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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成双gl——西窗有月

时间:2019-09-05 15:37:58  作者:西窗有月
  快马停在君再来门前。
  马上的人一身玄衣,挺拔俊秀,眉目鲜活,四处张望之下终于——
  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的茶楼上。
  “关捕头——!”
  沈孟追上去,一只手搭在那人肩上。
  关长飞神色微微一变,转而一笑:“沈大人,你怎么在这里?”
  “风棠在哪?”
  “我怎么知道?”
  “焦山在哪?”
  “你这样问我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官府现在在插手这件事,你怕焦山对风棠下手所以一直在暗中盯着他,你先告诉我风棠在哪里?是不是在君再来?”
  “他是进去了。”
  “他身边的人呢?有没有跟进去?”
  “就是因为他身边那两个人刚刚往这边去了,我才没有跟进去的。等等,你到底知道了什么?上次在路口的时候你告诉我你和那个郡主只是碰巧经过那里——”
  “没时间了,我以后跟你解释。”
  关长飞一张脸沉下来,盯着沈孟:“我可不会等你太久。”
  水声泠泠,正厅中间的水台上是十二舞姬踩着鼓点和箜篌的琴声,水袖翻飞,乱花渐欲迷人眼。
  君再来这么大!
  人这么多!
  如果焦山真的要在这里对风棠下手,那自己怎么可能拦得住?
  人呢?
  风棠人呢?
  上次那个救他的女人叫做什么?
  他闭上眼睛,竭力回忆着那天说话的情形。
  红莲提起过的那个女人——
  叫做什么来着?
  寒香?香寒?
  好像是叫做香寒!
  但是香寒的房间在哪?
  沈孟的身影从廊道的尽头一闪而过,扑鼻而来一阵浓艳的茉莉香粉的脂粉味。
  沈孟停下步子,循着香粉的味道,露出一个极为得体的笑容:“天香掌柜!”
  “好久不见了,沈大人。”
  “我要和掌柜的打听一个人。”
  “谁呀?”
  “香寒。”
  “我们香寒真是比头牌还要受欢迎啊。”天香丰润有度的手指,摩挲着中指上的指环:“看沈大人的样子还挺着急的。”
  天香正了正颜色,扭头指着走廊尽头的房门道:“人就在那,不过房里已经有人了。”
  沈孟点头:“多谢掌柜。”
  天香脸上的笑意淡了,回过身走向高处的房中,从怀中取出一把折扇。
  这把折扇与方才风棠手里握着的那把折扇一模一样。
  “事情办妥了吗?”
  屏风后面传出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宛若寒山雪,亦如掌中冰。
  “办妥了。”
  天香恭敬地将折扇奉上去,她低着头,看见对方白色的软靴上以天丝夹着银线精细地绣成了云纹。
 
  第一部分·14
 
  沈孟穿过人群跑过去,猛然推开房门!
  人呢!
  人竟然不在房中!
  目光一转,落在厅堂中的雅座上。
  座中的人一身窄襟白衣,温润有余,英气不足。
  不是别人,正是风棠。
  旁边的女子弱质盈盈,我见犹怜。
  在那里!
  眼见着风棠与香寒在厅堂内落座,小厮上了茶。
  风棠正欲攀谈,拿出来折扇——
  “嗖——”
  快雪一动,剑与剑鞘朝着风棠在的方向打过去,折扇委顿落地。
  四下忽然起了杀气,噬龙和鬼手不知从何处忽然出手与沈孟缠斗在一起,君再来的厅堂内乱成了一片。
  众人应声躲避开去。
  鬼手擒住了快雪的剑尖,噬龙的长刀凌空对着快雪劈砍下来。
  风棠站起来:“住手。”
  噬龙和鬼手收手,挡在了风棠身前。
  风棠拾起折扇。
  “不要——”沈孟话音刚落——
  折扇“呲——”地一声打开。
  沈孟呼吸一滞,风棠意识到他神色有异,注意到自己手中的折扇。
  沈孟蹙眉,折扇中并没有藏着银针?
  是他误判了吗?
  难道焦山没有在折扇里面动了手脚?
