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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成双gl——西窗有月

时间:2019-09-05 15:37:58  作者:西窗有月
  “说实话。”
  沈孟戏谑的笑容凝在脸上:“焦山纵火,被抓起来了。”
  李明卿眸子一沉——
  这——
  怎么可能呢?
  “人被关押在西郊衙门。你们府上的人告诉我说你不见了,我就找到了焦山,向他打听了你的下落。”
  “原来是这样。”
  沈孟看着她流转的眼眸,
  “焦山把焦小宁的死因告诉了你是吗?”
  “对。赵有庆曾经在他入狱前告诉他,他亲眼看到风棠和石俊生害死了小宁。”
  他们同时陷入了沉默:“我有办法,让风棠承认是他害死了焦小宁。”
  她眼里有了一丝波澜:“什么办法?”
  “秘密。”
  李明卿面色又冷了两分:“昨天我不应该去找你。”
  早知道就让你死在外面算了!
  “不会。”沈孟道,“郡主绝对不会让我死在外面。”
  “……”
  沈孟忽然正色道:“接下来的事情,还需要郡主悉心安排一下。”
  “怎么安排?”
  “以琅琊王府的势力,让西郊衙门暂时放了焦山,可以吗?”
  李明卿凝眸,思忖了一会,点头道:“可以。”
  “好啦。王府的人应该不多时就到驿馆了,郡主回去换身干净的衣裳,好好睡一觉。”
  “就这样?”
  “就这样。”
  李明卿起初隐隐有些置疑,却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自信和一丝神秘,随即不再多问。
  “郡主——郡主——”
  昭瑜的声音从楼下传上来——
  果不其然——
  人就到了——
  “郡主,刚刚得到了一个消息,香寒死了。”
  香寒死了?
  “啊——沈大人受伤了吗?”昭瑜注意到躺在床上的人,有些惊异。
  李明卿面色复杂地走出房中,昭瑜走到沈孟躺着的榻前:“沈大人的伤看起来很严重。”
  “没事!都是外伤。”
  “那就好。”
  “小昭瑜。”沈孟眨眨眼睛,“我能不能问你一件事情?”
  “沈大人但说无妨。”
  看在你救了我家郡主的份上,姑且对你既往不咎。
  “你家郡主可有心上人?”
  昭瑜看向沈孟的目光猝然有了几分警惕:“哎?”
  昭瑜看看门外,发现李明卿正与大夫在交谈。
  “沈大人问这个,是不是——”
  沈孟轻轻咳咳,皱起眉头的样子看起来弱不禁风:“我为了救你家郡主,命都快没了,问一问都不行吗?”
  昭瑜嗫喏一会:“有。”
  那方旧汗巾上的名字——云亭,在昭瑜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或许那个人就是郡主的心上人呢!
  沈孟呼吸微微一滞。
  昭瑜继续道,“但那个人不是你。”
  昭瑜看向沈孟的目光多了些许同情,看在你救了郡主的份上!
  告诉你也无妨。
  不过你这又是何苦呢。
  “……”
  说罢她走到李明卿身边,把李明卿上上下下看了个遍:“郡主,该回府了。”
  郡主没事,她才能跟王爷交代呀!
  李明卿轻轻拢上沈孟的房门,顺着扶梯走到楼下,对她轻声道:“昭瑜。你去帮我查一个人。彻查。”
 
  第一部分·21
 
  次日清晨。
  西郊衙门。
  知府支着脑袋,看着桌上的琅琊王印,一个头两个大。
  琅琊王府竟然派了人来,让他放了焦山。
  而两广总督府也派了人来,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了焦山。
  一旁的师爷小心地给他奉上茶,旋即欲走,被知府叫住:“师爷你说,这人我放还是不放?”
  师爷摆摆手:“大人,焦山纵火一案,可是有人证的!”
  “你的意思是不能放?”
  “琅琊王是皇亲国戚,得罪他也比得罪两广总督要好。”
  “你就说——到底放还是不放!”
  “小的也不知道啊!”
  “滚!滚滚——”
  昭瑜随着李明卿坐在西郊衙门外面的马车当中:“郡主,咱们这样用王印逼着知府大人放人会不会不太好?”
