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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想我学习(穿越重生)——呱补天

时间:2019-08-25 09:18:58  作者:呱补天
  安文山说:“只有我们俩,不是我肯定就是你啊。”
  谢景笑了笑:“好巧,我也是这么想的。”
  而且,也不是你在作弊。
  谢景又不是傻子。
  因为最近风大,感冒的比较多,阶梯教室的窗户都是关着的,教室里是没有风的。如果他俩都不是,那只能是从别的地方吹过来的。而只有大门才通风,从外往里吹,那草稿纸只能从前面吹过来,吹过来的时候,谢景肯定能看到。
  谢景没看到,而且谢景前面只有沈晏清,谢景了解他,沈晏清没必要。
  所以,只能是他俩的。
  不是谢景,只能是安文山。
  安文山信誓旦旦他都会背,肯定不是假的,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一口咬死谢景,那他到底想干嘛?
  谢景心道,诬陷我作弊吗。
  谢景从脑袋里抠出他的前世今生,关于安文山的记忆连十秒都没有,如果不是上午他找谢景说话,谢景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他了,谢景心想,难道是因为上午对错了他的一道题?
  也不用这么玻璃心吧。
  谢景盯着安文山:“诬陷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安文山惊讶道:“你自己做的事情,关我什么事,你害我在挨骂,我不也没和你计较吗。”
  方楠打完电话回来了:“你俩想通了没有,到底承不承认?”
  谢景道:“既然他说了,成绩不好的才想靠作弊拿高分。那这样吧,这次成绩肯定是作废的,下次考试,只要我分比他低,那我认,通报批评、记过处分,我没有意见。但是,如果他更低,那这张纸就是他的,同样的待遇。”
  安文山怒道:“凭什么!明明不可能是我,为什么要逼我承认。”
  谢景挑眉:“那谁知道呢,万一你想泼我脏水呢?还是你觉得,最后还是你要承认。”
  方楠又想起羊毛卷说过,最近两次谢景的理综成绩都不是很好:“这也太草率了吧,你不是最近都没考好吗,为什么要这么解决?”
  谢景好整以暇,缓缓说道:“比成绩,我从没输过。”
  说完他忽然笑了一下,眉眼弯弯,嘴角微翘,带着一丝明显的轻蔑,“我也不屑于作弊。”
  安文山低下头说道:“行,我答应你。”
  作弊的事情没个最终定论,但是他们探讨出一套自己的解决方式,方楠让两个人从办公室里先回去了。
  物理考完之后是晚饭时间,大家都去吃饭了,腾飞园里人丁稀少。
  南楼和北楼中间是一个巨大的方形花坛,谢景走廊的台阶上下去,准备从花坛的边缘绕过去,回到北楼的教室。
  “谢景。”安文山从背后叫住谢景。
  谢景后头一看,安文山就站在台阶上看着他。
  太阳挂在西边,南楼的走廊背光,安文山站在阴影里,显得整个人都有点阴沉沉的。
  谢景听见他说:“你凭什么以为,下次考试,你的物理一定会比我高?”
  “凭什么啊,凭你满分一百的时候考不上99,满分一百一的时候考不到109。”谢景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而我可以。”
  安文山愣住了,呆滞的站在那里。
  用分数说话,谢景懒得和他多费口舌,转身就走。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谢景吗,现在的你和当初的我们有什么区别,不还是要被沈晏清踩在脚底下,被他甩开十万八千里,一辈子翻不了身,永远做他的陪衬,做一个理综考不上二百七的废物。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安文山没有歇斯底里。相反,他很冷静,吐词清晰,一字一顿。
  这番话他像是忍了很久,一口气吐出来的时候,眼底全是报复的快意,像是一条阴影里怨毒的蛇。
  谢景脚步一顿,忽然有点茫然地想,我是沉寂太久了吗?