  风棠看着手中的折扇,过了半晌忽然道:“这不是我的扇子。”
  风棠的声音虽然诧异,却依旧保持了平静,“我的折扇是几日前从万宝斋购得,因为喜欢,所以昨日我在扇骨上镂刻了几个小字。”
  “扇子有谁碰过?”
  “适才——天香掌柜借过去把玩了——”
  沈孟抬起头。
  看见天香站在廊上,正微微对着他们笑。
  有意思。
  真是有意思。
  “怎么回事?”风棠将折扇交给沈孟,脸色一变:“难道扇面上有毒?”
  沈孟接过折扇:“无毒。”
  折扇握在手中轻若无物。
  沈孟微微打开,扇面上是寒山红梅图。
  不多时,一名身着粉裙的婢女从旁侧出来,手上捧着锦盘。
  风棠那把价值连城的真扇子,就在上面。
  “适才是我和风公子开的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声音从屏风后面传过来,柔媚中带着几分威严。
  不见其人,先闻其香,君再来的掌柜天香还真是人如其名,不是国色却香脂天成。
  风棠面色尴尬,从盘中取下折扇。
  “沈大人手中的那把折扇该还给我了。”
  两把折扇,看起来几乎无二。
  风棠神色犹豫,最终仍旧问道:“这扇——是何人所作?”
  天香笑道:“是我一个朋友的无心之作,自听闻风公子从万宝斋购得这把折扇之后,她便起了一点玩心,还望风公子不要介怀。”
  “无妨。”
  天香的目光落在沈孟脸上,笑容别有深意。
  红梅点点,像落在了沈孟心上。
  “你给我站住!”
  “站住!老实点!”
  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众人一齐回过头。只见关长飞扣着一个人的手,将人制服在地上。
  沈孟蹙眉——是焦山。
  焦山的脸被关长飞按在了地上,神色却不卑不亢,向上迎视着关长飞,嘴角还裹挟着一丝笑意。
  就是这笑意在关长飞看来尤其刺眼。
  “又是你!”
  关长飞扣住焦山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
  他的脸在地上摩挲,额头两穴处青筋暴起,整张脸涨得黑红。
  两只眼睛透过了关长飞,像两束噬人的光投射到了风棠脸上。
  沈孟注意到风棠紧抿着唇,避开了焦山的目光,面色沉静。
  “焦山,你为什么在这里?”
  焦山冷笑,问道:“我朝哪条律法规定,我不能出现在这里?”
  关长飞有些许愕然,转头看向沈孟。
  焦山继续道:“关捕头,我所犯何事?你要这样羁押我?”
  关长飞冷唾一声:“他出现在这里一定不是巧合!一定不是!”
  沈孟没有说话。
  关长飞面色一沉,继而道:“是不是你!偷了风公子的折扇。”
  焦山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风棠沉声道:“偷我折扇的人,的确不是他。”
  关长飞并没有松开他:“那你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回答他的依旧只是一抹冷笑。
  风棠看向了沈孟:“沈大人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才会对我手里的折扇这么紧张吧?”
  沈孟颔首道,沉吟道:“今天的事情,其实只是误会。”
  风棠点头,对关长飞道:“既然是误会,那就放了他吧。”
  关长飞坚持道:“不行,他今天必须跟我回衙门。”
  风棠不再多言,带着两个手下先一步向其他人告辞回府。
  关长飞押着人往外走,回过头看着沈孟道:“还有你,一起跟我回衙门,把事情说个清楚。”
  西郊衙门设立在平津道和华津道的交口,此时知府已经歇息了,关长飞打开了耳房的门。
  里面陈设极其简单,不过是一张八仙桌,四条长凳,靠墙的地方放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无甚贵重物品。
  “堂下人还不报上名来?”
  “你知道的。”
  关长飞本来想一拳打过去,一只腿踏在椅子上,半蹲下又站起来,复又蹲下,抄起桌上的黄柏木一拍。
  “这是例行公事!”
  “焦山。”
  “你去君再来有何企图?”
  “没有企图。”
  “那你为什么选在风棠去君再来的时候去?”
