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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我靠手艺吃饭(穿越重生)——枯绿萝

时间:2019-08-23 17:18:35  作者:枯绿萝
  董传林皱眉,疑惑道:“我刚睡下不久你就过来了?”忙完药材的事已经是辰时了,敢情他没睡多长时间。
  “对啊。”韩松点头,“士兵来禀报时我正好忙完。”
  董传林拍拍脑袋,懊恼道:“我睡得太死了,你来我一点都不知道。”
  “你喝了安神茶,自然是没感觉。”
  “?”
  “安神茶?”董传林蹙眉回想,昨晚睡前和上午忙完是都有士兵端来茶水,他没多想,两次都一口饮尽了。
  “你是打仗打入神了吧?!居然对我也用招数?!”董传林想到自己的懊恼都是人为的就来气,恨不得扑上去把他暴揍一顿。
  事实上,他也真的动手揍了,只不过心里不忍,力度跟挠痒痒差不多。
  可架不住男人幼稚,拧巴着脸夸张地喊疼。
  “别装,我才用了三分力。”
  “是真的疼,你踹到我伤口了。”
  “真的?”董传林将信将疑,明知道是假话的可能性大,还是弯腰去掀他的衣服。衣服刚被掀起,眼睛瞄都没来得及瞄一眼,他人已经被摁倒在身下了。
  董传林翻个白眼:“老子要是再信你这些鬼把戏老子是猪!”
  韩松低声笑了,用额头去蹭他的脸,“本来是疼的,但你来了就不疼了。”
  男人幼稚不可怕,最可怕的是他偷偷的背着你学了情话!
  双手抵住他的胸膛,董传林不让他靠近,凶巴巴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花言巧语都是跟谁学的,快说!”
  韩松身子故意往下压,轻松将他的抗拒破解,“你不喜欢?”
  “谁会喜欢自己男人在外面跟别人学说情话,又不是有毛病。”董传林瞥他一眼,浑身带刺。
  搞明白了他生气的点,韩松哭笑不得:“是傅叔教我的,他说成亲以后更要好好哄着夫郎,不然连上床睡觉都会被嫌弃。”
  董传林忍不住笑了,“什么破道理,无缘无故嫌弃你干什么。”
  “那要是有缘故呢?”韩松垂头有一下没一下地亲他的锁骨,力道也时清时重,白嫩的肌肤上多了几道红印子。
  “问题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了啊——”董传林嘟囔着突然停了,莫名地问:“那要是我犯错了呢?你会怎么做?”
  埋头苦亲的韩松忽地抬头,两人视线一对上董传林下意识地眨眼,他舔舔唇说道:“你看我干嘛,回答问题啊。你问了我这么多,还不准我问你啊……”
  “发生什么事了?”韩松直言。
  “没事,我就是问问。”董传林眼神闪躲,偏过脑袋不去看他。
  盯着他看了一阵,见他还是不愿开口,韩松有些泄气,泄愤似的垂头在他锁骨啃了一口,幽幽道:“把我骗到手了就东瞒西瞒,你良心不会不安吗?”
  董传林一口老血差点把自己梗死,拍拍他从没白过如今更黑的脸蛋,说道:“你好好说话我就爱你一辈子。”
  自动忽略他语气里的嫌弃,韩松被“爱你一辈子”五个字迷得眉眼弯弯一脸温柔。
  还好把人给唬过去了,董传林松口气,推攘着想起身,结果腰刚抬起就又被摁回去,猛地一下跌到硬梆梆的床板上,声音清脆。
  “你干嘛——我要去撒尿,快起开。”
  “等会儿我陪你去,你先把话说清楚。”韩松眉角还带着一丝笑意,可说话却一板一眼不留情。
  董传林有意躲避,闭着眼不理人。
  韩松也不恼,嘴唇继续游离在脖颈处,还有越亲越往上走的趋势,亲到颤个不停的眼睫毛时,他说道:“乖,快说。等会我真的忍不住了。”
  “光天化日的你想什么呢,给老子憋回去!说正事!”
