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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成双gl——西窗有月

时间:2019-09-05 15:37:58  作者:西窗有月
  昭瑜转头,问车里人:“郡主,那边那个着紫衣的人是哪家公府之子?”
  “当今户部尚书之子,任有方。”
  昭瑜点头,不由道:“怪不得也这般嚣张无两。”
  任有方站在君再来的大门口,插着腰对着里面嚷道:“把你们君再来的天香掌柜叫出来。”
  “任公子,您先里面请——”
  任有方一脚踢开了上来回话的门童子,大声道:“少废话!你们掌柜呢?我倒要看看今天这君再来大门口的事情他管还是不管了。”
  沈孟挑眉:“就这区区小事,就不用麻烦你们天香掌柜了。”
  “你——”
  “我什么?”沈孟轻轻嘬了一口酒,“有个事情还是先知会任公子一声,任公子昨天在君再来看上的那个小丫鬟我已经带走了。”
  “你——来人——去把他的皮给我扒下来!”
  “昭瑜。”
  昭瑜看得正起劲,过了半晌猛然回过神:“哎——哎!郡主怎么了?”
  “走吧。”
  “哎?”昭瑜一时反应不过来,可惜了眼前的这份热闹不能看了,却也只能掉头走:“是,郡主。”
  马车正调转了马头,昭瑜看见任有方一只脚刚迈进了君再来的门槛,猛地缩回来,只听见一声惨叫,众人便只见任有方抱着自己的右腿,歪在地上□□,任有方右脚不远处的筷子在地上弹了又弹。
  另一根筷子偏巧不巧,插住了雕鸾马车的轮轴,马车猛地震了一下,“吱呀——”车轴转不动了。
  观者无不幸灾乐祸,纷纷笑起来,唯有任有方的手下仍旧唯唯诺诺。
  任有方躺在地上大喝道:“要你们有什么用!一群饭桶!买个丫鬟都还要我亲自出马!”那群手下连忙将其扶起来。
  昭瑜站在马车前,对着五六分醉的沈孟道:“大胆,你们竟敢惊扰王府的车驾。”
  任有方正吃了这眼前亏,沈孟从里面的楼梯上走下来:“任公子,你还不向郡主道歉?”
  昭瑜横了一眼沈孟,虽是个武夫,却生得齐整,本以为是个草莽之辈,倒有些眼力,她未明说,
  这人是如何知道琅琊王府的雕鸾马车里一定是郡主而不是别人?
  任有方瞪了一眼沈孟,丢筷子的是沈孟,不是自己,却眼见着对方武艺高强,打又打不过也只能认了,不敢反驳。
  “任有方冒犯了,望郡主恕罪。”
  昭瑜的脸微微扬起,一对叶眉微微挑了挑。心想,原来这尚书大人的儿子是这么个欺软怕硬的草包。
  沈孟对着马车微微施礼:“得罪了,郡主。”
  昭瑜微微回过头,见车帘后面没有一丝响动。
  沈孟道:“听闻郡主颇有琅琊王当年之风,且国色倾城,不知沈孟今日能否有幸一见?”
  原来是个登徒子!
  他今日在此生事本就是为了和任有方抢一个丫鬟,眼下还要郡主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
  真是狂妄至极!
  昭瑜脸色难看了起来,心下觉得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琅琊王府的脸往哪里搁!
  周遭都安静了下来,车里的人嘴角勾起一个冷淡的笑容——这个沈孟,分明是叫自己为难。
  今他路边赔礼,她不能躲在车里一声不吭地走掉,偏他又说了这样的话语,轻佻有余,实在是让自己进退两难,若是真的让他见了,岂不是被这意气风发,风头正盛的人得了志?
  罢了!
  今日之事她记下来了。
  车上的人不动声色,修长的指尖轻轻掀起车帘,皓腕如雪,逸出来一丝清冽的佛手柑香,声音也只是淡淡的:“沈大人,不必多礼。”
  沈孟大胆地抬起头,看见她手指纤长,留意到右手无名指第一个关节上的那颗小小的黑痣,嘴边的笑容挽起来,意味深长又缱绻留恋。
  他贸然继续往车内张望。
  柔和透出几分纤弱的颈线——
  弧度优雅精妙的下颌——
  不点而朱的唇——
  车里的人好像察觉到沈孟大胆的目光,放下车帘的速度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快几分。
  沈孟颔首道:“沈孟改日必当登府拜访。”
  雕鸾马车里再没有任何响动,马车渐行渐远,车辙的声音亦越来越小。
  昭瑜一边驾车,在前面碎碎念起来:“这沈孟竟是这么个大胆狂徒。他今日如此冒犯,来日还想登府拜访!”
