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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成双gl——西窗有月

时间:2019-09-05 15:37:58  作者:西窗有月
  散朝后,琅琊王向皇上呈上了一封密函。
  新帝李熠握住密函的手抖了抖:“这是——此事可真?”
  “皇上,这是南楼的探子从北境截获的情报,北夷王蒙真和我朝中数位重臣实际上暗中往来密切。”
  “是哪些人能查得到吗?”
  琅琊王沉吟道:“皇上若真要查,不是不能,微臣但恐打草惊蛇,故而特向皇上禀明此事。北境大捷本是喜事,只是北夷人节节败退太快了一些,事出无常必有妖。”
  直至午间,本该是散朝回来的时辰了,人却没有回来。
  “昭瑜?”
  “昭瑜?”
  人呢——
  墙角忽然闪下来一个黑影,杳然立在李明卿身前:“参见郡主。”
  虽然是个女人,声音却果决沉稳。
  “你是南楼影卫?”李明卿略一揣度,便知道这是父亲的意思。
  “是。”
  “你叫什么?”
  她感觉到面前的黑衣人明显僵直了脊背,半晌才道:“影。”
  她反应过来——南楼的影卫都有一个统一的称呼——影。
  “你帮我去宫内打探一些消息。”
  半个时辰的功夫,人回来了,得到的消息却是——
  琅琊王亲呈上奏本,直指右相沈光结党弄权,诬告前兵部尚书沈谦通敌叛国,事涉重大,震惊朝野。
  得到宫内传来的消息,她不由一凛——父王他终于还是把早已写好的奏本呈上去了。
  “皇上意欲如何处置右相?”
  “下狱待审。”
  一连半月,整个朝局,乃至整个京城都弥漫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氛。
  “郡主——”昭瑜的声音欢快,从前厅径直传到房中。
  “郡主——我刚刚听见王爷和李叔说,沈大人他们就要回来啦!”
  “嗯。”
  “我还听见他们说,半月前沈大人为了救严统领,在青州城外受了伤,所以这才晚回来了。”
  “他们什么时候到京城?”
  “明天就能到了!郡主我们要不要——”
  房门被里面的人轻轻关上,昭瑜有些摸不着头脑——
  刚刚不是说话说得好好的吗!
  郡主怎么把门给自己关上了呢!
  该不会是觉得自己吵吧!
  她这不是已经好好控制自己了吗!
  只有一点点吵吧。
  翌日清晨,沈孟回到京都后还没有回到府邸便赶去面圣。
  只将北境战事的凶险一笔带过,跪谢皇恩之后表示:“不要侯爵之位,只希望能够尽孝报恩。”
  新帝最是重视仁义孝道,不由道:“只知沈卿孤苦无依,沈卿如今要如何尽孝报恩?若要追封,自是不难。”
  沈孟一揖:“禀皇上,卑职幼时孤苦无依,但曾经受助于右相。”
  沈孟没有继续说下去。
  皇上看着沈孟,认真道:“你既是右相门生,为何从未提起?”
  沈孟低下头。
  皇上脸上浮起来一丝宽和的笑容,眉目疏朗,是真正的高贵,纵使沈孟提及了这个本不该被提及的人,他没有流露出半分愠怒。
  “是担心因为自己是右相的门生所以会影响到武试的公平吗?”
  沈孟道:“启禀皇上,卑职——并非右相的门生。而是——义子。”
  皇上想起来自昌平年间,朝中因文举武举不公而下狱的官员已有百余人,沈孟此举还可理解。
  朝中风气不肃,本就是弊病,然而世族大家向来盘根错节,肃风气正朝纲并非一意孤行一力为之就能做好的。
  边关连连告捷,右相身为朝中重臣,出身寒微,为官二十余载至如今辅佐自己登位,亦可谓劳苦功高,却因一朝旧事面临着下狱的风险,如何能宽慰边境战士的心?