  “好,那你说吧。”韩松笑着挪开唇。
  充足的心理准备和腹稿在见到他时都丢了,董传林几次张嘴都没有勇气说话。生离死别四个字,很简单又很难。
  “你哭什么?”韩松慌张地去碰他突然湿润的眼角。
  张开双臂紧紧揽住他的腰,董传林闷闷道:“松哥,对不起……娘……走了。”
  松弛的身体倏地变得紧绷,连呼吸都变得凝重,泪水很快浸透薄薄的里衣。
  良久,昏暗的帐篷里没有声响,安静地让人忽视相拥的两人。
  “乖,别哭,生老病死很正常的,这和你没关系。”韩松声音沙哑语气平淡,却难掩从里到外透出的悲伤。他强忍着,可泛红的眼角和抑制不住的哽咽将情绪展现。
  董传林忙不迭将眼泪擦干,捧着他的脸低声喊他的名字,温柔地去亲他的脸颊。他不敢多言语,不敢多描述,只能用身体力行告诉对方他在。
  “传林我的家又没了。”眼角划过一滴泪,他喃喃低语:“没了,又没了。”
  一个“又”字狠狠地敲打心脏,董传林再也抑制不住泪水,一边泪流一边安慰,他用尽全部力气去拥抱,花光所有温柔去安慰。
  他凑到他的耳边,不厌其烦地重复:“我在,松哥我在呢,我一直都在。”
  话语间,他被大力地揽在怀里,力道足得似乎想将他揉碎嵌进骨肉里。
  不知过了多久,随从在门口唤了韩松一声又一声,声音从低到高,频率由疏到密,可趴在他身上紧紧搂住他的人没有丝毫反应。
  韩松似熟睡,似着魔,似逃避,但不管怎样,董传林想,他都会陪在他身旁。
  没有得到回应的随从找来帮手,傅叔毫不客气地在门外厉声喊韩松,让他赶紧出来不然就直接进去了。
  董传林赶忙应声“马上”。他用力推攘着韩松,可他才刚使劲,人就起身了。
  韩松将跟着起身的董传林抱回床上,掖好被角低声说道:“等我回来。”
  深夜,韩松带着一身寒气回来,手里拎着一袋纸钱。董传林和韩松两人彻夜未眠,守着那盏昏黄的油灯,相偎无言。
  踏着晨光和朝露,满身倦意的两人来到军营外的一处空地,方向朝着远方的家。
  火光闪耀,灰烬飞扬,韩松跪在火堆前,主动提出让董传林说说那段时间发生的事。
  董传林不忍往他伤口撒盐,沉默许久才缓缓道来。
  他一鼓作气,将那几天的点点滴滴细枝末节都说了,唯独没有提及赏枫时他与韩婶的对话。
  纷乱的战事让韩松无心伤感,他甚至没能好好休整又投入到连轴转的工作中。
  送药的任务完成,董传林让送药的师傅药工们返程,独自留在军营。相熟的送药师傅说他这是工作生活两不耽误,董传林笑着摇摇头。
  他只是想抛开所有,安心陪伴。
  敌军如同缠绵的寒风一样讨人厌。
  反反复复不肯停歇。
  寒冬打仗是件不易事,双方都不愿意折腾,在天气的被迫下达成暂时和平的共识。
  将士们依旧不能掉以轻心,巡逻操练一个都不能少。
  没有工作牵挂的董传林化身田螺姑娘,每天都在一方灶台忙活。
  除夕夜,他准备好一桌吃食,让韩松邀请傅叔和熟悉的几个将士来吃饭。可换岗后,回屋的只有韩松一人。
  “他们都不愿来,说是怕打扰我们两人独处的乐趣。”时光匆匆,将伤痛也一并带走,韩松回归原样,再无那天的失落伤感。
  董传林端出特意去讨来的米酒,给双方的碗里各斟小碗,举杯道:“辞旧迎新,定会平安喜乐!”
  韩松朝他笑,笃定道:“一定。”
  冬去春来,董传林已经在军营待了好几个月,他数着日子盘算着哪天启程回制药村合适。
  就算是有千般不舍,韩松也不能将劝阻的话说出口。
  待他定好日子后,韩松沉吟片刻道:“来淮城这么久一直都让你在军营里窝着,明日我去告假,带你去淮城里面转转。虽然这边在打仗,但城里还是热闹的,还可以带你去卖盐花生的那家店,多买一点带回去制药村吃。”
  董传林靠在他的肩上,轻声回:“好。”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那几天韩松格外忙碌,夜夜与在将军书房开会商讨,时常半夜才归。
  董传林贴心地说将这次游城放到后面,待国泰民安时再来游览也不迟。可韩松坚持,他说生活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有些事情留着留着就不知所踪,还不如一鼓作气地完成了,不至于留下遗憾。
  董传林明白他这个执念的缘由,韩婶的一事他看似平静接受,可心中却掀起巨大的波澜。他是在害怕,害怕一转眼所拥有的都消失不见,害怕遗憾终身。
  在韩松的强烈要求下,游城计划成功实现。
  果真如他所说,淮城很热闹。虽然比起其它没有战乱的城市要简陋清冷许多,可在寂寞枯燥的边关,这就已经足够让人体会到和平和安宁的乐趣。
  两人沿着大街小巷没有目的地走,咽下包子啃糖人,吃完馄饨喝肉汤,他们将淮城繁华的街市逛了一圈又一圈。
  董传林听着韩松说他所了解的淮城,他记忆往前倒,回忆起几年前他慌里慌张没有头绪找营生的日子。
  那时,韩松也和现在一样,走过每一条街道都会细细讲诉,他依旧耐心细致,依旧满怀热忱。
  董传林忽地笑了,韩松纳闷地回头看,问到笑什么时,他咧嘴道:“松哥,我好爱你。”
  面对突如其来的表白,韩松羞涩地笑笑,手握得更紧了。
  带着大袋盐花生回帐篷,韩松给董传林简单洗漱完便催着他上床睡觉,说等他值完晚班明早两人一块儿收拾行李。
  董传林拗不过他,不情不愿地答应了。陪他游街回来还要去工作,工作完成后还想着帮忙收拾行李,真是不把身体健康当回事。
  这点执拗劲,一点儿都没变。
  韩松离开后,董传林阖眼琢磨,怎么这阵子他总是在回忆从前,总是想起以前与韩松待过的日子,明明他本人就在身旁,还是忍不住地回想往事。
  这个谜团没能得到答案,董传林就睡着了。
  他甚至没能安稳睡到天亮。
  睡梦中,突然响起的锣鼓声将董传林惊醒。他迷糊起身,正巧撞见闯起来的随从。
  帐篷外一片杂乱,一队队排列有序的将士们举着火把往城门方向跑。随从拉着他,往相反的方向跑。
  董传林有些察觉,问道:“是要打仗了吗?”