  “嗯。”车内的人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提点昭瑜道,“你胆子也不小,竟敢直呼当今武状元的名讳。”
  昭瑜得了两句教训,抿抿唇,仍旧不满道:“行径荒诞,不过登徒子。郡主,我听人说,那个沈大人在君再来生事不是一次两次了!”
  车里的人不动声色,却细细听起来。
  “上次,这沈大人在君再来酒楼为了和人争一个雏妓,竟然大打出手,轰动了京都呢!上上次,他与一个北境的富商打赌,竟然赢下了那富商的全部家产,最后竟然如数奉还,只取了一文钱。还有上上上次——”
  “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
  “那当然——”昭瑜的眼珠子转了转,或许是郡主嫌自己太聒噪了,随即改口道:“那当然不是啦!我就是听别人随口说的!”
  琅琊王府坐落在京城南的朱雀大街上,远远听见府前的铜雀铃发出清脆的轻吟。
  马车一停,就见到管家李信在门口候着,小厮过来摆了脚蹬。
  李管家的声音温厚柔和:“郡主回来了。”
  “李叔。”李明卿颔首,昭瑜把车里的东西抱在手里,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下了起来。
  李明卿一身雪白的绸衫,长发如墨,眉睫浓长,白色的裘氅上绣着回字暗纹,贵而无华,整个人宛若佼佼的素玉,沉静如斯,夺目如此。
  在昭瑜看来,这世上就不会有比郡主更好看的人了!
  郡主长得好看,哪怕就是这样随意披一件裘氅也是最好看的!
  天下间一定没有第二个人会比郡主好看了!
  那个沈孟算什么东西!
  竟敢——竟敢冒犯郡主——
  那个登徒子!
  还想要登门拜访!
  这事情昭瑜一想起来就气得不行了!
  李管家撑起了一把红色的油纸伞,对她道:“老爷在书房里等着您了。”
  李明卿望向书房的方向,夜已经深了,书房里点着烛台,柔和的灯光透过窗纸,映在院落里的石阶上。
  “何事?”
  “郡主去了便知。”
  穿过画廊,夜里的风大了起来,她听见雪花簌簌地落下。
  书房门微微掩起来,透出一股淡淡的檀香起,推开书房的门,父亲桌上的烛台并着焚香的瑞兽香炉冒着的青烟猛地摇晃起来。
  “父王。”
  琅琊王抬起头,关切问道:“路上有事耽搁了吗?”
  “从西郊白鹿寺上香回来,路上遇到一些事,便吩咐昭瑜绕了远路。”
  李明卿的目光落到琅琊王背对着的墙上的画像上,纸帛的边缘已经微微泛黄,画像上的人眉眼与她有五分的相似,端坐在树下抚琴。
  斯人故去已有九年了。
  “卿儿,你过来。”
  听见声音,她回过神来,琅琊王端起一盏烛台,缓缓打开书桌上的卷帙,密密麻麻的名字里被人用烟青色的翰墨圈出来几个。
  她虽为女子,却是琅琊王和王妃唯一嫡女,在有意培养下,对于朝堂之事,她尤其敏锐。李明卿打量着案几上的卷帙,纵使已经过去许多年,父亲心中始终都没有放下那件事。
  她暗忖,今天是什么日子?父亲又提起那段往事。
  是了,昌平十七年,也就是九年前的今天,沈家举家被打入昭狱。
  琅琊王的神色有些惝恍若失,继续开口道:“当今皇上颇为器重的右相,曾经是你沈世伯的副将。”
  “右相沈光?”
  李明卿思索,这些年她对朝堂之事也较为清楚。只记得此人曾经与沈家素来交好,本是一介县丞,后来由沈谦举荐成了江左盐运使,平昌十五年沈谦任兵部尚书,适逢蜀王苍术率兵攻打南朝西州十二府,立下战功。
  当年沈家满门抄斩他并未受牵连,而今已经官至右相,也算是位极人臣。
  李明卿不由补充道:“右相被重用确实是从沈家败落后开始,彼时朝中无人可用,他方被提拔。”
  “朝堂上的事情,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清的。当今右相深得皇上信任,实则野心勃勃。”琅琊王的指尖停在沈光的名字上,叩了叩。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第三部分·02
 
  从书房出来已经是亥时,雪依旧很大,她穿过庭前的红梅园,一个俊逸飒爽的身姿犹在眼前一般。
  白雪红梅的人间极景已在,只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正出神,一件披风落在她的肩头。
  “郡主,雪这么大,咱们回房吧。”
  “好。”
  昭瑜斟了一杯热茶放在桌上,她看见李明卿一个人坐在妆镜台前,取出来一方旧的汗巾,汗巾的小角上绣着“云亭”二字。
  她以为郡主是喜欢红梅的,可每年到了深冬落雪,红色的梅花上覆着雪正好看时,郡主大多时候会望着这满园的梅花出神。
  脸上一丝高兴的神色都没有,还有那方旧的汗巾,放在最底下的那个匣子里,每年冬天君主都要拿出来看一看。
  那个叫“云亭”的人,是不是郡主的心上人?