  沈孟此举——倒还是能够理解。
  皇上背过身去,过了一会方道:“你胸怀赤诚,知感念养育之恩,这很难得。右相为官几十年亦劳苦功高,若刑部那边查到了确凿的证据再做定论。在此前,右相不需入狱候审,这应该能够全了你的尽孝之心了。”
  “卑职谢皇上。”
  “有恩当赏,有错当罚,有冤情——自然也当平反。”
  沈孟没有说话。
  皇上接着道:“沈卿平定北境是有功,朕封你为安远侯。”
  皇上感念安远侯知恩图报的心意,让右相出狱候审消息传到琅琊王府,琅琊王嘴角浮上一丝苦笑:“沈光那只老狐狸手里还是有些好牌的。”
  “怎么——怎么可能呢?”李明卿站起来,面色一白。
  滚烫的水冲泡之下的茶叶在荷叶盏中浮浮沉沉,沉沉浮浮,最终舒展开来,变成好看的形状,最终沉下去。
  为什么?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王府南楼的铜雀铃响起来,是王府豢养的影卫有了重要的事情要禀告。
  南楼立于王府最南端,极不起眼却极为特别,南楼存在的时间比王府更久,本是前朝的情报楼,据传南楼内关窍密布,专门用来存放情报宗卷。
  李明卿随即站起来正要退出书房,向来父亲与影卫议事,她须回避。
  琅琊王与李明卿一同走出书房,对她道:“我膝下无子,唯你一个女儿,先帝在时,倚重王府,无非是倚重南楼搜集的情报,平定内外。”
  李明卿垂下眼帘,心头隐隐浮上一丝不安,却又不知这不安来自何处。
  正失神,李明卿听见父亲道:“你替我送去沈宅贺一贺沈大人封侯之喜。”
  李明卿垂下眼帘,长长的睫羽在她脸上垂下一片淡淡的阴影,用几不可闻的声音答道:“是。”
  琅琊王府的雕鸾马车停在了沈宅的正门前,沈宅门前熙来攘往,云云集集,好不热闹。
  昭瑜看着这熙来攘往的人,对着车内的人幽幽道:“果然朝廷新贵,这沈宅热闹得——”
  回过头,掀开垂下的银缎车帘,昭瑜看到李明卿冰冷的脸色,不由噤声。
  “郡主来了!”
  沈宅的家仆过来牵了马车,李明卿朝着邱管家微微点头,便在家仆的引领下往正厅去,远远看见沈孟正从书房那边出来。
  李明卿看着沈孟,步伐稳健轻快。
  近一看变黑了,变瘦了。
  “郡主。”沈孟一笑。
  “沈侯。”李明卿淡淡点头,神色恬淡。
  “多日不见郡主,郡主可好?”沈孟一时嘴快,忽然察觉到旁边还有其他人,顿了顿,颇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碰了碰鼻子,低了下头又补充道:“还有王爷,王爷身体可好?”
  明明心里有些许的疑惑和不快,李明卿的嘴角微微扬起,连她自己都尚未察觉,笑意淡的像是一滴水落进了潺潺的溪流,沈孟觉得自己眼睛许是花了。
  “都好。”李明卿语气淡淡的,微微转过身,示意昭瑜把东西奉上来。
  昭瑜把东西交到邱管家手上,回道:“琅琊王府贺沈侯凯旋。”
  璀璨如繁星的眸子有了一丝游移,随即被他不着痕迹地敛去,沈孟回过身,示意邱管家接过锦盒。
  李明卿笑着按住了锦盒:“怎么,沈侯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窗外黄叶潇潇,把这京都平添了几分萧索之意。
  厅内只有他们二人,她道要喝茶,却没有捧起已经凉了的薄雪毛尖。
  沈孟坐在一旁,等着她开口。
  “沈侯是右相义子?”
  “是。”
  “我父王在朝堂上参奏右相结党弄权,构陷前兵部尚书沈大人一事,只是没想到沈侯从北境一回来,就成了右相最好的遁甲。”
  笑意有几分讽刺。
  李明卿看向他,时隔多年,为什么自己竟有些看不透他?
  是认贼作父还是蛰伏?
  抑或是其中另有隐情?
 
  第一部分·27
 
  沈孟上前一步,方要说什么,却忽然听见窗外有些异样的响动。
  李明卿快步走到正厅靠里侧的窗边,看见窗沿上滴了一滴血,鲜红刺目。
  李明卿心中骇然,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
  “影?”