  焦山的脸上仍旧是挂着一丝笑意,一丝没有温度的森冷笑意:“巧合。”
  “老子信你,我就不姓关。”
  焦山紧抿着唇,嘴巴向下抿,弯成一个山丘的弧度。
  关长飞恨不能把座前的桌子拍碎,只要拍碎了桌子能够和焦山讲清楚道理。
  别说一张桌子,哪怕是十张呢!
  “焦山,焦小宁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的儿子就是失足溺水而亡,和风公子没有半点关系。”
  焦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宛若一尊石像。
  “况且你已经断了石俊生一只手了,你还想怎么样?”
  “杀人偿命。”
  焦山看着地面,声音粗粝得像在地上摩擦碾压的石子。
  关长飞狠狠一拍桌子,指着焦山:“你说他们杀人,倒是拿出证据来呀!拿出风公子和石俊生杀人的证据来呀!我保证我关长飞第一个拿着你的证据去帮你把人羁押起来。”
  沈孟亦看向焦山:“焦先生,你有没有证据?”
  “证据?”焦山嘴角的那抹苦笑越发深了起来。
  焦山抬眸:“证据有用吗?他父亲是两广总督……就算我有证据,京畿府把人抓起来也会再放出来。不是吗?”
  不是吗?
  是吗?
  沈孟哑然,他无法回答焦山的话。
  焦山看向沈孟,沉静漆黑的眸子里有浓郁得无法化开的哀伤和讽刺。
  他说:“站在高处,怎么可能看到地上的尘土。”
  往事历历在目,浮起来。
  昌平十七年,沈家举家入狱。
  罪名通敌叛国。
  无人敢质疑这样一个罪名,从入狱到满门抄斩,短短七日。
  沈孟的眸子一沉。
  焦山坚持道:“关捕头,按照我朝律法,你不能私自将我扣在衙门。”
  “你——”关长飞握拳。
  沈孟站起来:“关捕头,你让他走吧。”
  “让他走?”关长飞冷着一张脸把沈孟拉到旁边,“眼下让他走了,下一次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有由头再把他抓进来。”
  “你今天抓他,本来就不合规矩。”
  “他意欲行凶,那我的所作所为就是在例行公事!”声音越来越没有底气。
  “那你有他意欲行凶的证据吗?你刚刚还问他要风棠和石俊生杀人的证据。”
  关长飞语塞,随即横了焦山一眼:“你走吧。别再让我抓到你!”
  焦山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西郊衙门。
  沈孟看着他的背影出神,却听见关长飞道:“问完了他,该问你了,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你倒是先摆了我一道。”
  沈孟一笑:“你别生气啊!关大捕头!”
  “不是生不生气,我这人最不喜欢欠别人的情,尚书府对我有恩,三年前你又救过我一次,现在我帮你一次,也算我还清了。”
  “你要是不生气,就不说了这个话了。”
  “那你跟我透个底吧。”关长飞从衙门的架子上拿出一坛酒并两个浅底酒碗:“这里没有其他人,酒也给你备上了,你还不愿意跟我说实话?”
  沈孟微微眯起眼睛,心想今天是混不过去了,嘴上仍旧问道:“什么实话?”
  “你有没有插手这件事情?”
  “有。我是受人所托,暗中保护风棠。”
  “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
  “不对!你今晚突然这么着急找他肯定有问题!你在君再来还跟我说了谎!”
  “是我弄错了!真的是我弄错了!真的!”
  关长飞见他目光恳切,那样的目光和从前无二,也不由得让他回忆起往事:“离开尚书府之后,我一直很怀念那段日子,我始终不相信尚书大人会是通敌叛国之人。我在衙门那么多年,见惯了屈打成招的,我相信尚书大人一定是——”
  是被屈打成招吗?
  沈孟的嘴边挂着最后的一丝笑意都散在空气中。
  往事于他而言就是一丛荆棘,他从上面滚过去,是父母亲族他们的血肉替自己挡下了所有的刺,他才能苟活到今天。
  九年前,昭狱中,父亲下狱后曾被施以严刑,却还能端坐起来抚摸着她的头说:“比起行军打仗的苦楚,这点伤算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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