  为什么她却从来没有听郡主提起过?
  倏忽有过去些许时日,这年关里已经下了三四场雪了,距离沈孟新封武状元已过去了月余,新帝初登大宝,对沈孟的赏识可谓非常。
  同狩猎京郊,亲赐官邸,一时间,沈孟成了整个京都炙手可热的人物。
  皇上要为一个无侯爵之位、无功名傍身的新臣赐宅邸,消息传来时,李明卿正站在窗前,看着庭院内的白雪红梅出神。
  昭瑜推了推门走进来,将窗子放下来,笑吟吟道:“郡主,雪大,莫着了风寒了。”
  声音还没落下,就听见站在窗边的人轻轻咳了两声。
  昭瑜端出来府里厨房熬的雪梨姜茶,将一封压在碟子里的邀帖递到李明卿面前道:“适才王爷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还交代了您若是不愿意去,不去也无妨。”
  李明卿本不想打开,却一眼扫到了“沈孟谨拜”那几个俊逸的字,目光不由顿了一瞬。
  倒也奇怪,拿过刀枪的人写的字也可以这般阴柔。
  昭瑜看到李明卿的目光有些迟疑,又因自己想去凑热闹,不由道:“郡主不如代王爷去参加沈大人的宅宴,我定要帮郡主教训一下他,也好让他知道琅琊王府的人可不是能随意冒犯的。”
  听到这里,李明卿把手上的邀帖翻转过来,面色也冷了几分:“不去了。”
  昭瑜垂下眼帘,颇有些失意。
  郡主向来说一不二,恐怕自己去凑热闹的小心思已经被郡主知道了,只能作罢。
  皇上亲赐予武状元的府邸坐落子在京城西,虽不及王侯公府华贵却也别致高雅,最最重要的是这是皇上亲赐府邸的荣耀,新君初登大宝,只此一位。
  沈孟站在檐下,看着下人们忙里忙外,微微出神,恍然间想起了什么,猛然回过身,差点和端着果盘的婢女小词撞了个正着。
  “公子,碰着哪里没有?”小词放下果品,神色有些紧张。
  沈孟看着她朝自己胸前伸过来的手,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步:“宋大哥呢?往琅琊王府送个邀帖送了有个把时辰了!怎么还不回来!”
  “咳咳!”
  宋青山从回廊后走出来,一身半新不旧的青色衫子,面上微有短须,看着有几分落魄,却面带揶揄之色:“沈兄是担心宋某送邀帖迷了路还是担心琅琊王府的人不愿来?”
  宋青山本是王府门客,颇有才情,因先帝肃清官场,打击科考舞弊一案受到牵连,至今默默无闻,却在君再来与沈孟一见如故。
  “我——这不是担心宋兄迷路嘛!”
  小词抿嘴一笑,捧着果品跑开了。
  宋青山笑道:“宋某频频出入琅琊王府,沈大人倒是杞人忧天。”
  “你……你笑什么?”沈孟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面上有些拿捏不住。
  宋青山疏朗的笑声在沈孟听起来就没有那么好受了:“沈兄醉翁之意,宋某岂能不知。”
  这人——
  沈孟也不多加辩白,故意正色道:“如何?”
  “我把邀帖交给王爷了。”
  “那太好了!郡主可与王爷一同来?”
  “近日王爷身体抱恙,接了邀帖之后便派人转交给了郡主。”
  “郡主她——会来吗?”
  “不好说,郡主来不来,可不是宋某能够揣测地到的。”宋青山顿了顿毫不意外地见沈孟的神色微微黯淡下来。
  “这样啊——”声音恍若一丝叹息。
  “天下间仰慕郡主美貌的人不在少数,沈兄也是其中之一,宋某毫不意外,但郡主绝非徒有其表之人,如果沈兄曾有得罪了郡主的地方,就应该好好赔罪啊。”
  沈孟神色微微一动,他分明是话里有话,他怎么知道啊——
  宋青山送完邀帖,辞了琅琊王,便要出府的时候,正巧遇上了李明卿身边的侍女昭瑜,昭瑜一看是沈宅的邀帖,不由向着宋青山嘟囔道:“这沈大人居然有胆子送邀帖来!上次他还冒犯了郡主——宋先生怎的帮这么个人送邀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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