被杀,有武将死谏而被废。
  即便如此,这个娆姬仍旧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听起来真像个祸水。
  还好这样的祸水,在南朝不曾有。
  马车上的人轻轻伸手,扶着婢女,踩着脚踏下了马车。
  一身茜色的罗衣配了鹅黄色的水仙裙,发间虽有珠翠装饰,皆不过是寻常的饰物,无甚出奇。
  娆姬转过身来,盈盈秋水目,淡淡眉如烟。
  若看辞玉是五分柔媚,五分英气,此女确实十足十地娇盈。
  无甚夺目之处。
  却想让人多看几眼。
  沈孟注意到,娆姬如烟似雾的眉眼中,一丝淡淡的愁绪。
  率先从船上下来的是平王。
  “娘娘,见到扬榷是不是很意外?”
  娆姬的面色白了几分,显然没有想到,平王也在船上。
  “怎么会。”声音有些中气不足。
  想来娇柔的美人,应该就是娆姬这样的吧。
  “那娘娘怎么一副见到鬼的样子,说不定我真的变成鬼了就合了娘娘的心意了。”
  娆姬的面色又是一白。
  这江边风大,真怕一阵风将这美人吹倒了。
  “七皇兄!”辞玉微微蹙眉。
  平王直起腰,正了正襟袖:“本王,就不打扰娘娘和九妹妹相叙了。”
  “夫人不必理会七皇兄,他那人说话就是这样不正经。”
  娆姬看向辞玉,脸上有了笑意,缓缓道:“本宫为陛下侍疾,接到来报,南朝的长宁郡主和安远
  侯到了锦州,所以陛下特命本宫前来相迎。”
  略微致礼,李明卿微微颔首道:“多谢国主好意了。”
  不远处,有人一身墨甲,跃身下马。
  他皮肤黝黑,面上线条刚硬,肩膀宽厚,手上骨节粗大,步履沉稳,一看就是长年习武之人。
  辞玉目光一掠,不知是错觉还是看花了眼。
  沈孟感觉到辞玉的目光与宁王有过瞬间的对视,宁王看向辞玉的目光——
  为什么有些奇怪?
  李明卿微微颔首:“宁王殿下。”
  宁王微微一拱手,不动声色。
  “本宫为几位在宫中安排了住所,稍时到了锦州……”
  “娘娘,哪有将来使安排在内宫住的道理?”扬榷挑眉。
  “那——是本宫思虑不周,各位还请不要见笑。”
  李明卿亦淡淡道:“夫人,不必麻烦。我们带有男眷,在宫中恐生事端。”
  平王一笑,毫不客气地挑了一辆最为宽大的马车。
  车队浩浩汤汤,自风陵渡沿江而上。
  “西蜀皇室的事情,还真的比想象中复杂。”宋青山开口道。
  “宋先生有何见地?”
  “郡主先是拒绝了公主好意,再是拒绝了娆姬夫人的盛情,看似得罪了两个人,却是真正地没有得罪人。”
  昭瑜诧异:“宋先生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郡主,你拒绝了公主和夫人,她们难道不生气吗?”
  “昭瑜姑娘,这可不是生不生气的问题。”宋青山笑了笑。
  沈孟亦开口:“宋兄,你看今日这局势如何?”
  “王爷曾与我论及西蜀王室之事,宁王寒川乃苍术长子,此人虽然精通武艺,但是有一个非常致命的缺点,是将才,不是帝才。他擅长带兵打仗,却不擅于玩弄权术。”
  昭瑜点点头:“也是,我看宁王刚才,一句话都没有说。也不知道他的功夫和侯爷哪个更高一些。”
  沈孟看向昭瑜,感觉到李明卿的目光也朝自己这边扫过来,扬起眉道:“自然是小爷我了。”
  “你未曾与他比试,如何得知?”李明卿反问道。
  沈孟看着她,忽然一笑:“严统领功夫虽然高,却也打不过我,郡主不是知道原因的吗?”
  宋青山继续道:“方才说的太子,乃苍术第二子斤竹,为瑶光皇后所生,三岁就被封为太子。但是,蜀王好像不是很喜欢这个儿子。”
  “是。”李明卿补充道,“南楼得到的情报还有一条消息,蜀王病倒之前曾经与太子发生了冲突。”
  “难道是太子——”昭瑜诧异掩唇。
  “昭瑜,不要胡乱猜想。”
  “是,郡主。”
  “再有就是平王扬榷,平王殿下的生母原本只是瑶光皇后身边的一个婢女,因为一朝得宠而生下了平王,没过多久便失宠病逝。不知郡主和沈兄感觉到没有,虽然平王看似风流无争,实则深不可测。”
  李明卿的脑海中闪过这几日的情形,微微点头:“宋先生说的没错。他突然出现在江上,就已经蹊跷,何况还身受重伤,紧接着就被人追杀。你们觉得,是什么人在对他动手?”
  沈孟沉吟道:“公主与平王互不相容,平王有意为难娆姬,听他方才的语气,仿佛是意有所指。但是蜀王病重,娆姬没有子嗣,今天这样的场面,太子殿下没有到场,所以在继位这件事情上,娆姬夫人站在哪边就很关键了。”
  李明卿问宋青山道:“这位辞玉公主呢?”
  “辞玉公主的生母,是瑶光皇后的妹妹。”
  沈孟蹙眉:“妹妹?”
  “是的。因为太子三岁那年,瑶光皇后便病逝了,蜀王虽然宠幸了皇后身边的婢女却没有册封,反倒是后来迎了瑶光皇后的妹妹,也就是璇玑夫人。但是有一宗传闻,璇玑夫人是被蜀王赐死的,死后以发覆面,以糠塞口,寥落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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