  “郡主。”影的声音有些嘶哑虚无,从窗后传来。
  那个声音顿了顿,道:“主人被人行刺,南楼出事了。”
  影口中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琅琊王。
  李明卿往后退一步,只觉得天旋地转。
  沈孟想要扶住李明卿,却看到影从房梁上一跃而下,肩上插着折断的箭头,影机警地挡住李明卿,一脸肃杀,冷冷地对着沈孟。
  她看见影黑色的衣衫上一片湿黏,知道她是失了许多血,拼了性命才从南楼赶到了这里,随即镇定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影忌惮着沈孟,不吐一字。
  沈孟见到此人装扮,猜想应该是琅琊王府南楼的影卫,低声道:“我让人备马送郡主回王府,你在这里包扎伤口。”
  “不行。”影的长剑别在身后,剑尖还有刺目的血痕。
  听说影卫都是死心眼的!
  果不其然!
  交流不了!
  沈孟对李明卿道:“她若想活,必须即刻疗伤。”
  李明卿看了一眼影:“你留下。”
  影的剑尖对准了沈孟,冷冷道:“若郡主有事,侯府满门不留活口。”
  沈孟的指尖切住了影的剑尖,丝毫没有畏惧和退让,回道:“悉听尊便。”
  马匹备好,李明卿与沈孟同乘一骑,疾速穿过街道,还未靠近王府时,远远看见王府方向火光冲天。
  李明卿一怔,道:“起火的是南楼。”
  沈孟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微微发颤。
  平素里这样冷静端持的人,竟然失了分寸,瘦削的肩膀更显单薄起来。
  “不怕。”
  他圈紧了她,挥鞭御马的动作多了几分果决,眉头却紧皱起来。
  只觉得有一把钝刀横在他心上的旧创口上来来回回,揪扯着不停。
  王府所有的家仆都围着南楼在救火,沈孟的目光在楼上逡巡,发现一个身影在楼内晃动,而南楼底下的门早已因为高热变形,任人怎么样都推不开。
  “郡主——这门开不了了!”
  “我父王呢?”
  “郡主——王爷还在楼中——”
  沈孟自马上一跃而起,熊熊的火焰燎了他的衣角,浓烟让他睁不开眼睛。
  砰——
  扶栏倒下来,沈孟闪身一避,躲开了扶栏却撞上了正被熊熊大火包围的柱子,转身跌下来。
  李明卿的心微微一颤。
  沈孟反手抓住另一侧的扶栏,一跃上了顶层。
  沈孟看见南楼底层燎起的大火把琅琊王困在了楼中“王爷——”
  一脚往前一踏,竟然触发了南楼的机关,楼内无数的暗格动起来,他往前一步,听见自己身后的墙亦动了起来。
  他往左一步,左边无路。
  一抬头,顶上已然是一堵墙。
  炙热的火焰燎得这南楼内热浪滚滚,干渴,灼烧。
  漫漫的浓烟迷了他的眼,他一只手捂住口鼻,闭上眼。
  “咳咳咳——”
  听着这响动——
  竟然——
  竟然似有规律一般。
  奇数为阳,偶数为阴——
  动者为阳,静者为阴——
  去者为阳,往者为阴——
  华宵一闪,西南方忽然射出来一支箭,直冲着他的面门。
  这情景如何这般似曾相识?
  啊!
  想起来了!
  是了!
  坤位!
  西南方向为死门——
  沈孟忽然听见耳边,一声巨响。
  那么生门在——
  这边!
  顷刻间,南楼内云章暗度,变幻夺景。
  沈孟被此时外面熊熊燃烧的大火迷了眼睛,坐在椅子上的人,忽然咳起来。
  “咳咳——咳咳——”
  一口血,浸染了书桌上的生宣。
  沈孟随即冷静下来,站起来挽着琅琊王,道:“王爷,我带你出去。”
  火光幽幽之中,他看见琅琊王十指青紫,嘴唇灰白,气息紊乱。
  ——竟然是中毒的征兆。
  “王爷——”
  昭狱里,父亲被狱卒打得遍体鳞伤。
  日盼夜盼,盼到了满门抄斩的一道旨意。
  先帝身边的冯公公宣读罢圣旨,跟在冯公公身后的沈光道:“公公,我与沈尚书本是旧交,今日就让我送一送沈大人吧。”
  偌大的昭狱里只剩下父亲和沈光。
  她迅速地跑过去,单弱的身子,挡在父亲跟前:“你别过来。”
  沈光皱眉,打量了一眼沈云亭。
  沈谦面色宽和,虽然负伤累累却仍旧自若,轻斥道:“云亭,不得无礼。”
  随即迎视沈光,沈谦轻轻咳了咳:“沈大人前来,只是为送我一程吗?”
  “当然不是。”
  目光相对之间,沈光看着沈谦,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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