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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让我和死对头HE(穿越重生)——陆夷

时间:2019-09-03 12:10:09  作者:陆夷
  “为了摧毁八神殿,我殚精竭虑,装模作样十多年,入八神殿到登上殿主之位又花了十多年,在位的十多年间,我杀过很多人,有作恶多端的歹人,有无辜被受牵连的好人,我的双手沾满鲜血,说来可笑,这样的我还想过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做个老实人。”
  “萧云生!”梁天阙呵斥一声。
  男人笑了下,眼睛里泪光闪烁,他不在意揩下眼角,将剩下半罐啤酒喝完,又开一罐:“我第一次杀得是个病入膏肓的老人,他求我帮帮他,那时候我八岁,刚从中原进塞外,什么都不懂,但我知道杀人不行,坚持不下手,后来他还是死在我手里,因为他趁我睡觉时,用我乞讨用的破碗割喉自尽了。”
  梁天阙握着瓶子的手不受控制一抖,八岁的小孩子,初入塞外,走到哪都是陌生的,好不容易找到个落脚地方,有个人能和自己说说话,但还没安顿好动荡不安的心,一觉醒来就看见满地鲜血,死不瞑目的老人家,会怎么样?
  梁天阙不敢再想,心疼得想被人狠狠掐住,不能跳动,他闭闭眼,逼退眼中潮湿感,挪到男人身边坐下,一声不吭。
  “刚开始吓坏了,不敢和人说话,也不敢和人乞讨,很怕被人发现有人因我而死,要我偿命。提心吊胆度过一段日子,开始适应塞外情况,就开始打听巫蛊教,周转多处才知道巫蛊教改名叫八神殿,殿主换过两三代已经。”男人靠在沙发上,水晶吊灯投射出的柔和光亮在他漂亮的眼睛里倒影着,显得他整个人都温柔得不可思议。
  “打听到八神殿只是个开始,我必须打入敌人内部,在殿内站稳脚跟,甚至成为万人之上的一殿之主,才有机会实施我的复仇大计。”
  “从八岁那年,你就开始想怎么复仇?”梁天阙问。
  男人眯了下眼睛,摇头:“准确说是九岁。没办法,那时候没家没父母,一无所有,只有一条命,造成我人生悲剧的就是八神殿,该让他们付出点代价,让世人知道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梁天阙无语,八岁和九岁有什么差别?连半大的孩子都算不上,想想那时候他在干什么?萧云生八岁,他只有四岁,估计撅屁股在某个山头调皮捣蛋呢吧。
  “在塞外的那些日子,让我明白人和禽兽的区别,让我知道原来填饱肚子和撑死是两种概念,还有以身养蛊真的能让人痛不欲生。太多太多道理,好的坏的、善意恶毒,那个地方教会我辨认是非黑白,练就喜怒不形于色,更多的是,在自己能力所及时存有善意。”男人忽而笑了,抬手碰碰默默聆听的梁天阙脸颊,“我很感激八神殿,让我年纪轻轻就体会人间百态,因为他们,我坚信坚持善良会有好报。”
  “什么好报?”梁天阙不仅心疼,嗓子也跟被塞好几团棉花似的沙哑。
  “我畏首畏尾、躲躲闪闪做下的善事,让我遇见你,得你和我心心相印的真心,你说是不是好报?”
  梁天阙:“……”
  尽管很戳心很善良,他还是想问问男人,你说这话的时候能把手从我大腿根拿开吗?做个人要点脸。
  “所以说窃取知南令,让谢焉和傅庭秋到塞外都是你计划中的事?”梁天阙一巴掌拍开男人的手,暗含警告盯他一眼,想起那两位和他合作的高手,心里说不好什么滋味,感情那两位和他的合作,也在萧云生算计之内,既有这般心思,为什么最后要自杀?
  “是,八神殿和扶桑门在塞外的情况就是谁也奈何不了谁,平衡局势一旦形成,只能借助外力来打破,恰好那时候我知道白长醉的一段往事,就将目光放在中原。”男人收回手,老实坐好,“有知南楼和万秋山庄,白长醉自顾不暇,就不会打乱我的计划,当然最后和他同归于尽,不是一时兴起,是早有预谋。”
  “你为什么…”梁天阙停顿了下,将心悸压下去,才说,“为什么要自杀?”
  “因为八神殿殿主传承的蛊虫在我身上,想让它彻底消失的最好办法就是我死,宿主身死,蛊虫没能得到传承,就会跟着宿主一同死去。”男人道,神色有些飘忽,“我不伟大,也没为他人奉献的精神,当时大概就是单纯的不想有人走我得老路,那些经历足以毁掉你对这世界的期望,心里只剩下毁灭,不过八神殿需要的就是这种人。”
  梁天阙张张口,很想问他:那你呢?你是怎么保存希望走到最后一步的?