  “确实不妥。”
  以权力压制权力,她是第一次去做这样的事情。
  昭瑜咬咬唇,又问道:“那知府大人会放了焦先生吗?”
  李明卿轻轻掀起帘子的一角,看见府衙庄肃的大门和石狮,轻轻道:“会。”
  沉肃的府门打开,焦山从里面缓缓地走出来。
  李明卿看着那个背影缓缓走向平津口,轻声道:“听说两广总督回京了,是吗?”
  昭瑜点头:“是的。根据南楼得到的消息,明日就会抵达京城了。”
  “很好。”
  她嘴角含着很浅的笑意:“那到时候一起吃个饭吧。”
  昭瑜诧异:“啊?”
  入夜,君再来里华灯高悬,觥筹相错。
  风棠端然地坐在雅间内,有人轻轻叩门——
  “进来。”
  沈孟握着快雪,瘦削却挺直的身形宛若一丛翠竹:“风公子。”
  风棠颔首:“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焦山纵火一案证据不足,所以被无罪释放了。”
  风棠为沈孟斟了一盏茶:“多谢沈大人提醒,我会小心的。”
  “还有一件事情。”
  “大人请说。”
  “香寒死了。”
  风棠骤然站起来,手中的茶盏一松,茶渍渐染了他昂贵的青松色梭织绫罗衫。
  “这怎么可能呢!这不可能!不可能!”
  沈孟抬眸看向风棠。
  风棠单薄的唇因为惊惧变得灰白:“她在哪?”
  “尸体停放在西郊衙门,昨天当时华津口那里人很多,没有找到凶手。”
  马车疾速穿过人来人往的街道。
  坐在车里的风棠尽然失魂,就连下马都险些跌倒。
  衙门内无其他人,风棠猛地扑到那已经凉透的尸身上,涕泪满面,如同所有失去了心爱的女人的男子一般,匍匐在尸体上,泣不成声。
  “香寒——”
  沈孟目光幽冷,像一汪看不透的深潭。
  “风公子节哀。”
  “是焦山——对不对?”
  沈孟颔首,没有说话。
  风棠回过身,紧紧握住沈孟的衣摆,“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儿子的死真的和我没有关系,他已经一次又一次地对我下手了!他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善罢甘休!”
  “香寒姑娘遇刺身亡,凶手逃窜。”
  风棠站起来:“怎么不是他?昨日未时风家起了大火,就是他趁乱杀了香寒。”
  “风公子。”沈孟蹲在尸体的另一侧,将香寒的眼睛轻轻合上:“你怎么知道,香寒是未时死的?”
  风棠匍匐在尸首上痛哭的身体,微微一顿。
  他缓缓抬起头来,满脸的涕泪未干,随即转换成一个阴森诡谲的笑意。
  他往后一坐,轻轻拂拭了袖子上的尘土。
  沈孟站起来,复又问道:“风公子,你怎么知道香寒是什么时辰死的?”
  风棠一笑,笑意里多了几分轻蔑与浅薄,他站起来,看了一眼沈孟。
  神色冰冷,带着倨傲:“从这一刻起,我不需要你再保护我了。”
  快雪出鞘,正要落在风棠的颈间,风棠身后紧随的侍卫鬼手握住快雪,相持不下。
  “鬼手,眼下你有一个一战成名的机会,打败他,江湖上就会有你的一席之地。”风棠看向沈孟,看见他灰色的衣衫上透出的浅浅血痕。
  鬼手握住剑尖,他明显感觉到沈孟已经负伤。
  而且是重伤。
  “是。”
  鬼手嘴角微挑,整张脸扭曲在一起,因为兴奋而倍显局促的五官让他看起来无比狰狞。
  掌风凌厉,掠过快雪,直接打向沈孟的肩头。
  沈孟闪身一避,鬼手往左侧一削,快雪应声而起,落在了不远处,径直插入了地面。
  沈孟凌风一跃,拦住了风棠的去路。
  “知府大人——”师爷趴在衙门内的窗棂上往外张望,“外面好像打起来了。”
  “打吧打吧!我就当借我这块地方给他们打架吧。”
  “知府大人,要是出人命了怎么办?”