  随从脚步没停,拉着他一个劲地往前冲,气愤道:“是,大金国那群卑鄙小人,说好了要和平商谈的,结果来个突然袭击。韩副将让我带您去淮城里面避一会儿。”感觉到他脚步慢下来,随从急道:“快走!别琢磨了,再晚些想撤都难了。”
  董传林在随从的生拉硬拽下,来到了淮城里面的一栋宅子。白天游街时,他听韩松说,这是皇上赐给将军的府邸,可将军一年之中却没几天的时间能住进去享福,将军一直镇守在前线,在与保家卫国的年轻将士们一同镇守。
  喧天的锣鼓声从深夜响到黎明,即使躲在安全地带,百姓们仍然不能安心难以坐稳,生怕城门一破家破人亡。
  董传林也同样忧心,韩松是昨晚的夜间值守副将,突如其来的进攻会不会让他措手不及,他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到自己身边。
  没有答案的等待再次开始,好在他没有等待多久,便有人来传话说韩副将来了。欣喜的董传林只顾着去见人,却忘了注意传话人的表情。
  董传林等来的是躺在床上一个伤患,大夫在给他上药,伤口渗出的鲜血渗透床单,他紧闭着眼,蹙着眉头,他没有发觉有人在注视。
  冻人的春风顺着袖口吹进皮肤,董传林浑身凉意,抬脚都变得困难。
  他努力想忘掉大夫那句“抓紧时间”,他想说服自己有希望,他想迷惑自己一切都是假象。
  韩松的一句闷哼声将他拉回现实。
  “过来。”韩松睁开眼看他,声音如沙石般粗糙。“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你再走近点,我想好好看看你。”
  董传林往前挪了点,让他的手能碰上自己的脑袋,泪水不听使唤地往下掉。
  指腹摩挲着他细嫩的眼角,韩松低声道:“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好。”
  “别说话了,闭眼休息!”董传林大力地擦拭流到脸颊的泪水。
  韩松却笑了,扯着脏兮兮的带着血迹的脸,“先说会话再睡。”
  “有什么非得要现在说……”董传林泣不成声,“你快给我休息,闭嘴!我不准你说,赶紧闭眼!”
  “你怎么跟个姑娘似的,这么爱哭。”韩松说:“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哭,要是实在忍不住就偷偷躲被窝里,听见没?”
  “没有……”董传林拼命摇头,喃喃道:“你真的别再说了,赶紧休息,不然伤口怎么好起来啊。”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的名字吗?现在我全告诉你好不好?”
  董传林怔愣了,随即反应过来,握住他的手贴在脸上,摇头道:“我不要,我不想知道了,我只要韩松就够了……你别说了……”
  “可我想说。”韩松不理会他的强烈拒绝。
  “我叫何宁,安宁的宁,是我父亲给我取的名字,他说一辈子能安宁度过是最大的福气。”他边说边笑,激起几声剧烈的咳嗽,伤口上覆盖的纱布彻底染红。
  “我让你他妈别说了,乖乖闭眼不好吗?!”董传林垂头无助地靠在床头,“你听我的一次都不行吗……就一次,我保证……”
  韩松张嘴喘了很久才缓过劲来,他又扯着嘴角笑了,他望着泪流不止的人说道:“我为了安宁两个字拼尽全力,却忘了身边还有人在等待。是我对不住你,让你白等了这么久。”
  “若是还能再碰见……你再来骂我好不好?”嘴角的笑容掉下去了,他努力地向上扬却无能为力,他眨眨越来越沉重的眼皮,声音变得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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