  男人坐没坐相,赤脚踩在沙发上,长腿懒懒立起,胳膊肘搭在膝盖上,手掌撑住下颚,偏头看他,白炽灯幽冷的灯光将他照射的比平时更加俊美,眼神幽暗深邃,梁天阙被他一看,下意识垂眸。
 
 
第103章 一零三只小刺猬。
  但两人终究太熟悉,这一躲也没能掩藏住眼神里的心疼和心底的疑惑。
  “你想问,我怎么活下去的?”男人问,声音柔和暗哑,在狂风暴雨的节拍里,无形中给人种亲近感,“很简单,信念,我心中的信念和你所理解的不一样。”
  “怎么?”梁天阙傻傻问。
  “你们的信念是观点,是认识,是情感,是从小到大生活环境渲染出的东西,而我的信念,只是你。”男人说这话时,神态认真到一丝不苟,语气铿锵有力,不容半分置喙。
  梁天阙心神一震,嗓子被堵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什么时候变成萧云生的信念,是真还是假?似乎无从考证可又像是蛛丝马迹通通指向这个事实,一时间脑子乱成一窝粥,心也乱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我的出现不单单是蛊虫,还有那家伙的执念。”男人捏捏梁天阙的脸颊,这次没被打,但他懂得见好就收,免得被秋后算账,“你大概不知道,他很早就喜欢你,追溯起来要到你们初遇,你偷溜下山被小偷盯上,他帮你解围,带你四处玩闹的那几天,是他近二十年内,最开心的短暂美妙时光,后来…每当他遇见过不去的坎,就会想起你,习惯使然,时间太久感情就变了质,你懂得。”
  男人朝他丢了个暧昧的眼神,勾唇笑起来。
  梁天阙本就乱成一窝粥的脑袋,因那句萧云生早就喜欢他更乱了,深感自己乱七八糟,理不出个头绪,无力的捏捏鼻梁,试图唤醒理智:“你今天是要将他藏起来的秘密都告诉我?”
  “说点无关紧要的黑历史,真正的秘密还是让他自己告诉你。”男人嘎嘎笑了两声,“他这个人吧,喜怒不形于色,别人也不知道他真正想要什么,看中什么,就更不会知道他也会患得患失,也会担心害怕。”
  这话勾起梁天阙回忆,明白他在告诉自己,萧云生很重视他,这个认知让梁天阙心暖洋洋的,唇角梨涡乍现。
  “你笑了,就代表你知道我说的是谁。”男人也跟着笑,“藏情绪,不让别人看清早就成他身体一部分。他很会说话,想撩你也能将你撩的腿软,可要坦诚告诉你,他心里真正想法,他说不出口,因为他太了解你,你喜欢自由,他不想自己成为你的枷锁。”
  “他真该感谢你。”梁天阙由衷而发,“虽然我能感受到他克制自己不对我横加干预,但我不能确定那是我的猜测还是事实,有你这番解释后,我相信以后我会更加了解他,不再单是行事作风上,还有……感情。”
  “我就喜欢和你聊天。”男人拍了下手,笑弯眼,“不像小庄,十句里我要给他解释九句,好半天才给我回一句不行,非常惹人生气。”
  梁天阙:“……”
  这么说,你还在小庄面前出现过?
  “他还有件事瞒着你,很久很久。”男人笑眯眯挖下坑,并不想填上,“这件事就得你自己问,我就不说了。”
  “……行叭。”梁天阙无可奈何。
  “天阙,我真的很喜欢你。”男人忽然道,“能不能给我个拥抱?”
  梁天阙坐在沙发上没动,抬眼定定看着他良久,久到两人对视的眼睛发酸,在他漂亮眼里看见小小的自己,清澈又美好:“不能。”
  男人脸上闪过失望,低声叹息,咕哝一句:“冷血无情。”
  梁天阙听见,忍俊不禁,时间指向十一点半,他问:“睡觉吗?”
  “我能说不吗?”男人说,眉眼间满是希冀,“这是我最后一次出现,你能…陪我度过最后时光吗?”
  “你想做什么?”梁天阙的警惕去而复返,浑身肌肉紧绷,只要男人举动有一丝不对,他就会不假思索的加速开跑,哪怕外面大风大雨,也不畏惧。
  “别紧张。”男人更无奈了,“我就想让你陪我打游戏看电影,通次宵,我看网上说通宵一整夜,精神一整天,想试试。”
  梁天阙:“……”
  “不是,你不让我亲亲抱抱就算了,连通宵都不行吗?以后你都见不到我,只能面对一个将心思藏得死死的闷骚男,你不觉得难捱?”男人张口胡说,为拉梁天阙通宵,不惜抹黑某人。
  “再乱说我就走了。”梁天阙说。
  “行行行,被偏爱的有恃无恐,那,你陪我通宵吗?”男人已经走到电视柜前,边在各个抽屉里翻东西边问。
  “先声明,我游戏打得贼烂,不准瞎逼逼。”梁天阙先表明自己能力,让男人有个心理准备。
  “一定不说。”男人乐呵呵应下了。
  几小时后。
  “天阙!少爷!太子!电子竞技,菜是原罪,懂吗?!”男人操控小人第N次重新闯关,给梁天阙洗脑,希望对方能认识到竞技真理。
  梁天阙不理他,一个归档游戏非要当成即时性闯关游戏,能怪谁?