  久到大家都忘了,二中曾经是活在谁的神话之中。
 
 
第40章 
  谢景这个人, 其实一直都有top癌。
  这一点在他上辈子特别明显,不论是学业还是兴趣班,他永远都是一群人里最优秀的那个, 习惯性拿第一。
  后来他觉得太累了, 没必要,不用为难自己,所以重新回到高三的时候, 他过得很随性,想一出是一出。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谁都能在他头上踩上两脚,顺便嘲讽几句。
  谢景转过身,正对着西边的太阳,夕阳给他的身上铺上了一层暖金色。谢景突然朝安文山笑了一下, 他很少笑, 但没有笑意, 像是暖光下冰冷的利刃。
  谢景缓缓道:“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光考一个物理有什么意思。”
  安文山警惕地看着他。
  “你不是说, 我永远翻不了身吗。那我们打个赌吧,下次考试, 我要是年级第一……”谢景顿了一下,从他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一群候鸟从顶层的大天台略过, “你就在大天台上, 对着所有人, 大喊三声,安文山是傻逼,上午第二节 大课间的时候。”
  大天台是禁锢在腾飞园的学生眺望世界的天窗,每次下课的时候都人满为患。
  谢景知道安文山心里在想什么。他刚才那番话,既在嘲讽谢景,也是他憋了很久的不满。
  不满所有的焦点,都围着谢景打转。不满永为陪衬,衬托别人的优秀。不满别人看上去轻而易举,拿到他辛辛苦苦也打不到的一切。
  让安文山对着整个大天台的人丢人,还不如杀了他。
  而且,他本来也是傻逼。
  安文山在发抖,咬牙道:“谢景,你欺人太甚,我凭什么答应你。”
  “这不是你说的吗,我永远不能翻身。”谢景眼含笑意,“还是你不这么赌?你也对我太有信心了吧。”
  安文山说道:“你放屁,去就去!你要我去天台,那你呢,你要是考不到呢?”
  谢景无所谓道:“那换我去呗。不让你一定考第二已经对你够宽容了。”
  安文山听着刺耳:“你怎么知道我考不到第二。”
  谢景不假思索:“因为沈晏清比你优秀一万倍。你和他比不了,不在一个水平。”
  安文山气的大喘气:“你……”
  谢景慢悠悠地转过身,往班里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到时候不要忘了今天说的话啊。”
  虽然当时腾飞园人丁稀少,但也不是完全没人,他俩在那里站了那么久,几个人来来往往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尤其是还有谢景这种人群焦点存在。
  一传十、十传百,流言飞起,拼拼凑凑就是一个全新版本。
  第二天中午的午自习,小葵花课堂又悄无声息地开课了。
  “听说了吗,XX和XXX撕破脸皮了。”
  “谁不知道,现在学校里都传疯了。”
  “我听说还要在大天台喊话,是真的吗,想想就感觉很刺激啊。”
  “这不是毫无悬念吗,XX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
  “那也不一定,谁知道XX脑子里在想什么,万一就想去天台疯呢,有牌面。”
  “有人知道起因吗?”
  “我听小道消息好像是和作弊有关。不过我不信,太假了。”
  “我缺课了吗,XX和XXX是谁啊,怎么了。”
  “阿弥陀佛,佛曰不可说,懂的人自然懂。”
  宁浩远风风火火地闯到一班大门口,招手让人把谢景叫了出去,急冲冲地说道:“景儿,听说你跟你们班那个叫什么山的昨天在下面花坛打架了,他怎么你了!”
  打架?
  大家都是文明人,怎么在学校里打起来了。
  “不是,”谢景解释道:“一点矛盾,也没什么,就是有人脑子太智障,不能和太计较。”
  作弊的事情,方楠没有对外说,大家还都不知道。
  宁浩远气道:“那我不管,这个臭弟弟,我不能让你吃亏了,明天我就喊几个兄弟堵了他。”
  谢景睨了他一眼,说道,“派出所进的还不够多吗?”
  宁浩远嚣张气焰瞬间全灭,上次蹲派出所的魔音灌耳现在还在他的脑子里回荡。
  “可我咽不下这口气,你这么骂你。”
  谢景叹了口气:“这事你别管,我有办法,打蛇打七寸,打人专打脸。年轻人不要打打杀杀。”
  大家都发现,谢景有点变了。
  首先,他不缠着沈晏清给他写作业了。
  其次,他上课开始听讲了。
  “谢景,你看这道题,桌面与f2的弹力是什么?”物理老头每节课都要例行提问谢景。
  谢景看了一下卷子,干脆利索的说道:“f2=mg。”
  物理老头愣住了,谢景今天态度太好,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以前,物理老头把谢景叫起来的时候,谢景都是一脸茫然,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全靠他那个同桌指点迷津,物理老头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天突然这么伶俐,吓得物理老头稀少的头发又掉了几根。
  谢景物理老头迟迟不说话,又看看黑板上的示意图,心想道,难道我回答错了,不应当啊。
  谢景又补充道:“对B而言,它受到竖直向下的重力mg,地面给他向上的支持力F2,A对B向下的弹力……”
  这道题不是很难,刚好谢景会做,详细地说了解题步骤。
  物理老头受宠若惊,赶紧让谢景坐下了,这一节课,都在暗中观察谢景。
  这小孩坐的端端正正,抬着头,拿着笔,遇到关键的知识点还乖乖巧巧的做笔记。
  物理老头热泪盈眶,这段时间,看不务正业的谢景久了,再看到那个乖宝宝,物理老头实在是太激动了。
  等下课了,一定要告诉全办公室!