  “嘶——”
  知府猛地一拍韩师爷,“你给我闭嘴!”
  “是是是!小的这就闭嘴!”
  知府凑到窗户上,指尖沾了两口唾液,将窗纸糊出来一个大洞:“你也不看看外面是什么人?”
  韩师爷也凑上去:“是我们一个都得罪不起的人!”
  知府又把那脑袋一拍:“你既然知道,那你还让我出去!你这不是存心让本官往刀口上撞吗?”
  “是是是!大人说的对!”
  “你给我小心盯着点!可别闹出人命来了!”
  韩师爷双腿一软:“啊?要是真要闹出人命怎么办?”
  “那你就给我顶上!哪怕你死了他们也不能有事!听见没有!”
  “是是是——”
  半个时辰前,风寻机面圣之后出宫,在宫门口便收到了琅琊王府的邀帖。
  他行色匆匆,把邀帖放在一旁,对着来送邀帖的人微微摆手:“请阁下替风某向王爷告个罪,舟车劳烦,风尘仆仆,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侍从微微侧身,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王府的车驾就在那里,还请风大人赏脸。”
  风寻机虽然不悦,当着众人的面,亦隐藏得很好。
  快步走到马车一侧,恭敬地一揖:“两广总督风寻机参见王爷。”
  帘子轻轻掀起来,露出一双皓腕:“风大人,是我。”
  风寻机抬起头:“郡主?”
  “自大人离京,去到两广地区,已有三载。明卿此来是替父王设宴,为大人接风洗尘的。”
  “郡主言重了。”
  风寻机岿然不动,这是要做什么?
  “风大人,上车吧。”
  另一辆通身漆黑的马车停在不远处,风寻机眼力不凡,即刻看出赶车的马夫,跟着的随从脚力不凡,无一不是身怀武艺。
  设宴接风洗尘?
  只怕是个鸿门宴!
  马车离开宫城外,穿过东平道的东西两市,到了华津口。
  在一幢酒楼前停住,门口的楠木金边匾额上用沾满了银粉大笔写着“留君醉”几个大字。
  “这幢酒楼,风大人来过吗?”
  “风某在京都的时日甚少,不曾来过。”
  “嗯。”李明卿微微颔首。“留君醉的竹叶青在京城甚是出名,一会儿风大人可以尝尝。”
  “谢郡主。”
  包间的门被随侍的人打开。
  “留君醉的往东是华津口,往西是平津口,从这个窗子望出去,正好可以看见西郊衙门的庭院和厅堂。”
  风寻机坐在座上,适时保持沉默。
  “风大人要看一看吗?”
  风寻机摇头:“不了,在下身为朝廷命官,常年在府衙内当差,衙门的庭院和厅堂有什么好看的。”
  李明卿莞尔:“也对,那就上菜吧。”
  话音刚落,门外的人端了琳琅的菜品,站成两列,有条不紊地布菜,添酒。
  碧色的液体在红玛瑙的酒盏中尤其醒目。
  “风大人请。”
  “郡主请。”
  “这就是竹叶青了。”李明卿看着杯中酒,笑道。
  “竹叶青?岭南地方有一种蛇也叫作竹叶青。”
  “这么巧。”
  李明卿脸上的笑意抽丝剥茧一般渐渐淡去:“小时候,我父王和我说过一个故事,我一直把它当做一个笑话听,风大人有兴趣吗?”
  “微臣洗耳恭听。”
  “天寒地冻,有一个农夫捡到一条受伤的蛇,把它带回家里悉心照料,后来蛇醒过来把农夫咬伤。”
  风寻机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咬咬牙,“这是说给小孩子听的故事。”
  “我起初亦不信这世间为什么有这样雨辰的人,后来一想,人人都有恻隐之心,谁又知道那条蛇是平白被人践踏受伤,还是攻击了人被打伤呢。”
  “郡主的话,很有道理。”
  李明卿眯起眼睛,看向远处,声音幽冷:“昌平十五年,大人随前兵部尚书沈谦迎战西蜀,沈尚书宽和待下,甚至还救过你的性命,你为何向先帝上表,直指沈尚书通敌叛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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