  魂斗罗的背景音乐声再次响彻客厅,液晶电视上两个小人跟脑子少根筋似的,走路一蹦一跳,完全不成正形,花花绿绿的光照在两人脸上,照射出同款认真严肃脸。
  “走走走,趴下,开枪,跳!干得漂亮!”男人嘴上不停,手上动作配合,几下跳到出口,当下激动地放下手柄,片刻后重新拿起手柄,神色很沉重,“我的队友,你怎么了?”
  卡死在趴下起身的梁天阙默默放下手柄,没脸再看:“不玩了。”
  “不行。”男人非常固执,不肯轻易放弃,“再来。”
  梁天阙执拗不过他,只能重新捡起手柄,继续在第一关耗着。
  屋外的狂风骤雨不知何时停了,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魂斗罗的背景音乐声依然坚.挺,临近五点,梁天阙实在熬不住,靠在沙发上睡过去,不省人事。只剩下孤军奋战的男人。
  他知道梁天阙会困到睡过去,昨晚就没好好休息,白天又没补觉还收拾掉一帮人,晚上被他从永城带回临安,直到现在,梁天阙终于睡着了。
  他按下电视静音键,在花花绿绿的亮光下,凑近梁天阙,将人五官仔细描绘,描绘到眼睛发涨,甚至有点儿刺痛,才闭闭眼,在近在咫尺的脸上摸了下:“我还是要再说一次,我真的很喜欢你,下一次,我会让你先喜欢我,让他没机会翻身。”
  男人长长舒了口气,给自己做足心理准备,拽过为打游戏准备的小薄被,帮两人盖上,挑了个合适的位置,贴着梁天阙缓缓闭眼,轻声呢喃:“晚安,早安,再见。”
  梁天阙是被饿醒的,同时他还觉得热的可怕,睁眼一看,他窝在萧云生怀里,大夏天两人裹着小薄被,火炉似的贴在一起,能不热吗?
  他掀开薄被,按住沙发就想从萧云生怀里出来,也得亏沙发和茶几间的距离够大,睡得下两个男人,不然他肯定腰酸背疼,还得惊动萧云生才能安全撤离。
  梁天阙自认为动作够轻,心思够小心,却还是没能避免将人弄醒,刚直起的腰间倏然多了条手臂,他动作一顿,就被人重新揽回怀里,男人在他锁骨处蹭了蹭。
  “去哪?”声音里满是刚醒过来的沙哑,透着撩人的性感。
  “我,我找点吃的。”梁天阙被蹭的发麻,忍不住抬手抵住他的头,“你回来了?”
  “嗯。”萧云生抓住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没能压住,让他跑出来乱说一通,吓到你了?”
  “没有。”梁天阙说,“他说了很多过往,都是我不知道的。”
  “嗯,我知道。”萧云生道,“都是真的,也都是过去,听听就好。”
  “有件事没过去。”梁天阙说。
  萧云生看他,看到他眼里的笑意,瞬间就明白了:“对,喜欢你一直不会过去。”
  “我可没说是这个。”梁天阙嘴上这么说,心里乐开花,情话真甜。
  “是我想说。”萧云生笑了,知道他小别扭的心思,又道,“他让你问我的那件事,和七星寨有关。”
  提到七星寨,梁天阙瞬间郁郁寡欢,他记得那次落在萧云生手里,对方说过,七星寨不复存在,也正是那时候,他从少当家变成小随从,中间还尴尬当过一次暖床小厮。
  “想什么呢?”萧云生见他脸颊红了下,逗他,“七星寨的人我放走了。你义父是个很聪明的人,得我手令连夜带人离开塞外,直奔中原,手脚麻利的话应该无事。”
  梁天阙怔神一瞬,想不到他是怎么瞒过八神殿那么多双眼睛,将整个七星寨救下,那是…六十多条鲜活的人命啊,他忽然想起男人说的‘在自己能力所及内存有善意’,原来是指这么做吗?
  “所以你那时候让我做随从,故意演戏给八神殿的人看,是保护我?”梁天阙知微见著,瞬间明白萧云生那些举动背后的真正含义,顿时心里不是滋味,他是真的狗咬吕洞宾,将恩人当死对头。
  萧云生没忘记他说饿的事情,将被子收起来,转身拎着围裙走进厨房:“嫉恶如仇的梁少当家,太容易被人利用,连白长醉的话都信,落入圈套还不自知。”
  “你的意思是我蠢咯?”梁天阙跟着走进厨房,“我终于明白义父那句话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让你留在中原,等塞外局势平定再回来?”萧云生从冰箱里拿出饺子,将他义父的话猜得分毫不差,“今天来不及弄其他的,先吃点饺子垫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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