  不仅如此,谢景破天荒的,回宿舍的时候背着小书包,带了两张卷子回去写。
  沈晏清说他暂时不睡,宿舍就没有关灯,不过灯管在最上方,光线打下来会在人面前投下一片阴影,谢景借了沈晏清的LED小灯管,黏在书桌上,给自己的试卷打光。
  谢景写完半张理综,回头一看,沈晏清没睡,带着耳机坐在床上,在听英语新闻。
  特别悠闲、特别惬意。
  谢景看着自己的试卷,在看着光线微弱的LED灯,感觉自己就像凄风苦雨里的小白餐,被逼无奈,扑哧扑哧的写卷子。
  好好学习,从我做起,是每个人都应该遵守的美德。
  谢景朝上铺的沈晏清招招手:“别听英语了,快来学习,我们一起深夜激情1V1写卷子。”
  沈晏清扎下耳机,非常无情地拒绝道:“我不写,我又没和人打赌。”
  谢景:“那我现在和你打赌,还来得及吗?”
  沈晏清看着谢景:“你说赌什么?”
  “那还是天台之约,就比谁写卷子的快吧。”谢景想了一下说道,“不过,我可以对你仁慈一点,也不用大课间人多的时候,就找个夜深人静、人迹罕至的时候,不用说自己是傻逼,就说谢景大帅逼就成,就一遍,意思一下就成。”
  沈晏清英语新闻正听的无聊,小同桌在奋力写卷子,他也睡不着,从床上下来:“行啊,你说写什么?”
  谢景斩钉截铁地说道:“数学。”
  沈晏清:“……”
  谢景和谁比写数学的速度就是欺负人,就目前来看,他写数学卷子的速度无人能敌,唯有沈晏清可与之一战。
  沈晏清拉开凳子坐在谢景旁边:“成交。”
  谢景没有数学卷子,但是沈晏清有。他在宿舍的桌子上摞了十几本高考辅导资料,每科好几本。每天放学的时候,谢景先去浴室洗澡,这个时候,沈晏清在桌子旁边,从他的辅导资料里挑题做,大概写半个小时,再上床睡觉。
  沈晏清从桌上一摞参考书里抽出一本《五年高考真题模拟汇编》,从里面撕一张卷子给谢景,又撕一张卷子给自己,询问游戏规则:“谁写完谁赢?”
  谢景道:“速战速决,只写选择和填空。”
  沈晏清补充道:“瞎填我三分钟就写完了。”
  谢景想了一下:“那只要时间差五分钟以内,就不算时间,谁的正确率高谁赢。都是全对,谁写的快谁赢。”
  沈晏清点点头,从笔筒里掏出一只签字笔:“准备了啊,三、二、一,开始!”
  十五分钟后,谢景算完了最后一道填空题,抬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闹钟,11点24分。
  这个时候,沈晏清的填空才刚开始写。
  谢景靠在桌子上,一只手撑着脸,叹了口气,开始干扰沈晏清:“你放心,我们找个夜深人静的去,肯定没有几个人知道的。而且夸我帅,也不是一件特别丢人的事情,这不是事实吗。
  沈晏清嗯了一声,把填空题的第一题和第二题填上了。
  此时11点26分。
  谢景接着说道:“还有三分钟,就要过五分钟了。”
  沈晏清刚看完第三题的题干:“两三钟之内,我肯定能写完。”
  谢景神采飞扬:“嗨,反正我全对,我还比你快,但是你还可以挣扎一下,男人不要轻言放弃。”
  谢景一边说一边把旁边的《真题汇编》拿过来,直接翻到最后面:“我先对一下答案。”
  沈晏清填上最后一个填空题,抬头一看表,卡在了11点28分,他把笔帽合上,缓缓说道:“男人不能太快。”
  谢景没有回话。
  沈晏清余光一瞥,谢景左手拎着真题的册子,斜立在桌子上,挡在两个人中间,遮住了半张脸。右手藏在册子的下面,立着一支笔,看上去在偷偷摸摸写着什么。
  沈晏清眯着眼睛:“谢小景同志,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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